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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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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用迷药……”展昭声音从床内传出。
  “啊!对啊!”金虔一拍脑门,忙从怀里掏出药袋挑出两颗黑不溜丢的药丸递给二人道:“展大人、白五爷,这两颗‘万事大吉丸’二位先吃下,可保十二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
  两只胳膊同时伸出,接过药丸。
  “那个,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两个声音又异口同声呼道。
  金虔眉毛眼睛皆开始下滑:“二位还有何吩咐啊?”
  “小金子你、你是花魁的贴身小厮,自、自然要留在屋内随时伺候!”白玉堂吞吞吐吐道。
  “诶?”金虔眼皮一抽。
  “你身为开封府的校尉,自然要在此处埋伏擒贼。”展昭倒是理由十足。
  “不是……这个……不妥吧……”金虔一脸黑线,口中喃喃道,“哪有姑娘都接客共度春宵了,旁边还留一个小厮碍眼的……”
  “金校尉!”
  “小金子!”
  两声大喝挟着猫鼠混合牌杀气将金虔向来“求真务实、实话实说”的舌头成功封印。
  “你再乱说,五爷我就缝了你的嘴皮子!”白玉堂咬牙。
  金虔忙捂上嘴,频频点头。
  “金校尉,本月的俸禄……”展昭切齿。
  “唔唔唔,唔唔唔!”金虔竖起手指做立誓状。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半晌,一个细小不怕死的声音又怯怯响起:“那个,咱睡——咳,埋伏在哪?”
  一片死寂。
  “那个,要不在床——”
  床上二人同时“腾”得一下弹坐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
  “胡闹!”展昭厉声直冲九霄。
  “荒唐!”白玉堂怒声熊熊燃火。
  二人同时皱眉立目瞪着金虔。
  金虔挠头,一脸挫败:“诶?床底下也不行啊?”
  “……”屋内灯光昏暗,看不清床上二人的脸色,但仅从二人呼吸频率来判断,想是不大好看。
  白玉堂干咳一声:“床底下,也成。”
  展昭沉默半晌,从身侧抽出一床被子递出:“小心着凉。”
  “多谢展大人!”金虔一抱拳,接过被子往身上一卷,回身吹灭灯烛,顺势躺倒在地,好似蚕蛹一般蹭到了床底。
  于是便形成了猫鼠在上,金虔在下的埋伏阵容。
  床上,一猫一鼠时不时斗一斗嘴皮子。
  “臭猫,你往里躺一躺,挤到五爷了!”
  “白兄,展某已经贴到墙上了!”
  “臭猫,你的脚往哪里放?”
  “白兄,那不是展某的脚,是你刚踢掉的鞋子!”
  床下,金虔裹着被子,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呈上弯弧度,心心念念想的只有一句话:
  咱这回也算是听了一回猫儿和白耗子初次共枕的墙角啊!
  这甚为和谐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了子时。
  就在金虔在猫鼠斗嘴背景音中昏昏欲睡时,闻到了一股甜腻香味,顿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这香味——是高端的迷香。
  有情况!
  金虔一阵激动,急忙抬手敲了敲头顶的床板,以提醒床铺上的两人。
  床板上“咚咚”回传了两声。
  金虔这才安心,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那迷香腻甜之气渐渐散去,只听窗口吱啦一声,有人将窗扇打开,跳了进来。
  说实话,这人的轻功还算不错,可以称得上是身轻如燕,但还未到达触地无声的境界。
  金虔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细眼在床下看得清楚,一双穿着薄底快靴的脚一步一顿走到了床边,然后,传来低沉笑声:“白姑娘,今晚可否与在下共度良宵?”
  床上自然毫无回应。
  “啊,在下忘了,夜已深,白姑娘想是已经睡熟了,那不如就让在下带白姑娘出去吹吹风,散散心可好?”
