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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容颜-网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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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颜,我以为你会过几天才来。”凤希晨猜想这几天是中国刚放寒假,所以估计没这么快看见她,没料到父母前天回四川,昨天就将她接到了日本。

  “呵呵,想早点见到哥哥。”夕颜傻傻地笑了笑。

  “笑的这么傻。”希晨伸出手刮了刮夕颜的鼻梁,宠溺地说道。

  “呵呵,哥哥,你要读大学了吧,还在日本读吗?”夕颜猛地想起哥哥今年已经高三了。

  “……嗯,是啊,要读大学了。颜颜来日本读书嘛。”希晨的心微微一沉,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

  “不要,外公外婆都在家里,我下半年就是高二了。”夕颜摇了摇头。

  “哦。”希晨摸了摸夕颜柔顺的头发,发根处出现了丝丝的银色,“你还在染头发啊。”

  “是啊,要不然一头银色的头发非把学校那些人给吓的半死。”夕颜嘟了嘟嘴,“哎,哥哥,你的感冒怎么还没好啊,还要吃药啊。”夕颜发现了桌上的药瓶,拿了起来,一个字都不认识,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就是没有找到她认识的字,字母倒是有,就是组合在一起变成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单词。

  “……嗯,这些天日本的天气变化很快,来不及增减衣服就成了重感冒。你自己要多注意啊。”希晨顿了顿,解释道。

  云琪将粉色的玫瑰花插进了空出来的花瓶里,对着聊得正开心的儿女说道:“你们先聊,妈妈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嗯,妈妈慢走。”希晨抬起头对着母亲温柔地笑了笑,夕颜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将母亲送出了房门。

  “还在生气啊?”看着夕颜脸上的微妙表情,身为她的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没有,我没得这么小气的。”小嘴一撇,小脸一抬。

  “呵呵,扯谎。”希晨揭穿了妹妹的谎言,“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责怪他们,父母依旧是父母,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我晓得。”被哥哥说教的小丫头不满地翘起了小嘴,这样的话她听哥哥说了很多次,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地见到了父母,心里却没有一种把他们当做父母的感觉,他们似乎还比不上只见了一面的凤家其它人给她的感觉强烈。

  “你的嘴巴都可以挂个油瓶了。”看着妹妹的小动作,希晨脸上的笑容更大,“颜颜,听外公说,你的生物跟政治只考了个及格啊。”

  “咦?哥哥都晓得啦,又是外公说的,外公只晓得跟哥哥告状。”夕颜鼓着包子脸,眼睛左右地转动,打量着这间病房。

  “你不是说想学医吗?理科学不好怎么学医啊,尤其是生物。”希晨继续说教。

  “哼,等我当上医生啦,哥哥以后得病都不用来医院啦,凤大医生给你一看,就立刻活蹦乱跳的啦。”说起自小的梦想,夕颜就立刻陷入了幻想之中。

  “呵呵……”看着正在YY的妹妹,希晨暗自好笑,突然间一阵黑暗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世界恢复了正常,睁开眼时,夕颜还没有从幻想症中恢复过来。

  夕颜回过神来后,看着哥哥对着她乐呵呵地笑着,马上羞红了脸:“坏哥哥,你笑啥子,我说的不对头吗?”

  “对头、对头,你说的啥子都对头。”希晨宠溺地笑着:“颜颜,屋子里空气较闷,你去开点窗,透透气。”

  “哦。”夕颜从床上跳下来,将药瓶随手放进了衣兜,冲到了窗前,拉开了一个缝隙,虽然说病房里要时常保持着空气流通,但是病人也不能吹太多冷风,尤其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向了窗外,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见夕颜半天没有回过头来,希晨轻轻地喊道:“颜颜,在看什么呢?”

  “哥哥,哥哥,楼下有人在卖棉花糖。”没错,就是棉花糖,白色的如同七八月间农民们收割的棉花,小时候,她总是缠着哥哥帮她买。

  “想吃?”希晨看着从妹妹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就知道这丫头准是嘴馋了。

  “嗯、嗯。”夕颜连连点头,她没料到居然能在异国他乡碰到儿时的美食。

  “给。”希晨从放置在床头的钱包里掏出了四张一百元递给妹妹,夕颜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坐着电梯下楼去了。

  东京综合医院院长办公室,脑科权威忍足院长仔细地看着手里刚出来的片子,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说道:“令郎脑中的癌细胞已经逐渐扩散了,现在正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他的视觉神经。”

  女子的脚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手里的小挎包已经被她捏的不成样子,忍足院长继续说道:“如今一些简单的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物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我感到很抱歉。”

  女子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始终没有滴下来,生生地被她咽了下去:“谢谢你,忍足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提起脚边的袋子,打开院长办公室的门,慢慢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合上门,靠在墙上,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很早就知道会来到,但是真正来临的这一天,却是这么难以接受。

