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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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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鬼哭门也确实算不上是顶尖的杀手组织啊。”舒十七看着习牧野:“是冲着你,还是她?”

       “自然不是我。”习牧野摊手。

       “据我所知,鬼哭门甚少插手官府之事,作为杀手组织,一般不接官府中人的买卖。”凤清尘皱眉道,“我如今虽只是户部小吏,好歹也是官面上的人吧。”

       舒十七笑了笑,这次针对的恐怕不是什么户部小吏,而是凤氏家主。

       这凤清尘接任家主以来,虽然很少插手凤家之事,但是一个舒十七,一个习牧野,再加上凤愆,她手中的实力其实已经足够跟长老会抗衡。

       前几日凤九莫名其妙死在地牢之外,颈上一道细小的伤痕干净利落,显然是惯常杀手所为。

       凤家暗卫,有的是这样的人。

       只是,如果是长老会下的手,那么也太不明智了。凤家人丁一向不旺,凤清尘更是嫡女,一旦她出了事,那么凤愆就会以德亲王养子的身份接管凤家。

       与凤清尘相比,凤愆日后必定入主后宫,有皇家在后撑腰,自身又机敏过人,怎么看都比凤清尘要难对付一万倍。

       这长老会的人脑子让驴踢了么?

       舒十七皱起眉,看着一脸郁郁之色的凤清尘:“你有何打算?”

       “灭掉。”凤清尘挥了挥手,干脆道,“虽然杀手只是一把刀,但是鬼哭门却是个杀手组织,万一哪天不对了,我可不想万剑穿心。”

       舒十七静默,习牧野则一脸深沉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他却是明白的,鬼哭门这次确实是踢到了门板。凤清尘早已不是当初怯懦的紫凰公主,她如今一人身系凤家,便是胆怯,也会做得大度。

       “这件事,要我帮忙么?”

       “不用,习牧野应该可以应付,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身为战神,你对江湖上的事情会比习牧野了解得多。”

       “这倒是。”舒十七一脸虚心地点头,“今日女皇召见,说了些事情。”

       凤清尘略略挑眉。

       “兵器图是那大盗从凤家的营造司暗房偷走的,”舒十七低声道,“虽然那大盗是归案了,但是兵器图……”

       凤家的营造司,兵器图。凤清尘连皱眉都没有兴致了。

       “那大盗是在什么地方被捕的?”

       “梧州省。”

       梧州省么?凤清尘冷笑:“我倒是不知道,这个流寇四起的地方还值得一个大盗千里迢迢跑去看风景。”

       “梧州省的流寇也是最几年才兴起的。”舒十七淡淡接口,“而且,那流寇似乎眼光还比较高,基本上不动单独的行人,只对官府的银粮车感兴趣。”

       凤清尘沉吟片刻,微微笑了一下:“那么,这大盗莫非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清尘你刚刚入了户部,还恰好看了去年的账目,这边凤家营造司那般隐秘的所在便失窃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啊。”舒十七伸了个懒腰,“今天月色真好,说这些事情真是扫兴。”

       “你可以继续去赏月,我不介意。”凤清尘淡然。

       “很好,多谢。”舒十七笑了笑,“可惜,有月有酒,只少了美人如花。”

       习牧野冷冷哼了一声。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舒十七拎着酒壶晃悠悠走了出去。

       习牧野转过头,静静盯着凤清尘。

       “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微微皱眉,“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哪里像是夫妻?”

       “本来也不是夫妻啊。”凤清尘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带着一丝冷然,“他心中有所爱的人,自然不会对我如何。你都没有发现,他在尽力撮合我们?”

       “你们谈了条件?”习牧野挑眉,“你该知道,西陆大皇让他来和亲,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让他这辈子都回不去。”

       “他所要的也未必就是要回去。”凤清尘淡淡一笑,“但是,他心中到底还是念着西陆的,一旦西陆临危,他绝不会坐视。”

       所以如今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才是最妥当的么?习牧野心中泛起一丝悲凉。

       舒十七是属于传说中的人物,十三岁入伍,至今未尝一败。又说待人亲切,与长辈尊重有礼,对后辈关心爱护,还有那青梅竹马的恋人,即便是她嫁人多年,他心中始终只有她。

       那样的坚持,那样的沉默守护,如今却在这孤月冷风之下,孑然一身看着四周的热闹。

       “清尘——”

       “我很尊重他。”凤清尘打断他的话,“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强者。以他这样的年纪身份,不骄矜,不自贵,亦不嗜杀残忍,还会审时度势,自然值得人尊重。”

       她转了转眼睛,微微笑了:“但是,他不会永远困在凤家,困在紫凰。总有一天,他会乘风而去。”

       习牧野挑起眉头。

       “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凤清尘比了比,“所以有些事不能靠他。他插手的事情越多,日后想走就越困难。”

       习牧野心中一惊,他们已经谈到了舒十七终究要走的问题么?

