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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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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谦让只是因为不喜欢,如此而已。
凤清尘故作羞怯地笑。舒十七是个不错的劳力,有他在,很多事情不需要习牧野去冒险。对这一点,凤清尘实在是十分满意。
端木韶华看她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姬摇光也放心些。”她苦苦一笑,“你知道么,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十分后悔。”
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后悔了,从你成亲的那一刻开始。”
凤清尘觉得头大,凤家有个舒十七,有个习牧野已经够乱,这外面竟然还有个姬摇光么。
“公主,你想的太多了。”凤清尘也是一声轻叹,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管他要做什么,后悔都不是他那种人会做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专程来告诉我这些。”
“和光,你……”端木韶华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道,“你怪他么?”
凤清尘忍不住笑出声,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起来,她顺了顺头发,“公主,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有家室怎么了?”端木韶华皱眉道,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悦,“你身为贵族,还可以有更多的侧夫与男宠。”
“你觉得姬摇光是会给人做侧夫或者男宠的人吗?”凤清尘反问,轻声笑了,“而且,我有习牧野了,已经很满足。”
“人一旦爱了,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端木韶华轻叹,拿茶杯盖播着杯子里的茶叶,“你以为习牧野那样的人就愿意做人的侧夫么?寻常时候,便是要他娶不喜欢的人都不可能吧。”
凤清尘点了点头,这个倒是不假。只是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娶蓉儿呢?那个女子不是不好,也不是不聪明,习牧野跟她在一起也应该是很美满幸福的,为什么没有娶呢?
“公主,姬摇光既然要你,就是不愿意再与我纠缠不清,”凤清尘轻声道,“他不是薄情的人,心中有些愧疚也是正常的,你不必顾虑太多。”
“你知道什么!”端木韶华突然冷笑,“他要我不过是因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而你,浑浑噩噩的,能为他做什么?”
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么?凤清尘垂下眼,那便是很爱很爱了吧。玉京之中,中意她的王孙公子多不胜数,可是她偏偏要喜欢那一个,即便是为他低到尘埃里也不顾。
这样一种强烈的感情。可以互相扶持到最后么?
“所以,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端木韶华淡淡说完,又淡然起身,飘飘然去了。
凤清尘目瞪口呆。这个人,选这个时候来拜访,只是为了说这个么?
这姬摇光,既然都跟人家订婚了,怎么还可以三心两意呢?
只是,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端木韶华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姬摇光,那么姬摇光到底是要什么呢?
贺兰王朝覆灭也有二十多年了,再加上之前名存实亡的二十年,已经四十多年了,他的子孙后裔还没有放弃么?
当初凤偐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来掩盖姬摇光的身世,又是如何让女皇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
她甩了甩头,走出了正厅,外面天色已经晚了,此时进宫也不是好时候。想想还是算了,只是刚过拐角,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气味,凤清尘反抱住习牧野,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突然有这种很亲密的行为会让人不习惯的啊,猪头野。
“没什么。”习牧野的身后从颈后传来,带了点闷闷的气息。
凤清尘微微笑了,听着带了点小委屈的口气,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习牧野,你不用担心。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就无法再分给别人了。”她拍着他的背,轻声道。
“唔。”习牧野应了一声,在凤清尘看不到的地方,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
清风穿过回廊,檐下的宫灯轻轻晃着,映照着廊下两个静静相拥的身影。
'此去经年 048此情不换'
此后几日,倒是风平浪静,凤清尘依照白露飞的要求写了总结,只是字太丑,被习牧野一顿嘲笑。
凤清尘与他相处惯了,也不甚在意,也懒得去说杀手其实是不能露出任何行迹的,当然也包括字迹。因为她无法告诉他,在她的时代,许多优秀的心理专家甚至可以根据字迹或者简单的涂鸦就能清楚地将一个人分析透彻。
她从不冒险。
过得几日,便是上元了。
舒十七的任务也顺利结束,只是他将那个所谓送到六扇门之后,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凤清尘一向知道户部与刑部之间的职责是互相独立的,也就没有过问,但是六扇门还是有些微的消息流传出来——那人偷的那样东西,竟然是兵器的锻造图。
而且是最新式的兵器!
舒十七接到的命令是抓活的,而那个人也算是十分顽强了,仗着轻功绝世,竟然跟舒十七缠斗了三日,才力竭被擒。
押解回京的路上,那人倒是十分老实,不吵不闹,还十分配合,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直到安全进了六扇门。
凤清尘却觉得不对。如果是一般大盗也就罢了,这个人竟然会去偷兵器图,本身就十分诡异。再加上舒十七身为西陆战神,这个身份本来就让人十分不放心,女皇竟然派他去,莫非是在试探么?