  说到这,就听床板微微作响,应是那采花贼已将白玉堂抱起。
  “想、想不到白姑娘如此冰肌玉骨,还、还挺重的……”采花贼似有些吃力,喘息道。
  “既然嫌重,就把五爷我放下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沉寂中骤然响起。
  只听那采花贼惊得大叫一声,猛然倒退数步,撞倒一串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几乎不成调子:“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哼!掏干净耳朵挺清楚了,今日擒住你这个败类的就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哎呀呀!”采花贼一声高叫,手脚并用在屋内逃窜起来,奈何四肢好似软面条一般,根本使不上力,说是逃窜,倒不如说是在地上蠕动,好似一个黑色蚯蚓一般。
  白玉堂得意大笑:“五爷的手段如何?”
  一旁清朗嗓音有些无奈:“白兄,既然已经得手,就速速将他绑了送至官府。”
  “臭猫,你倒是好心,这采花贼人如此可恶,岂能随随便便就轻饶了他!五爷我还没玩够呢!小金子,还不出来看热闹?”
  金虔早就按捺不住,一听可乐了,赶忙从床底钻出呼道:“等等、等等,让咱补两脚先!”
  只见屋内淡淡月光下,一个蒙面黑衣男子躺倒在地,浑身瘫软;白玉堂抱臂冷笑,一脚还踏在采花贼的腿肚子上,展昭持剑旁立,一脸肃然。
  金虔一个猛子窜上前,在采花贼的腰上踹了两脚,又朝白玉堂抱拳呼道:“白五爷果然是神功盖世武艺超群江湖无人可敌啊!”
  “那是自然!这等小贼,五爷我自然是手到擒来。”白玉堂挑眉一笑。
  展昭看着自吹自擂不亦乐乎的二人,不由摇头叹气,正欲开口劝阻,突听窗外破空声响,顿时神色一变,大喝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团子从窗外飞入跌落地面,“轰”得一声激起一阵刺鼻黑烟,浓烈遮眼,屋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不好!咳咳!”就听白玉堂大叫一声,又听浓烟中一阵激烈噼里啪啦兵器拼击声响,显是有人与白玉堂动了手。
  展昭冲身上前,奈何视线不明,不敢贸然拔剑,又听白玉堂一声大喝:“猫儿,窗口!”
  蓝影似电飚出,巨阙出鞘,一抹冰亮寒光在浓雾中一闪而逝。
  一道黑影冲破雾气,飞身跳出窗口,看那身形,竟是刚刚还瘫倒在地的采花贼。
  一白一蓝紧随其后,飞驰追出。
  “好个狡猾的贼人!”白玉堂无暇雪衣在月色下飘渺似仙,俊美容颜却若罗刹,“五爷竟着了他的道!”
  展昭眉头紧锁,脚下如风,只觉心头涌上一股不祥预感。
  刚刚那股黑烟,似曾在哪里见过……
  那采花贼,身形犹如鬼魅,飘忽不定,左转右弯,显然是对这琼玉阁内地形身为熟悉,不消片刻,就逃至琼玉阁后院庭院,脚踩院墙,飞身就要逃离琼玉阁范围。
  忽然,半空中腾起一张大网,遮月避云,生生将那贼人身形笼罩其中。
  院墙四周腾身飞出四人,每人手持大网一角,四人身形交叠,回转之瞬,已将贼人牢牢网住,那采花贼此时是插翅难飞,扑通一声摔落地面。
  “哈哈,丁家庄的渔网滋味如何?”二人从院墙上飞身而下,一人高声大笑,一人微微浅笑,正是茉花村丁氏双侠丁兆惠、丁兆兰二人。
  展昭停身落至院内,朝二人一抱拳:“多谢丁氏双侠出手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丁兆惠大笑道,又瞅了一眼一脸黑气的白玉堂,挑了挑眉,“五弟,怎么了?难道是被占了便宜,所以心有不甘?”
  白玉堂狠狠瞪了丁兆惠一眼,两步上前,一脚踹在采花贼的肚子上,恶狠狠道:“竟敢耍白五爷,活的不耐烦了!五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的牛鬼蛇神!”
  说到这,一把扯掉了采花贼的蒙面布。
  倒三角眼,满脸脏兮兮的胡子茬,塌鼻梁上还有一个通红的伤疤,整个一个街边卖肉屠户造型。
  白玉堂愣住了,展昭呆住了。
  此人竟是之前曾调戏金虔的二人组其中之一。
  “怎么是你?”白玉堂惊呼。
  展昭心头狂跳不止,之前那股不祥预感骤然增强。
  “五弟,你认识此人?”丁兆兰望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的怪异脸色,问道。
  “这、这个人不是……”白玉堂皱眉,提声喊道,“小金子,你过来看看,这人是不是之前对你动手动脚的那个败类?”
