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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士兵突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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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事儿就彻底KUSO了。

  张楠看着一堆检查结果,非常迟疑地告诉吴哲:“夙夙,也许、可能、大概、没准儿、说不定,会傻了!”她的根据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窒息损伤了大脑。”

  吴哲回头观察着夙夙:“傻了?”

  跟着过来的铁路也在夙夙面前晃手指:“傻了?政审怎么办啊?”

  听着张楠的话,夙夙迷茫地转着眼珠,然后……她就傻了!

  吴哲忍无可忍地抓着张楠摇晃:“嫂子!你从来都说不准的!”

  张楠惨叫:“我也不想的啊!”

  袁朗手忙脚乱地把媳妇儿往外拽,这次他理直气壮:“吴哲!你嫂子不说,你非让你嫂子说!愿赌服输!”

  又有一堆专家来会诊,夙夙的确是傻了,证据确凿。

  他们说:她现在只有六岁孩童的智力。

  最安静的病患醒来,变成最难缠的孩子。

  夙夙本能地拒绝任何人,她会随时不由分说地飞奔过来,一头扎到吴哲怀里,委屈地哭泣:“吴哲哥哥!夙夙不要他们!”

  拍着她的肩膀,吴哲聊以自慰:“还行!至少,你还记得我。”

  三十七、痴心一片

  … 马蹄声凌乱 2009…07…04 19:52

  吴哲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的男主人公慨叹他不能经历爱人的成长是件憾事。这话让吴哲曾经感动过,但是现在他只想抽这作者。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经历爱人成长一看看,那绝对是场灾难!

  吴哲已经不记得自己六岁时什么样了,反正六岁心智的夙夙是让他愁死了。

  回顾章夙夙同志简短的一生:打生下来说的就是两国话,三岁识字、五岁上学、十八岁拿了俩学士学位、二十三就煽动着当地群众反攻倒算地哗变了个核武基地。搁谁不得挑个大拇指: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谁能想象的到,二十四了,这小祖宗倒傻了?!

  夙夙用剽悍的生命诠释了一个道理:什么叫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看着孩童一样安睡的夙夙,吴哲第N遍叹气:“这可怎么办啊?”

  齐桓试图开解他:“霍去病二十五岁还死了呢。”

  吴哲挺不乐意的:“这是什么话?你还恨她没死成么?”

  齐桓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没想到的是,半睡半醒的夙夙迷糊着应了一声:“是啊,没死成可怎么办?”

  这不像六岁的孩子的口吻。

  吴哲看着夙夙,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什么?”夙夙转转眼珠,不回答。她喜欢蜷缩在吴哲的身边玩手指,偶尔抬眼看看吴哲,脆弱又无辜的神气,甚至有那么一点儿歉然在里头。

  不可否认,这小傻子挺漂亮的。曾经,夙夙的优点之一是漂亮,也许现在这会是她最后的优点。吴哲甚至觉得这孩子傻了之后更漂亮了:神情恍惚让她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三个月没有剪头发了,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经迤逦到腰;非常虚弱,病号服罩再说身上轻飘飘的晃;尖尖的下颌,人瘦了反而显得眼睛特别大,嘴唇的颜色也是苍白的。这傻孩子好看的身上不带人气儿。晚上站在窗边,她飘忽秀丽的会让人疑心这就是个精怪,连影子都是淡淡的。不知道的能吓人家一跳,吴哲胆子大,从来不会怕。

  她就真的是精怪,他也不怕。

  看着这样的夙夙,吴哲想着很久很久以前,她刚刚被自己绑回来,也曾经有个苏醒胡闹的过程。但是那个时候她是生机勃勃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吴哲觉得那个时候的夙夙叛逆而危险,像个小野兽。他曾经千方百计的想把她驯服、让她乖一点儿,听自己的话。

  吴哲抓抓头发,现在可好,梦想成真有的时候也挺可怕的。野兽改家养的了,而且乖大发劲儿了,最要命的是十三亿中国人,这孩子就认自己一个。

  吴哲确信夙夙认识自己是通过辨别气味而非理智分析。她醒来之后,本能地在一堆人里选中吴哲,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再不肯下来,异常地黏人。

  吴哲一瞬间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干脆退化成小动物了?

