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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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出丑。
　　夜沫凝视他，貌似现在的情况是这样，骑虎难下的是她，韩希再次诱惑道：“踮起脚尖！”
　　在她出神的时候，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准确的说是他碰上她的，他的大手锁紧她的腰身。
　　气氛一度高涨，在韩希放开夜沫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坏坏的笑容，他根本是有预谋的，不管是骗她的吻，还是想借此逃过一些不开心的话题。
　　“沫沫，我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你先找一点吃的等我，我陪他们玩一会。”韩希给她指了位置，温柔道。
　　橙色的灯光，让空气中都充满了暖昧的味道，烟叶混杂着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跟韩希来过几次这种地方，竟然也适应了。
　　他们庆祝生日的方式可以说就是拼命灌酒，一对对的时尚野性的男女，大家好像对于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了，所以都玩得很开心。有人点歌，情侣对唱，也有情侣就坐在沙发上忘我的吻了起来，想当初韩希应该也是这样的生活吧。
　　夜沫有些无聊地看着他们唱歌，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夜先生打来的电话：“夜沫啊，事情已经解决了，帮我谢谢韩希。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爸爸也支持，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你，不然也不会放下架子来讨好我们，又是给钱局长送礼，又是道歉的。你如果现在方便地话，转告他一下，我只要做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就好，再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其他的让他不要忙碌了。”
　　“哦，好。”夜沫挂了电话，看向被一群人困住灌酒的韩希，莫名地又被感动了，眼中泪花涌出，然后就无怨无悔地坐在包厢里，耐心地等他。
　　“大嫂。”良杰拿了两杯酒凑过来，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喝了八九瓶啤酒，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今晚运气不好，一直输。真tm见鬼了。
　　“大嫂，我教你玩梭哈吧。”良杰不怀好意地对夜沫道。他就不信了今晚一直输，在韩希那里玩十次输十次，怎么也要讨回一点面子。所以把主意打在了夜沫的身上。
　　“我对这个没有天赋。”夜沫委婉的想要拒绝，但是良杰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教她，眼神更加玩味起来：“没关系，这个很简单的，我不会欺负你，韩希都在，如果我欺负你，死的惨的人是我。”
　　夜沫无奈，拒绝不了只能答应了。
　　当然她这个新学徒，很惨，开局就输了，良杰自鸣得意，“大嫂，别说我欺负你，我们现在挨一个玩法，如果你摇出四个一就算你赢，或者我摇不出四个六就算我输怎么样？”
　　夜沫想了想，虽然还是她输的可能性大，但是只要他摇不出四个六她就赢了，“五次，如果你能连续五次摇出四个六，就算你赢。”赌这种东西还真不能碰，夜沫好像也有些上隐了，连续输了那么多次，有些不甘心了，于是就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良杰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时来运转，刚才良杰一直输，现在还真让他走了狗屎运，真的让他摇了五次都是四个六出来，夜沫愿赌服输地再次喝完杯子中的酒。
　　“好了，我不玩了。”夜沫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在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说道。
　　良杰的眼神迷离起来，“大嫂，你不会怕输吧，我都在老大那里连续输了几十次，大嫂你就再陪我玩几次。”一个男人撤娇足够让人受不了的，夜沫拧紧眉，喝了那么多杯啤酒，现在胃撑的难受，嘴巴里全是酒味，打一个隔都能让她有想吐的冲动。
　　但是想到今天是韩希的生日，这些都是他的朋友，虽然他们的生活很乱，别看他们每天都晃荡地过日子，但是个个都是富家子，夜沫还是不想给韩希惹什么麻烦。
　　在夜沫一杯杯喝完酒的时候，韩希注意到了这边，不耐地冲了过来，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教训道：“谁让你给她灌酒的？”
　　“老大，你也太紧张了，大家都是这么玩的，再说我这是为你着想，女人嘛，尤其是像大嫂这样的女人，需要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会死心踏地地跟着你。”良杰轻佻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不少，以前有哪个女人让你追了超过三天的。”
　　韩希暗沉着脸，“她不是普通女人，别拿一些不要脸的女人跟她比！”
　　良杰挑眉：“哎，我错了改天我向大嫂陪礼道歉。”
　　韩希扶起夜沫，她已经醉得不清，双颊绯红像一朵盛开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酒意使夜沫眼底多了几分妩媚，“韩希，祝你生日快乐！”
　　韩希凝视她，皱了皱眉，半晌，低声说：“我们回家吧。”
　　简短地跟他的朋友打了一声招呼，便抱着夜沫离开，她的瞳孔迷乱得仿佛琥珀色的玻璃，却还是体贴地为她着想：“韩希，今晚你是主角，这样离开不好，你不用管我。”
　　“不用理他们。”韩希心中再是阴霾听到夜沫的话，也露出了如蔼蔼的笑容，不顾大堂里来往的客人是怎样异样的表情，他抱着她一路走到停车场，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才启缓缓地动了车子。
　　夜沫睁开眼睛，想起了什么，懒懒地回头对韩希道：“韩希，我爸让我谢谢你，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因为喝了酒，夜沫说得很直接，这半年来他对她的照顾，把她贯怀了，她不能再依赖他了。
　　这就像是一种惰性，是一种毒药，让她中毒也计是他的本意，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
