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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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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抬眼,静静回视着眼前看来满是心疼与愧疚的眸子,温紫的眉心微微挤了挤,却再度舒展,轻摇着脑袋低低应道,“不碍的。四爷用膳了吗?”
四阿哥又想做什么?
温柔而怜惜的低语、黑眸中显而易见的怜惜,都令她本已平静无波的心际,不自觉涌上了一丝暖流。可她虽是清松口中的小笨妖,却也并非笨得那般彻底,更不会笨到被四阿哥伤透了心,仍会在相同的招数下,再痛一次……
怔怔回视着温紫浅浅的笑颜,四阿哥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隐隐刺痛的心,却比先前更添一丝将要失去的不安。不会,他已知道了清松的秘密,更在今晨便派了心腹前往崇福寺给文觉传话,温紫,定不可能再离得开!可……不怒、不悲,甚至在自己此刻想来倍觉后悔的粗暴对待后,她连一丝委屈的神色都不曾显露。她是真的被自己伤了身子,还是,想以这般冷漠的态度,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四爷,用过膳了吗?”
微启的唇间溢出的话语,依旧轻柔而平静,四阿哥抿抿唇回过神,目光不期然扫到温紫颈间尚未消散的淤痕,眉峰一挑,不由眯起眼审视着温紫的双眸,思忖着低低说道,“没有。方才嫡福晋还说想爷陪着用膳,可爷被你气饱了,不饿。”
或者……是因早间见到了女眷们的吻痕,太震惊,嫉妒了?
闻言微微一愣,不理解为何生气也会让人觉得饱,可温紫却并未接口问话,只轻轻点了点头,转脸看着角落里安安静静卷起尾巴做梦的小黑猪,低低说道,“四爷,那可以找些东西喂喂这只猪么?它方才把床尾都啃坏了……”
“……”
她竟一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反倒,反倒更关心那只……
满腹的柔情与怜惜再度被微微的怒气冲击,四阿哥皱皱眉深吸一口气,便黑着脸转眼看了看墙角。
许是被细细洗过的缘故,虽这畜生是只贪吃嗜睡的笨物,此刻看来却也并不令人作呕;只是,为何它竟还是黑色的?根本没那小黑豆一身的白毛讨人喜欢……
“四爷,这只猪……四爷,”回过脸瞟见四阿哥面色再度阴沉起来,温紫也不多做过问,只将满心的怜意传入眸中,轻轻拉下四阿哥的双臂,折身踱去小猪身边轻抚着低低问道,“总唤它猪,有些拗口……我想唤它……黑面肉球。好么?”
唇角微一抽搐,曾被九弟他们私下唤作黑面皇子的四阿哥,不由几步踱来,揽起温紫的腰扭过她的脸,咬紧了牙低低嗔道,“你故意的,是不是?偏得旁敲侧击这么作弄爷出气?”
“不敢……”浑不知缘何四阿哥会这么说,只是如今的她,似是对四阿哥口中所有话语,再不想多做了解;被紧箍着腰肢一顿呵斥,温紫只是怔了怔,便轻轻垂眼淡淡应道,“那就罢了。我只是觉得,它很可爱,应该有个属于自个儿的名字。”
“……”捕捉到温紫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惧,四阿哥下撇着唇角皱了皱眉,便缓和了脸色越紧地拥住她低低说道,“除了爷,我看何物在你眼中都很可爱。连猪也会可爱么?”