  无人应声。
  “小金子?”白玉堂回身四处环顾。
  院内,丁兆惠、丁兆兰外加一众丁家好手悉数到场,唯独不见那道随时随地都想邀功拍马屁的细瘦身影。
  “难道还在楼上?”白玉堂纳闷,转头望向展昭,“喂,臭猫,你们开封府人也太不尽职了吧……猫儿?”
  话说了一半,白玉堂猛然噤声。
  只见展昭脸色苍白骇人,在青白月光映照下如覆了寒霜一般,平日里沉稳静朗的黑眸竟隐显慌乱之色。
  突然,但见展昭一纵身,向琼玉阁内楼疾驰而去。
  “猫儿,你做什么?”白玉堂紧追其后。
  丁氏兄弟也察觉似有不妥,忙交待手下将那贼人牢牢看紧,也追了过去。
  众人随展昭疾奔至琼玉阁顶层花魁屋内,顿时惊愣当场。
  屋内,窗扇大开,月光笼罩下,展昭笔直背影散发骇人煞气,冰冷朔骨。
  在展昭身前,是一片凌乱桌椅。一把断了半截的椅子旁,躺着一个灰呼呼的布袋,原本被绑住的袋口四敞大开,里面的药丸、药弹、瓷瓶乱滚满地。
  “这是?”丁兆兰,丁兆惠同时开口问道。
  “是小金子从不离身的药袋子?!”白玉堂霎时脸色大变,惊呼道,“怎么在这里?”
  展昭缓缓蹲下身形,修长手指捡起沾满灰尘的布袋,死死捏住,青白骨节微微发颤。
  寂如死灰。
  屋内明明悄无声息,但众人就是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耳畔炸裂一般,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难道……”丁兆兰望向自家胞弟,还未说出自己的推测,就听楼下传来颜查散的变调高呼。
  “范、范公子?你这是从何处跑来?为何如此慌张?”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众人十分耳熟的高声大喊:
  “展大哥、丁大哥,丁二哥,你们在哪?”
  展昭笔直身形一颤,蓝影挟风飚出,众人随后追至楼下大厅,顿时惊诧当场。
  只见大厅红木楼梯旁,颜查散搀扶着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那少年气喘如牛,汗透衣衫,几乎虚脱,但一见展昭,就立即挣脱颜查散,扑上前死死拽着展昭衣襟,呼道:“展、展大哥,小金、小金被人抓走了!快、快去救他!”
  “范老弟?!”丁氏双侠同时惊呼。
  白玉堂上前一步,嘶声沉喝:“你说什么?!”
  范镕铧水眸布满血丝,眼眶赤红,声音沉哑,浑身发颤:“小金被一个黑衣人掳走了,那贼人好生厉害,莫言和邵问联手也拦他不住,让他逃了!莫言、邵问就追在后面,展大哥,你功夫好,赶紧去救小金啊!”
  “该死!哪个方向?”白玉堂一跺脚。
  “东南……”
  话音未落,蓝影就如闪电一般风驰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三下两下扯下身上的雪色纱裙、头簪发饰,仅着一身单薄亵衣一阵风似地疾奔追出。
  丁兆惠扭头朝自家大哥呼道:“我也去追!大哥,你再多叫些人来帮忙!”说罢,也随后追了出去。
  丁兆兰立即奔回后院调配人手。
  范小王爷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一向清澈见底的双眸中凝出狠历之色:“可恶、可恶!竟敢抓小金!竟敢抓小金!!待我回去告诉皇兄,定要诛他九族!灭他满门!”
