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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天鹅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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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爱的那个人是你,我想我会退出,真的退出。我会在你们面前永远消失。但我无法忘记新年钟声中的那个吻,我无法忘记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我需要再次看到他,我需要再次确认一切。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我宁可做那只扑火的飞蛾,在炽热而绚烂的爱情中把自己美丽的翅膀燃烧成灰,也不想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腐烂在无休无止的懊悔里,让整个世界成为我的坟墓。
对不起,薇拉,但是我不能把他让给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但是他不行。我不能不争取就放弃。
泪水不知不觉再次淌过我的脸,我紧紧咬住嘴唇,瞪视着面前无边无际的黑暗。这里没有一扇窗子,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不过时间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死死瞪视着黑暗里那个朝我缓缓移动的阴影,当我意识到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我全身都绷紧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他们等不及了吗?我伸手在周围拼命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东西作为防卫,什么都行。塞巴斯蒂安已经警告过我,在这里我没有保护者。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在墙角抓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似乎是个空酒瓶。我用左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右手紧紧地抓住瓶颈,就好像它真的可以保护我。
在那个黑影扑上来的瞬间,我狠命把瓶子冲他砸过去。我砸中了!但我还没来及为偷袭者的后退开心,另一个人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的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倒了我,我的手臂麻痹了,手指不自觉地松开,我唯一的武器掉了出去,咕噜噜地在石板地上滚远,再撞上墙壁,传来遥远而虚弱的回声。
我在黑暗里恐惧地尖叫,我什么也看不见。一个吸血鬼拖住了我的腿,另一个则扭过了我的手腕。他们的身体全部像尸体一样冰冷而坚硬,拥有非人的力量,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就好像梦境里几百次、几千次发生过的那样,刀刃一样的牙齿切入了我的身体,啃啮着我的咽喉,啃啮着我的每一处血管,每一片皮肤。
我猛地睁开眼睛。
又是一个梦吗?我坐起身,颤抖着伸手擦掉额头的冷汗,努力让自己失去频率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当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的昏暗,我看到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黑影。
我的手拼命在周围抓爬,想抓到任何可以防卫的东西。我恐惧地看着黑影就好像梦境中那样缓慢地向我移动,一直来到我的床前。
“您做了噩梦吗?奥黛尔小姐?”
我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然后就在他俯身下来看我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猛烈地震颤了一下,显然没有料想到我的反应。但是他也没有推开我。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一尊雕塑。一尊冰冷、洁白、坚硬的大理石雕塑。没有情感,没有气味,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生命流过的痕迹。
“求你帮我,塞巴斯蒂安。”我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用同样轻柔的语气回答。
“带我去见伯爵,求求你。”我闭上了眼睛,希望可以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一向温柔体贴,他一直都在帮我。不是吗?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来到这里;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被那些饥饿的吸血鬼们撕成碎片了。
只可惜他的回答却是否定的。“这在我职责之外,奥黛尔小姐。”尽管我抓得很紧,但他只是轻轻一挣就松开了。
我拉住他的手。然后我紧紧闭上眼睛,仰起脖子,引导他冰冷的手指依次扫过我颈边突起的脉搏。
他的手停在了那里。寒冷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进来,涌进了我的血管,然后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处组织,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我感觉全身都要被冻僵了。颈边的动脉就在他手指的触摸下突突地跳着,一下,然后再一下。空气凝固了。
“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艰难而嘶哑,就好像有什么哽在了喉中,“我需要问清楚一些事。然后,我就是你的。”
他用指尖有节奏地轻轻点着我颈边的脉搏,好像在思考。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本和你还价,我的鲜血,我的灵魂,这是我唯一付得起的价码。”我轻轻地说。
我看到他在黑暗里缓缓点了点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处境。
“如果伯爵原谅了我,你就是他的功臣;如果他不能原谅我,”我的肠胃开始痉挛,我攥紧双手,然后闭上眼睛完成了我的句子:
“如果,他最终选择了薇拉,那么我就是你的。”
“看起来我没有任何风险。”他终于开口,露出一个看不出态度的微笑。
“你没有。”我摇了摇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他顿了很久,我屏住呼吸等待答案,一秒,两秒……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他说。
当我终于吐出那口气,充满希望地仰起脸,渴望看到一个安抚的微笑,他却勾起了嘴角,向我走近了一步。我看到他原本清亮的蓝色瞳孔突然泛起血红的光,就好像周围那些一直在注视我的红眼睛;就好像圣诞节那天,当我割伤手指,他眼中露出过的那种渴血的恐怖视线——而我几乎已已经把那件事忘记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踉跄后退,脚下一绊跌倒在床上。
黑色的影子覆上来,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狠狠压在我身上,比我在梦境中感受到的要强烈无数倍。不断重复的噩梦变成了现实,我尖叫、挣扎,当那两颗冰锥一样的牙齿狠狠扎进我的手腕,强烈的恐惧感压倒了我,我不能呼吸了,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全身都凝固了。但是也只有一瞬间。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塞巴斯蒂安已经离开了房间。我紧紧攥住仍在流血的手腕,疼得头晕目眩。我紧紧咬住牙齿,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模糊中听到他最后的声音:
“我只是收取了我的押金,奥黛尔小姐。明天你就会看到他,现在请做个好梦吧。”



41
奥黛尔的日记,1月5日,星期二
我孤注一掷。
我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只为了换取一个见到他的机会。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迟早也会被这里的吸血鬼们撕碎。我知道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我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其实在昨天以前,我始终抱着一分侥幸,我把自己最后的赌注押在塞巴斯蒂安身上,我以为他会帮我,因为他一向都那么温柔,他一向都对我很好。但当我看到自己手腕上隐隐作痛的牙痕,和薇拉颈边一模一样的牙痕,我终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天真的错觉。塞巴斯蒂安是这里的总管,他是个吸血鬼,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帮助我,不是吗?
