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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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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拿床单更紧地裹了裹温紫时冷时热的身躯,四阿哥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轻轻晃着她悄声劝道,“只要,只要能让你永远伴着爷,爷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怕那清松,会前来寻事……”
“那……”心下挣扎许久,温紫垂着脑袋咬了咬唇,才轻轻抬脸仰望着四阿哥半眯的眸子,在那浓浓怜意之下,渐渐翘起唇角笑道,“胤禛不怕……其实,清松只是吓吓你……他让我骗着你,只是想你待我好一点,不再欺负我。在你有生之年,他是不可能带我走的。”
“骗我?”浓密的睫毛,缓缓将刻意压抑着情绪的双眸释放,四阿哥抿唇回视着温紫,淡淡应道,“原来你也会骗我么?呵……”
“不是不是!”慌不迭狠狠摇了摇头,温紫嘟起唇凑去四阿哥的下巴,一见他眉心一皱轻轻别过了脸,忙焦急地扭着身子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没说实话。他修炼,一去就是百日,也就是人间的百年!其间是不能随意下届的,不然会毁了数年修行呢!而我……我只是怕你……怕你也会似我爹爹待我娘亲那般负我,才,才不想告诉你,想听他的话,留下法力,未免万一……”
满是愧疚的低语越来越弱,温紫怯生生说完,便忽闪着大眼忐忑地瞟着四阿哥毫无情绪的面庞,待得听他低叹一声,更是急急往床单外挣着解释道,“别动怒……我,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我,我以后都说实话!”
“嗯。”翘起唇轻轻揉了揉温紫湿湿的面颊,四阿哥极为平静地低应一声,便直视着她复又淡淡笑道,“那你们……那他,有何惧怕的法器么?爷还是觉得不妥,你,和我们的孩子,要伴着爷一世,不,不只,生生世世。”
满心的甜蜜,让温紫早已忘却周身的痛楚,不由轻喘着咧嘴低低笑道,“我会伴着你的,你待我,真的好……小时候,听他和月哥哥喝酒时提过,崇福寺的镇寺法器曾在当年他狂性大发时伤过他……那个东西,好像很厉害的。不过胤禛,清松是我最亲的人,不是不是!是除了你和宝宝,最亲的人……不要害他,好吗?”
“唔……”一丝光亮自四阿哥的眸中轻轻滑过,凝视了温紫期待应答的清目许久,他才终于抿唇笑了笑,拿指尖摩挲着她的眉低低说道,“爷给你沐浴。”
“我洗过了。”更紧地拥住四阿哥结实的背脊,温紫轻轻摇头笑了笑,抬眼悄声咕哝道,“那……是不是……我们这会儿生娃娃?”
就似听不到小妖欣喜的低语,似笑非笑的四阿哥,缓缓起身将温紫紧紧抱在怀中,在她略有不解的目光中,踱至早已凉透的大水盆边,跟着,渐渐眯起双眸,混不顾温紫倒吸着冷气的低呼,兀自将她床单褪去的身子放入水,撩起丝丝水线,用掌心擦拭着那刺眼的红斑,淡淡说道,“脏了。再洗。”
“胤禛!”想要直身,却被四阿哥陡然间重若千斤的左手摁地动也不能动,温紫左右扭头躲闪着溅起的水花,挣扎着低声叫道,“冷!我好冷!”
“你冷?”直直盯着温紫颈下浅浅的齿印,四阿哥翘起唇冷冷一笑,越发用力揉搓着她细嫩的肌肤,喃声笑道,“爷的心,也冷。”
“你……”无法理解,方才还温柔相待的他,为何瞬时就对自个儿毫不怜惜,温紫睁圆了双目不待再出言,满是水渍的掌心却已粗暴地揉上了她微张的双唇。
“咳……不要!”刺骨的冷水,早将身子侵袭地寒凉无比,被水呛到的温紫,直咳得满目泪水,而双峰与下_体依次狠命的搓弄,更是让她在水中勉强挣扎着,却越来越虚弱地向下滑去。
水,渐渐淹至唇边,兀自踢腾着的温紫,猛觉肩头力道减轻,慌不迭便翘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只在下一秒,湿淋淋的她,便被四阿哥自盆中拽起,狠狠甩去了床际。
滴水的发丝、湿漉漉的身子,周身除了经脉中的妖性,更添血液中寒凉的折磨,抬眼瞥见四阿哥微颤的身躯渐渐迫来,不及多想,温紫已是转过身死命朝墙角爬去。
“呵……”耳后的冷笑,就似山林中见着小兔子的野兽狞笑,温紫双眸一张,已被四阿哥紧紧托着双足拽回,自后重重袭上。
“怎的?不想跟爷生娃娃了?”薄薄的衣衫,转瞬便被温紫背脊的水渍浸透,四阿哥倏地伸手扭过温紫的下巴,眯眼自颈后斜睨着她,淡淡笑道,“看着我。”
“不!”紧紧闭上满是雾气的双眸,温紫咬了咬唇,极为委屈地撇嘴应道,“早知你这般待我,我才不生!”
