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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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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自己就来了呢?”不一会,月婠莹就从门里奔了出来。
“是飞雾一定要来的。”飞烟活泼的回答。
“不得无礼,叫主人。”飞雾说,“主人去哪,我们就得跟去哪,还望主人不要怪我来迟了。”
“嗯,我交代你的事做的很好。”婠莹说。她早就习惯飞雾这样正儿八经的样子,婠莹拉着飞烟就进了门,让飞雾自己把自己弄进来。
“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不是说过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你们不必急着赶过来吗?”婠莹变相的给他们放假了,但是算rì子,他们应该是赶着过来的。
“飞云和飞雨已经出去玩了。”飞烟说,还不时的回首看看飞雾,飞雾自己摇着木质轮椅跟上来了。
“看什么看,他还会摔着自己吗?”婠莹笑她。
飞雾在月府的门槛前停了下来。“好吧,你过去推他吧。”婠莹忘了这茬。“你干嘛这么着急着要过来,这附近有一些风光不错的地方,怎么不去玩玩?”婠莹问飞雾。
“反正迟早要来的。”飞雾被飞烟推着。“怕主人这里别人做账目做的不清楚。”
“确实,账目这东西,你来我比较放心。”婠莹说。给他们安排了住处顺便打扫出两间屋子,等着飞云和飞雨过来。
飞雾真的是一个尽责的管家,刚刚进月府,就马不停蹄的接过了婠莹入库的银钱的事。飞雾不放心,甚至还启出入库的银子重新核对。
当然,启出入库的银子的事情是背着月府管家的。不过月府管家也不介意,经过这十几天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适合做管家的工作。终于从盘点的工作里抽出身来他感到很高兴,一高兴之下甚至还戒了酒,成rì在月府里溜溜达达,这里看看那里催催,分外悠闲。
而飞雾和飞烟的到来更让月婠莹轻松了许多,府里的事务有信任的又会办事的人打理着,她就只管每天陪着外公,听外公一遍又一遍念叨一些往事,月外公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分外珍惜跟婠莹和凝霖在一起的时间。
月外公最经常讲的事就是关于月娘的,从月娘出生,长大,到嫁人,偶尔讲讲自己当年成为月家的当家的事。月外公也偶尔说说自己的遗憾,年轻的时候爱往外跑,后来真正当家了,却再也没能离开过岷城。
是啊,一个不大的月家束缚住了他的一生,谁不曾意气风发过,年少轻狂过?只是有些人慢慢的没有了勇气不再前进,或者背上了责任的枷锁。
月外公的枷锁是月家,是月外婆,月娘。他成为了一家之主,成为了别人的丈夫,成为了别人的父亲。当他抱着刚刚出生的月娘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是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孩子和家庭,她这样小,这样的软,为了她,他可以去伤害任何的人,包括自己的外孙女和外孙。
上天终于要让他从责任中解脱,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奖励,终于,走到了终点。
眼见老爹一天比一天嗜睡,每rì只醒一两个时辰,一醒来就喊婠莹和凝霖。凝霖就坐在病榻外间抚琴看书,陪着月老爹。而婠莹不但要悄悄的张罗后事还要侍汤奉药,忙的很,还好飞雾来了,婠莹有空陪着老爷子说些笑话。
那天终于到了,月外公清早就醒了,一早就到处找婠莹,婠莹找到他的时候,月外公正拽着下人问婠莹的事:“我外孙女回来了吗?”
下人们不知道是什么事忙说:“我这就去找月小姐!”
“她去哪里了?”月外公似乎没听到,自顾自的说,下人们急忙跑开,到处找人去问。
月外公像个小孩一样坐在石阶上,婠莹连忙过去,却发现这个老人在喃喃自语边掉泪:“她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回来了。”婠莹第一次看到外公落泪。
“外公,我回来了。”婠莹蹲下来,握起老爷子的手,说:“外公,我是婠莹,我回来了。”
“婠莹,真的是婠莹,好孩子,好孩子!”外公爬满泪痕的脸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伸手摸上婠莹的脸颊,嘴里念叨这婠莹的名字。
慢慢的,磨莎着脸颊的手失去了气力,滑落了下来。“外公!”婠莹叫道,凝霖也跑了过来,“外公!”一群仆人也拥过来了,抬着月老爷去换寿衣,“快看寿板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还没有完全断气之前看棺材板称之为喜板,早就有二十几个家丁扛着寿板过来。婠莹似乎对一切都已经无知无觉,只坐在那石阶上看着人们匆忙的来去,看着外公脸上释怀的笑容,不知何时,脸上布满了泪水也不自知。
婠莹不自觉的摸上脖颈上一枚样式奇怪的石头项链。那块石头,更像是琥珀的颜sè,但却不是琥珀,石头上还有一个怪异的图形,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整个石头琢磨成狭长的橄榄形,配上那图案,就像一只眼睛一般。这是之前婠莹离家之前,月外公交给她的。这是月家的信物,月外公其实早早的就把整个月家都交给她了。婠莹紧紧地攥着天眼石,用力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过后的婠莹又立马恢复了干练的模样,月府门上贴了白sè的对联,挂上了白sè的缟素,挑着白sè的灯笼。婠莹还是先去请示了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们,这时,月娘也回来了。
