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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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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正在矛盾挣扎,并不急于追击,也沉默起来。
“依姑娘说来,朝廷难道就是那只羊么?”
“是狼是羊,要看与谁作比,若是与芜王那样惟命是从的软弱之人比起来,芜王才是羊。而朝廷即使不是狼,至少可算得上是一条牧羊犬了。但是若和王爷你比起来,那也就只能算是羊了。”
容王的眼中微露得意之情:“姑娘未免太高抬老朽了。”
“这并非是我对王爷的谬赞,而是根据家师对王爷下的评断而来。”
“尊师?绝谷老人?他也曾提到过我?”容王的神情终于有些激动。
“正是。若非家师对王爷你很是欣赏,有一份爱才之意。今夜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能得到尊师的称赞,老朽实在是三生有幸。姑娘既然知道尊师对我的评断,也该知道眼下对容州来说,实在是个难得的良机。”
“王爷所言不错。只是机缘一说,最忌太早太迟。王爷不觉得现在时机尚早么?”
“太早?”
“王爷眼下只有一个容州而已。厉王就不必说了,就连越王也有秘密训练多时的十万精兵,又攻破了芜州的州界,若无阻挡,攻克芜州只怕指日可待。若到了那时,他想要的恐怕就不只一个芜州,还有王爷你的容州。到时朝廷早已无力制裁,王爷你以容州一州之力,敌得过他的两州之兵么?”
容王的神情愈发严肃起来。
“所以如果三皇子真的入了黄泉,无人领兵平叛,那么此刻危急的就是王爷你了。”
“那依姑娘的意思,我就只能出军助他平叛,从此永居朝廷之下了吗?”
“方才我不是说现在时机太早么?我并不是说这不是良机,只不过王爷把它看早了而已。”
“那我要是也进攻芜州,有了芜州之力,不就可以和越王相抗衡了吗?”
“王爷何必舍近求远呢?”
容王精神陡然一振:“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王爷大可以先出兵助他平叛,用他人之力进攻自己想要的城池。胜则王爷同胜,败则是他人之败,与王爷无关。而且那时败者无力,即使是胜者也疲惫不堪,王爷不是可以以逸待劳吗?”
“姑娘的见地果然独到!只是如果朝廷平叛成功,那时再起兵的话不是有些师出无名吗?”
“那就要看王爷你了。等到灭了越王这匹狼,王爷还怕对付不了这头羊么?”绝颜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人心的力量。
容王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多谢姑娘的指点。老朽若能达成平生之愿,必定会重重报答姑娘今日之恩。”
“王爷不必多礼,这全是出自家师的爱才之心。我不敢居功。”绝颜淡然道,起身告辞。
容王把她们送到书斋的门前,看着两人走出了十余步,忽然自两人的脚下冒出一股白烟,瞬间笼罩住两人的身影,等到白烟散去,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园中只留下淡淡花香。容王睁大眼睛环顾四周也遍寻不着那两个身影。心中不由一阵骇然,对她们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
绝颜回到了房里,和影卫相视而笑。今晚和那个老狐狸过招真是耗尽了她的精神,为了加大说服力还用了催眠时的语调,退场所用的白烟其实只是一种香精,一遇冰冻就会化成白烟。这样一来他该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
次日一早,寒照得到一个令他大喜过望的消息,容王愿意借兵一万助他平叛,由容王的世子领兵,而且即日就为他们送行。对容王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百思不得其解,绝颜只是在一旁静静微笑。她比寒照还多知道的一个消息是,那个江先生已经连夜逃出容王府了。想必是赶回去向越王报告绝谷老人相助朝廷这个消息。
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也不必知道。
第一章 被困的不只一方
平城的太守大人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山坡上建营扎寨的越军,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叹气之外还能作些什么。
城外驻扎着三万精锐的越军,城内却只有三千守兵,就算临时强行招募,也只能勉强凑够八千这个数,其中还有大半数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没有操练过的平民。这样强烈的强弱对比,让太守大人根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就算投降也不会得到越王的豁免,他还真想投降算了。因为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开始的必要。平城的守军绝对抵不住越王的精兵,这是任谁也一目了然的事情。
唉,他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时乖运蹇,本以为被举荐之后当个一城之主的太守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说不定从此就仕途平坦,官运亨通了。没想到到任才一年就碰到诸侯谋反,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得来守城,对兵法一窍不通的他竟要担负起一城的城防安危,这真是强人所难啊。
一念及此他又叹了一口气,但看眼下的形势,只怕他这次要与平城共存亡了。到头来不要说光宗耀祖,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一阵凉风吹过,太守大人竟觉得阴恻恻的,看看天边的夕阳,早已坠落到铅云之下。
容世子绝对是个称职的将领。这是一路行来绝颜的观感,想想也是,容王毕竟也算是个枭雄,不可能将军队交给一无所知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虽然他被派来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监视她们,绝颜还是觉得比起寒照,有这样一个将才跟着胜算会更大。
至于监视,寒照又何尝不是天成帝派来监视仰溪的监军?