“这是你说的?” 为她不守妇道生怒,却又因怕失去她,连生怒都要极力压抑;而这积压整晚的郁结,在讨得温紫口中的秘密后,瞬如洪水泄堤,再也无法抑制;四阿哥只觉眼前那两处不属于自己印迹的红痕,如血般刺心,冷笑一声松开掐住温紫面颊的大手,却是抬起身子,垂眼盯着她圆鼓的臀部,强硬地握起自己的分_身,狠狠袭上。
“不!”挣扎着挥舞着双臂使劲儿往墙角挪,双腿,也拼命踢腾着抵抗四阿哥毫不怜惜的侵占;可待那火辣辣的刺痛自下而上,由身下直直刺入心际,温紫撇了撇嘴,缓缓转过脸,怔怔回视着四阿哥直直瞪着自己的眸子,气若游丝低低哽咽道,“我,我会不喜欢你……”
“我说过,”毫无快感、却觉怒气更为上涌,四阿哥垂眼紧紧箍住温紫的腰肢,待自己重重的挺身再无前行余地,才再度扬手掐紧了她的脸颊,肆意揉搓着那被挤压在自己与床第的软物,淡淡应道,“只要能让你永远伴着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是我自个儿的,知道么?爷从没有与他人分享宝物的嗜好。”
“你……”恍惚间,似乎有些明白;片刻之前那满是怜惜与心疼的低语,不过是为了哄骗自己,哄骗自己说出对付清松、常留人界的法子……四阿哥,他只想要自己在身边伴着,他仍是在生气,他,他只是……
耳畔的喘息,越来越粗重;颈下牙齿狠狠的啃咬、胸前又攥又抓的刻意折磨,在温紫逐渐变得木然的神情下,也越来越暴虐。待得四阿哥死死上挪着身子,紧压住身下不再发出一丝声响的人儿,双目空洞的小妖,才微微动了动手指,匍匐在床际轻轻说道,“你……只喜欢我的身子,只喜欢我这身子,是么?”
闻言微微一怔,紧箍着身下毫无生气的人儿许久,四阿哥才缓缓起身拿手指轻轻划了划温紫的背脊,抬手捻起四周散落的衣饰,件件披着咬牙应道,“身子?女人的身子,爷见得少么?今晚,你自个儿睡,爷要去前头,陪别的女人!”
红斑满中院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一晚上,刚刚才能上传。。。么么,睡了~
隔日清晨,早早端坐于席间主位,待得那抹粉色的身影颤巍巍在眼前出现,彻夜未眠的四阿哥,才低舒一口气淡淡摆手道,“用膳吧。”
静静夹着饭菜细细咀嚼,又端起手边的小汤碗,用汤匙轻轻将蛋羹送入小口;低垂眼睑的温紫,始终未抬起过脸颊,自也瞧不见除了缺席的李佳氏,众女眷面上那皆带着丝满足的温柔笑容。
“妹妹仍是身子不适?”
