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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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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牧野极其不屑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什么了啊,那舒十七手握兵权,西陆起码有七成的兵力在他手中,要是西陆大皇能安心睡个觉那都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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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的时候,凤愆才从长老会回来,正巧赶上尚衣局的人来给凤清尘量身定制礼服,连带着给习牧野也量了一下。
凤愆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习牧野那脸色简直要滴下墨汁来,心里大致明白——德亲王殿下对凤清尘还是不放心,那个西陆战神是福是祸目前还是两说,因此提前给女儿安排后路呢。
只是他却不知道习牧野心中所想。
当日月伊人也曾说过让他娶了凤清尘,那时候跟现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别的且不说,那个什么侧夫的名号说出去,能听么?
不光是他,连凤清尘也是一脸的不耐烦的,尚衣局那管事的一个劲儿在一旁赔笑,只说那人是西陆战神,又是王爷,规格仪制上不能马虎。
凤清尘这时候才不由自主地怀念起特稀里来——在那个小岛上,若是男女情投意合,请一个见证人就行了,哪里会这么麻烦啊。
其实在特稀里,只要看对了眼,连见证人都是不用的。
虽然紫凰是以紫色为贵,但是婚庆所用的服饰与东西也还是用红色。
尚衣局的人前脚走了,后脚宫里的东西就送了过来。凤清尘头痛得看着那箱子柜子盒子,摆了摆手叫人都送去库房。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凤愆歇了一阵,才静静道:“家主,凤芜她——”
“如何?”凤清尘懒懒道。
“她可能不是长老会的人。”凤愆合了合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冷峻,“我查了一下,她最近跟端华宫的冰灵走的很近。”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凤清尘淡淡一笑,“如果她是端木的人,那么九长老又为何要对她下手呢?”
凤愆冷冷哼了一声:“这整个玉京,恐怕就只有你不知道了,我们的九长老倾心流光公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凤清尘眨了眨眼——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使人盲目么?那个端木韶华眼里只有姬摇光,这也是整个玉京无人不知的事实吧。
那凤九看上去也是一脸的精明,怎么会甘愿在这事上栽得这么心甘情愿呢?
算起来,那个舒十七大概也是吧。那个锦贵妃应该会是他的爱人吧,可是阴差阳错,那个人嫁给了他的大哥。这世道君君臣臣的,他也不可能真跟那皇帝大哥去抢,于是心如死灰。
听那日他的笛子,真的是半分情感都无。
想通了这点之后凤清尘觉得郁闷——就算来者不拒,但是这接收的人是个行尸走肉也很让人郁闷吧。
她撇了撇,所谓和亲的婚姻真是不能期待啊。
'此去经年 043大婚'
古人的婚礼对于凤清尘来说无疑是十分繁杂的,用她的话来说,十月怀胎都没有这么麻烦,事实上,凤清尘长这么大唯一养过的生物就是狗。
而且总共只养了三个月,那狗就从家养狗蜕变成了野狗。
从那以后,凤清尘再也没有养活过任何生物。
虽然已经不是公主了,但是凤氏家主的身份毫不逊色,再加上对象是西陆战神,因此她的婚礼还是轰动一时。
皇銮从一大早就从宫里出来,到凤家帮忙,在她眼里,自己这个妹妹一向怯懦惯了,碰上西陆战神那简直是小耗子撞进了大猫手里,任他搓圆捏扁。
身为皇姐,她有义务与责任教会亲爱的小妹如何在这样实力悬殊的婚姻中把握先机,永占上风。
只是说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凤清尘就发现了,皇太女殿下的理论严重脱离现实,可操作性不强不说,一旦使用了,恐怕需要更大的勇气来直面鲜血淋漓的后果以及日后惨淡的人生。
因此她一边配合身边的侍女穿上喜服,一边以无比虔诚的态度与无比真诚的目光接受那照本宣科的建议。
皇銮摇了摇头——她自认对凤清尘还算了解,也看得出来,如今凤清尘要是听得懂她的话那才叫怪了。
“我说,小凤儿,你知道等下到了洞房要做什么吗?”皇銮淡淡道。
“自然是睡觉了。”凤清尘翻了个白眼,从三天前宫里就有人过来专门讲解洞房之事,就差没有实地演习了,凤清尘头皮发麻地学了三天,脸上尽是菜色。
心里腹诽的同时,对那和亲来的战神也不由充满了同情——因为是西陆主动提出联姻,因此就算是战神,在紫凰也是没有优待的吧。
想来也被折腾得够呛。
大婚这日的礼节与程序显得更为复杂,动作快点的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但是这婚礼才开始刚刚开始。
女皇并未亲至,但是皇太女殿下足可担当此任。舒十七作为凤氏家主的正夫,日后是可以与凤清尘一起执掌凤家的,因此德亲王殿下才想出了个同时将侧夫也娶进门的法子么?
