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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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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攘丝梢酝眩梢砸恢蓖选R话鉚恤要是感觉热,那就穿个坎肩式样的,前后通风比较凉快。再不行就来个时尚的背心,那跟光膀子没什么区别。再不行,那就*上身,下面一个短裤对付,清凉极了!可女生就不能这样,谁见过光膀子走大街的女生?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大家别怪罪女孩夏天穿衣服暴露,跟男性比起来,那还差远了。嘿嘿,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味道不一样呢?夏天穿得都比较清凉,没有多余的东西。但恰好摆地摊的女生不能和五星级九点或者白领在写字楼里正襟危坐弛张有度地办公有差别,条件艰苦只好时而席地而坐,时而不知道怎么坐。这下就出了问题,出了很大的问题。正所谓桃花风乱凭墙摆,杏雨天阴随树飘。
路灯亮起来,黑夜才开始。 。 想看书来
第三十六章
临到毕业的时候,我还是一样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木木经常说,自从和我混以后,生活水平直接从韩国新加坡掉到了毛里求斯索马里。这个我认为千真万确,丝毫没有杜撰的成分在里面。木木是不敢买好看的衣服,嘴巴也不像过去那样爱吃东西了,她把以前那些可能五彩缤纷花天酒地的钱都塞给了我。虽然我可以畅想去成纪学院后由微薄的工资所带来的非美好生活,但怎么也不会想到毕业的时候还是会这样窘困。
记得大概是一年级的某个时候,我来到西安不久时间。手头的钱很快就没了,饭卡上的数字赤红得扎眼,浑身上下大约也就是十多块钱。那天早晨我一个出了门,其实我就不怎么认识人。坐了600路,糊里糊涂地到南门下车,漫无目的地在书院门里逛来逛去。那个时候并不是宽阔漫长的书院门一条街,对于我而言还是有不小的吸引力。我来回地走,看着种种纸墨飘香,青玉温润,瓦当与青铜各自冷眼相对。等着我挨个钻完店铺,终于有些累。就在我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却不小心一回头看见了关中书院。我看见那牌匾的时候,心里莫名地一震:真不知道那所在和岳麓书院唯楚有才于斯为盛一样,盛产着八百里秦川的才子骚客。我弄了弄衣服,幸亏长相比较年轻,看起来还貌似一个学生。我从挂着什么师范学校的牌匾下走进去,那个看门的没怎么搭理我。
我一边想象着饭卡里大约今天晚上只能再撑一顿饭,而口袋里已经没多少钱,一边想象着关中书院里某位寒酸的穷书生。那地方倒是有那么点点的味道,仿佛有那么点味道,曲廊回转,朱红饰彩,双层木楼,虽然狭仄点。学校在上课,零星地看见几个很小年龄学生模样人进进出出。我靠在一根木柱子下面,心里一阵无助与迷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是一粒从昆仑被风带过来的沙子,陌生得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数年前,我早就认为我的父亲母亲是无法求助的,他们培养了我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自己解决问题的超强能力。但我还是有很少的时候会脆弱得如同一只失去部落的蚂蚁,只好在空旷的原野嘶吼着无人能懂的悲苦。万般无奈之下,我拨通了姐姐的电话,我平静而浮躁得忘乎所以。姐姐依旧是那么喜欢笑,说孩子你真是能熬,到这地步了你还这么沉稳。
我经常将那天以及那天以前的某些时候拿出来,在我心里倒影一遍。每次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幸福地哭呢还是悲哀地哭。
我也不失时机地去寻找各种挣钱的机会,比如被我寄于厚望的每年一次的高考改卷。虽然累点,但毕竟在我看来那是好大一笔钱。但木木前两天说,今年高考阅卷的报名已经结束了,人家个别人都是内部发展,我也是才知道。听完我只好苦笑,我仿佛看见好多票子从我眼前呼啦啦地被东南西北风以及邪风吹得一干二净。
研二的时候,第一次听说可以去改高考的语文试卷,而且报酬不少。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形象马上高大起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那可是高考试卷呀,多么神圣啊!记得师兄当时的时候,貌似强调了改那个可以拿一笔钱。那年高考完不久,就开始报名。师大文学院研二的硕士和博士是重点考虑对象,额听说后马上一阵亢奋,立马就报了名。第一天去,那可是相当壮观!一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外院新区开去。我和张扬、王凯他们骑车从东门出发,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
原来第一天是所谓的培训。到那后,所有的人按照一定的次序被分成组,然后每个组被给予特定的任务。诸如作文组就是专门改作文,阅读组就是专攻阅读。据说为了约束庞大的研究生改卷队伍,组长都是由比较厉害的高中教师担任。当时那个场景呀,那可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更让我惊奇的是,在那里我貌似瞄见了本科时候系里坐办公室的那个美女。据说此美女家境十分了得,本科毕业后就办公室,后来据说考到西大上研究生。当时我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人从我记忆深处突然跑了出来,她貌似也有意无意地看了寡人一眼。还有自从考到西安再也没见过的小艳,竟然也让我给撞见了。看来人家不止是从师大招兵买马,西大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甚至有外院的本科生都可以参与进来。额滴神呀!我记起来,和张扬他们一路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几个历史院和政经院的伙计也一样驱车赶来。额问张扬这不是只有文学院的才能参与吗,怎么人家也来了?王凯笑死了听我说完,他说你连这都不知道呀?人家是有办法呀!