垂眼将纤纤十指自水盆中抬起,温紫抿了抿唇,便轻声应道,“谢谢嫡福晋,湘儿的身子很好。”
“可看着竟比前几日更为孱弱了……”转脸瞟着唇角紧呡的四阿哥,那拉氏蹙眉想了想,便随着他缓缓往大堂迈出的步伐,低低请示道,“爷,前几日妾身就想着,还是着太医来给妹妹瞧瞧吧?你看,她本就极为瘦弱,我瞧着今儿跟染了风寒似的,面色更不见好。”
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温紫略略发颤的身躯上徘徊,可闻言,四阿哥却是缓缓抬起脸,直视着前方不耐道,“不需。病了更好,省的整日出来惹是生非。昨晚,你不是说近日爷的儿子有些顽皮?就让她在身侧伺候着吧。”
言罢蹙眉瞟了眼温紫,见她仍是低垂着脑袋兀自踱着,四阿哥的唇角抿了抿,便在那拉氏等人略觉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出府坐入了大轿。
“妹妹,”抬眼目送着似是被微风轻轻吹起了窗帘的轿子,直待四阿哥一行在转角处彻底消失,那拉氏才折身踱至湘儿身前,轻摁着她的肩低低说道,“我这厢不缺伺候的,你若觉得不舒服,回房休息吧。”
“湘儿不敢。”微微抬眼看向那拉氏高高隆起的腹部,湘儿那已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的面颊上,渐渐漾起一丝暖暖笑意,轻轻摇头低声应道,“湘儿愿意伺候着嫡福晋,和宝……和您的宝宝。”
“……”略觉飘忽的低语,竟让那拉氏不自觉心中发冷,蹙眉瞥了眼身侧的小玉,便淡淡笑着边踱边道,“随你。在跟前伺候着也好,万一真觉得不适,姐姐也可及时照应。”
“嫡福晋。”
迈入常日打发日子的暖房,听到那声娇滴滴的唤,那拉氏有丝诧异地皱了皱眉,下一刻,却已轻笑着在小玉陪伴下,缓缓斜倚在暖炕上关切地问道,“李妹妹就起来了?爷还说,昨儿忘了陪你用膳,惹得你心绪不佳。还着我过会子去探望探望呢。”
“爷也是的……”掩嘴儿低低一笑,李佳氏转脸扫视过周围诸人,似是略觉燥热地抬手拉了拉领襟儿,轻咳一声低低笑道,“打开门就见得着么,怎敢劳烦嫡福晋去探望我?呦,湘儿妹妹,平日不是极爱睁着那不安分的俩眼乱瞟么?如何今儿跟打蔫了的叶子似的?”
“李侧福晋教训的是。”微微抬眼看向李佳氏,待得见到她颈下清晰的红斑,温紫抿了抿唇,伸手紧捂住自己的领襟儿轻声应道,“以前是湘儿不对,不懂规矩。湘儿以后知错,会改。”
“一夜之间,可是乖巧了许多么。”得意的笑,溢满面颊,李佳氏浑不觉周遭女眷皆微感不满的目光,又轻轻拉着袖口低低笑道,“嫡福晋,您那有化瘀的膏药么?爷昨儿……哎,说起来妹妹就有些羞……如今有了身子侍奉不得,倒叫爷受了委屈。您瞧瞧这印子,妹妹总觉得露出来羞于见人呢……”
手背之上,也留着一道深深的吻痕。过了昨夜她才知晓,原来湘儿身上的红斑,并非是掐的,而是四阿哥唇际的印迹。夜间心内愤懑无比的她,见着四阿哥紧绷着脸踱入,还以为他近日来的郁气会真的倾泻在自个儿身上;还愁着要不要拿腹中胎儿掩饰,躲过这一劫,却被爷默不吱声缓缓抚去榻间,热烈地撕扯着衣裳,留下了这许多似是爱意难抑的痕迹……
而后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李佳氏不由满心得意,更为四阿哥对自己的怜惜微觉快慰。想必他并非是冷落了自己,而是,因怕伤了子嗣,才勉强压抑着,寻那湘儿承受积郁吧?
眯眼淡淡凝视着兀自偷笑的李佳氏,那拉氏转脸在诸女眷面上一一扫过,却是轻笑一声低低说道,“小玉,去把主屋的凝肤露拿来。我瞧着,不止李妹妹得用,这宋妹妹、刘妹妹,竟也有着淤痕?”
闻言微微一怔,李佳氏双眸一瞪,立刻扯起距离最近的刘氏,蹙眉拽着她的领襟儿低声嗔道,“你这儿怎么了?!”
“妹妹想还不知道。”早间特意穿了这直遮掩至耳下的正装长褂,皆是为了遮掩昨夜四阿哥那罕见的热情;却不知,除了自己,他竟也在其余人的身上,都留下了印子……心间一丝丝酸涩的滋味涌上,那拉氏只觉此刻实在无法忍受李佳氏刻意的炫耀,轻轻起身将面色忐忑的刘氏拉回,淡淡说道,“昨儿个夜里,爷可先是在我与几个妹妹房中稍作逗留,才去了你那厢住下的。我说啊,指不定刘妹妹宋妹妹,过几个月也会有喜信的。是不是?”