　　“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韩希闷闷地开口，又是不高兴地摇起了脸。夜沫微怔。静静望着他。
　　然后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韩希生日，不想扫他的兴，因为觉得心理幌疚，也许她就不会喝那么多酒，竟然喝醉了。韩希”一但是她太信任韩希了，忘记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会吃醋会生气会有占有欲会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对不起……”夜沫呢喃出声，“对不起，韩希……”
　　在韩希抱她上楼的时候，韩希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心中郁郁，脚步停住，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人，问道：“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夜沫早已经睡着了，在路上的这半小时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韩希眼中一痛，低喝道：“是你前天和乔力扬真的发生了关系？你主动去找他的吗？还是你决定要离开我了？”睡着了的夜沫，感觉不到他的怒气，脑袋沉重地像被一座大山压住。
　　“夜沫！！！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韩希低沉的声音冷魅地响起，暴怒地踢开了房间的门，他把她扔在床上，夜沫只是轻轻地呻，吟，“力扬，你弄痛我了！”
　　韩希因为她的这句话更加生气，他压在她的身上，那一刻的肌肤与唇相贴，箍紧她的同时，狂乱的吻落下，酒意顿起，他吻得又凶又急，已然感情失控。
　　“唔，不要，我好难受……”夜沫睡梦中慌乱地挣扎，但却没有效果，在他的身下她的力量有如蝼蚁般微薄。
　　“夜沫，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韩希的眼中有一丝惶急，声线透露着欲望的沙哑。
　　夜沫无力地退缩，这样陌生的吻，但是无力的身体和沉重到怎么也睁开的眼皮，她的身子如一艘孤叶般的小舟，无助地飘满在大海上。
　　韩希的吻再次落到她的唇上，狠狠道：“我不是乔力扬，夜沫，现在在你身上的男人不是乔力扬！”
　　夜沫终于残存了意志，清醒过来，迷蒙地睁开眼睛，是韩希？！
　　“韩希？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夜沫哭泣道，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韩希不会再对她做出冒犯的事情，她还是太信任他了。
　　夜沫蓦然惊恐，握住他的手，只觉一道冷线从头顶灌下，“韩希，你喝醉了！”
　　身体上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她痛恨！紧紧地握住双手。
　　“韩希，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夜沫咬紧唇角，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在她意识逐渐模糊之前
　　韩希，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忽然之间觉得连挣扎都是多余的，她根本无法改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夜沫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恨吗？她恨自己！直到前一刻她都没有想过要逃，她是这么信任他，一直以来他都对她非常礼貌，上次的差点强暴她都原谅他了！

决裂
　　今天的天气很好，秦女士说植物园开业了，游客来了很多，问她要不要去。夜沫点了点头，她已经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一个多月了，也是该要出去见见阳光了。
　　换了一套运动装也不知道足不是在家吊久了，竟然有些胖了，在夏天身体微微胖一点就很明显。秦女士拉着夜沫的手，一边说着植物园里的珍奇植物一边走，夜沫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阳光，有阳光真好。
　　所以每一个人的生命是不完整的，这样才能让阳光从细缝里照射进来。
　　走出热带区，秦女士走得有些累了，于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夜沫靠在围栏上看湖里的娃娃鱼，一抬头就看到了对岸的一群人，各个西装苹履，虎步生风地跟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后，韩希脸上的笑意淡淡。
　　“这个世界真小”。在哪都能遇到他。
　　终于天还是亮了，阳光高照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脸上，柔顺的头发洒了一枕，细手枕在头下，因为昨晚的醉酒，夜沫的生物钟失效了。
　　当夜沫睁眼的那一瞬，刺眼的阳光也照射进了夜沫的眼里，现在几点了啊？夜沫懒懒地伸出手，朝床头摸去，昨晚包没有放在床头，手机也没有拿出来。昨晚……
　　夜沫翻了一个身，往旁边看去，满脸黑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夜沫揭开被子，她的外套早已被撕成碎片随意地扔在地上，裙抹，男士的裤子，衬衫，领带，暖昧地叠放着……
　　夜沫坐在床上，抱膝，视线慢慢从地板上移向窗外，昨晚的记忆逐渐回到她的脑海里，虽然她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一切已经再明显不过
　　每一段感情的开始，她都是以结婚为最终目标，包括韩希，虽然当时并没有忘记乔力扬，但是她被他感动了，在她以为和乔力扬无望，而再也不能伤害韩希的时候，她接受了他。但是感情是不受理智支配的，她努力了，努力去爱韩希，很努力地去做。
　　她学着关心这个男人，融入他的生活圄，去迁就他，在他吻她的时候她也闭上眼睛去感受他的爱，但是她即使做得再多也不够他的万分之一。
　　在他第一次试探她，是出同居的请求，到上次差点被强暴，她知道即使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身体上依然无法接受他，爱情永远是理智之外的事情。
　　所以在乔力扬挂出那些疑问的时候，她醒悟了过来，有些人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也会真的一见钟情，而有些人永远也不可能相爱。她和韩希就属于这种吧。