坐在外院华而不实的阶梯教室里,听着台上阅卷负责人在讲解什么。无非是什么把握尺度,要认真,要负责,不能草菅人命。不过,今天想起来,那个主讲的老师长什么样子没看清楚,声音不错,积聚几十年教龄而得出的经验在我看来也算差强人意。但我的心思不在那上面,我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那些美丽妖娆风情多貌*不已的外院女生的身上。听完冗长的叮嘱式的培训后,我们走进了计算机机房,开始了正式改卷前的热身。我当时充满好奇,对一切充满好奇,因而很不屑于培训老师所谓的谆谆告诫。后来才知道,那是每年的预防针,并且那预防针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正式的草菅人命是从第二天早晨开始的。请原谅我用这样一个词语来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因为我所经历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第二天早早地赶到,太阳虽然没升起,但已经开始使大地燥热。我被分到了一个由陌生人组成的组,而三四个组同在一个机房改卷。拿着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登陆后,鼠标一点一篇作文就会弹出来,输入数字,回车,阅卷完毕。我这人看东西很慢,而且一定要吃透才肯下结论。所以我开始改的时候,一定务必要看完全篇作文,然后再收尾看下,再给出分数。我开始就这样怡然自得地改,吃着供应的早餐面包以及雪糕,还有从身后大空调处吹过来的凉风。结果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们组的组长叫我过去,我莫名其妙。她说你看看我们组每个人的完成任务,如果按照你这样改,我们今天的任务都无法完成,今天的任务无法完成,就意味着无法按照教育厅所公布的日期公布高考成绩。我听完后背只发凉,貌似这么多的责任都要让我这样一个屁小孩只为糊口的人承担。额当时没尿裤裆,因为我才去卫生间没多久。我回到座位,心里一阵憋闷,但心里还是告诉自己,快点,快点,快点!后来,我浏览的速度明显快起来,只看个头尾,便根据印象打出分数来。不过,我用鼠标下拉的时候,速度不像有些人那么玄乎。
中午吃饭,我们一堆男人拿着餐票仿佛进村的日本鬼子一样往餐厅冲。我心里直喊着,肉,肉,肉,肉!当如此大数量和帅气程度的男人如一堵墙一样出现在外院现代化的大餐厅的时候,我注意到当时正在就餐的女生刷刷地目光全部扫过来。那感觉就仿佛看见一群内衣外传的超人从月球上降落到她们的眼前。不过,吃完饭再看看外院的女生,确实那感觉和师大的女孩挺不一样,像是中国和美国,城市和乡村。
人家规定中午两点就得开工。大热的夏天,要人活不要人活了?再说中午一点休息的时间不给人,和我这样要是中午不休息就会压根没精力的人哪里能保证准确度?没办法,开就开吧!结果我就一直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给打分到三点多,直到组长再一次喊我才彻底醒来。她说我的评分太低,如果都这样打,那么领导规定的今年平均分超过去年的目标无法实现。言下之意是,即使是写得狗屁不如,都不能得太低的分数。具体的我忘记了,那就是只要你不是脑残要你写女人你偏偏写了男人,要你写1500字而你只写了200字,并且一般情况下你写得很中正谈不上创新谈不上一鸣惊人也说不上平庸,那么你的得分都应该40分以上。我当时就无话可说,因为在我的标准里,或者说正常的标准下,很多孩子写的作文简直连给25分都是犯罪。额没办法,额也没必要自讨苦吃!
