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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是盆自来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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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就像来时一样那么突然。
  我翘起嘴角,微微的笑着,眼睛却睁得特别大,因为我怕一闭眼就会有什么掉下来。
  慢慢向门口走去,却感觉每一步都在撕扯着自己。
  轻轻地把那把钥匙放在了们方便的柜架上,然后缓缓带上了门,一室的阳光被隔绝在了门后。
  时间太久,做梦太累,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二)
  忙碌可以让人忘记好多无用的事情,于是我开始全心全意的忙自己的生活。
  和房东联系过后我开始帮他在网上贴出了招租广告,马上到了毕业季,租房子的人会很多。房东并不急着出租,而是将这件事全权委托我来处理,让我看着办,看上眼的就让她们住进来,看不上的就算了。
  房东如此的信任让我有些诚惶诚恐,于是我下定决心要给他找到几个好租客,就算是我走了以后也不会添麻烦的人。
  除去这些杂事,目前的我主要任务还是两个:毕业和找工作。
  我开始全力地写毕业论文,同时工作的选择范围也扩大了,开始应聘之前不太想涉及的教师行业。为什么之前不想当老师呢,原因就是上课上太多了,从本科做家教到研究生代大课,真心觉得当老师太累,然而现实已经不允许我挑三拣四。
  好在忙碌的同时偶尔会有一些好的消息传来。比如曾经虐我千百遍的两篇论文,在我重投之后,分别经历了一大修和一小修,最终被期刊收录。应聘的几个工作也有了回应,要我去面试,有的还要去试讲。
  幸运女神终于向我送来一个温柔的眼神,于是我感动的痛哭流涕,做了完全的准备,不想再错过机会。
  现在的生活有序而又充实,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从早上起床就有一整天的事情要忙,这样反而让我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让我无暇去思考其他。
  司徒偶尔的还会和我通通电话,或是炫耀、或是抱怨自己的近况,而我也可以和她谈笑自若了说些冷笑话,调侃一下她,也调侃一下自己,有时甚至也能把她弄得哑口无言。当然,过后免不了一顿气急败坏的挖苦讽刺,但是听到司徒在我这里吃瘪,还是很爽的一件事。
  现在的日子虽然有压力,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压抑。
  司徒偶尔也会说起楚杨,这个被我再次刻意遗忘的名字。
  司徒对楚杨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暑假里他全世界的找我那件事,所以她会时不时地开我和楚杨的玩笑。开始时我也只是漠然对待,甚至一笑了之。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要不然我就和楚杨凑合凑合算了,他人看着还不错……”
  我终于沉下了脸,很严肃,也很郑重地对司徒说,以后不要再和我提那个人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时说完,司徒有了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像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样,忽然很神经地问我,那次把我气到离家出走的人是不是他。
  我语塞,不置可否。
  不在意是假的,事情虽然过了一段时间,如今听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会感一阵刺痛。只是我不想提,也不想去回忆,因为一旦开了头,那些回忆就会蜂拥而至,连一些零碎的细节都变得特别清晰,然后在回忆里一遍遍折磨我。如果记忆是可以改变的,我一定选择将他忘记。可是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我最多能做的,只是尽量的的忘记他的存在,让那份小小的痛楚淹没在浩荡的生活里。
  所以我不想说,也明确地告诉她“是朋友就不要再问”。
  一般人听到这话应该会适可而止,可是,我却忘记了,她是司徒淼淼,她不是一般人。
  于是司徒像是故意与我作对一般,总是提到楚杨。
  我常常想,如果当时不是她擅作主张让楚杨管我的晚饭,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会止步于第一次我外强中干的去楼上和他谈判,而他对于我永远就是一个知错就改、态度和蔼的邻居。然后我们就会就如楼里的其他人一样,变得再也不会认识彼此。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司徒淼淼一手操刀了安静同学的这场闹剧。
  “安安,说真的,如果楚杨不走,我真的觉得你们特别合适!”司徒再一次旧事重提。
  我扬了扬眉毛,决定和司徒把话说清楚。
  “司徒,你还记不记得骄子?”
