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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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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观赏花圃里的鲜花。
  “绝颜见过世子。”绝颜无奈的施了一礼。
  “怜月郡主。不知郡主在这住的还习惯吗?”他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看着绝颜。
  “多谢世子的关心,绝颜在这里住的很好。”绝颜恭顺的回答。
  如果说我住的不习惯,难道你会让我离开吗?绝颜在心里讥嘲道。
  “那就好。郡主从未来过容州,我还真怕郡主会住不习惯呢。”他笑得更加和蔼,“今晚父王会为几位贵客设宴洗尘,还请郡主一定要出席才好。”
  “容王如此费心,绝颜当然不会拂人美意。”
  “那父王和我到时就恭候郡主的光临了。”他冲她笑了一笑,从她身边绕过离开。
  离晚饭时分还早,绝颜有心看看这容州的景象,她禀过仰溪,带了菱儿出了容王府,去城中街上逛街。
  街上人流川行,车马如织,虽然邻州正在动乱,容州的中心却还是一片繁荣景象。绝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容王的确有治理封地的才能,不仅仅是他的心机城府,要想让这只老狐狸站在自己这一边,她真的得好好下一番功夫。
  街市两边都是商铺,叫卖声此起彼伏,饭铺的酒香、花篮中的花香、胭脂铺的脂粉香,各种香味扑鼻而来,其中还有刚出锅的包子那热腾腾的香气。
  “小姐,买两个包子吧。刚出锅的,热腾腾的。”一只拿着包子的手拦在了绝颜的面前。
  顺着手看上去,是一张圆滚滚的包子脸,圆圆的眼睛笑得几乎成了弯月,嘴里犹自在推销着他的包子。
  绝颜本想继续前行,却停住了脚步,目光又一次盯住了他拿包子的那只手,那只手在手腕间刺了一个淡淡的图案,非常简单,简单得就像她耳环的形状一样。
  绝颜抬起头看着这个人,和任何一个包子铺的老板一样,也许这个人长得更像包子。
  “你是这包子铺的老板?”
  “嘻嘻,正是小人。小人本是在穆州开了个包子铺,生意可算的上是十分兴隆,因为战乱到了这容州,也只有重操旧业,继续开个包子铺好过日子。不是小人自夸,小人的包子可是又鲜又香,小姐您要不要尝一尝?”这个老板显然深得和气生财的道理,而且还懂得微笑服务的重要性。
  绝颜微微一笑:“那我就先买两个尝尝,若是味道真的好,我就再来买。”
  没想到连路边的包子铺也会有雍雪见的眼线,找个理由打发走菱儿,绝颜坐在酒楼的雅座里,看着包子里的纸条,心中对龙卫的势力有了新的认识,只有一半权力已经如此,若是将它全部掌控再加以扩张……
  纸条从她手中落到了桌上,暗夜中的帝皇!雍雪见的目的从来不是那个正大光明金光四射的宝座,而是另一个足以和它分庭抗礼却无人知晓的宝座——暗处的天下之主。
  绝颜拾起纸条,看着它在火焰中蜷成一团继而成为灰烬。看来他和自己真的很像,连想要站立的位置都如此一致。云端之上,一个可以俯视众生、拥有权力而又无人得知的位置。
  绝颜再一次和菱儿一起来到了那家包子铺,这一次她进了铺子。
  “小姐若是不出府的话,我准备进府去找你了。”“包子”一脸笑容的说道,绝颜发现从见到他开始,笑容就没有在他的脸上消失过。
  “有事么?”
  “三天前容王府里来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客人。就住在东厢。容王对那人甚是礼遇。我已经查过,他从越州来。”
  那人一定是越王的说客。绝颜反射性的想到这一点,只不过他还没能说服容王下定最后的决心。那自己这一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杀了他?不行,要是他有心投靠,作为赔罪容王也许会把自己一行人抓起来送给越王。杀了一个说客并不能解决问题。再说,在府里探查情况是一回事,要他们在容王的地盘上杀人是另外一回事。容王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还有那个世子,她可不会认为自己房前的花会比这府中别处的花开得好看。只是邀请应该不用他亲自出马吧。
  她思前想后,暂时也只能按兵不动,等到今晚就可以看看这父子俩有什么打算。
  “容王府,很好进么?”绝颜像是很好奇。
  “容王府的管家,很爱买我铺子里的包子。而且每次都是我亲自送去。”“包子”笑得更欢畅,眼睛几乎笑成了缝。“不是小人夸口,小人的包子,的确是天下最美味的包子,用的也是天下最美味的调料。”
  看来此人也是一个用药的高手,绝颜不由多看了那热气腾腾的蒸笼一眼,不知在送给那个管家吃的包子里用了什么香料。
  走进容王宴客的大厅,绝颜一眼就看见了宾客中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她不由暗暗心惊:容王竟然让他也来参加这个宴会,难道自己猜错了?还是说,容王这个老狐狸竟如此大胆?