　　昨晚原来是想跟韩希摊牌的，继续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地伤害他，但是临时知道昨晚是他的生日她才决定把时间往后推移一下，改变原来的计划。
　　力扬，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这次是真的错过了。
　　夜沫抱膝在床上坐了很久，浑身都发冷，感觉到冷汗一阵阵地冒出来，却又不想动，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快中午了吧，外面的太阳好猛。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床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缓缓醒来，头痛地睁开了眼睛，该死，昨晚喝的太多了。
　　韩希转头，看向坐抱膝坐着床上的夜沫，眼中没有后悔之意，反而是苦涩，她的眼中没有泪水，也没有笑容，一张苍白的脸上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死去了一样，或许她误会了？但是他却不想解释。
　　“夜沫，我有我的骄傲和自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韩希徐缓地出声道。
　　她以为他说的骄傲和自负是再也无法容忍她一直爱着另一个男人，哪里知道他所说的骄傲和自负是指，他始终无法去强迫她，就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克制住了。
　　夜沫，在你的面前，我从来没有骄傲和自负！这些东西在爱上你的那一刻，全死了！全消失了！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爱你的我而已。你的矛盾和挣扎，我又怎么会感受不出来，从那一晚你知道我的腿受伤是假的时候开始，你就自责了，所以你去离他最近的地方，即使那一刻你还是没有想过离开我吧。所以你只想找一个离他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想他而已。但是在你和他相处了一天之后，你的心开始动摇。夜沫，有多少次我恨不得就这样带你离开这里，永远离开他的世界。又有多少次我已经气到发狂，但是每每在看到你的时候，我依旧让自已保持了绅士的笑容。这样的你，这样的我。注定输的人是我。
　　韩希起床开始穿衣服，在她的浴室里简单地洗刷一下，然后走到厨房烧了午饭，明知道她不会吃，他还是烧了，临走前的那一刻，他对她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砰”的一声，门关上，韩希离开了，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夜沫闭上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太久，眼睛干涩地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地过去。
　　手机忽然在这个安静地房间突兀地响了起来，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响着，夜沫没有去接，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去接。
　　从天亮到天黑，夜沫始终看着同一个方向，她想说韩希我到现在依旧没有怪你，不怪，也不想再努力了小但是她却没有说出口。
　　明明话就在嘴边，但却发不出声。
　　手机的铃声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停止了，响久了也许是对方失去了耐心吧。
　　夜沫起身，坐了太久，现在手脚都发麻，慢慢地向厨房走去，把桌子上已经冷了的饭菜全部倒掉，洗好碗，爬上床又准备睡觉。意识仿佛已经是模粕的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还有重重地敲门声，“夜沫，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夜沫再次爬了起来，往门边走去，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脸焦急的乔力扬，在看到她的时候，突然拥住了她，“你生病了。怎么那么久也不开门？我打电话去韩氏，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去上班？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是这样担心，担心她的答复，担心她为什么一直不接他的电话，担心她今天没有去上班。
　　夜沫怔怔地望着这个男人，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觉得委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就这样一直流，似乎永远也流不干。
　　夜沫突然的眼泪吓到了乔力扬，他抹千她的眼泪，失色地同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乔力扬凝眉，关上门，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沉郁，近乎命令道：“沫沫，你不要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夜沫使劲地擦千眼泪，她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流泪，她就是在任何人面前流泪，也不可以在他的面前流泪。力扬，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即使你不在乎，我也无法再回到你的身边。也许你也是会在乎的。
　　乔力扬握住她的手，她这样子哪像是没事的样子，根本就是有事。
　　乔力扬的眸色深如潭，幽不见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凝在她的眼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犀利，“那好，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来要答案，你想好了吗？”
　　夜沫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是第三天了，她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多么可笑，她最后是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