  “当然记得。”
  “当年和骄子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觉得我们很合适。我们一起排队打饭,我们一起提热水壶去打水,他会等着我下课,然后我们一起去买零食……几乎我生活里的每一个镜头,都有他的影子。可是,就是有那么一天,我们分手了,像是把身体的一部分给强行剥开。从此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水,一个人买零食;一个人重复着从前两个人的事,当时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应该是知道的。”
  司徒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那段时间我就像疯了一样,我常常忘记了吃饭,一宿一宿的在长明自习室学习,也不和人说话,直到最后因为低血糖加疲劳过度昏了过去,醒来就看到司徒在我旁边急的红了眼睛,然后被气急的她大骂了一顿。
  那段经历我们谁都不会忘记。
  我笑着继续。
  “你看,那时候我跟自己拧掰成了那样有什么用呢,把自己累倒了不说,还成了别人的笑柄,更重要的是人家另一个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确实没被当回事,我在医院打了两天吊瓶,他来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微微的吸了口气,胸口有些闷。
  “所以这世界上就没有如果,有的就是要不停的接受现实。我不相信感觉,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没听到没看到那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现在这个年头,你不能太把谁当回事,一旦认真了,放在心上了,那最后伤心的肯定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你也并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以为自己是人家的朱丽叶,说不定你只是人家的一根小火柴。”
  司徒好久没说话,我知道她听进去了。
  良久,她问我,真的能如此干脆的忘掉一个人?
  我想了想,“这就像是生活主旋律中的一个插曲一样,大体上听着不错就可以了,不必要去深究一些细节问题,又不是专门搞音乐的,真的是没有必要。”
  司徒说我冷淡,我嗤之以鼻。
  司徒又问我要是有一天他回来我怎么办?
  我觉得司徒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我告诉司徒,他回不回来都是无所谓的事,说不定那时候我都已经毕业走人了,谁还会特意去在意一个陌生人啊。我们这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也不可能无聊到去关心每个人的生活,大多数人的状态就只是相遇,错过,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没什么,很正常。
  司徒听了我的话好久都没有回应,正当我以为是自己的箴言让她醍醐灌顶领悟着呢,司徒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安安,其实你才是最心狠的那个人!”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Yesterday once more。

  (三)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一本名为《毕业完成手册》的流水账。
  写完论文,送审,通过,预答辩,答辩,通过。
  一不留神,我就熬出了头。
  师弟师妹们纷纷道喜,实验室里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连平时高不可攀的老板在答辩之后也来凑热闹,要邀请我们整个实验室的人聚餐,名为对我们这一级毕业生的欢送。
  老板同时也请了和我们进行实验合作的那位老板以及他的学生。于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老板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再为难你了。忧的是,我和博士师兄又要不期而遇。
  饭桌上,我极力保持镇定着,师兄见到我脸上似乎也有那么一些不自然,但是还是笑了笑,我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各自坐在了各自的那一圈。
  师兄的话并不是很多,并没有往日的那么健谈,而我更是基本上听别人说话,闭口不言,只是偶尔跟着大家附和着笑笑。
  老板在的饭桌上气氛还是比较压抑的,每个人都既不敢太大声地说话,也不敢太放纵的喝酒,看着大家谨小慎微的模样,我借着去卫生间的理由出来透了口气。
  说是去卫生间,其实也只是洗洗手而已。
  我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忽然男卫生间的门一开,闪出了一人。我镜子中的视线向那边一扫,他似乎也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人,也向我这边看了看。一时间四目相对,都很惊讶,可看清来人之后这份惊讶就变成了尴尬。
  是师兄。
  我收起心中略微的慌乱,强作淡定地向师兄笑了笑。师兄微微点头回应,看我们之间和谐的就像是礼貌有加的朋友。
  流水声“哗哗”响起,像是我急匆匆的心情。随意冲了冲手,准备赶紧离开。
  或许师兄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转的身。
  视线在此交汇,又错开,变得更加尴尬。
  这次再也没有借口可以躲开。
  我和师兄两人沉默的向包厢走去。他不言,我也不语,气氛有些压抑。
  也不知道这个饭店是怎么设计的,卫生间和包厢距离那么远。师兄走的速度并不快,我也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只是我们之间始终都隔着一段,每当我走近时他就会加快速度,和我刻意拉开距离。
  这种被嫌弃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又不能说出来。
  犹豫了一番。
  “师兄,”我一边走一边轻轻地说,“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
  师兄脚底顿了一下,微微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上次那个人是我的邻居,平时还算熟悉,他就喜欢开玩笑,那天……他也是在开玩笑,虽然有些过分,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解释着,虽然有些苍白。
  其实我向来都不喜欢向别人多做解释,自己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大家看着就是,可是这次不知为何,我就是不甘心被楚杨牵着鼻子走,虽然他拍拍屁股,消失了个干净,可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师兄并不作声,表情莫测,像是在想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又相信多少,但是能做的我已经做了,信不信任就是他的事了。
  想到这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语。
  刚走到包间门口,门就被推开,老板们走了出来。看来是要提前退席。
  一群人恭敬的站在老板们的身后,一时间感谢声作别声环绕耳边。
  我嘴角含笑的站在门口,随着众人跟老板道别,看着他们走远,不见,然后包厢里霎时间欢腾起来。尤其是我师弟,兴奋地龇牙咧嘴,大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模样。
  一片欢呼声中,耳边忽然传来小小的一声:
  “后来那个人呢?”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到师兄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包厢里撕去伪装的大家,似乎说话的并不是他。
  “谁?”