“会。”微微垂眼有丝别扭地挣了挣,温紫一见环着自己的身躯竟带了丝压迫、渐渐将她往墙上抵去,不由再度一愣,轻舒一口气悄声应道,“因这是你送我的礼物。”不待四阿哥微觉宽慰地翘起唇,她却继续道,“清松说,是礼物都要好好对待。”
“礼物?”心头一酸,飞起一脚将地上正呼呼大睡的笨物踢得一声哼唧、睡眼惺忪急急跑开,不待温紫满目心疼就要俯身,四阿哥已将她轻轻摁去墙上,以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眯眼淡淡说道,“爷跟你说了多少次,除非爷问,再不准你提他。这……这猪,也不是送你的礼物!是……是今儿的晚膳,过会子就要拿去蒸了。”
微蹙眉心不忍地垂眼看着受了伤、缩在角落独自哼唧的小猪,温紫身子一僵,心头猛地又被昨夜那种孤独感侵袭,不由轻轻闭了闭眼,别过脸低声嗫嚅道,“它那么可怜……你们,却还要吃了它……”
惨白的面色、忽然抖动起来的身躯,直让四阿哥心下一惊,忙将掌心覆去温紫的额头,却惹得怀中人儿双目闭得更紧,那紧拧的眉心下不带一丝泪迹的干涩,更让这昔日娇艳的面容更显凄楚。
“爷是逗你的。”心疼地只觉呼吸都有丝受阻,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忙轻轻揉着温紫的后心,拿唇轻点着她的额头低低说道,“爷知道你不喜杀生,又怎会真的蒸了这小猪?喜欢,就留着它,叫什么都成,好么?不要吓爷。”
早上他还冷漠地说,若自己病了,更好;却为何此刻,又温柔地就似回到了从前?咬紧牙将发热的眼眶渐渐迫得发凉,直待那轻点着自己额头的温软柔柔啄来唇边,而本紧箍着自己的大手、也摩挲着覆住了自己沉闷的心口处,她才微微仰起了脸颊,依旧轻闭着双目,默默迎合着四阿哥的索取止住了颤抖。
四阿哥,又想要她的身子了。
所以,才会这么温柔……
无形的隔阂
绷紧了身体,等待着四阿哥的下一个动作,却觉那手并未似昨夜般,大力而粗暴地搓弄自己,反是在轻轻抚摸下,并着唇间温柔的吮吸,转为了暖暖的包裹。
“心里舒服些了么?”
舌尖被缓缓放开,耳畔更是飘来一声出乎意料的劝慰;温紫有丝不知所措地睁开了双目,只见面前那黑幽幽的眸子,正含着一丝极难理解的情绪,似屈似怒凝视着自己;而那黑眸的主人,待自个儿的目光与其逢上,便微微俯首拿额头与她轻轻碰触,压沉了嗓音喃声说道,“昨儿,是爷……是爷怒火冲头,害你受了苦。可你仍是有错,不可轻易原谅。知道么?”
“四爷……”不知为何,只因没有再度被强硬地要了去,竟就可让心间涌上一丝温暖;温紫抿了抿唇,静静回视着四阿哥似是又多了丝笑意的双目,努了努唇轻声问道,“你,不是又想要我了么?”
“要你?”一丝迷惑自四阿哥黑亮的眸中滑过,跟着,只听他低低笑了笑,竟折身牵起温紫的手,缓步往外踱着低低笑道,“爷何时说过不想要你了?时辰尚早,你倒心急……”
“哦……”原来仍是想要她的身子,只是不在此时。垂首听话地跟在四阿哥身侧朝屋外行着,踏出房门那刻,温紫回头瞟了眼依旧哼哼唧唧的小黑猪,脚尖不过微微一顿,四阿哥已察觉般回转过身,抿唇瞥了她一眼,便将手揽去她的腰肢继续前行着淡淡说道,“房中给你备了膳,爷陪你用。这黑猪,唔……这肉球,过会子把吃剩的东西赏了它就成。”
“……”闻言喜不自禁就要将手臂反拥至四阿哥腰间,可指尖刚刚伸出,温紫便心中一酸,刻意攥紧了手,垂眼轻声说道,“谢谢四爷。单唤作肉球,更好听。”
“你喜欢就好。”
一问,一答。与温紫的对话,就如毫无生分前那般平静,却又让四阿哥的心际,渐渐变得沉闷。说她是在为昨夜的对待不满,她却始终提都不提,就连听到自个儿口中的解释,也不过是淡淡转开了话题,就似不愿再因此纠结;而轻抚着她安慰时,她也就似真的不再介怀般,温柔地回应着自个儿略含愧疚的吻、满是心疼的爱抚。可若说,她已不再心有芥蒂,缘何此刻拥她在怀,他竟只觉有层触摸不到的力量,正将占据了整个心脏的她,渐渐拉远……
心头一紧,越将温紫的腰肢箍向身躯,却惹得她微有不适般抬脸淡淡瞟了自己一眼。淡漠而又隐忍的眼神,竟让四阿哥微微一怔,不自觉动了动唇,却又连开口都不知要说些什么。
“四爷,您还要用么?”