但是月老爷的后事成了一个大问题,月老爷是这辈里的月家当家,而且月婠莹不可能反而要旁支血亲入府主事。月老爹只有一个女儿,月老爹的夫人也早就去世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没有再回府cāo持事务的道理。如今府里只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孙少爷,和一个持有家主信物的孙小姐。
结果就自然不言而喻了,众人抱着或惊讶或关心或怀疑或凑热闹的态度,偷偷地侧目这传说中的月大小姐的风彩。这场丧事也成为了月婠莹能不能接替月老爷成为新的月家当家的重要考量。不只是外人,甚至许多月家旁支都盯着这场丧事。
这个在婠莹看来说艰巨不艰巨,说简单不简单的任务,婠莹没有立即接下,只在那推诿。一切事务几乎都已经齐备,婠莹一点也不担心的跟族老拉锯着,打算先做好表面功夫,给自己留个退路,也给家族前辈面子。
………【第九章 稚心不定复远途 客栈小夜迷迭香】………
许多人都不大看好月婠莹,一个女孩家,能做几个生意赚点钱已经是了不起的了,对这些大型的家务事,别说是他一个小孩子了,就是一个家的大家主有时候也无法应对。族老们被敲打过后也不怎么敢动心思,略微商量了一商量后,还是让婠莹cāo持了。
婠莹早就已经在做各种准备了,只等他们一点头,灵堂一rì内就陈设好了。不rì,甚至包括棺材也紧赶慢赶出来了,飞云把整个棺木修的厚实又jīng致,他的手艺,婠莹是信得过的。
第三rì,到了入棺那一rì,身着黑sè团花唐草锦缎的月老爷带着最开怀的笑容,入殓了。看着缓缓合上的棺盖,凝霖和月娘的哭声在响起。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月娘的男人,cāo了一辈子心的男人,终于安乐的死去了。婠莹以为自己会再次痛哭,结果却没有,婠莹只是看着,他的笑容,那种开怀,她从未见外公这样的笑过,死亡,对他来说,竟是美好的。
飞雨在厅堂中招待来宾,虽然身着麻衣素服,却一点都不掩盖他的潇洒,英俊的脸庞,得体的微笑,颀长的身材,如果没人提起,谁能猜到他只是一个管家。而飞烟则一直在协助管家调度人事,说是协助,实际上都是飞烟来做了。
飞雾的老本行就是算账,所以,他就负责管理物品,小到元宝蜡烛,上到礼金随礼,一一记录在案,井井有条的。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婠莹才能专心在祖墓那边准备着棺木入土的事。
头七过后,月老爷子的棺木葬入祖坟。
天sè未明,婠莹、凝霖、月娘和月娘的丈夫陈盛国一同扶柩从西门出城。路上有许多路祭台,包括当地的知府,不知道是看着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婠莹的面子,或者直接说是银子的面子。路祭的除了那些做面子的还有极少部分是月老爷子的世交,甚至有的是婠莹的至交,特来从别处赶来路祭。
到了祖坟,天光才泛白,在风水师主持下开了坟,月娘是已出嫁女子,不能入祖坟,只有凝霖和婠莹送棺入墓室。
长明灯已经亮起,墓室中并没有婠莹想象中的难闻气味,只是微微浑浊。和婠莹想象的不一样,这个祖坟似乎是非常大的,除了这一间,似乎还有不少的墓室。这墓只有当家家主才能葬进来,那么这么推算来,月氏兴盛应该是非常久了,而今竟落魄至无后继香火,不得不让人感慨万千。
这间墓室的棺床上已经停放了一具棺木,那是婠莹外婆的。婠莹和凝霖跪着,月外公的棺木被停放在棺床上,婠莹才抬起头。
“将棺木再靠近些,靠在一起。”婠莹看两具棺木还有一拳的缝隙,吩咐道。抬棺人又挪了挪棺木,直到两具棺木靠在一起。
婠莹看着靠在一起的棺木,终于,在那边的外婆,等到了外公。
礼仪事毕,月府终于空闲了下来,悼念的人散了后,月府就关上了门开始清理丧事的痕迹。月娘在月府中留了半月,又回去陈家了。
第二个月,月府开始了整修,一次大整修,整个月府扩张了一倍不止。不止月府扩张了,月婠莹还捐了一大笔银子给原先城里的私塾。不出半年,岷城中已经有了四家私塾,而且不论谁家的孩子上私塾都不收钱,学费一律由月府开支。
不只如此,岷城附近的旧路官道,都挨个修了一遍,月婠莹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铺路修桥,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岷城第一大善人”的称呼理所当然的落在月婠莹的头上。
在岷城待了一年了,这个美丽的江南城乡,温润,多情。但是婠莹却越来越烦躁起来,月府整顿马上就完毕了,拗钢也没有出一点状况,甚至连核对账目的事都给飞雾抢去了。
婠莹不断的建私塾,修路铺桥都不是出于善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实话,婠莹就是觉得无所事事了。万事开头难,每件事的开头,都各种磨难,因为,那时候,如果一步错,将会万劫不复。但是事情一旦步上正轨后,可插手的事情也越来越少,比如如今的拗钢。
这时候事业就会自成一个系统,已经有了强大的纠错能力,一旦出错,便会自我修复。就像滚雪球一样,只会越滚越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这个道理。
事业蒸蒸rì上,但是却没有给婠莹带来满足感,这一年多的安逸rì子不知怎么的,反而让婠莹觉得自己垂垂暮矣了。外公死前轻声叹息的模样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在自己眼前。太可怕了,婠莹打了一个寒噤。偌大的拗钢和这岷城,将会变成自己的枷锁,一座走不出的坟墓。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只能说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贱xìng,安逸的rì子过久了,就想着过另一种生活试试。而深陷其中的时候,又想着寻找解脱之路。