真是够笨的,凤清尘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突然一下子有了两个男人,而且还都是合法的,这不是更乱了么。还好习牧野的脾气也算好,早早的搬去了飞凤庄,明眼人只当是德亲王为了提防舒十七而让习牧野刚进门就掌握了凤家半数的家业。
凤清尘站在大堂正中,看着舒十七慢慢走进。他今日穿着大红的喜服,平日里略略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时候也缓过来的,带着点薄薄的喜色。
舒十七亦在看她。
他并不是不通世事的少年,也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只是此时此刻,看着凤清尘一身清冷地立于灯下,眼中浮现的,仍是那一日,那女子一身紫衣,一脸幸福的吃着小点心。
她说好东西自然要跟好朋友分享。说那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有她自己所没有察觉的落寞。习牧野那个人,虽然淡漠,但是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吧。
舒十七微微垂了眼,慢慢走过去,握住了凤清尘的手。
皇銮笑了一下,对司仪点了点头:“开始吧。”
很早以前,她跟凤愆都一直觉得姬摇光才是凤清尘这一生的男人,从小,他们一起长大,姬摇光也曾经这样握着凤清尘的手,走过那些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韶龆之年。
她自幼被封为皇太女,所受到的限制比凤清尘要多很多。只是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仰着头,软软地叫她皇姐,还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与她分享的时候,那真是十分快乐的。
司仪抹了把汗,躬了躬身。
皇銮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姬摇光站在那里,手在身侧慢慢握成拳,紧紧的。皇銮有种错觉,仿佛他的手很快就要滴下血来。
姬摇光不顾先辈遗愿,死活要解除婚约的那一晚,凤清尘在凤藻宫用刀片划开了自己的血管。
那个时候,德亲王殿下在徽泓殿叫住了怒气勃发的她。“皇太女殿下。”父王从来这么正式地叫过我呢。
“如果有一天,姬摇光犯了错,请你拉他一把。”风华绝代的父王神情孤漠,带着终年不散的倦意。
好。皇銮心中挂念凤清尘,不欲在这里多做纠缠,只是,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只有一次。
那一次之后,皇銮所会做的事情,只能是落井下石,绝对不会锦上添花。
谁叫他害小凤儿伤心呢。
这个舒十七,也是一样。西陆大皇将他送来和亲,凤清尘可能不知道其中内幕,但是想要瞒过她,那简直是笑话。
那个西陆后宫之中,名叫锦瑟的后妃才是舒十七这一生最爱的女子吧。舒十七所有的心甘情愿,不过是为了保护她。
如果舒十七知道在他来紫凰的路上,那个女子就被大皇赐死了会怎么样呢?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声喊道。
旁边立时有侍女过来将舒十七掺进洞房去,剩下凤清尘被一堆不认识的人包围住,那一声声的恭喜怎么听怎么觉得假。只是成亲这等大事,无疑是拓展交际面,拉升人脉的好时候,因此高朋满座之中,除却虚假便只剩下了厌恶。
“清尘,”沉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凤清尘头昏脑胀地回过头去,看到姬摇光端着酒,静静笑着,“恭喜。”
“谢谢。”完全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多少声恭喜了,凤清尘机械地回礼,一口将手中的酒喝干了。
姬摇光的脸色明明灭灭的,不动声色地变了几变。
前来道贺的人中,也不是没有认识的,比如神川将军。据说这人也就三杯的酒量,因此秋无意在她身边,已经为她挡去了不少。
皇銮与凤愆倒是深藏不露,已经过了三巡,仍然十分清醒。
三巡之后,不相熟的人都陆续散去,端木韶华皱着眉头看了看姬摇光,起身告辞。
姬摇光犹豫了片刻,也告辞离去。
那边秋无意显然是喝多了,拉着神川的手,脸上红扑扑的:“神、神川将军。”他迷迷瞪瞪的道。
神川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轻叹一声抬起眼:“秋公子。”
“你知、知道么……”秋无意的手紧了紧,微微凑近神川,“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你了。”
凤清尘的嘴角抽了抽,这人喝醉了居然是这种德性。
“那时候,你一路进了中禁军的军营,半天下来打伤了好多人。”
神川脸上微微一红:“那是他们太懈怠,太没用啊。”
“可是,你打伤了人,还是得我来救啊。”秋无意突然有些委屈起来,又笑了笑,“那时候,我就想,你真是个野蛮的人。”
神川的脸色沉了下来,凤愆摇头叹息,对皇銮道:“这人没救了,明天直接给他收尸好了。”
“可是……”秋无意嘟囔道,“我喜欢。”说完嘿嘿傻笑两声,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喂!”神川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扶。
“他应该是醉了。”凤清尘出来打圆场,看着醉倒的秋无意,“秋太医就劳烦将军了。”
“你——”
“神川将军啊,你要知道,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凤清尘小人得志般笑了笑,路过凤愆的时候,小小声道,“秋无意一生的幸福就在于此了,你别不识趣。”
