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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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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放心,你现在就给带回去。”
“……”心中小算盘,被四阿哥摸得一清二楚,十三阿哥面色一红,别过脸撇嘴嘀咕道,“管得着么……总有你不在京的时候……”
掌心,被似乎同样欣喜的黑豆舔得满是口水,喜不自禁的温紫,根本无暇顾忌这兄弟二人的别扭,只甚为开怀地朝十三阿哥蹲身笑道,“谢十三爷!你放心,我会好好待黑豆的,对它定跟对你一样好。”
“……”
哭笑不得撇撇嘴,十三阿哥正要说话,却猛听这离宫之外,响起了阵阵报时辰的锣声,忙朝那唇角带着冷笑的四阿哥俯首一揖,慌不迭大步往前跨着辞道,“四哥,我走了。你明儿带着,带着嫂嫂和黑豆去给我贺生辰哦!”
“站住!”回身快走几步,一把扯住十三阿哥的胳膊,四阿哥转脸朝老槐扬扬下巴,眯眼淡淡说道,“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除非你保证,日后再不偷爬四哥的院墙。”
“你……”
失宠、体罚
作者有话要说:啊!俺有罪~最近忙得昏天黑地……主要是最后一学期啦,想在毕业前存点钱钱,咖啡店打工加上课,有点顾不过来了……呜呜~~偶检讨,以后注意!么么
“嘻……你喜欢跟湘儿玩吗?”
“汪!”
“那就是咯?乖~~来,再喂你一口南瓜。以后要吃素,知道么?看你这圆滚滚的小肚子……”
“汪!”
“真听话。”笑眯眯蹲身轻点着黑豆的小脑袋,待它急慌慌将左手指尖的南瓜吃完,再度哼唧着摇晃起雪白的小尾巴,温紫才又自身侧小凳的碗中捻起一片,递去它的口边轻笑道,“你的眼睛,真是越看越像十三爷,怪不得他是你的主子。喏,再来口。我对你好,还是他对你好?”
“汪!”
“嘻。”转脸瞥了眼自打回房就背对自个儿、兀自看书的四阿哥,温紫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才极为喜悦地将黑豆抱入怀,晃着它轻声说道,“不过以后除了我,四爷也会对你好的。黑豆,你喜欢四爷吗?”
“呜……”
不及狗儿再回应,只听得一声惨叫,温紫已是愕然瞪圆了眼,看着四阿哥忽地起身踱至跟前,攥住颈后嫩皮拎起黑豆直奔房门,“高福!给庶福晋备水!把这畜生!给爷,给爷……关在偏房!”
“汪!汪汪!呜……”
“四爷!”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复又关上,黑豆的惨叫已似离弦之箭般迅速消失,温紫眨巴着双眼怔了怔,忙起身踱去四阿哥身边,拽住他的袖子不满道,“它……”
“它什么?”蹙紧了眉冷冷俯视着温紫,待这连狗儿都可将注意力夺去的小妖,终于嘟嘴正视着自己不再吱声,四阿哥才不耐地用两根指头夹起她的袖子,满目厌恶嗔道,“先沐浴,再来碰爷。”
“……”垂首从足尖看至领口,温紫皱了皱眉,又转脸看了看身后书桌上那厚厚的一叠书札,不由有丝不解地轻声问道,“现在就要休歇了么?你不是说,那些都得看完才能睡下么?”
“你还知道爷在做正事?”闷哼一声复又踱去桌前,四阿哥重重在靠椅上坐下,才左右轻轻弹了弹衣袖,捻起一份折子垂眼淡淡说道,“把那触过脏物的衣裳去了。难闻又多毛,怎丝毫不知自个儿金贵。”
“可那是十三爷给……”
抬眼斜着可怜兮兮跟来身侧的温紫,不待她再多言,满肚子无名火的四阿哥便又开口嗔道,“左一句十三爷,右一句十三爷。那是只狗!不是你十三爷!”
“……”
终于有些明白,四阿哥对黑豆的不满,源自他的主人。也是……十三阿哥如今都是个半大不小的男人了,与四阿哥口中不可多亲近的物种一致;而这黑豆的俩眼又跟他一般滴溜溜圆,自个儿总这么夸它、怜它,想来四阿哥确会有些不舒服吧?就似昔日,她听到旁人说谁比自个儿讨人喜欢似的……
闭紧嘴巴垂头抠着手指一通思索,直待四阿哥复又一脸愤慨转过头,温紫才担心地望望房门,支起耳朵听了半晌,轻手轻脚将外衫除去,跪倚在他的膝前轻声唤道,“四爷?”