  忍足院长整理着桌上的X光片,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少年他是知道的,他也是见过几面,总结着就是四个字:温文尔雅。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总是用他温和的笑容,仿佛全世界都融化在他温柔的如同晨光般的笑容里。

  夕颜指手画脚地从卖棉花糖的大叔那里买到了两个大大的棉花糖,兴奋地往回赶,光注意前面,却没有注意脚下的槛,一个不留神,没有稳住身形,向前面冲去,大厅里的人都不禁惊呼一声,眼看没人接住她,就要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了,夕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没有预想到的疼。

  
[正文:第八章  惊闻噩耗]


  夕颜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睛,她面前的不是大理石地面,而是一件黑色的运动服,扬起脑袋,一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脸摆在了她的面前。自己的手还牢牢地抓着了救命恩人的胳膊,棉花糖,夕颜想起了手里的棉花糖,抬头望去,哪还有什么棉花糖啊,早已吻上了恩人的衣服。

  男子将夕颜扶了起来,夕颜涨红着一张脸,低着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有意的。”想了想,对方听不懂汉语,又用夹着这日语和英语的世界性语言道歉。

  原本一头雾水的男子这下听明白了,只是他的脸更黑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少年很不小心地听到了这话,他捂嘴低下头,偷偷地笑着,猛然看到了滚到了他脚边的小瓶子,看样子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掉的。弯下腰,拾起瓶子,他的目光被瓶身上的文字吸引了,认真看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被男子扶起的小姑娘,她笑靥如花,脸上没有一丝苍白。难道这不是她的?

  夕颜感觉到扶着他的男子僵住了,抬起头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叔叔的脸可以跟戏文里的包公大人有一拼。夕颜吞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说道:“对……对不起,叔叔,我错了。”

  又是叔叔,男子脸色更是难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扶着夕颜的手。夕颜的小心肝不由得抖了一下,忙把视线转开了,突然她看到了站在这位叔叔后面的一位漂亮的紫发姐姐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药瓶,那不正是哥哥的药吗。越过男子,朝紫发姐姐走去,微微地鞠了一躬:“姐姐,你好,能不能把手里的药瓶还给我?”

  姐姐?紫发少年也愣住了,他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瓶,伸出手,将药瓶递了过去。夕颜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虎口处的薄茧,心里感叹道:这姐姐的手真好看,看她手上有茧子,应该是打网球的吧。

  夕颜开心地接过药瓶,将它小心地放进了口袋,就听到紫发姐姐用着磁性的声音说道:“小妹妹,生病了就不要乱跑哦。”

  “不是我。”夕颜摇了摇头,这个紫发姐姐真是好人,但是她怎么会说是自己生病了呢,难道是因为这个药瓶吗?夕颜猛地想到自己不认识这瓶上的字,又回想着昨晚母亲的一些不正常,这位漂亮姐姐应该认识吧,让她看看,告诉自己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想到这,夕颜又将放进兜里的药瓶掏了出来,递给眼前的紫发姐姐,“姐姐,你能告诉我这药是治什么的吗?”

  紫发少年又是一惊,他该怎么说,说实话么?男子见同伴没再说话,走了上来,从少年处接过药瓶,上面的单词他认识一些,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后,把药瓶还给了同伴,他知道少年在犹豫着什么,静静地走到一旁,没有说话。

  紫发少年看着夕颜明亮的黑眸,面对强悍的对手都没有丝毫犹豫的他竟然犹豫了,夕颜看着紫发少年的脸:“姐姐,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紫发少年想了想,还是轻轻地说了出来。

  夕颜的英语理解能力还没有这么强,但是她抓住了一个字眼,那就是“cancer”,没错,是“cancer”,而不是“fever”,她没有听错吧。夕颜睁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紫发少年,她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紫发少年伸出手摸了摸夕颜的头,似乎在安慰着什么,夕颜颤着声音问道:“你、你确定吗?”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耳背,没有听清楚。

  夕颜失望地看着少年点头,看来这位姐姐没有骗她,这真的不是感冒药,真正欺骗她的是哥哥和妈妈。夕颜咬着下嘴唇,从紫发少年的手里拿过药瓶,紧紧地捏在手里,低下头,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紫发少年看着夕颜突然转白的脸蛋,摇摇晃晃的身体,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在地,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紫发少年仿佛看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夕颜无力地靠在了病房外的墙壁上,她是怎么走进电梯,又是怎么走出电梯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很难受,很难受。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她很想大声地哭,但是这里是医院,这里的环境不允许她这么做。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了哥哥熟悉的声音:“妈妈,谢谢你。”

