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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容颜-网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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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夕颜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个药瓶,放在手心里,摊开摆在父母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颜颜?”凤云琪立刻明白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女儿的提问,就如当初儿子问她为什么要将两个儿女丢在四川一样让她难以回答。

  “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哥哥感冒了?”夕颜猛地将药瓶丢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力使瓶盖打开,几颗药滚了出来。

  “妈妈不是……”

  “又说不是故意的,是吧。哥哥明明是癌症,癌症啊,你却跟我说得了重感冒,发高烧。骗我很好玩是吧。”夕颜的拳头握得很紧,眼泪滑过脸庞,一滴一滴地滴落,滴在了云琪的心上,让她感到灼热。

  “颜颜……”裕一郎准备开口辩解,可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夕颜打断了。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你们都是骗子。从小就把我和哥哥丢给外公外婆,你们根本就没有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外公总是说你们有事业,很忙,哥哥总是说你们是我们的爸爸妈妈,不能怪你们,但是你们有没有替我们想过,每回开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来,我们呢,在家长会的现场出现的永远是外公外婆苍老的身影,我们有父母就像没得父母的那些人一个样。”夕颜憋了十四年的火终于在这个时刻发泄了出来,“事业对你们来说,比我和哥哥重要,族长的位置对你们来说,比我和哥哥重要,在你们眼里,我和哥哥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东西,不是你们的娃儿。”

  “不,不是这样的……”凤云琪急忙说道。

  “就是这样,十四年了,你们回过四川吗?你们知道我和哥哥最喜欢做什么吗?你们有跟我们一起照过全家福吗?没有,你们寄来的全都是人民币,全都是钱,难道你们想说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东西,包括族长的位置,包括我和哥哥。当我生病了你们在哪里,当哥哥受伤了你们又在哪里,你们在为了那个族长的位置打拼,在建造一个金钱的王国。”夕颜的话如同一根又一根的刺深深地扎进云琪的心灵。

  “颜颜……”凤云琪跌坐在沙发上,她对于女儿的指责无话可说,女儿说的没错,在这些年里,他们的眼里的确只有钱,当初将希晨接到日本也是为了那族长的位置。可也是自从希晨来到了日本,才让她意识到一个做母亲应该有的责任,她遗失了十年的东西。

  “我没说错吧。”夕颜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布满了整个小脸。

  裕一郎一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从桌上的香烟盒了取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望着父母,夕颜伸出手粗鲁地擦了擦泪水:“外婆要我原谅你们,哥哥要我原谅你们,但是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骗子,我最讨厌你们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夕颜的脸上,她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父亲,从小到大,外公外婆宠她,哥哥疼她,从来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汗毛,而如今,这位陌生的父亲却为了她发火的事情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云琪也愣住了,她知道女儿的发火是正常的,如果夕颜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以沉默来对待的话,她才会感到害怕,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丈夫竟然会动粗。裕一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女儿左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那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夕颜捂着红肿的脸,转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云琪来不及阻止,就看着女儿消失在门口,待她追到门口时,夕颜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漆黑的夜中,云琪转过身,将手机和钱包拿在手里,看了丈夫一眼,穿上平时的休闲鞋,也追了出门。

  门在撞击下发出了一声呻吟,裕一郎回过神来,他很清楚妻子那一眼的含义。站在餐桌旁的小泉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虽然他听不懂夕颜在说些什么,但是清楚地知道这小姑娘在哭泣,为了她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哭泣。他走到客厅,弯下腰,将地毯上散落的药一颗一颗地装回瓶子里,抬起头对站着不动的裕一郎说道:“老爷,小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口气中略带着一丝责备。

  裕一郎看了管家一眼,掐灭了手上的香烟,将茶几上的手机放在了裤兜里,开门也追了出去。

  小泉管家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电话,按了几个数字键。

  夕颜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拼命地跑。凛冽的寒风吹打在脸上,生生做疼,但无论怎样也不及心疼得十分之一。

  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前摔去,这次没有白天的好运,没有人接住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呜呜呜……”,小姑娘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要把今天所受尽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虽然说时间不是很晚,但因为已经进入了严寒的冬季,所以没有多少人出来散步,寂静的别墅区看不见几个人影,亮着的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颜颜,颜颜,我是妈妈……”熟悉的声音从花园的另一边传来,夕颜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悉悉索索地钻进了旁边虽然枯萎但是依旧有些茂密的灌木丛,躲在了矮小的灌木丛边上。

