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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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
　　夜沫感觉到又是一阵不舒服，扶住墙角吐了起来，乔力扬抱住她，夜沫无力地看着他狼狈的胸前，“被冷风吹了，有些不舒服，我先去楼上。”
　　闭着眼，躺在床上，感觉到那个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来，掖。掖被手，窗外飘起了雪花，乔力扬坐在床旁看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她的脸，他要相信她吗？
　　忘了让侦讥社停止跟踪，结果前两天，他们又拿来一堆照片，刑特岩说欢迎她到他们的公司，窃听器有些模糊，昨天当他再次看到她和刑棹岩在一起时，那句相信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逼迫自己相信她。
　　夜沫包里的手机响了，乔力扬伸手拿出来，看到了熟悉的两个字，冷眸眯起来，弥漫在空中的怒意逐渐暴涨。
　　“沫沫，明天晚上的飞机，你可以来看我吗？韩希。”
　　乔力扬的脸极度阴沉难看，明知道这样是不可以的，但手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小心对折起来的白纸，乔力扬狐疑地拿出来，看了看。
　　上面的字让乔力扬变了脸色。
　　清晨，夜沫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睡了一晚，身体舒服多了，黑色的长发下，小脸有着饨真自然之美，最近又多了一份柔和。
　　起床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争吵，乔力扬好像在床旁坐了一夜，后来她不知觉睡着了，他一夜没有睡，现在早就没有他的身影。
　　夜沫揉了揉头，跑到窗前，白茫茫的一片，车库里没有了银灰色的奔驰，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感。
　　迷迷糊糊地来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自己奋战了五个月的办公室，整理东西的时候，想起那一天，他带她来办公室的情景，那时候的笑容，非常简单。她只希望能在他身边呆满六个月的时间，然后顺利抽身离开，因为没有过多的欲望，所以才容易满足，只要他一个笑容，她就会很开心。
　　想到此，难免有些惘怅，是不舍，可是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和枷锁。整理好东西之后，夜沫去办公室找乔力扬，结果被Eli拦住了：“夜经理，乔总正在处理重要的事情，所以早上大概都没有空。”
　　“那我下午再来吧。”夜沫对他笑了笑，竟然松了一口气。结果Eli依旧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下午恐怕也不行。”
　　“不行？有事情那么重要。”夜沫疑惑了，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不想见她，拒绝的借口。此挠挠头，呃，在等一个客户的电话，还要赶设计图
　　夜沫眯起眼，盯着Eli道：“那好吧，晚上他回家了我再找他。”Eli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夜沫就发现Eli似乎在等她，而且很紧张的样子，皱了皱眉，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乔力扬做什么事情与她又何关呢？哪怕他在里面养了一个女人，但是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夜沫就看到乔力扬办公室的门打开了，“Eli，冲两杯咖啡！”
　　是和Jona，乔力扬明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女人，所谓重要的事情，原来是和她在一起。也对。那天他为什么要对她生气，他自己不也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Eli一脸尴尬地看了看夜沫，“那个……”
　　“你先去给她泡咖啡吧。”夜沫很善解人意地说，Eli如释重负地去冲咖啡，夜沫搬了一把凳子，坐在Eli的旁边，这里的眼界还不错，挺舒服的。Eli泡好咖啡出来，看到夜沫还坐在这里，吓得不轻：“夜经理。”
　　“我不会打扰你上班。”夜沫微笑地说。Eli怏怏地点点头。真苦命，夹在这两个人之间。
　　才坐了五分钟，就有人来找乔力扬，夜沫未发一语，等待着Eli的决定，支走了那个人之后，她才笑着问道：“夜经理还不去上班吗？”
　　“我有打扰到你吗？夜沫佯装无辜地问，Eli摇摇头，夜沫才满意地笑了：“那你继续工作吧。”抹了一把汗，这样迟早要被揭穿。不待中午，他们就出来了，Jona看到夜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再看了一眼乔力扬，乔力扬寻着她的目光看向夜沫，一愣，目光变得幽深复杂，气氛有些僵凝，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了。Eli上前说道：“夜经理已经等了一个上午，她说有事情找你。”
　　乔力扬的目光再次投在夜沫的身上，薄唇吐出低冷的声音：“有什么事情晚上回家再说吧。”
　　夜沫淡淡的一笑，把手中的纸头藏起来，“好。”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多么希望他能回头默数着他稳健的脚步，如果此刻她回头她也许就心软了，然而留给她的依日只是那冷漠的转身。