“嗯?”
“黑豆……”一见那愠怒本渐渐消散的双眸,再度眯起,温紫微微一怔,忙轻晃着四阿哥的膝头,小心地低低说道,“虽然黑豆跟你不是很像,可我觉得,你比它、比十三爷都更可爱。”
“……”努力自持着狠狠咬了咬牙,四阿哥闭起双目攥了攥拳头,才缓缓睁开眼睛,俯身将温紫拉至怀中,腮帮子一阵阵抽搐着淡淡应道,“罢了。伴着爷,别说话。”
“哦……”听话地将脑袋窝去四阿哥暖暖的胸前,温紫抬脸看了看他紧簇的眉心,伸出手,却又有丝忐忑地悄声咕哝道,“四爷,那我……这会儿可以碰你么?”
眉峰一挑,瞥着温紫白嫩的颈肩,四阿哥抿抿唇,将目光再度凝聚在书札上,才顿首低低应道,“准你搂爷的腰,莫乱碰。”
“不想搂腰……”试摸着将食指轻轻摁去四阿哥的眉心,待见他微微一怔,却是极为惬意地翘起了唇,温紫便往上挪了挪身子,拿另一手轻勾着他的脖子,倚在他的腮边轻声说道,“四爷,你的眉心,都夹得死小蚂蚁。这些‘正事’很费心神么?”
“嗯……”闻言不自觉更紧地挤了挤眉心忙又松开,四阿哥轻轻歪了歪头,拿侧脸舒服地摩挲着温紫滑嫩的面颊,抿唇淡淡说道,“朝中许多事,都是与人斗心智。要思及他人所想,更要思及纰漏之处。一个不小心,便会给居心叵测的人落了口实、借机寻事。你看看,”
说着,他已下意识将温紫往怀中揽了揽,将那书札捻得更近些,蹙眉指着右下角的印泥痕迹继续道,“这处的小印,是太子的。虽之前我并未在刑部当差,却也知晓里头的周章。除了皇阿玛大赦天下,甚少有已判定的死囚可翻案得赦。毕竟这人命官司,报知各司时已极为甚重。可这几件,全是因太子插手……今儿个若非鬼使神差,爷是怎的也想不到,那放笔墨的杂物柜里,竟会有这些物件压在砚台底下。如此看来,只怕这背后……”
话音顿住,怔怔看着一脸懵懂、满目心疼凝视着自个儿的温紫,四阿哥唇角一抿,放下手中书札环住她,轻轻蹭着脸颊低低笑道,“若世人都与你这般,将心之所思竭尽呈现在脸上,做起事来不知可省心多少。”
“四爷,”歪头轻轻啄了下四阿哥的下巴,温紫也将双臂绕去他的颈间,轻声说道,“这些事情,您直接告诉皇上不就好了吗?皇上,是天下最厉害的人,让他去解决啊。”
抿嘴轻笑着摇摇头,四阿哥在门外热水已到的通报声中低应一句,便捏起温紫的耳朵,把玩着轻笑道,“那还要我们这些臣子作甚?为臣为子,就是要为圣上分忧。再者,太子是储君,来日……有些事,确要反复琢磨方可免为来日祸根。”
“那……”瞧着四阿哥时不时流露出的满目踌躇、与紧皱的眉心,温紫不由觉得心头有丝压抑;可她那简单的心思又着实揣不透世人这些琐事,思忖半晌,也只能无奈地将他的脖子越楼越紧,默默垂首,陪他一同沉默不语。
“怎么了?”怀中的小人儿,今日还是首次这么安生,四阿哥有丝奇怪地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却是释然地摇头轻笑着嗔道,“爷在朝中的事,你不需太过担心。有你可在身侧长伴,我便觉得心下宽慰。而你,若真的为爷好,想为我分忧,就尽心伺候,安守本分,切不可再因他人他物疏忽爷。就似明日,虽是十三弟生辰,可爷劳碌一日,夜里吃了酒回来就只想见着你已沐浴完毕,安生在房内守着,你该怎么做?”
“嗯……那我不去给十三爷贺寿了,就在屋里等着你。”眼见温紫听话地点着头,嘟起小嘴满目怜惜凝视着自己,四阿哥不由低低笑了笑,方将她放去地上,起身将几份札记拿起再度蹙眉看了看,便拿缎子裹紧放去暗格,牵起她的小手往耳房踱着轻声问道,“今儿个,是谁给了你气受?李氏么?”