在绝颜眼中他们就和前世董事会的董事没什么两样,不问手段,只要最后的利益。所以有他们两个在她并不会觉得不自在,她早就习惯了。
那夜说服容王之后,他提出要解平城之围需要多少兵马的问题,绝颜对他的这个试探心知肚明。她报出一个容王可以接受的数字:一万。那一瞬她突然联想到了现代的商业竞标。也是需要对主办人的心思进行一番揣测估量,然后才能报出一个对方可以接受的数字,而且这个数字还要保证在能够击败其他对手的同时自己公司依然能够获利。
她何尝不想多要些兵马,但是那样一来容王就会犹豫,继而生疑,如果真的是用兵如神的绝谷老人的弟子,那么自然可以以少胜多出奇制胜。何况他心中只想以小博大,所以她才能用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来打动他。若是向他多要兵马,说不定反而连这一万都借不到,或者更糟,她根本就无法取信于他。
所以她只要了一万兵马,开口之前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对策,但是能否顺利实施还要靠仰溪的实战经验。
在粗糙的木桌上铺开紫绡随身携带的地图,地图上自己和越王的营地只有不到百里的路程,明天是一定会碰面了。
她不是赵括,深知自己只不过是个读过几本兵书的现代人,从来没有实战经验更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她不会妄自尊大到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取代天将一样的将才。但是这几本兵书是历代智慧的结晶,可以说总结出了所有战例的精粹,何况商场如战场,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要论狡猾机敏、坚忍狠决,她自信不会输给别人。
所以,她既然知道了这些方法,对这些也有自己的理解和心得,如果将之告诉一个有素养的军人,那他就能够将她的方法和当前的形势联系起来,应地制宜来获得胜利。
从头到尾她都只会充当一本兵书的角色,再加上一点点从商场上得来的狡猾和果决,只是指明大致的方向,至于实际的作战方案和最后的战斗命令她绝对不会去干涉。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仰溪哥哥,马上就到平城了,我们的一万兵马能敌过越王的三万吗?”绝颜思虑成熟,来到仰溪的营房,小心翼翼的开口。
仰溪眉头深锁:“越王的三万兵马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处已经有十日,若是再不解围,只怕平城的太守会支撑不住了。”
“可是越王远来的精兵已经在城外休养十日,现在气势正盛,我们这边的人马却都是疲惫不堪,加上人数上的劣势,取胜的可能性很小。”在仰溪面前,绝颜并不用顾忌什么,身为柳任的孙女,幼时又和仰溪一起上过课,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反倒奇怪。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我们了。”仰溪的声音很是凝重,像是下了决心。
“可是绝谷老人为什么不来帮我们了?”绝颜眨了眨眼睛。
“绝谷老人来去无踪,谁又能猜透他的想法呢?”仰溪回答得无可奈何。
他心中也许在期盼绝谷老人会来帮他们吧。绝颜暗自思忖,可惜现在是在军营之中,营房之间距离太近,她不能冒险以那个身份出现。不过她还是会设法告诉仰溪她的想法,就像她现在正在做的。
“仰溪哥哥,越王的军队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他们远道而来,对芜州的地形并不熟悉,如果这附近有对我们这方有利的地形,那么不是可以用计将他们诱到那里再聚而歼之吗?”
她故意先提出一个不可行的方案,仰溪对领军作战并不陌生,这个方法他不会想不到。如果这附近有什么有利的地形,那他刚才也不必那么忧心了。
果然,仰溪的笑容有些勉强,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月华的主意不错,但是这里地势平坦,并没有什么可以伏击的地方。”
“那偷袭呢?”绝颜问道,神情紧张又期待。心里早知这也是行不通的。自己这边作为平城的援军,一定早就被越军盯上,一举一动大概都有探子回去向越王巨细靡遗的汇报,还说什么偷袭?只怕反而进了越军的埋伏圈。
仰溪的表情是更加勉强的笑容:“我军一路行来,越王只怕早就得到了消息。偷袭……”他没有说完,想必是怕她太难堪。
绝颜不再说话,看着仰溪桌上摊开的地图,她眼角的余光瞄到平城旁边那座极小的城池,是越军已经占领的一处城池,也是她想告诉仰溪的真正的计策……
围魏救赵。这就是她向容王提出能解平城之围时想到的计策。
在路上得到平城被围的消息后,她就不断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自己看过的兵法和战例,想要从中找出解决方案。
一路上想法被不断的否决,绝颜的心情却越发平静起来,她一贯如此,越是紧要关头,反而越是能够镇静。平城两个字在她的脑中不断盘旋,渐渐模糊不清。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注意到平城边两个极小的字:魏城。围魏救赵这四个字才在她的脑海里迸出,不过,真正能够决定这条计策是否可行的,还是仰溪。
“仰溪哥哥,这座城是谁的?”