       凤清尘看出他心中所想,静静一笑:“谈买卖,贵在坦诚。他从来不愿意来,自然也不愿意留下,等局势稳定,这边也确实不再需要他了。到时候怎么办,杀了他么?”

       习牧野眨了眨眼睛,心中有股冲动——你甚至知道他到那时不能留,怎么没有想到我?

       罢了,他叹了一声,舒十七的心不在这里,留下他也是枉然。

       那么,我的心呢?

       遗落在哪里?

       “对了,”凤清尘突然道,“上次我送了折子给皇太女。”

       “她说什么了?”习牧野看着凤清尘的表情,略略觉得好笑。

       “她说,”凤清尘突然有些愤愤,“就算是狗刨的字都比我写的好!”

       习牧野顿时笑出声:“皇太女殿下真是真知灼见。”

       凤清尘冷冷哼了一声。

       哎呀,生气了。习牧野心情愉快地想。

       于是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多练练就好了。”把你用来练功的热情拨三分出来就绰绰有余了。

       凤清尘撇了撇嘴,这练字哪里有练武那么有趣啊。

       最后两个人拎了酒,去了屋顶。

       硕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映着两个人的脸明明灭灭的,没有太多的喜悦,却有浅浅淡淡的暧昧。

       只愿年年有今日,果然是句好话。

       凤清尘迷迷糊糊地想,极目望去,却看到檐下宫灯影里,舒十七一人独坐,那身影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拿胳膊怪了怪习牧野,凤清尘轻声道:“你知道舒十七喜欢的那个人么?”

       “大致知道一些。”习牧野顺着凤清尘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无限清华,“听说那个女子很美,性情也好。只是,在相爱的人眼里,美不美什么的,也不甚在意吧。”

       凤清尘轻轻点了点头,仰头去看烟花。

       凤偐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女皇明明没有月伊人长的美,可是他还是愿意为了女皇放弃一切。

       所谓的守护,也只是一生顾着那一个人而已,便是凤偐,也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

       “可惜,后来西陆大皇也爱上那个女子,并且抢先一步去提亲了。”习牧野的口吻中有了一丝叹息。

       “也许那并不是爱吧。”凤清尘淡淡一笑,“你看,舒十七都肯为了那个女子来和亲,自然是将她看的极其宝贝。当初大皇先下手不过是为了牵制舒十七吧。”

       习牧野眯起眼睛:“你想的倒是多。”

       “我也不愿意想这么多的。”凤清尘笑了笑,“但是舒十七那样的人一看就对权位没有野心,但是他手中毕竟掌着兵权,对于夺位的人来说,是个极好的助力。”

       真可怜。习牧野心中默默道。

       转头又一想,凤清尘是凤氏家主,对于皇太女何尝不是助力?

       也够可怜。

       所以,我也会好好待你的,清尘。

       
'此去经年  050朝堂风云'
       凤清尘站在白露飞身后,认真地研究白露飞的官服。

       她很讨厌上朝,一个个的都话里藏刀,不动声色的踩低迎高不说,这新年的初次朝会其实无聊透顶。

       若是拉个横幅表明这次朝会的主题,那就是“回顾故去,展望未来之新年报告会”。

       在朝官员都认真得检讨了在过去一年的作为,言辞之恳切,态度之诚恳,表情之肃穆,心思之花哨简直前所未见。

       当然,话锋之间,机变百出,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亦声色不动,峰回路转之间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凤清尘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不动声色地冷笑。

       都说黑道里黑,这官场却又干净到哪里去?别的不说,她便是只能终日龟缩在凤家大宅,那礼部尚书之子在闹市纵马,不就无人管么。

       然后是地方政府的官员。相较于中央政权核心的官员,他们的态度更加耐人寻味。

       总之,凤清尘本来不喜白天,这会儿更是听得昏昏欲睡。

       为了保持清醒的状态,只好一个劲儿研究站在她前面的白露飞的官服——靛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十分的妥帖挺拔,仔细看的话,白露飞也算是一表人才,虽然比起那妖王紫宫要略低了一个档次,但是紫宫映璃太过于张狂,整日里只会招蜂引蝶,比起白露飞的内敛则明显有差距。

       轮到户部之时,尚书白露飞沉静出列,做出的总结十分简洁,就两句话——去年户部所收,比前年少了一成有余。

       女皇在御座上不动声色地皱眉,一道询问的眼风扫下来,在列臣工都暗暗捏了把汗。

       紫凰在四国之中以富庶著称,一成的收入已然相当可观。

       这个一成自然是凤清尘算出来的。除了感慨了一下紫凰果然是地产丰饶,百姓富足,更过是窃喜,这古人在做账方面显然是不成熟的,以后可以钻的空子很多啊很多。

       白露飞当时还不相信,仔细核对过前年的账目,挑出不易见的漏洞,又对了一遍之后,那脸色简直是绿的——说是一成有余,其实是无限逼近两成。

       梧州布政使刘振做总结的时候凤清尘听得格外认真。

       所说的跟年前呈上的报告并无二致,仍是天灾人祸,只是梧州省整个的收入减了七成,也未免太不像话了。

       凤清尘似乎已经听到了脸色严整地白露飞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声。

       女皇不懂帐,所以没有深究,但是当户部的人都是傻子么?