习牧野跟在她身边,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一时有如隔世。
以前蓉儿身体差,他便专门给她辟了个园子,让她静养,一直到她过世,都不曾带她出来走走。她那样的人,虽然沉静,但是人活着,大抵是喜爱热闹的。
凤清尘对于这样的热闹有着极大地排斥。她做惯杀手,这样热闹的场面只意味着一件事——杀戮。
前世里无论外面的阳光是如何的灿烂,都是与她无缘的,她总是喜欢在那样寂静的夜里,穿行于城市的角落,在无声中寻找喧嚣。
多年以后,她对所有的热闹都失去了兴趣。
混乱的人群挤来挤去,险险要将两人冲散。习牧野叹了口气,拽着凤清尘的胳膊将她拉近,攥住她的手:“小心点,今天人多。”
“唔。”凤清尘任他拉着,心不在焉地点头。
习牧野摇了摇头,看着路边的小摊,最后挤到卖糖葫芦的摊前,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塞到凤清尘手里,另一个自己拿着。
却不吃,只是看着。
凤清尘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生香,酸酸甜甜的,倒也美味。
于是习牧野一手牵着她,她却漫不经心地咬着糖葫芦,在旁人看来,竟有些像是父亲带着小女儿出门逛街一般。
转过了一座桥,远远的可以看见城楼。
这时候巍峨的宫城城楼上有人放烟花,凤清尘对这样的烟花并不陌生。而且也见过更为绚烂的烟花。
习牧野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烟花中,显得十分淡然而又满足。
所谓平淡的幸福,或许便是这一刻吧。
“女皇陛下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街上的人都抬起眼,踮起脚,向着高高的城楼看去,果然在一片明亮的宫灯中看到那一抹明黄的身影。
在那一片明黄之后,是沉郁的亮紫,晕染在浓烈的惊喜里。凤清尘听到周遭的人群低声道:“是德亲王啊!”
“已经很多年了吧,不曾见到他了。”
“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他与女皇大婚之初吧。”
凤偐。那回首便叫人误却一生的人,静静立在女皇的身后,脸色平静如常。
一直到许多年以后,凤清尘都依然记得凤偐脸上那深沉内敛的寂寞与倦然。不是不爱,所以不算是委屈。在那样小小的宫城,放逐了关于天下的豪情,只为了让自小一起长大的女子不至于在慌乱的时候无人可依。
那日在徽泓殿,是凤偐这一生唯一激烈的时刻。
微微眯起眼,也不能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
习牧野紧了紧她的手,低声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他总是记挂你的。”
凤清尘淡淡的笑,解语花这种角色,不是应该由女子来做么?这个习牧野,真是贴心得太过了。
那宫灯深处,烟花尽头,凤偐静然而立。女皇那次大婚,也曾这样跟他一起,来做这所谓的与民同乐的事情。
城楼之下,那虔诚的人群中,可有那娇憨小儿女?那孩子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烟花的。
只是流年暗换,如今是谁陪她看烟花呢?
“习牧野,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人的一生,就像这烟花,灿烂可是短暂。”凤清尘看着那一道不甚分明的亮紫身影,微笑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突然不在了。”
习牧野也笑了,烟花之中,显得十分的真诚:“若年年有今日,我会一直陪你。”
这大概是迄今为止,他所说过的最为露骨的话吧。不是喜爱,而是陪着你。
陪着你生,陪着你死,陪着你一起变老。
在凤清尘的心里,她不信天长地久,因为杀手早晚是要死于人手,她已淡然。
只是,她也不信报应,若得一人相伴,自然不畏死,也不惧——与你一起活下去,然后慢慢变老。
凤清尘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就见习牧野脸色一沉,一只手扣着她,迅速将她拉到身后。
一抹白光在眼前闪过,凤清尘第一个反应就是扔到手中的糖葫芦,反手扣住袖中的凤仪。
漫天血雾炸开,习牧野冷哼一声,带着她急速后退——这里人群太多,一旦动手,对他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奔到僻静处,凤清尘看着自己的左手,刚刚那串糖葫芦扔掉了,现在手中还有些腻腻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圆月如饼,悬在天边。她不由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那些混蛋,不知道打搅别人恋爱要被驴踢的么!
习牧野正在全神戒备,忽觉凤清尘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的郁卒表情:“猪头野,你手上的那串糖葫芦呢?”
“扔了。”一手拉着凤清尘,另一只手要腾出来握剑,自然没有多余的手来拿糖葫芦了。
扔了……凤清尘不说话了,这回直接磨牙了——打搅她谈恋爱就算了,居然还逼她丢了零食,这简直不能原谅!