隔日早膳上,出乎那拉氏意料的,四阿哥竟真的再度出现在了席间,只那一同前来的湘儿,不知怎的,竟面色苍白,握着玉箸的小手也总瑟瑟发抖,就似一夜之间受尽磨难似的……
“钱妹妹,”待得四阿哥用膳已毕,将双手津去盆中清洗,那拉氏才满腹不解,蹙眉望着双目无神的湘儿,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何不妥?怎的唇色如此苍白?”
“来人。”不待湘儿应答,只见四阿哥已是满目不耐冲着房门唤了唤,跟着,便见昔日总在晚枫亭打扫的一个哑婢匆忙踱进,蹲身垂下了头,“去,领庶福晋回房。”
更觉诧异看着湘儿忐忑地同周遭女眷们辞过退下,那拉氏与同样满目不解的李佳氏对视一眼,便在女婢服侍下,也洗了手起身踱至四阿哥身侧,轻声说道,“爷,钱妹妹这是怎么了?”
“自找的。”一脸不耐烦皱了皱眉,四阿哥转脸看着那拉氏的肚皮低低询问几句,才往府前边踱边道,“昨儿不是跟你说过,会教训她么?湘儿规矩懂得少,平日还是着她安生在西厢呆着,少出来出丑得好。你这厢,我代她跟你告假。你跟李氏眼下静心安胎要紧,不用去翠竹院看望了。有下人们照顾她便罢。”
怔怔看着四阿哥一脸不耐转身而去,满心愕然的那拉氏,忙微微蹲身一揖,转头往中院踱着,狐疑地轻声说道,“李妹妹,你瞧着,咱们是不是还得去看望一下?钱妹妹今日,瞧着很是不妥。”
虽未敢在四阿哥面前多言,李佳氏此刻早已满心得意,听闻此言,不由抿嘴儿一笑,转脸扫视着周遭皆不得宠的女眷,轻抚着肚皮低低笑道,“嫡福晋,妹妹也觉着奇怪。毕竟这失宠失得,也忒快了些。可再想想,昔日见不着,便总念想着、牵念非常。头一晚旧情复燃喜欢过了,解了思念便放下,其实倒也合了爷的性子么。哎……妹妹也想陪着去看看,可您看,这马上就十五了,爷还得着妾身服侍着,肚里的孩儿近日总是倦怠,妹妹着实有些乏……”
“那你便好好歇着吧。”将李氏话语中那丝卖弄直接忽略,那拉氏香帕一挥含笑应过,便淡然垂首,挽住小玉的胳膊往西厢缓缓踱去。
其实李佳氏说的,也有些道理。照爷往日对女眷们的态度,确是过了洞房夜便甚少亲近,唯独对李佳氏,恩宠不断;要不,这女人也不会这般自信满满。可她觉得怪异的是,昔日的他,就算对李佳氏再为惦念,也不过恪守那月圆之夜的怪癖;而对别的女眷,虽不爱多多相处,也不见得满目厌烦、避之不及。而昨日进门时候,他满目柔情抿唇凝视着湘儿的模样,像极了自个儿几以为忘却的记忆……宫中,夕阳余晖下,他的笑容……可今儿,他那神色,却似不愿多看湘儿一眼。爷这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忒突然了些……
翠竹院门前顿住脚步,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声幼犬狂吠,并着湘儿开怀的笑声,那拉氏眉心一簇,登时不解地垂眼俯视着蹲身默揖的哑婢和李栓儿,轻声问道,“哪里来的狗儿?”
闻言唇角一紧,那唤作薇芳的哑婢登时更为伏低了身子,一边的李栓儿却是讪笑着回道,“回嫡福晋话,那是十三爷昨儿顺着墙头扔过来,给庶福晋的。您……您今儿个前来,是有何要事么?”
“哦……”转脸看着西厢半树高的院墙,那拉氏眉峰微微一挑,便皱皱眉轻声说道,“今儿个用膳,看庶福晋脸色不妥,我便过来看看。”
“黑豆!你这小笨蛋!”倏地原地立定指着呼哧呼哧急喘的巴儿狗,偷偷用了蝶舞术、丝毫不耗费体力便在尘土上狂跑的温紫,极为得意地咧嘴笑道,“你还四条腿儿呢!竟跑不过我,哈哈!”