他已经告诉了我,我就是那只误入狩猎场的狐狸;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他才是那条最后把我撕成碎片的猎犬。
我摇了摇头,其实这一切也没有什么不同。事实就是,在这里,我没有一个保护者。也许伯爵是爱我的,他最终会原谅我所有的过错;但更大的可能却是,他之前只是有一点喜欢我,现在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于是我的下场,就变成了那只被猎犬撕碎的狐狸。
我找到水,勉强洗了脸。我随身的化妆用品已经被我丢在舞会上了,根本找不回来。我也没有薇拉那样动人的礼服长裙和性感的高跟鞋。我随身只有一条裙子,D送给我的圣诞礼物。现在它的下摆已经被泥泞玷污,因为我丢了一只鞋。我看着那只落单的香槟色水晶鞋发呆,它还和我在一起。我抚摸它完美的弓形结构和鞋跟细腻的缎面纹理,突然想起了灰姑娘的童话,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我穿起我平常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在坎姆顿市场买的便宜货,我突然发现它们都是黑色的。我是个哥特,我所有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但是薇拉就不是。我紧紧咬住嘴唇,低下头,看到自己从头到脚像服丧一样裹在沉闷的黑色里,仿佛预示了即将到来的失败与绝望。我奇怪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就在我系上最后一粒纽扣的一刹那,总管塞巴斯蒂安适时地出现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看他脸上已经重新戴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面具,他的嘴角露出微笑,他恭谨优雅地对我躬身行了一礼。“早安,奥黛尔小姐。”他用好听的声音说,“伯爵已经在等您了。”
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么容易。如果没有手腕上的牙痕,我肯定会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另一场噩梦而已。难道我真的赌上了自己的生命?我真的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了他?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一切都太简单了。他告诉我,D已经在等我了。听起来几乎不像是真的。就好像除夕夜那些可怕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就好像我仍然是他受到保护和尊敬的客人。
尽管我一路上都在努力集中精力,想在那些千篇一律的石墙中找到一些规律,一些可以辨别的记号,但在转过几个弯子之后,我还是放弃了。这里就是一片石墙的迷宫,我刚刚迈出脚步就迷失了方向。所以在我最终来到那间大厅,在我最终看到他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我确实想见他,我想告诉他我很抱歉,我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告诉他我爱他。但就在我最终看到他的时候,在我真的看到了他,穿着铅灰色的深V字领毛衫和亮闪闪的黑色长裤,懒散而优雅地坐在他深红色的天鹅绒靠背沙发上;尤其是,当我看到靠在他身边的薇拉,穿着另一件我没见过的金色迷你短裙和相配的细带高跟鞋,华丽、高贵、可爱,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来见他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他已经选择了薇拉。早在新年舞会上他就已经选择了薇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只是我固执悲惨的内心一直拒绝接受。他们在我面前接吻,他们在我面前亲密地跳舞。他们本就是一对,苍白、美丽、高贵的一对,永生不死的一对。
“塞巴斯蒂安告诉我你想见我?”这么平静而淡漠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学校万圣节舞会上看到D,他的声音甜蜜而深沉,我当时觉得就好像一罐蜂蜜倾洒到了地面上。
我睁开眼睛,面对他投过来的视线,那对温和的灰眼睛此刻变得陌生而寒冷,就好像一对透明的水晶。我记得在丽兹酒店看到它们的时候,吊灯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睛里,它们宛转诱人,直直看进我的内心,让我瞬间忘记了整个世界。
他的嘴唇在动,可是它们太薄了,根本就遮掩不住主人露出的嘲讽和鄙夷。我几乎不敢相信,它们就是我在海格特墓园吻过的嘴唇。那时候满天的烟火绽放着辉煌,他拉我入怀,他的嘴唇覆上了我的。
那是我一生中从未体会过的甜蜜。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我退后一步,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无声不停地流,但我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我已经看不见他们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些虚幻的影像,在我面前愚蠢而缓慢地移动。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我听到D不耐烦的声音,就好像一口丧钟在头顶敲响,让我的死期从此进入倒数计时。
“已经不重要了。”我摇了摇头,最后一次看进他的眼睛,看着那对曾经让我目眩神迷的灰眼睛,看到里面飘过一个温暖的闪烁,然后就重新变得遥远而寒冷。
“你确定?”