习牧野不知道她想的竟然是被扔掉的那串糖葫芦,安抚性地冲她笑了笑:“放心,来的不是什么硬点子。”
谁担心这个了?凤清尘心中大怒,论杀人,凤清尘怕过谁啊!
那声诡异的笑声刚刚响起,习牧野的剑就递了出去。
仍是一声闷哼,不见人影。
然后是尖尖细细的哭声,好像是体弱的小猫发出的那种声音,在这极其热闹的氛围里,让这僻静的角落更添诡异。
“呜呜,是花月府的少主!”那细细的嗓音好像是硬吊着一口气,在耳边凝成一线。浅淡的烟雾在眼前散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无比阴沉地看着全身戒备的两人。
那是个十分年幼的小女孩子。凤清尘的眉头微微皱起。
那女孩子伸出圆乎乎的小手,指着习牧野:“呜呜,你、你欺负我。”
习牧野冷淡道:“是鬼哭童子么?鬼哭门还真是下了血本呢。”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那红衣的女孩子,“如何,你这次的目标是我还是她?”
“这有分别么?”女孩子突然笑起来,声音仍是尖利,让人闻之心寒,“我说是冲她来的,你会袖手旁观呢?”
“不会。”习牧野淡淡道。
“所以,”女孩子摊了摊手,“我只好将你也杀了。”她转了转眼睛,模样天真可爱,“而且,你还伤了我。师父说,能伤我的人,要么做我的男人,要么不计一切杀掉。你愿意做我的男人么?”
凤清尘微微眯起眼睛,微微伸出手去,将习牧野卷到自己身前,然后在那女孩子瞪大的眼前,吻了习牧野。
“啊!你——”女孩子似是十分恼怒,伸出的手指不停地抖。
“我怎样?”凤清尘斜眼,自袖中抖出凤仪,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想跟爷抢男人,你还嫩了点。”
习牧野听了那话,微微一愣之下,面皮开始变得通红。凤清尘却已经掠了出去,她的空镜七折已经练至第八重,这些日子又十分刻苦,再加上速度本就惊人,这一次出手,竟然是一击必杀的架势。
尖利的鬼哭之声短促地想起,即刻变成了惨叫:“啊——”
凤清尘飘回原地,衣袖动了动,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那女孩子却瞪大了眼睛,身子缓缓倒地——没有看到伤痕。直到身体倒地,才有血雾喷出。
习牧野咋舌。凤清尘却似并不满意,只皱眉道:“比预计的速度慢了一弹指。”
不过是瞬息的事情,对杀手来说却是致命的。
习牧野抓住她的手,慢慢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杀过人的凤清尘显得十分冷静,一双眼冷的简直要让人结冰。
“没事了,清尘。”习牧野轻轻捂住她的眼睛,“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
他静静说,不管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希望以后,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血腥杀戮。
凤清尘垂下了眼睛。没有用的,猪头野。她在心中轻声反驳,我本身就在修罗地狱,所见的也只有血腥杀戮。
只是那又如何,我若是有心相许,便是鬼神挡道,我必杀之!
'此去经年 049血雨腥风'
杀过人之后凤清尘彻底没有心情了。
早些年的时候她习惯性在杀人后去教堂跟神父说,十字架上那耶稣看上去十分搞笑。
说完了之后会拿着酬金去做所谓的慈善事业。
只是,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没有用的。这世上自然有法律所无法触及的地方,然而人命又何尝是可以轻忽的。
老头子当年横尸雪地,她自己跟雷诺同归于尽,都明明白白应证了一件事——出来混,早晚要还。
习牧野虽然长年在黑道,但是很显然,他的手很干净,就算是他之前身在局中,做了小小的赌注,但是,他仍是干净的。
就算是同样杀人如麻的舒十七,在凤清尘眼里,都是十分干净的。因为舒十七的理由足够冠冕堂皇。
战争总是难免要死人的,而单纯为了杀人而杀总不是什么好借口。
“耶?怎么回事?”舒十七端着茶,看着两个人的脸色,微微笑了笑,“这么喜庆的日子,两位出去了一趟,怎的脸色反而差了?”
凤清尘皱眉不语,习牧野淡淡道:“这个啊,都要怪鬼哭门的人太不识趣啊。”
舒十七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一听便明白了,想来是这两个人花前月下的互诉衷肠,结果这鬼哭门的小鬼们不给面子,将好好地气氛给搅了。
“说起来,鬼哭门也确实算不上是顶尖的杀手组织啊。”舒十七看着习牧野:“是冲着你,还是她?”
“自然不是我。”习牧野摊手。
“据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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