  “小晨,妈妈对不起你。”这是母亲的声音。

  “没什么。颜颜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希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照理说从病房到楼下再回来只需要七八分钟的时间,难道这小丫头迷路了。

  “我去找找,别迷路走到别人的房间去了。”凤云琪笑了笑,从凳子上站起来,打开门朝电梯处走去。

  等到电梯门合上,夕颜从隔壁空着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拧开水龙头,寒冷刺骨的水哗啦啦地从水管里流了出来,夕颜伸出手,任凭冰水冲洗着她的手,接了一捧水就往脸上扑,她要冷静,冷静,不能当着哥哥的面向母亲质问,这样哥哥会难堪的,她答应过哥哥,要原谅父母,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不乖。但是眼泪却始终止不住地,不听话地往外流,夕颜趴到水池边,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重重地擤了擤鼻涕,将龙头拧好,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重重地抹了一下脸,擦了擦留在发间的水珠,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看着略微有些红的眼睛,夕颜伸出手揉了揉,待到恢复了原状,一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夕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将气吐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洗手间,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哥哥的病房。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希晨回过头,空空如也的手,什么都没买到?希晨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夕颜,小丫头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道:“我摔了一跤,棉花糖被一个叔叔的衣服吃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希晨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无奈的笑容,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变得稳重一点,不再这么毛毛躁躁呢。看见哥哥责怪的眼神,夕颜吐了吐舌头,扑了上去,将脑袋埋进了兄长的怀里,撒着娇:“哥哥,哥哥,我以后会小心的啦。”

  看着妹妹冲自己撒娇,再怎么生气也被她弄到了九霄云外,希晨摸着夕颜的脑袋:“笨丫头,没摔着吧。”

  听着哥哥温和的声音,夕颜的心在疼,很疼很疼:“没有,那个叔叔接住我了。”

  “那跟叔叔道歉了吗?”听着夕颜说她的棉花糖让那个好心叔叔的衣服报废了,关切地问道。

  “嗯,当然道歉了,我是好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叔叔听到我叫他‘叔叔’的时候,脸色好黑哦。”夕颜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不由得想,难道自己发错音了,把叔叔说成爷爷了?

  “那个叔叔生气了?”不会是这丫头用刚学会的一点蹩脚日语发错音了吧?这兄妹俩想到了一块去。

  “没有啊,他没有很凶哦,只是那神情去演钟馗是没话说得了,保准吓死那些小鬼。”夕颜抬起头,正儿八经地对希晨说道。

  看着夕颜正儿八经的小脸,希晨不由得笑出声。

  走在前往公车站的路上,黑发男子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紫发少年抬起头,一个关切的眼神看着同伴。太阳渐渐西斜。紫发少年看了看斜挂在天边的太阳,轻声开口说道:“弦一郎,我是不是做错了?”

  黑发男子愣了愣,望着同伴,他们同窗了这么多年,紫发少年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情提出质疑。

  紧接着,紫发少年又开口道:“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不说实话,很对不起她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她的眼神在告诉我,求求你,不要撒谎。”

  “嗯。”黑发男子点头同意。

  “可是,我又不忍心伤害她,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我觉得好难过。弦一郎,这是不是很矛盾。”紫发少年继续说道。

  “真相,她始终是要知道。”黑发男子简短地回答道。

  “说的也是。”紫发少年笑了笑,如同一丛紫色的菖蒲花,他突然间想起了黑眸少女对同伴的称呼,“弦一郎叔叔?”

  听着同伴调侃他,真田弦一郎又忍不住脸一黑,看着真田变黑的脸,紫发少年又是一笑,看伙伴变脸是他最大的爱好。

  真田偶尔也有回报的时候:“精市姐姐。”这可是刚才的小姑娘称呼的,他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幸村精市微微一愣,再是一笑。

  
[正文:第九章  夜如寒冰]


  夕颜安静地坐在车的后座,一言不发地看着手,凤云琪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出夕颜到底在看些什么,只是觉得从希晨的病房里出来后,她就一直不对劲,脸上没有了笑容,就这么安静地跟在自己后面一直到现在,出了什么事吗?云琪回想着今天的所有事情,当她从楼下回到病房,一切还是很正常的,女儿和儿子依旧有说有笑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母女俩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凤裕一郎坐在沙发上等候着妻子和女儿的回来。门打开了,寒风随着进来,看着女儿面无表情的脸,裕一郎放下手中的报纸,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吃饭吧。”

  “嗯,好,颜颜,来吃饭。”凤云琪伸出手准备拉女儿,却被夕颜一躲,闪开了。

  “颜颜?”凤云琪吃惊地问道,突然她看到夕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望了丈夫一眼,裕一郎的脸色一沉。

  果然,夕颜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个药瓶,放在手心里,摊开摆在父母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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