等下午我们走出,结束一天的工作,感觉很崩溃。我临走时看了看我的工作量,记得貌似是五六百份吧,而那个教室里的几个超人,在每次休息的间隙都会被组长满怀赞扬神情地提起,进而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只是因为他们改卷的速度超级快——大约当天下来那些超人已经改到2000多。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碰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有没被批,再说说每组里那些超人令人咋舌的批改速度。每个学文的人再怎么说都会对文字有一种怜惜和亲近感,在他们眼里文字是可以交流的对象,是必须尊重的物体。所以,如我一样的大部分人,都无法也不忍心在那样一种速度下去批改可能毫厘之间就会改变一个未知孩子命运的试卷。而我所知的那几个所谓的超人,也被我们叫做比我们更冷酷无情的杀手——大约都是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参加进来的政经院和历史院的学生。张扬给我掰着指头说,在他们手下,一份试卷大约在10秒以内就可以解决。有一次我慕名参观,无声地站在那些模范标兵的后面,看见其用鼠标飞快地下来,然后飞快地给个分数,然后飞快地看下一份。其实,到最后,每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集体无意识的癫狂之中,就是别的没什么,只要求快,快,快,快!我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这样的杀手微笑着进去,我也不知道每年会有多少孩子被这样的杀手以高尚的方式毁灭。
或许,这是最完美的方式。
最后一天下去,一群毫无秩序的人疯抢着从财务处扔出来的信封。那一刻,我感觉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糊口的生灵。
第三十七章
刘灿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很是吃惊了一会。不过,我没听出她是谁,但没说几句话,我就知道是谁了。
自从和她分手后,我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想想那句话都可笑,什么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男女之间就没有什么纯粹意义上的朋友。当然,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再怎么着,也是可以做朋友的,毕竟曾经那么深沉地爱过。直到和刘灿分手,我意识到我是多么愚蠢,原来很多事实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曾经热情的我已经不再热情,而曾经温柔的她已经不再温柔,我们真的形同陌路。
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次见她和最后一次见她。那年初夏,火车不知道在山川平原沼泽里跑了多少时间,天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枣阳市。我睡眼朦胧地走出火车站,那座城市还没有睡醒。我一边给她发消息说我到了,一边有些迟钝地打量着那个陌生而新奇的城市。那里的天空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很干净,在我的记忆里早晨的太阳光芒万丈地从东边徐徐爬起,给有些凉的清晨带来些许温暖。我坐在站前广场上的花坛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就一阵紧张。天空中来回地飞着飞机还是什么东西,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过去,没过多少时间又会转回来,让我感觉那个城市很有钱,每天早晨用这种方式叫醒市民。
刘灿说她快要到车站,让我再等等。我抱着包,望望天,看看人,实在无聊就盯着一辆辆的汽车。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老半天就没一辆好点的车过去,比如宝马奔驰克莱斯勒林肯之类,尽是些普桑马三捷达之类。看得索然寡味,就问了路到公交车站那里等刘灿。一辆车过来,不是;两辆车过来,不是;第三辆车过来,依旧不是。太阳在枣阳的上空越挂越高,太阳开始灼起人来。我是不怕黑的,但我怕这种等待会让我的心破裂。实在是忐忑不安,焦灼不安。看着一辆公交过来,心就哗啦一下上去,然后又是哗啦一下子下来。血液就在这一高一低中过山车。我不时地拿手拨弄下头发,不要让疲惫的面容和萎缩的表情吓晕了人家。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刘灿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个子不高不低,看起来不胖不瘦,眼睛很大。胳膊间挎一个小包,黑色的外套,牛仔裤格外干净,脚上貌似是一双脚跟不低的皮鞋。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多半是因为惊慌和不知所措。之前所有想好的应对措施全部失效,我有些哆嗦。大概她看出了,大方地上来揽过我的手就放在她手里。我那时才慢慢平静下来,平静得有些木然。
想想初恋的时候多么甜蜜动人而让人回味无穷,仿佛一条河流的源头一切都是温柔纯粹干净的,而到了下游,却把什么东西都排入河流中,原本的自然甜蜜已然完全变了味道。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反正是个冬天的日子。她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到火车站等她,有事。我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去等了她。西安火车站是个让人无法言语的地方。很多年前,我在转车的时候看见车站以南的方向灯火辉煌,而又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一再想象那里面世界的繁华与落寂,尽管那基本和我没多大关系。那时候,西安火车站让我想入非非,这个至今看起来不怎么繁华的城市当时却让我感觉,世界是如此之美好。而第一次来西安,走出火车站找学校来接学生的车时,又让我对未来几乎可以触手可及的美好生活充满莫名的憧憬与向往。刘灿每次放假回家,我总是会在车站接她,那么地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我记得那天天气阴冷阴冷的,冬季的西安干燥而缺乏雨水。我下了603路走到火车站广场的出站口。人多得实在匪夷所思,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出站口前面。看了看时刻表,她快到了。习惯了火车站的拥挤,就好比习惯了一个女人的啰嗦;习惯了火车上的拥挤,就好比习惯了一个女人的暴力。我挤在最前排,看着天南海北陌生而新鲜的面孔,看着那些胖瘦不一、高低不等的人仿佛洪水一样涌出,我心里莫名地激动。人群把我不知道挤到哪了,刘灿的电话却响起来。原来她已经早出了车站,我说那到老地方等吧。我在人群中穿梭,仿佛往常一样地在人群中穿梭。远远地在人头攒动中,看见些许熟悉的身影。刘灿的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我也没多问什么。她看见我过来,一言不发地上来塞给我一个纸盒子,转身提起箱子就走。
我全然没料想到如此的境遇,我木鸡一样呆立,任凭汹涌人群翻动。我想事情本来不应该这样,本来不应该这样事情。
盒子里装满了我曾写给她的信,装满了一种未知名的香味浓郁的东西。那年的冬季我就这样告别了刘灿,把一段回忆彻底地留在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身上。
刘灿打电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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