“哦,那是魏城,现在已被越军占领。”仰溪顺着她的手指瞄了一眼。
“既然越军可以包围我们的平城,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包围越军的魏城呢?”她貌似天真的反问。
不出她所料,这里的人的确还没有听过这个计策。仰溪的眼睛顿时一亮,把她的想法和形势联系了起来,越军攻下那座小城后,因为城池小,所以只派了五千守军驻守,其余的兵马则继续前进。而他们手里有一万兵马,若是弃平城而攻魏城,胜算无疑大了许多。
“郡主也在这里?”容世子掀开帐帘,神态还是一派悠闲,只是那悠闲的神情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从不会焦躁不安,什么都可以应付。
“是啊,明日就会和越王大军对阵,我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仰溪哥哥。不知世子可有什么对策?”绝颜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仰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许了她对容世子的试探。
“原来郡主是在担心这些。”他微微一笑,“郡主是担心我方人少会败么?”
“是啊。”绝颜的眼中闪动着茫然和畏惧,“越王的大军有三万,我们却只有……”她偷偷看了世子一眼,见他并无不悦,这才把话说完。“一万。”
“人数固然重要,计谋却更为关键。来时我也曾疑惑人数是否太少,可是父王对我说,这一次会有绝谷老人的弟子为我军出谋划策,所以我才欣然领命,郡主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一脸从容的说道。
即使她的确对他说让他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却没想到他为了试探所谓“弟子”的实力,连自己的世子也可以牺牲得毫不犹豫。还是说他太信任这个绝谷老人了?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子。
绝颜悄悄后退了半步,容世子低头去看桌上的军事地图,神色毫无异样。他应该知道父亲在拿他的性命作赌注,他却还如此平静。
这一对父子,似乎不是表面上的和睦那么单纯。
“世子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事想找世子商议。”仰溪打破了沉默,说出了刚才绝颜的想法。
绝颜看到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只是一下。
“此计甚好。这样一来我军就可有一个容身之处。而且魏城是越军军队补给的必经之路,若取了魏城,越军必定要回救,到时平城之围就可不攻自解。”他把这计说得一针见血,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笑得和悦,“如此妙计,不知是谁想出的?”
“当然是仰溪哥哥想出来的。”绝颜笑颜如花。
仰溪顿了一下,接触到绝颜的目光,他没有否认。
容世子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朝绝颜瞥了一眼,绝颜没有回避,心里却有些紧张。好在他只是瞥了一眼,随即就和仰溪一起指着地图开始制定具体的战略。
绝颜掩口打了个呵欠,一副疲倦的样子。仰溪忙让她回房休息,关切的神情让她的思绪瞬间有些低落。这个人是真心在关怀着柳月华呢。即使已经离去许久,这世间还是有关心她的人在。
意志迅速接掌了情绪的控制,大敌当前,自己竟然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难道跟宫里那些多情的千金们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简直就是愚蠢!
一回到自己的营房,她的倦态随即一扫而空:“紫绡,关于容世子你查的如何?”
“一切就如小姐所知,并没什么特别。不过主子传信回来,说容世子背后好像不止有容王一股力量,让您小心。”
在平静的外表下,容王的世子在他父亲背后也有什么举动吗?她淡淡一笑,“我记下了。”
被孤零零的留在营地里,绝颜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既然没有外人,而她又实在心焦,什么强装镇定自然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隐隐可以听到远处攻城的厮杀声,从城上投下的巨石震得地面都有些震动。即使离战场还远,她仿佛还是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虽然一万兵马对付城内的五千守军应该可以应付,又有仰溪和容世子作将领,但她还是坐立不安。毕竟这是真正的战争,是她所不熟悉的。
“小姐,芜王殿下接你来了。”菱儿欢天喜地的“飞”了进来,绝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第一次觉得菱儿的嗓音如此动听。
看着大踏步迈进营房,身上染有血污却神采奕奕的仰溪,绝颜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只能迎上仰溪喜悦的笑容,微笑。
他们胜了,真的胜了。所以他们都还活着,她,仰溪,包括那个世子,每一个人都还活着。
第二章 为将者不如为神
攻下魏城为他们赢得了休憩的地方,也赢得了所需的补给。魏城里原本属于越军的粮草,也被他们连夜运空。
越军在自知守城无望的时候曾下令焚烧粮草,但是被容王世子及时带兵制止,全军欢呼庆幸的时刻,绝颜也在暗自钦佩:他知道越军会下这个命令,所以才会一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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