       刘振的总结刚做完,准备站回队列中时,凤清尘静静出列:“女皇陛下,臣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刘大人。”

       女皇微微眯起眼睛,殿下的皇銮也是皱眉,却是不动声色地给女皇使了个眼色。

       “准。”

       “谢陛下。”凤清尘轻轻一笑,对上刘振有些吃惊的眼睛,“请问刘大人,您所谓的天灾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铁牛翻身。”

       “真是这样么?”凤清尘眯起眼睛,冷冷笑道,“可是,刘大人,据工部的资料显示,梧州省这个地方,并不是多灾区,虽然水土并不是最肥沃的,但是那个地方有个好处,就是天灾一向很少。”

       “而大人在报告中提到,前半年先是有铁牛翻身,而后六月的时候,又有小范围的水灾。这个下官就不大明白了,梧州在内陆,并不在潮汛之地,那水灾时如何来的?”

       刘振一脸淡然:“凤大人长在京师,对于梧州自是不大熟悉的。不错,梧州不在潮汛之地,但是当初,我朝伊始,为了梧州以及相邻的各州府的灌溉,曾经打通了一条河道。去年六月的汛期,雨水格外多,因此有了水灾。”

       “至于铁牛翻身,梧州之地,天灾确实不多,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而且梧州人民安稳多年,一朝遇上天灾,自是十分慌乱。”

       “多谢刘大人解惑,下官受益匪浅。”凤清尘谦虚道,“只是,刘大人是否能解释下,朝中拨下的三百万两白银都用在何种地方?”

       “自然是用于安抚民众,并且重建家园。”刘振皱起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既然都用来安抚民众与重建家园,那么流寇之事是为何呢?”凤清尘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紫凰安稳已经多年,没道理以梧州的富庶,还会有流寇存在。”

       “当然,更加没有可能,那流寇单单喜欢抢官府的东西。”

       刘振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天灾人祸会联系在一起,再看看白露飞也是一脸的冷然,心中不免一慌。

       凤清尘如今不是公主了,他也没有那么顾忌,但是白露飞不一样,他在户部三年,任何假账都不可能瞒过他。

       只是,这账目之事,年前分明已经打点好,怎么会旧事重提呢?

       莫非是凤清尘主动提起的?

       “刘大人。你对这个有什么要解释的么?”皇銮见他沉默,再看看座上女皇的脸色,轻声提醒道。

       “女皇明鉴。”刘振回过神,撩起衣摆跪下道,“梧州省的流寇存在已有数年,然而梧州兵力吃紧,一直未能全面围剿,微臣有负陛下圣恩。”

       “刘大人,你有愧陛下圣恩的并不在此。”白露飞冷冷出列。

       刘振见他出列,脸上已经微微有汗。

       “刘大人,本官仔细检查过你送来的账目,发现了一个问题。”

       “白卿家发现了什么?”女皇挑起眉,略略有些兴趣。

       “梧州账目的亏空甚多。”白露飞仍是一脸的冷淡,“刘大人所谓的天灾造成的损失先不计,单是朝廷拨下去的三百万两,也是语焉不详。”

       “哦?”女皇仍是懒散的表情,只是微微拔高声调。

       殿堂之中,顿时一片寂静。

       白露飞丝毫不为所动:“虽然刘大人送来的账目十分完美,却偏偏漏了最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受灾的地区跟赈灾所拨银两不符。”

       “也就是说,若是以受灾面已经程度来看,朝廷拨下的银两应该尚有一百八十万两的剩余。”

       “什么?”殿堂中的人都是一呆,小声的抽气。

       一百八十万两,光买粮食的话可以买下许多,再加上,朝廷当时的赈灾物资十分充足,有些搭建房舍用的木材是邻省直接调度的。根本不需要从那三百万两里扣除。

       那么剩下的银子去了哪里?

       就算照刘振所说,路上被流寇截去,也不可能全部丢失。

       退一万步讲,如果全丢了,省府长官可以直接照会邻省,共同出兵。

       流寇的杀伤力能有多大?能让梧州兵力折损殆尽么?

       刘振头上汗如雨下。

       凤清尘悄无声息地退回队伍,有白露飞出面,自然不用她来做出头鸟。

       “那依白卿家看应当如何呢?”女皇微微笑道。

       殿下的大臣们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刘振恐怕是保不住了。

       “回陛下,臣主管户部,只会账面的事。”白露飞淡淡道,“至于如何做,这不是臣分内之事。”

       说着白露飞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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