  那个人相貌普通,却有着一双利眼,他藏身在众多陪座的宾客之中,目光紧紧盯在寒照的身上,像是盯住青蛙的毒蛇。
  绝颜缓缓落座,那人正坐在她的左手方向,和她只隔了仰溪一人。绝颜不禁再次感佩容王的大胆。若是赌徒,他也一定是个果决的赌徒,必要时可以孤注一掷。所以他当年才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三名异姓王之一吧。
  “这位是从江州远道而来的一名鸿儒,江先生。他学识渊博,对时势见解独到。所以老朽今日特请他来作陪。”容王将那个人介绍给席上众人,客气疏离,好像这人真的只是一个前来投靠的门客。
  “哦?不知江先生对眼下的局势有什么见解呢?”寒照谦逊的问道。绝颜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果然是礼贤下士的三皇子。
  “在三殿下的面前,草民哪敢妄议朝政?”“江先生”故作神秘。
  “先生但说无妨,不必拘束。”寒照的态度更坚决。
  “那草民就斗胆说上几句愚见。”他顺水推舟的说了下去,“现在天下大乱,厉王起兵占据西边,卫王和楚王又在南边呼应,东边的越王也反了,眼下兵临平城。朝廷要想在短时之内收复平叛,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他窥测着寒照的颜色,一见到寒照的目光转暗立即从椅上站起跪了下来,“草民方才说的话大是不敬,还请三殿下治罪。”
  他说的句句属实,又是寒照自己要他说的,寒照怎能治他的罪?挥手让他站起,寒照微笑着转向宾客:“江先生方才所说,虽不是句句皆中,却也不远。不过那些叛臣不念太祖和先皇的恩德起兵谋反,虽然能猖狂一时,却是有违天道,人人得而诛之。”他停了一停,加重了语气,“朝廷也绝不会任这种乱臣贼子祸乱天下,殃及百姓,所以,他们最后的下场必定是一败涂地、凄惨无比!”
  他这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宾客们都纷纷赞同,“江先生”的脸上虽没变色,眼中的神情却变了几番。容王微笑着颔首赞许:“三殿下所言极是,殿下此去必定能够一举平叛,凯旋回朝。本王就先敬殿下一杯,预祝殿下旗开得胜,解了平城之围。”
  好一只老狐狸,话说的漂亮无比,却偏偏提起迫在眉睫的平城之围,真是绵里藏针。
  “多谢王爷。”寒照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我朝有容王这样的忠臣良将,何愁叛逆不平?更何况还有绝谷老人的弟子相助,小小的平城之围又何足为患?”
  面对容王的质疑,寒照终于亮出了自己以为的救命符。看来这张王牌真是效果非凡,容王的笑意凝结在了脸上,宾客们更是惊讶莫名,江先生则是一脸怀疑,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绝颜看着面前这些丰富的表情在心里偷笑,活神仙的名头果然好用。绝谷老人的确是被天朝上下神化了的人物,此名一出,众人皆惊。
  “三殿下见过绝谷老人?”容王终于反应过来。
  和寒照犯一样的错误,她不是说了是老人的弟子吗?
  “不瞒王爷,寒照此次出征,在半山亭就曾被人狙杀,幸得老人弟子相救,才得以脱险。”寒照平静的说道。
  “绝谷老人的弟子?不是只有柳任吗?”容王有些迷惑,“那人是如何得知殿下遇险的?”
  在寒照把绝颜的话照搬一遍之后,容王陷入了沉思,显然,若是绝谷老人站在了朝廷这一边,他当然更要小心去走下一步了。
  绝颜看着那个江先生,他脸上的怀疑神色在听到寒照的讲述之后逐渐褪去,眼中出现了一种名为恐惧的表情。

  第三十六章 专权意气本豪雄(?

  是夜,容王独自坐在他的书斋里,平日他的书斋就不许人随意靠近,今夜更是吩咐下去,所以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眉头紧蹙,看着墙上悬挂的地图,目光聚集在容州上。
  忽然,书房的门上传来了叩门声,极轻,但对正在沉思的容王来说,却是格外清晰,绝对不会听错。
  一股恼怒的情绪从他的心底窜起,他早已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偏偏还有人敢来敲门,看来他容王府的规矩又该重新立一立了。
  “进来!”他抑制住声音里的怒气,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没有人应声进来,叩门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段在门前的谈话。
  “此人如此无礼,姑娘还是不要见他了吧。”一个冷淡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子。声音虽然低沉,却是字字句句都清楚的送入了容王的耳中。他精神一振,侧耳倾听起来。
  “容王乃是一方之主,有些豪雄之气也是在所难免。”这次仍然是一个女声,与刚才的声音不同,柔和是极柔和,却给人飘渺游离之感,似远又近。仿佛说话之人并非站在门外,而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让人情不自禁要走得近些,想要听得更仔细些。然而细细听去,说话人又好像就在耳旁轻念,每一个字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叩门声重又响起,这一次容王已经大踏步走到了门前,一听到敲门声就迅速伸手拉开了门闩,定睛一看,满面狐疑。
  门前立着两个女子,一人身着灰衣,样貌平凡,作着下人的打扮,却不是他府中的下人服色。另一人一身白衣,头戴白色纱帽,面纱垂至胸前,看不见她的样貌,只能依稀辨出她身形纤瘦,衣裳宽大,仿佛弱不胜衣。
  灰衣人垂手低头,立在白衣女子的身后,看起来就是方才先开口的人了。但是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事要见他,最重要的是,她们到底是如何进的容王府?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来到这书斋?