婠莹则更是如此,血液里就流动着疯狂,喜欢冲击,喜欢挑战,不喜欢平庸的生活。此时,正正好,饮鸩剑的传说落到婠莹的耳朵里,婠莹几乎是一瞬间就打定主意,独自前去郁翠山。她当然不是为了求剑而去的,是为了自己本职营生卖剑而去的。
所以才有了此前被无名的劫道山贼刁难的一幕。婠莹翻过山,顺利的在戌时前到达了一家小店前,这也是婠莹连着四rì来第一次住店。婠莹卸下骡子上的货物,带到房间里去。
虽然两匹骡子上所带的不多,但是每一件都是婠莹jīng挑细选出来的上乘货sè,丢了一件都是不小的损失。同时婠莹对货物小心翼翼的保护也落在了别人眼中。
婠莹开了一间房间,难得的洗上了一次热水澡,清洗了连rì以来的风尘之后,婠莹临窗远眺,默默计算着离家已经十rì了,一路上舟车,离家大致也有一千里地了吧?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但是却是第一次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在等待着她回去。
她一点也不cāo心拗钢和月府的事情,四个管家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决定一个人出来,有点过于草率了。北方民风彪悍,自己单薄的身体还不够炒一碟呢。想寻个保镖,一时之间,连个可信任的人也没有。
想起临行前,四人再三询问:“真的不要我们跟去吗?”婠莹都有点不想回想起自己当时是多么信誓旦旦的摇了头。当然,现在就算是婠莹真的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早已是鞭长莫及。略略一算,此去安宁镇还有四五百里路程,如果没有意外,还要六七天时间。
正盘算着,婠莹突然觉得眼皮很重。婠莹抬头看看天sè也不是很晚,不过连rì以来赶路,感到困乏是人之常情。所以婠莹也没有多想,只向床榻走去。
谁知越走脚步越飘忽,接近床榻的时候甚至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婠莹努力的想保持紫自己脑子的清醒却发现做不到,婠莹不是这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中招了。
但是此时为时已晚了,婠莹已经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滚倒在帷幔之中。婠莹脑海中满是临走时,飞雾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住宿一定要千万小心黑店啊!”的脸。
过了不知道多久,蜡烛竟然自己灭了。不一会,门被敲了一下,见没人答应,便不请自入了。门闩中间插入一把轻薄的匕首,利索的向上挑开门闩,快速的闪进来一个人,这人迅速的回身关上了门,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翻东西。几乎没什么发现,想必是这主人早藏好了。
这偷儿却也不着急,直往床上摸去,想必这着了道的冤大头正在沉睡,也许还抱着财物说不定。大胆的偷儿撩开帷帐,婠莹披着长长的头发伏在床上。竟还是个女孩,合该大爷我今天财sè双收。哈哈,回去可有的说道了。
撩开婠莹的乱发,只见一个极为标致的美女卧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两道略显英气的柳眉,阖着的双目可以想象是如何的波光灵动,大爷我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嘴角刚要咧出笑意,蓦然之间,感觉到身后一阵寒意!
“别动。”一声低喝,偷儿脖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加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大爷,大爷饶命,饶命啊。”小贼低声乞求,心想,难道是黑吃黑?就凭这手剑法,跟自己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别说自己,就是自己加上锁有的同伙,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大爷,大爷,这趟有点油水,大家都是一样的,要不你六我四?”身后的人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大爷,要不这样,你七我三?”身后的还是没有回应。
“大爷啊,你八我二,真的不能再少了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给我们一家留一条生路啊。”偷儿搬出了行走江湖必备理由,“大爷,这床上有个漂亮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看的人骨头都酥了,归你了,可好?”
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撤下了长剑。小贼陪着笑,刚刚转身要说话,后脖领一紧,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像丢麻袋一样丢到门口,只见一汪如同秋水的剑影挥动,长剑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贴在偷儿的额上。
小贼刚想逃,长剑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抖,一霎那间,长剑抖开,气势如虹,整个房间似乎都满是长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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