沉闷而又压抑地踱回耳房,抿唇紧盯着温紫自怀中离开、轻手轻脚在自己与她面前、盛好鱼羹、摆好碗筷;面无波澜的她终于启开了樱唇,四阿哥深吸一口气,便摇摇头,支手托腮转过脸,淡淡应道,“不。”
“嗯。”
挑起一片青嫩的菜叶送入口,温紫兀自轻轻咽下,便俯首又拿银勺挖过一口汤水;混不觉身侧的四阿哥,呼吸逐渐加重,她只如早膳般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咀嚼着再尝不出美味的人间烟火,静静垂着眼睑。
其实,她并不懂得什么是饿。以往在四阿哥眼中‘饥不择食’的狼吞虎咽,只因那些美味在鼻中嗅来,香得令她忍不住舔尝,只为一解舌尖的贪恋;而如今,这些行为,则不过是令自己看在诸人眼中,更似个‘常人’罢了……
不知不觉,满桌的菜肴便逐渐见底;待得察觉身侧的身影渐渐抬高,转过脸,温紫已被四阿哥轻轻抱去怀中,在他凑来耳畔的鼻息中,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不解道,“四爷,用膳时似乎不该如此。”
“那该如何?”初时看着菜肴时的饥饿感,早已真的被心间的压抑充饱,四阿哥咬紧了牙将温紫死死箍在腰间,侧脸凝视着她低低问道,“为何你……为何你要这么待爷?该生怒的是我,不是么?”
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缓缓眨眼回视着四阿哥微蹙的眉下、如幼时般清亮的眸子,温紫微微怔了怔,才顺着他的拥揽扭过身子,将双臂环在他的颈间轻声应道,“四爷要生怒,也是应该的。我错了。”
“你……”想怒,又不知借口为何;而心中越来越压抑的感觉,却也并非真的是怒,倒更添一丝烦闷。四阿哥重重呼出一口气,才眯起眼紧紧挤着眉心,低低嗔道,“哪儿错了?你究竟哪儿错了?!”
转过脸扫了眼满桌的残羹,温紫努唇思忖许久,便小心翼翼忐忑地应道,“好像是,是我又吃多了,是么?”
只为用膳而用膳,她却忘了,四阿哥曾几次三番告诫过自个儿,女人不该吃得太多,否则身子会变得臃肿,抱起来太重……
“你……”又是一声沉闷且难以疏解的郁气低叹,四阿哥冷冷盯着温紫咬了咬牙,便垂下眼睑低低说道,“你仍是恼,恼我昨儿冲你发了脾气,恼我没陪着你,更恼我咬了别的女人。是不是?”
“湘儿没有。”伸手摩挲着四阿哥凉凉的面颊,温紫抑着心中因提及昨夜不断上涌的酸涩,摇头思忖着轻声回道,“我咬了十三阿哥,你发脾气、不陪我,只是对我的惩罚,我不恼。咬别的女人……好似她们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咬她们,让她们为你生子都是应该的,我不知道为何要恼。”
“你……”就似不认识般、咬紧了腮帮子瞪眼看着温紫,四阿哥只觉眼前那明亮的眸子、清澈得让他直想毁掉,不由倏地将温紫拦腰抱起,迈足大跨几步,狠狠压在了床上。
“四爷是要要我了吗?”他又动了怒。唇角牵强地涌起一丝笑,却觉心际凉得彻底;温紫抿唇回视着四阿哥因急喘涨红的面颊,微微扭了扭身子伸手解着他的领襟儿,微有愧疚地低低说道,“可我尚未沐浴,脏么?”
一个‘脏’字入耳,四阿哥心头猛地一酸,却愈发有丝愠怒。她就是在生气!还是在变着法子拿自个儿消遣!不过一时恼火口不择言,她竟拿这个字,轻轻松松返还给了自己,要让他更为愧疚么?
“主子……”
僵直着身躯,任眼前神色自若的温紫为自己轻解着衣衫,心间时酸时怒的四阿哥,握紧拳咬紧了牙,只等着这女人敢真的二话不说除了自己的衣裳,便要让她在再度挑起的怒火下,承受他爱恨交织的惩罚;却在腮帮子正丝丝发疼时,听到门前传来一声焦急的唤。
“主子,”听得屋内并无不耐的回应,高福蹙眉想了想,便继续高声禀道,“主子,李侧福晋身子似是有些不妥,您看……是不是去看看?”