　　曾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样的生活还没有厌倦，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对未来还抱着希望，然而他们的未来已经随着裴萱萱的离开而离开了。
　　下午交了辞职信，让Eli转交，因为用信封装着，所以Eli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下班之后没有再回乔家，她以后都不会回乔家了。今年的雪仿佛和往年不同，晶莹的雪花，如此美丽。接到韩希的短信时，已经六点钟了，他说：“沫沫，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夜沫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等夜沫赶到机场，韩希已经走了。
　　那一天，她终究没有赶上，看着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同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他长得很漂亮，好像大家都没有看到过，韩希如果出国动手术，韩家绝对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走，最起码也要让三四个人照顾他。而且他那帅气的长相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侧目。
　　或计他已经走了吧。
　　站在飞机场的外面，头顶的飞机飞过，带着她的祈祷，深蓝的天空，天还没有全黑，雪花依日大朵大朵地下着，慢慢地积起一层，他会好的，完好无损地回来。晚上坐夜车去了乡下的外婆家。
　　外婆有着浓重的传统思想，所以并不待见母亲，因此她和外婆走着并不怎么近，后来外公去世，外婆重男轻女的观念才有所改变，也经常会来她们家
　　看到是夜沫，显然有些意外，“夜沫，怎么那么晚过来。”
　　“哦，公司放假，我想来看看外婆，在外婆家住几天。”夜沫笑着说。
　　“吃饭了吗？”
　　“还没呢？想吃外婆烧的菜，尤其是糖醋排骨。”夜沫撒娇着说。
　　晚上就在外婆家住下了，童年的时候来外婆家的次数不多，但也有一些记忆，早上去了茶山，入冬的景色有些荒凉，但依日很漂亮。拿着画架在山坡上作画，看着一张张只能称得上劣迹的设计图，莞尔一笑。
　　第二天乘旅游的车去附近的海边，小时候这里还没有被开发，现在这里已经成了著名的旅游区，拿着相机到处留下足迹，下午玩得累了，便在这旁边的旅社住下。
　　第三天，把离婚协议书寄出去，三天的时间他应该已经接受她的决定了，既然他决定不下的事情，就让她来做决定。接连一个星期夜沫都住在海边，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不怎么多，旅社的服务态度也很好，这里的天很蓝，环境被保护得很好，即使是下雪的日子，天空依然澄蓝的让人心情愉悦，开阔。
　　而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开一间属于自己的服装店，不需要太有名，但是有几个熟客，能经常穿着她设计的衣服来店里，这样就很好了。
　　一个星期后，回到外婆家，外婆看到她满脸喜色：“夜沫，一个男的他来找你几次了。每天都来。”
　　“他人呢？”夜沫放下手中的包，脑海里想到一个名字，是他吗？
　　“刚走了，大概明天还会来。”外婆满脸慈爱的说，给夜沫烧了东西，看着她同道：“他是你丈夫吗？听你妈妈说你们是突然决定结婚，我都没有赶上喝喜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每次只说几句话就走了。”
　　“不知道。”夜沫腼腆一笑，低头吃着，但是她的情绪已经被外婆口中的那个男人所影响。反而有些期待。
　　傍晚，坐在院子里，发起了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外婆意外地看着她：“怎么起那么早？”
　　“昨天睡得早，睡不着了。”夜沫淡淡地解释。外婆会意地一笑，“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如果你离开的话直接离开吧。”
　　吃了早饭，拿着一些在海边捡的贝壳坐在院子里，把好的挑选出来，窜成项链。戴在身上，拿着镜子对照了一下，“peffect！”
　　低首重新按放贝壳的时候，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蓦地抬头，撞进一双明亮的双眸，熠光闪闪，这个男人穿了西装，笔挺的气质，已经褪去了原本的不成熟成份，帅气的脸庞，迷人的光彩。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沫沫。”
　　夜沫放下手中的镜子，愣住。

结束（二）
　　男人长得很漂亮，是真的很漂亮，笑起来很迷人。
　　也许是因为穿了西装的原因，连着他的五官也刚毅起来，他说：“沫沫，我好想你。”
　　夜沫有些错愕，一直盯着他，“韩希，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因为我想你了。”韩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放荡不桀的样子，夜沫站起身，有些兴奋地问：“你的脚好了吗？”
　　“还没有全好，不过走几步路没有什么问题。”韩希指了指车子上的轮椅说，夜沫假装生气地瞪他一眼：“没有好，你来这里干嘛？”
　　“医生说我需要一个拐杖。”韩希晒晒一笑，忽然又认真地看着她，变脸比变天还快，“沫沫，准备回去了吗？”
　　“嗯。”夜沫没有看他，点点头。是该要回去了。
　　没有怎么整理，然后关好门和韩希一起离开，一路上韩希说着ant…w的发展，但是他说了，她便也听了。
　　韩希挑了挑眉，同道：“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
　　夜沫诧异地看着他，勉强一笑，“没想过。”
　　“可以考虑一下。”韩希的唇边溢着笑，很是纵容的样子，很快车子就已经开到了市区，在一幢公窝前停下，为她打开车门：“下车。”