  “你的邻居。”
  我转过头,也看着大家,半晌,也跟着慢慢笑起来。
  “他早就搬走了。”
  (四)
  或许是因为吓人的老板走了,或许是因为气氛high了起来,这一群人哪里还分什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开始放开了胡吃海喝,三句话不到就拼起酒,连我这平时滴酒不沾的人都跟着喝上了几杯。
  几旬过后,大家又要去唱歌,我笑着拒绝,头有些微微发晕,想早点回去休息。
  师兄也要先回去,不过想想,确实,师兄的年龄怎么也和下面的小屁孩们有了一条半条的代沟,有时候一起娱乐不见得是件享受的事。
  于是我和师兄一同离开,顺理成章,我们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那天的月亮很圆,月色也很美,我的心情也像是受到了蛊惑。
  我哼着歌,一会走在人行道上,一会跳到花坛边上,一改往日的沉闷,话也变得的多起来。
  稀里糊涂的说着不过脑的事,说着毕业的高兴,说着为了毕业这三年的艰辛,说着找工作的困难,还说着对于未来的一些担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理智啊思考啊什么的,统统都不管用了,就是特别的想说,说出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事,想一吐为快。
  今天师兄的话特别少,一直都是在听我的滔滔不绝,偶尔会在我晃晃悠悠要跌下来的时候扶我一把,我会嘻嘻哈哈的笑着,然后放开他继续向前跑跑跳跳。
  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在我的喋喋不休中,我们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门口。我笑着要与师兄作别,他却要坚持把我送到楼下。
  我认真地看着他,想探究些什么,他只是定定看着我,不辨喜怒。我忽然发现,原来师兄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于是我笑着转身,两人继续向小区里面走去。
  进了小区,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就像被按了开关。我们静静的走在小区里走着,喧嚣繁华的都市被隔绝在了外面。那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切情绪都被无限的压抑或者无限的放大,奔波的人们在其中苦苦挣扎。
  而在这个世界里,月光混着橙色的灯光,笼罩在身上,一切显得沉稳而又安静,只有普通人家和普通人淡淡的生活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倍感心安。
  轻浅的呼吸着,忽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安静,其实你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人……”
  一直沉默的师兄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激起一阵小小的波动,又逐渐融化在墨色的夜里,我静气凝神。
  “你很努力,也很勤奋,周围的人都对你的评价都很高,而且我也一直对你有所留意,现在想你这样踏实的女孩并不多……”
  脸上有些发烫,并不仅仅是因为师兄如此一本正经地称赞,还有他话语露出的对我的关注。
  “工作现在都很难找,可并不是说找不到,只要别太挑剔,最终都能找到。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先挑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先做着,等到时机成熟再换也可以……”
  “我也想过,可是我怕即便是那样,女生找工作还是会吃亏。”
  很感激师兄几次对我的推心置腹,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社会明着标榜着男女公平,实际上在很多地方都有着隐性歧视的存在。这个在找工作的过程当中已经深有体会。
  师兄笑了笑,“我知道,可有时候这也是件好事!”
  “好事?”。
  “正因为这样很多单位在招揽人才的时候,也会主动开出把配偶也安排进来的条件,这样可以留住人才……”
  “这样也可以?”
  师兄点头,“我也是听我的师兄们说的,他们好多个都是这样签的单位……”
  师兄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其实……我明年也就毕业了,所以到时候我也可以要求这样的签约条件……”
  师兄说着,视线似是随意地看向路边,想要掩饰什么。我心中一动,低下头,无法忽略其中的暗示。
  我们站在楼下,一阵微风吹过,几根头发软软地在脸边轻轻荡了荡,我用手将飘散的碎发捋在而后,然后耳根处变得滚烫一片。耳边似乎听到了 “怦怦”跳动声,不仅仅是我的。
  “安静,你是个……好女孩……”
  强作镇定的话语之中难掩一种灼热的情绪,让我越发紧张。
  “所以我……”
  耳边的鼓动越来越剧烈,像是随时就会停止一样。
  我攥了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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