  “容王殿下,星夜打扰殿下独自沉思,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们此来绝无恶意。还请殿下见谅。”白衣女子缓缓开口,即使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声音听来仍旧飘渺无踪,让人的思绪也不禁要随着她的声音开始游移。
  容王定了定神,虽然这两个女子看来不像是刺客,他还是退后了一步,双眼中满是警惕之色。只是觉得她的身形和声音都很飘渺,简直不像是真人,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又听到她的话语恳切有礼,一时竟也没有想起要呼喊侍卫。
  “容王殿下想必很惊讶,我们是什么人,有何事求见,又是如何进得此处?”白衣女子不慌不忙的道出容王此刻的心思,分毫不差,容王不禁又退了一步,眯起了眼睛,原本就细长的眼睛几乎在脸上消失不见。
  “你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他下意识的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站在侧后方的灰衣人眉头微皱,显然对容王的这个问题感到不屑,却又碍于白衣女子的威严而没有说话。
  “容王殿下若是知道我们的来历,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容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殿下不认得我们是应该的,但是家师的名号,殿下一定知道。”
  “那么尊师是?”
  “绝谷老人。”白衣女子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声音如同轻烟一般朦胧,内容却像是惊雷在容王耳边炸开。
  “绝谷老人?!”容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突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就是你们救了三殿下。”
  绝颜在面纱下露出了微笑,寒照的话无意中为她的出场作了最好的铺垫。
  “姑娘今夜前来,是为了三皇子吧。”容王迅速恢复了平静,老练的腔调里含着怀疑和戒备。
  这就是人的本性,即使面对满天神佛,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利益。事实上,他们求神拜佛为的正是自己。当怀疑传说中的神仙正在帮助别人时,那份神秘感和尊敬就会立刻消失殆尽,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必要时绝对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
  “容王殿下此言差矣,我今夜前来,却是为了殿下你。”绝颜从容不迫的说道。
  “是吗?难道说姑娘也算出本王今夜会有一劫?即使如此,也不必姑娘亲自前来,只要派一个手下不就可以解决了吗?”容王毫不客气,既怀疑她的身份,更怀疑她的目的。
  “姑娘,既然他丝毫不肯相信,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等到了那时候,他自然就会明白。”灰衣人终于对容王的态度忍无可忍,作出了容王意料之中的反应。
  “不得对容王殿下无礼。”白衣女子轻声斥道,“婢女无礼,还望殿下莫怪,我一向深居简出,下人们也不在外间走动,难免疏于礼节。”
  “无妨,只是不知在下有何大劫要烦劳姑娘亲自前来?”容王见了白衣女子的言行气度,心中对她的身份其实已信了八九分,只是怀疑她有意相助三皇子,今夜是为充当说客而来。所以才出言无礼,此刻见那灰衣人态度傲慢,心中对她的来意不由半信半疑起来。
  “听说容王殿下的府上来了一个精通时势的江先生,不知他所说的,殿下信了几分?”
  容王大吃一惊,强自镇定下来:“难道这个也是姑娘算出来的?”
  “大至天下社稷,小到琐碎失物,都可从卦象之中推断出来,殿下无须这般惊讶。”
  “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信与不信都是殿下的选择。我只不过是不忍心见殿下的一世功业毁于一旦,所以今夜才冒昧前来。”绝颜语气平淡,似乎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
  “哦?那姑娘相救三皇子也是为了在下的功业了?”容王的声音有几分嘲弄。看来毁于一旦这个词已经有些刺激到他了。
  “环环相扣,若是没有尚在人间的三皇子,王爷的功业只怕真要毁了。救他自然也是为了王爷。”
  “在下愿闻其详。”他很怀疑。
  “难道你就让我家姑娘站在门口讲给你听么?真是无礼!”灰衣人低声讥讽。
  “是在下失礼,姑娘快请进来。请坐!”容王有些羞愧,连忙将两人请了进来。
  “适才姑娘说不忍见我的功业毁于一旦,又说救三皇子等于救了在下,不知此言何解?”容王一坐下来就追问道。
  “其实以王爷的才智也早该看出了才对,可能是因为自己身在局中,所以才看不清形势吧。”绝颜委婉的说道,“若是有一头狼和一只羊,作为一个人会选择和谁一起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当然是羊了,狼生性凶残,又怎可同居一室?”容王不以为然。
  “那么王爷既然知道狼性凶残,又为何还要与它为伍呢?”
  容王恍然领悟到她话中的含义,沉默不语。
  “厉王生性凶狠暴躁,越王又阴险狡诈,这些王爷不会不知道吧。”容王迟疑不语,脸上虽无表情,眉头却在微耸,绝颜看出他的心中正在矛盾挣扎,并不急于追击,也沉默起来。
  “依姑娘说来,朝廷难道就是那只羊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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