起伏着胸膛狠狠瞪了瞪刘氏、宋氏,待二人忙躲闪着目光跪地不再抬脸,李佳氏才紧紧攥了攥帕子,闷哼一声低低说道,“我只是如今有身子,侍奉不得……哼!”
“没关系。待得别的妹妹有了身子,总有你伺候爷的时候。”
“……乏了,妹妹先回房。”
待因孕期已久略显笨重的那抹身影缓缓在眼前消失,那拉氏才止不住低低笑了笑,摆手唤起身前的两个格格,轻声笑道,“起来吧,怕什么。都是爷的女人,为爷诞下子嗣也是你们应尽的责任。不过刘氏啊……”说着,她却忽地一怔,忙用手轻轻抚了抚肚皮,满目温柔抬脸朝身侧诸人笑道,“孩儿又踢了我,这头一回有孕,真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里头是个阿哥还是格格,怎的自打昨晚,就不住闹腾呢……”
女婢们闻言皆忙上前轻揉搀扶,宋氏刘氏也不住轻笑着说些‘必是阿哥’的虚话,只有那湘儿,微微一愣,忙轻轻蹲身上前,在那拉氏略有戒备的目光中,伸出小手柔柔摩挲着她的肚子轻声说道,“乖……不要闹嫡福晋。”
说也奇怪。这一声关切而又略带责备的低语下,那拉氏竟觉腹中孩儿真的顷刻便不再有动静,自己方才骤然有丝紧抽的心脏,也再度稳稳地跳动起来;只是自己的心际,却因这微妙的变化,有丝别扭。
微觉诧异轻轻舒了一口气,那拉氏便蹙眉拉起湘儿的手,缓缓闭眼淡淡说道,“妹妹,我有些乏。不如……你先退下吧?”
独自一人,瑟缩着脖子在偌大的府邸缓缓行走,此时的温紫,方轻轻抬起脸,看着晴朗天空中,随风丝丝挪移的云朵,微微翘起了唇。
宝宝,很听自己的话;来日的他,也不会疏离自己的,是吗?更让她觉得满足的,是在昨夜被四阿哥遗弃在一边之后,如明月透雾般清明的心际。
咬紧了唇角,任胸中的蝎针与妖性一起折磨着自己;看着四阿哥冷然离去,颤抖了许久,她才终于任泪水肆意流淌。只在那一刻她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忍着泪水,将它迫在眼中、压回胸腔。情绪的掩饰,是不是表明她与人界的生活更近了一步?而想起昨夜四阿哥自口中骗取的话语,她后悔、自责,不是因过于轻易相信了他,而是因可能给清松带来的伤害……其实,她仍有一句话尚未告诉四阿哥;不是骗他,而是没有机会说出口。这蝎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可以为她唤来清松,唤来,那真正珍视她的清松……
可这秘密,她再也不会告诉四阿哥,再也不会……
天上、人间,经历了昨夜的痛她才明白,原来对她来说,只有清松和宝宝,才是最亲的;而四阿哥……想起他,心头的蝎针再度刺得自己好疼。那么,不再想着他、不再将他视作对自己最好的人儿,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就似今日,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听着女眷们口中他的热情,她就似在听清松偶尔跟她讲起仙界故事般,听过便不再想,就已没昨夜那么痛了呢……
只是,忽然很想离开。
可她害怕清松会因自己的多嘴受伤,更怕……怕此时离去,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宝宝……她愿意等,等到合适的机会,偷偷带着宝宝一起离去。况且她好像已经懂得,该如何好好作一个标准的‘人’。四阿哥曾说,世人总是言不由衷;而昨夜的经历,比起昔日几年的宫中生活,更让她彻底看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为他们,就如四阿哥那般,会将内心的愠怒,以目中温柔的爱意来遮掩;因为他们,会像十三阿哥一样,背弃与自己的信诺;因为他们口中的话语,也不会如自己这般,言多必失……
“呜……”
不知不觉,竟已经行到了翠竹院。从没这般动过脑筋思索的温紫,垂眼瞟着绕在腿边撒欢儿低哼的黑豆,唇角微微翘了翘,便略觉倦怠地伏下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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