“……”狗儿狂吠的声响中,瞥见目瞪口呆遥望着自个儿的嫡福晋和小玉,温紫微微一惊,忙快步上前蹲身唤道,“嫡福晋。”
有丝呆滞地将目光,从湘儿身后依旧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挪回,那拉氏低低咳了一声,才蹙眉缓缓踱近嗔道,“成什么样子?就算爷不在府上,没有外人瞧得见,作为女主子,也不可这般放肆。”
“是,”忙将黑豆抱进怀捂紧了嘴,温紫起身直了背脊,渐渐有丝忐忑地轻声回道,“嫡福晋教训的是。”
四阿哥,竟真有可媲美仙子们的预见之术?昨夜交代下一堆伎俩,他便说过,头一日必须谨慎以对,因为嫡福晋定会心下生疑,前来探望。只她对自个儿今早表现甚为满意,才一回来便将此事抛诸脑后,兴高采烈放出了小黑豆一道玩耍。不过,还好自个儿忘了用法术去掉病容,想来嫡福晋,该不会识破吧……
眯眼细细将湘儿打量一遭,那拉氏抿抿唇,便朝院中石几踱着轻声问道,“妹妹,昨儿个夜里……没受苦吧?这脸色……”
奇怪,她身后那扬起的灰尘,难道是小狗子留下的?不然跑得这般剧烈,为何她的脸上一丝汗渍都无,双颊也依旧苍白地似病入膏肓?想着,那拉氏不由对四阿哥口中那所谓‘教训’更为好奇。要知道,即便对待女婢,他都甚少体罚;更别说这是他的女人了……究竟怎么罚的?
“嗯……”轻轻揉了揉黑豆的小脑袋,将它交给随后跟来的李栓儿,温紫瞥了眼小玉,便垂眼抠着指头轻声嗫嚅道,“四爷说……他说我昨儿在府前太丢人,夜里侍奉的时候,又极不合心意……嫡福晋,昨儿夜里,真冷……湘儿伺候了四爷上_床,便被赶出屋外跪着。跪了一整夜……您瞧我这膝头。”
说着,温紫已是倏地将裙摆拽起,指着那被灰土蹭得又黑又黄的纱裤下摆,轻声继续道,“中间,四爷起夜时候,不知怎的又上了脾气,还顺手倒了一盆子洗澡水出来……我……”
越说越觉凄楚,温紫沉溺在自个儿昨夜床第间、被四阿哥含笑折腾着灌输的谎言中,想象着话中人儿悲凉的待遇,声音,竟是渐渐变得哽咽,脑袋,也是越垂越低,丝毫不见那拉氏与小玉的面颊上,那震惊又备觉忐忑的神色。
四阿哥莫非近来朝事烦心?怎的竟越来越怪异了……
越矩
“今早,瞧见庶福晋领襟儿那印子了么?”
隔日再度齐聚在牌桌上,女人们不似先前那般,甚为无聊地闲扯着胭脂水粉、各色衣衫,口中话题反总是离不开早膳上庶福晋那旧痕未散、便添新伤的凄惨模样。
“见着了。”听着那拉氏蹙眉相问,本极为期待十五月圆来临的李氏,回想起席间那湘儿泪水盈眶的惨白面色,不由有丝忐忑地轻声回道,“真是惊心……嫡福晋,您说爷最近是不是真的心情不好?说来,打昨儿起尚未见他笑过。”
“不知道。”向来不会过多询问四阿哥的朝事,那拉氏闻言摇摇头,摸着手中那副骨牌淡淡说道,“咱们只要甭在这时候触了爷的霉头。妹妹,夜里你瞧着时机劝劝爷。就算朝事再烦心,身子还是最紧要的。”
“是……”头回有些抗拒有四阿哥相伴的晚膳,李佳氏咬唇思忖半晌,才抬眼复又轻声问道,“嫡福晋,妹妹觉着,那伤处似是拿手掐的……您说……”
“怕怎的?”微觉不满蹙眉瞟了眼李佳氏,那拉氏唇角微微一撇,摆手示意小玉为自个儿捶着肩,低声应道,“爷那么怜惜妹妹,就有烦心事,也定不会泄在你身上。更何况你如今还有孕在身。”
丝毫不觉嫡福晋口中那丝揶揄之意,李氏闻言怔了怔,便舒展了笑颜淡淡回道,“那倒也是……只可怜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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