  “颜颜,你在哪?”声音更近了,夕颜捂住了嘴巴,她才不要被找到,她讨厌这里,小姑娘想着想着,眼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声音渐渐远了,夕颜松开手,翘着嘴巴又准备放声大哭,突然身后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借助着昏黄的灯光,她看见一只巨大的黄色的狗狗正瞪着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丫头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地扑了上去:“呜呜呜,大黄啊。”

  黄色的巨型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它连忙后退,不料抱着它的人不肯撒手。闻着身上这小丫头不算难闻的味道,狗心想道:要抱就抱吧,虽然不算华丽,但是看她伤心的样子,自己算做好事安慰她一下。狗站立不动,任凭小丫头的泪水冲刷着它金黄色的毛发。

  “哇,大黄啊,哥哥得重病了,呜呜呜,他们骗我说哥哥是感冒,我讨厌他们,最最讨厌他们了,呜呜呜呜……”夕颜越哭越带劲,狗脖子被她越勒越紧。

  狗越听越迷糊,为什么她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呢,不是日语,不是英语,不是希腊语,也不是某印第安部落语言,更不是狗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它的脖子好难受啊,自家主人的那些崇拜者也不敢这么紧地抱它啊,它算是失身了。

  “大黄啊……呜呜呜呜……”夕颜不停地抽噎着,她伸出手准备擦泪水,不料这狗伸出舌头“哼哧,哼哧”地为她舔舐着,暖乎乎的气流喷到夕颜的脸上,痒痒的,夕颜不禁破涕为笑。

  看着眼前小丫头一张如丧考妣的脸,狗想继续溜达的热情早已到了九霄云外。算了,陪着她,一直等到主人来好了,狗坐了下来,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大黄,你说哥哥真的不会好起来吗?”夕颜盘腿坐了下来,也是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夜很黑,星星都被云彩遮住,就连月亮的影子都见不到。

  “汪。”狗吠了一声,算是回答夕颜的问题。反正它不知道这丫头说些什么,但是回答一声好过没有回答。

  “大黄,我不要哥哥离开我,我想要哥哥好起来。”夕颜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汪汪。”狗吠了两声。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应该心里很难受吧,狗如是想。

  “大黄,我想外公外婆了。”现在外公外婆应该刚吃完饭,准备看电视了吧。

  “汪汪汪。”狗吠了三声。主人怎么还没来,它只不过高兴了点,跑得快了点,难道主人不要它了。说什么它也是只高贵的华丽的黄金猎犬啊,主人怎么能就这样抛弃了它呢。

  “唉,算了,说了这么多你也听不懂,日本的狗怎么能懂四川话呢。”夕颜撇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狗,嘟着嘴泄气地说道。

  狗竖起了耳朵,它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它亲亲主人,狗摇了摇尾巴,对着漆黑的夜空又吠了几声:汪汪汪汪……。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昏黄灯光下,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用带着浓浓关西腔的日语冲着他说道:“你的狗在叫。”

  
[正文:第十章  水仙与狼]


  “本大爷知道。”优雅的少年冲着半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头也没回地向后说了一声,“桦地。”

  “Wushi。”一个如参天大树般挺立的伟岸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拴狗绳。

  “法兰西斯,你给本大爷回来。”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坐着的狗蹦了起来,穿过灌木丛直奔少年冲了过去。

  “桦地。”少年拨了拨略微有些遮住眼睛的头发。

  “Wushi。”桦地抱住直冲过来向少年撒娇的狗,将狗链子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狗脖子上。法兰西斯甩了甩脑袋,虽然说狗链子的确不是很舒服,但是比刚刚的那一抱要舒服的多。眼尖的少年发现了自家狗身上的毛发有一些粘,他记得出门的时候佣人已经帮它吹乾了,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露水,那它的毛发又怎么会粘起来呢。

  少年摸了摸眼角:“法兰西斯,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一身水。”

  “汪汪。”法兰西斯吠了两声,刚刚一个小姑娘用她的眼泪帮我再次洗了个澡。

  “迹部,那里面有人。”又是那关西腔。

  “哦?那你上去看看。”迹部指挥道。

  “我?”关西腔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为什么是他?

  “忍足,不是你,那难道是本大爷?”迹部抬了抬眉头。

  “好,是我,是我。”忍足无奈地抬了抬眼镜,他真是生来就是做苦力的命,修长的双腿跨过矮矮的灌木丛。夕颜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两条长长的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抬头望去,由于忍足是背对着灯光的,所以在夕颜的眼里他的那张脸是可以与她家的锅底媲美的黑脸,她不安地往后挪了挪。

  忍足用磁性的声音问道:“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呢?”他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着坐在枯萎的草地上的小姑娘,泪水和汗水将原本洁净的小脸弄脏了,脸蛋还微微肿了一边,衣服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白的。

  夕颜没明白忍足在说些什么,但在她心里,这个痞痞的少年已经被她列入了危险人物的范畴。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沾在裤子上的草屑,警惕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望向少年的身后,仿佛还有两个帮凶,其中一个身高两米有余,手里拉着刚刚的那条狗,难道这狗是从犯?