凤愆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她浅笑着向洞房中走去,脸上却不由自主笑了笑。那丫头,看准了秋无意会帮神川挡酒的吧,整个宴席一直在绕着神川将军转。
回头一看,神川将军仍维持着一手抚着秋无意的动作,愣在原地。
他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就听皇銮静静道:“凤愆,过来扶我。”
他微微有些头痛,皇太女殿下,你不要也跟着凑热闹成不。要端正仪容啊要注意言行举止啊。哎,当我没说。
凤愆起身,走过去抚着皇銮,心中对秋无意无比的担忧——好友,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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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尘站在洞房门口,犹豫了半晌,终于以烈士断腕的悲壮心情推开了门。
舒十七坐在桌边,房中四角都放着手臂粗的红烛,间或跳跃一下。舒十七的面前放着一杯酒,脸色微微红着,更显得丰神如玉。
凤清尘想这气氛到底还是浓重了些,舒十七那属于战神的情怀里,这时候应该是很悲壮吧。
还未开口,就听舒十七淡淡道:“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这人还真是直接。凤清尘淡淡一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我当王爷只会打仗,想不到还会谈买卖?”
“也许现在说谈交易确实是不自量力了些,”舒十七笑得有些自嘲,“不过我敢保证这交易对凤家甚至是皇太女殿下都是有益无害的。”
“哦?”凤清尘微微眯起眼睛,“说说看。”
“只要是你所想的,我都会尽力帮你做到。包括将皇太女殿下送上皇位。”舒十七静静道。
凤清尘微微皱眉。她跟皇銮自幼长在徽泓殿,若是日后夺嫡失败,那么端木韶华绝不会放过她。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个姬摇光。
“你的条件?”
“三年后,休书一张。”舒十七一脸淡然,“但是这三年的时间,你要尽力配合我表现得很恩爱。”
男人都爱自由,这一点凤清尘一点都不怀疑,至于这尽量表现得恩爱,怕是做给外人看的吧。
是给大皇呢,还是给那锦贵妃?
凤清尘微微笑了:“好,我答应你。”
'此去经年 044鸡飞狗跳'
协议既定,凤清尘乐得自在,虽然杀人才是本职,但是好歹她走的是智慧型杀手路线,也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
跟舒十七两个人,着东不着西的聊了大半夜,两个人都是擅长藏锋的人,七拐八绕的没有几句是真话。早先喝下去的酒早已醒了,人却开始困了。
舒十七笑了笑,将床上的被子抖开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睡里面吧。”
凤清尘眨了眨眼睛,脱了鞋爬上床去,她以前看过的小说里说过,如果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那样异样的温馨,是很难得的。
其实也说不上温馨。凤清尘躺在床上,心里惦记着远在城南飞凤庄的习牧野,那个人多么骄傲,肯留在凤家已经不错,以侧夫的身份进了门,一定会很委屈吧。
嗯,再过几日恐怕得去户部报道了。她倦倦地想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角的龙凤烛静静燃着,舒十七却少有困意,偏了头看见凤清尘一脸平静,连呼吸也平顺而规律起来,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微微皱了眉,这个人警觉性也太低了点吧,如果他心怀歹意,那么这个人不是就危险了?
轻轻伸手,他拨开了凤清尘睡梦中散乱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三年,也只是三年而已。”
随即他翻了个身,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一处,没有看到身后,凤清尘轻动的睫毛下,那清醒无比的眼睛。
五更的时候,凤清尘小心地爬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正准备向门外走去,却猛然想起,习牧野已经去了飞凤庄。也就是说,没有人陪她练功了。
她有些愣神,站在床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现在,到底是她在极力保护习牧野呢,还是已经慢慢习牧野在身边的日子?
舒十七睁开眼睛,就见凤清尘站在床边,有些怔怔地样子,他叹了口气:“你是要做什么吗?现在天色还早。”
“没什么。”凤清尘甩了甩头,微微皱眉,“平日里这个时候,都跟习牧野一起出去练功的。
“一起练功么?”舒十七脸上微微露出些惊诧,“习少主那个人平日里十分懒散,别说是陪人练功了,他的剑法大成之后,就很少跟人动手了。”
凤清尘不说话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习牧野在一起,自然知道习牧野除了早上非常不情愿早起以外,其他的还是没有计较的。
只是,从来没有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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