　　“这是哪？”夜沫抬头看了看这幢单身公寓，韩希直言不讳地说：这是给你租的房子。”
　　“我不要。”夜沫条件反射地拒绝了韩希的好意，这样怎么看也像也有钱人家，变相的包养，“韩希，你应该了解我的。”
　　韩希邪魅的眼神，透着坏坏的诱感人心的笑容，明知道她是误会了，“这是我帮你找的房子，并不是我的，我也没有交房租，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想回家，要不要上去看看，也许不错。”
　　夜沫眨眨漆黑的晶眸，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谁让他有不好的记录。然后跟着韩希一起走到三楼，这里的单身公寓才四十八平方米，地方不大，里的东西很齐全，看起来很温馨，“不错。你把房东的联系电话给我，我自已联系他。”
　　韩希快速地把电话号码从手中发给她，然后嘻皮笑脸地说：“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请你吃饭。”夜沫想了想，看韩希的反应好像很不满意，摇了摇头，“帮我织一条围巾，或者来我们公司。”
　　“无赖。”夜沫转身离开，不打算理他，韩希飞快地上前，拦住她，“喂！我是说认真的，考虑一下来我们公司。”
　　夜沫看着他，思索着：‘我会考虑一下的。不过还是很高兴你会邀请我。”
　　“我们公司有很多著名的设计师，你在D…ream只是当一个内部管理者，没有太多个人发挥的机会，如果你来我们公司，我会让你成为时尚界的精英，那些大牌明星也会亲自点明让你设计。”韩希无耻地在一旁诱惑着她，把ant…w的优点全说了一遍，的确他们有这个能力，就像一个经济公司一样，同样可以捧红一个设计师。
　　而真正吸引夜沫的是ant…w的那些顶级设计师，不乏她的偶像在内。
　　下午回家拿了一些东西，秦女士说乔力扬这两天来过几次，夜沫含糊地应了一声，说去了外婆家。秦女士以为是他们两人吵架了，也没有说什么。出来的时候，韩希还在外面等着，然后到超市买必备的生活用品，整理好所有东西之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忘了时间了。”夜沫歉意地看着他，拍了拍背包，“我请你吃饭。”
　　“一定的。”韩希奸笑一声，满脸得意，不就是吃一餐饭，有这么开心嘛。
　　一直都不知道韩希其实吃东西很挑别的，看着他不述地对那个服务生吩咐，夜沫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个还是当初那个坐在广场上把她做的便当吃的一干二净的男人吗？
　　韩希也察觉到了她的疑惑，轻描淡写的解释，“从小衔着金钥匙长大，被大家贯了那么多年，如果说我嘴巴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只是争对一般的情况，如果现在让我吃粗茶淡饭，我照样也可以。在国外我什么生活都尝试过。”
　　夜沫也不是真的要跟他计较这件事情，但是看到他这么紧张的解释，所以存心作弄一下，不屑地嘲讽：“道貌岸然！”
　　“沫沫！”韩希委屈地看着她，夜沫心恃大好。总是想刻意忘记一些事情，于是便想借着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可是依旧会走神，在看到某物的时候，不期然地想起某个瞬间，某个偶然。
　　这顿饭便在他们两个东拉西扯之中结束了，弗希一直没有同她和乔力扬之间的事，但她知道韩希一直都是知道的匕
　　晚饭结束之后，韩希依旧不打算回去，无奈之下便只能让他送自己回家，直到到了小区门口，韩希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夜沫没有回头，直接往里走去，她知道不管她住哪里韩希都找得到，既然如此何必要大费功夫。可是今天来找她的人，不是力扬。
　　“夜沫！”韩希在后面大叫。夜沫只是愣了一下，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往前走。
　　“夜沫！”韩希再次叫道。
　　夜沫把手放进口袋里，加快脚步。
　　“我爱你。“
　　“夜沫，夜沫，这是最后一次说我爱你，除非有一天，你接受我了！”韩希大喊，声音出破了整个寂静的夜空，公寓中不少人打开窗户来看，夜沫依日没有停住脚步，沾失在楼道中。
　　夜色下，只留下一个男人欣长的身影，被路灯孤寂地拉长。
　　后来的每一天，韩希也只是每天打一个电话过来，或者以“路过的时候，顺便来看一下，然后一起吃晚饭，依日送她到小区门口便离开，一切都点到即止，就连让她去他们公司的事，韩希也是很有技巧地绕到这个话题上，既而真挚地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夜沫依旧摇摇头，拿着笔在打印出来的个人简历上写着，每天到不同的公司应聘。随身贴中写了满满的行程。偶尔韩希会嫌弃地看看她，“真不要我帮忙？”
　　“不要。”夜沫一口回绝，昂起小脸，满是倔强。
　　这样的生活直到半个月后被打破了，夜沫刚找到一个新工作，是一家小型的服装厂，虽然不能和大公司比，而且里面的条件也很差，但是工作环境不错。
　　下班的时候，夜沫才发现下雨了，忘了带伞，于是只用包顶在头，一直跑到公交车站，最后从公交车上跑下来，直往小区奔去。
　　恍然一个瞬间，夜沫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小区旁边，夜沫的脚步停住了，心满地似要溢出来，她一直不敢去想，一直不去想，不去想他接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想他收到信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夜沫这时候忽然还能笑，她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是兴奋的视线亮起来，心潮澎湃。
　　泪水夹合着雨水从脸庞滑下，雨水早在她出神的时候打湿了她的全身，回头看向那个站在小区门口的颓然身影，他背靠在墙上，旁边丢满了烟头。夜沫的心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