  忍足见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为自己的话她没有听清楚,又凑上脸去问了一遍:“可爱的小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夕颜鼓起了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吼道:“色狼啊!!”

  忍足的耳朵刚好离夕颜的嘴巴没多远,那类似于狮子吼的嗓音让他的耳朵有短暂性的失聪。他掏了掏可怜的耳朵,从小到大,还没有过一个人敢在他耳边这样吼的。

  站在灌木丛外的迹部微微一愣神,心有余悸地想道:幸亏刚才上前搭讪的不是他,否则受罪的将是他自己的耳朵。想归想,但刚才女孩吼的到底是什么,他可是一点都没听明白。突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昏黄的灯光下。

  “颜颜,颜颜,你在哪,我是长太郎。”迹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时候,夕颜直溜一声从忍足的身边穿过:“长太郎哥哥,有色狼。”前面是日语,后面是普通话,听得忍足是一愣一愣的。

  长太郎听到夕颜的声音,大跨步地冲了过来,他也是没有明白夕颜在说些什么,可是从她焦急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似乎有着一些不对劲。

  “前辈?”长太郎赶到声音发出的地方,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看到了初中网球部的前辈们。再向旁边看去,夕颜哭兮兮的一张小脸看着他,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夕颜,“颜颜,你怎么了?”他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哭,因为爷爷说真正的男人不应该让女孩子哭。

  “有色狼!”夕颜扑了上去。

  “啊?什么?”长太郎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他猛地想道夕颜听不懂日语,又用英语问道:“你刚说什么,我没明白。”

  “Colour Wolf。”夕颜在长太郎身上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哥哥身上的。

  “啊?什么?”长太郎依旧没有明白,谁能告诉他什么是“Colour Wolf”?他学了这么多年的英语,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单词的。

  “长太郎,她是?”忍足好不容易缓和过来。

  “忍足前辈,她是我堂妹,凤夕颜,昨天刚到日本。”凤拍了拍夕颜的肩膀,解释道。

  迹部扬了扬眉头,他想起了那个如风般温柔的男孩:“你大伯父的女儿?凤希晨的妹妹?”

  “是的。”凤点了点头。

  “哼,还真是不华丽的小丫头。长太郎,带她到我家去,给她上药。”那脸上的红肿怎么能逃得过迹部大爷的眼睛呢,他清楚地看到脸上的掌印。

  “是,多谢前辈。”从小泉管家的电话里得知一些事情发生的始末,牵着丫头有些冰凉的小手,跟着迹部往迹部家的别墅走去。夕颜握着温暖的手,手心里的薄茧,这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正在与死神搏斗的哥哥,不由得眼泪水往上涌。

  听到身边丫头的抽噎声,长太郎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夕颜搂在怀里,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颜颜,希晨哥哥的病会好的,不要担心。”

  抬头望着比她高不止一个头的长太郎,夕颜呜咽着:“骗人,那是癌症。”

  长太郎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只有用这自己的温度去感染她,想要化解她内心的悲伤。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既然夕颜找到了,就不要让祖父和父亲着急了。想必,过了这件事,爷爷应该会让夕颜回到本家住的,毕竟他曾经答应过希晨哥哥的要求。

  正在客厅里等候少爷归来的熊本管家吃惊地看着原本是三人一狗出门,可现在是五人一狗回家,其中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

  “管家,带这位小姐去上药。”迹部一边将外套脱下来,一边用头示意了一下躲在凤怀里的夕颜。

  “啊,哦,是,少爷。”熊本管家马上回过神来,接过外套,叫来女佣。

  女佣准备将夕颜从长太郎怀里带走,怎料夕颜死死地拽着长太郎的衣服,眼睛在控诉:我不要离开。

  长太郎笑了笑:“前辈,我来替她上药好了。”从夕颜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长太郎不忍心拒绝。

  “管家,先带她去洗漱一下。”迹部皱了皱眉头,“桦地,你去把药拿上来。”

  “是,少爷。”熊本管家忙答应着,少爷怎么变得这么体贴女孩子呢,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这个小姑娘还挺可爱的,看她身上灰巴巴的,莫非是少爷发挥了英雄救美的本色,老人将遐想的本能发挥到最高境界。桦地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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