我紧紧咬住嘴唇,低下头,避过了他的视线。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傻,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我就背叛了自己的骄傲,我唯一剩下的骄傲,让我在除夕夜牺牲一切所做的事情毫无价值。但那是一个错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如果我无法纠正这个错误,我就会把懊悔带进坟墓。
你不知道,为了能够见你一面,我卑贱的人类生命,已经在昨晚就输给了你的总管塞巴斯蒂安。
“我是来道歉的。”我紧紧闭上眼睛,听到自己艰难地开口,“一切都是我的错。洛特巴尔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奥黛尔。”我听到那个冰冷陌生的声音说,“我想我们之间也许存在误会,但这误会不是你给我的,而是我给你的。”我猛地抬起泪眼,看他的脸在模糊中变得冷酷而陌生,我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确实对你有好感,奥黛尔。”我听到他清晰地开口,“但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我也没有给你写过一封情书。我们没有必要为对方的所作所为负责。你根本就不需要对我道歉。”
满天的焰火都在眼前黯淡下去了。我的头脑嗡嗡作响,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完全掐入了肉里,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疼。
在我破门而出的那一刹那,远远地,我听到薇拉的声音笑着说,“天哪,她穿的到底是什么?塞巴斯蒂安,你怎么也不给她找件衣服?”
我听到了一声嗤笑。我真希望那是塞巴斯蒂安的,但紧接着我就听到了D的声音。
“有必要么?”他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对她说,“你是打算取悦她还是取悦我?”
我在薇拉尖利的笑声里晕眩,整个世界就在我眼前四分五裂,然后一切都黑了下去。

42
摘自1月8日的“布拉索夫日报”(粘贴在塞巴斯蒂安的管家日志里)
(通讯员报道,发自布朗)布朗本地近日接二连三地发生少女失踪案件。1月3日,布朗市四名少女在同一天走失,4日和6日又分别各有两名,7日一名,截止至发稿日,布朗一共有九名少女失踪。接二连三的少女失踪案件,让布朗当地居民坐立不安,为少女们的安危感到担忧。
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布朗境内有九名少女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这些失踪的少女们均未成年,年龄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大部分都还在上学。
玛莉亚是莫伊丘镇人,今年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1月3日,玛莉亚早上起来没有吃饭,管我要了些钱,说是去布朗找朋友要回自己的手机。”玛莉亚的母亲告诉记者,之后玛莉亚就失去了音讯。
和玛莉亚同一天失踪的还有同村的亚历山德拉,十七岁,还在上高中。另外还有两个布朗当地年纪更小的女孩。
4日,两名吉普赛少女失踪。蕾拉和双胞胎妹妹玛莱(十六岁)在傍晚出去买面包的时候走失,再也没有回来。
6日夜间,警方继续接到报案,另一对布朗当地的姐妹失踪。
7日,失踪名单上再次增加了一位聋哑女孩,拉露卡,今年十七岁。拉露卡的父亲说,“晚饭之后她向往常那样回到了房间,我并没有看到她出门,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拉露卡没有下楼吃饭。我上楼去叫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据这位悲伤的父亲描述,拉露卡房间里的窗子是开着的,但是窗子是在二楼,女孩不可能独自离开。但是大门在夜间是用钥匙锁住的,没有任何出入过的迹象。拉露卡走时没有带任何东西,也没有穿大衣。父亲很担心孩子受到了伤害或被绑架,但却因为自身残疾不能呼救。
记者当即采访了布朗地区警局,一位警察表示,当天值班的人不在,详细情况等他上班以后再说。记者问及少女失踪案是否可以立案,该警察没有明确答复。
布拉索夫大学社会与人类学教授托尔科提出,这也许是一种“新奴役形式”。同海地地震后发生的儿童失踪案相仿,布朗本地少女遭一些人绑架收养之后,很可能会成为牟利工具,或沦为性虐或施暴的对象。
但另一位社会学专家西尔维娅女士却提出了新兴宗教的假说。西尔维娅女士指出,新兴宗教是现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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