  颜查散望着展昭等人离去方向,眉头紧紧蹙起。

第七回 翠荫林密情难抑 秋宴冷拒丁氏亲
  漆森树影罩墨夜,残月悬霜泠风寒。
  杭州城郊外东南十里,有一处山丘,丘上有片方圆五十余里的树林,昼间,树荫丛丛,凉风习习,绿树红花茂盛,多为杭州城内诸达官显贵、风流才子纳凉之处,故被命为“翠荫坡”,可到了夜间,这翠荫坡却是黑漆森森,阴冷寒湿,且常有野兽出没,所以这翠荫坡一入夜,便被列入禁行之林,无半点人烟。
  此时,已过子时三刻,翠荫坡树林之外却是破天荒有了人声。
  “哎哟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贼子,怎的如此厉害?!”
  只见林边一棵枝叶繁茂大树下,呈大字型仰面躺倒一个人影,一身短衫黑衣,一把阔叶刀扔在两尺开外,刀刃上沾满血迹,刚抱怨了一句,就从嘴里涌出一口血来。
  可即便是如此,此人仍是一副眉眼弯弯,心情愉悦的模样,正是当朝孝义王爷贴身侍卫邵问。
  只见邵问不以为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一脸苦笑道:
  “今晚进入那琼玉阁之前咱们王爷说什么来着?啊,对了,好似是说怕遇上有什么特殊嗜好的嫖客,占那金校尉的便宜,咳,还真就遇上了,幸亏咱手疾眼快,飞了一个酒杯过去……咳,又说什么怕那采花贼看上金校尉,对金校尉下毒手,这居然也准了!咱们这王爷啊,咳咳,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乌鸦嘴,咳咳咳……”
  “无可……无礼。”另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大树另一侧传出。
  说话之人与邵问一般同是黑衣黑衫,盘膝靠树而坐,双目紧闭,貌似打坐调息之状,冷峻面容惨白泛青,正是侍卫莫言。
  “好吧,那就算咱们王爷是铁口神算好啦……咳咳……”邵问瞥瞥嘴道,顿了顿,又问道,“我说莫兄,你怎么样了?”
  “无妨。”莫言回道。
  “无妨个屁啊!咳咳咳咳……”邵问提声喝了一句,顿时又涌出一口血水,险些被呛死。
  “凝神!静气!”莫言微微睁眼,沉声提醒道。
  “凝什么神?!静个屁气!”邵问坐起身,吐出一口污血,瞪着莫言恶狠狠道,“邵爷我大小也算禁军侍卫排名前五的高手,叱咤杀场横行江湖那都是小菜一碟,何必劳你莫侍卫替我挡那贼人的一掌,搞得现在你堂堂一个禁军第一高手现在连一个小拇指头都动不了,脸白的能吓死活人!”
  莫言抬眼望了邵问一眼,面无表情解释道:“你已受内伤,躲不过那一掌。那人功夫不弱,那一掌若是拍在你身上,你定毙命当场。”
  “你!”邵问瞪着刚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的脸色,扭过头,闷声道,“你之前也伤的不清啊……”
  “我内功比你好。”
  邵问只觉一股甜腥又涌上喉头,又咬牙咽了回去,气鼓鼓瞪着莫言:“好,你内功好!好的很!如今还不是身受重伤像木头一样坐在这里?!如今那金校尉被人掳走,生死不明,看到时候王爷追究起来,你如何复命?!”
  此言一出,莫言脸色又白了几分,闭眼道:“我刚刚推了那贼子一掌,想必他也伤得不清,金校尉暂时还没有危险。”
  “但愿如此……咳咳……”邵问向前蹭了蹭,靠在莫言身侧倚树盘膝坐好,叹息道,“我看那金校尉是个福大命大之人,搞不好他还活蹦乱跳的,我们俩的小命却要交待在这儿了……咳咳……”
  “王爷已回去搬救兵,路上还留了记号,想必不多时便会有人来援……”
  “哪有那么快”邵问摇头长叹,目光移向杭州城方向,突然,双眼睁大,发出一声惊呼:“诶?”
  “何事?”莫言睁眼问道。
  邵问滴溜溜瞪着一双月牙眼,一脸诧异惊色:“我的乖乖,不是我眼花吧,那边过来的人是在跑还是在飞啊?”
  莫言顺着邵问目光望去,只见远处浓浓夜色中飞驰而来一抹蓝影,足不沾地,衣袂狂舞,飞扬墨发几乎融于漆漆黑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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