身下的人儿,神色依旧无波;可那为他解着衣襟儿的手,却缓缓停了下来。四阿哥眉心一蹙,便转过头淡淡问道,“怎么个不妥法?唤了太医么?”
“李主子说,值不得唤太医。只是小阿哥见不到主子,在腹中有点不安生,没昨晚睡得好。”
“唔。”淡淡应过,明了李佳氏拙技的四阿哥并未直接拒绝,却是伸手握住温紫的手,俯视着她低低说道,“若你想爷陪着你,我便不走。”
他又要走了?静静回视着四阿哥陡然间有丝凌厉的目光,温紫翘了翘唇角,便轻舒一口气低低应道,“四爷去吧,我可以自己睡。”
昨夜身下撕裂般的痛楚,并未让她有一丝愉悦、甚至痛得她想哭、想叫,而今晚不再需要忍受妖性的折磨,床上被褥也被唤了新的,睡起来应该会跟有薇芳陪着那般安心吧……
落寞地在书房独自用过晚点,又泄愤般将本不着急的公务埋头理过;可那满心的挫败感,仍压得四阿哥心头沉闷,毫无目的地狠命挥舞着狼毫,在本是空白干净的宣纸上,留下一个个浓重的墨迹。
此刻的他,该勃然大怒,不是吗?!缘何被温紫毫不在意推出耳房之后,却觉满心的愤懑,压抑地他不知该如何倾泻。
计谋用在她的身上,竟让自个儿瞬时败场,她眸中不带一丝眷恋的冷漠,更是让自己的患得患失越发浓烈。
温紫……怔怔凝视着宣纸上渐渐清晰、却始终重复的两个字,四阿哥起身将狼毫一甩,腾地推开房门,望着苍穹中仍是满满的圆月,缓步轻踱在凉凉的清风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究竟她是怎么了?自己,不过是因爱生妒,小小地欺负了她一次……这一日他受到的折磨还不够么?他已解释过,她却毫不动心,别说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用膳,更是逃过一劫般、抗拒着自己的相伴……以往到了夜间,就算他被繁杂的公务扯得无法安歇,温紫也要哼哼唧唧凑来怀中、缠着他、诱着他,偏得他一脸不耐将其拥在怀里一起看书札,她的脸上才会漾起一丝甜蜜,温柔地搂着他,在他胸前依着脑袋,再度安静下来。可今儿……
酸酸痛痛的滋味,在对面房内烛火映照下,似是件件解了衣裳、要去安睡的纤细身影下,越觉难耐。
怔怔望着那窗许久,却再瞧不见温紫拉长的影子。四阿哥微微蹙了蹙眉,便招手唤来院前的李栓儿,低声问道,“昨儿……你可注意过?庶福晋何时熄烛睡下的?”
“回主子。”垂着脑袋想了想,又抬眼瞟过那透着淡淡黄光的小屋,李栓儿思忖着轻声回道,“昨儿好似庶福晋屋里一直亮着,没有熄烛。”
“是么……”为何不熄烛便睡下了?是仍等着自己回心转意,会再度回房么?心疼与被疏离的苦楚再度溢满胸腔,四阿哥低低舒了一口气,却不由有丝不满地转过脸,紧盯着李栓儿嗔道,“你竟那么注意庶福晋的房?!”
方才温紫褪着衣裳时,玲珑有致的身子在烛火映照下、更是起伏清晰,这奴才竟趁着自己不在……
“奴才不敢。”慌不迭哈着腰忐忑回着话,李栓儿忙紧盯着足尖悄声应道,“奴才只是中途回房拿袄子时,顺带着看了一眼……”
“以后管好自个儿的眼珠子!”
门边轻踱着转了许久,里头真的再无一丝声响,四阿哥才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除去衣衫,缓步行去了床边。
红帐,不知有意无意,正轻轻覆在床际蜷缩一团的躯体之上,直让那眉心紧蹙的面颊愈发惹人怜惜,而自己本甚为不满的心头,也因疼惜一阵阵发紧。
想将似是梦魇了的温紫唤醒,好好抚慰,却又怕惊了她。四阿哥转身熄灭烛火,便静悄悄抬腿依去了床沿。
“胤禛……”
略微沙哑的呢喃,让他一愣,心头不由漾起一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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