  夙夙并不像六岁的孩子那样有许多要求。她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一定要和吴哲在一起,那样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把脸颊贴在他的腰上流泪,凤眼里闪烁着巨大的恐惧和悲伤。

  这样的夙夙,吴哲不能拒绝。于是他抱着她,用温柔又鼓励的力量拍她的背:“哦,不怕,夙夙不怕。”

  抱着夙夙并不费劲儿,她轻飘飘的。摩挲着她的脊背,根根肋骨分明。

  吴哲非常耐心地喂她吃东西,看着夙夙偎在自己怀里如幼儿一般吞咽。依旧挑食,碰到不喜欢吃的东西她固执地咬着勺子不肯吐出来,骨碌碌地转着眼睛看吴哲。他就会叹气,喂她点儿别的。刚刚醒来的夙夙吃的很少,饱了就紧紧地闭着嘴,任凭怎么哄诱都不再张开。很可爱的表情,十分戒备地看着饭碗,虎视眈眈地盯着筷子。吴哲总想让她多吃一些,挣扎不过的夙夙会讨好地亲吴哲的脸颊,湿润濡软的舌尖滑过他的下颚。带着饭菜的味道,是人间最寻常的烟火气。

  偏过头,就能看见她的眼,乌黑清澈,让人怦然心动。

  吴哲每次都立场坚定地把夙夙扥下来,她亲的人心里痒痒的,可他什么也不能对她做!

  吴哲觉得这样的夙夙真的和自己相差悬殊:他二十八岁,也许有三十八岁的成熟心境。铁大队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有二十四岁的美丽身体,却只有六岁的糊涂心思。吴哲简直要撞墙!坑人么不是?!

  他叹口气:“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夙夙仰头看着他。

  吴哲揉她的头发: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昏睡的时候他希望她醒来,她醒来了他希望能娶她。

  心智如六岁也好,摩挲着她的眉,他问:“你会长大吧?大不了我等你……”

  夙夙就扑到他怀里,蹭一蹭。

  天气好的时候会领着夙夙去晒太阳,手拉手地带她走到花坛边。在屋子里闷了太久的夙夙本能地讨厌阳光,吴哲需要稍微用点力气才能控制着她坐下,然后斟酌着问她些话。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她还很虚弱。

  吴哲也不明白六岁的夙夙能有多傻,所以起初是说些花花草草的孩子话,夙夙忽闪着眼睛,咿咿呀呀地对答,还算有调理。

  吴哲貌似漫不经心地转换语种:中文、英文、越南文掺杂起来说。

  夙夙下意识地用三种语言回答。这也吓了她自己一跳,然后她就会混乱,咬着嘴唇挠头,有些恼恨地抬头看吴哲。

  每次乱了,吴哲都捏她的鼻子当惩罚,夙夙嘟嘴巴、鼓着腮帮子看他。

  说实话,欺负这样的夙夙其实也算喜感,吴哲恶形恶状地捏她嘴巴子:“敢睡着不理我?!就欺负你,就欺负你!”夙夙迅速地把头低下,埋首在他身边,动一动,犯错了的小兽一样。

  如果再说些比较深奥的话题,比如基地啊、为什么中毒啊什么的。夙夙会拒绝回答,用额头使劲地在吴哲的胸口蹭。吴哲得揪着她的耳朵才能把她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他观察她,夙夙的眼睛真的是清亮又很纠结,表情愁苦地一团乱。

  不是不心疼的,吴哲拍她的脑袋:“好啦好啦,想不起来就不想啦。”

  夙夙欣喜仰起头来看着他,然后皱皱鼻子扑到他身上,哼出软软的鼻音。

  吴哲以手扶额:这哪里是六岁的夙夙?这简直就是条小狗!

  像什么来着?对!哈士奇!

  他开始同情那些要政审夙夙的家伙了:人已犬化,如之奈何?

  张楠在楼上看着也是脑仁儿疼,鉴于她这主治医生当的太过失败。

  本性喜庆的张楠还是决定捡好的说:“起码这俩人在一起挺好看的,嗯,神仙和小狐。”

  听了两边意见的袁朗窃笑:“挺好!狐和狗都是犬科!回头再给吴哲申请一训犬员,就齐了。”

  张楠觉得袁朗不厚道。袁朗笑地老神在在:“你看着,好戏在后头!”

  独处的时候,吴哲也会亲一亲夙夙,啄吻她的眼角和鼻尖。疼爱更多于情欲,或者他是更想唤醒什么。夙夙怕痒地滚到他身上笑,高兴时会仰头啄回去。她吻的没有章法,小猫一样舔。也许对于夙夙,亲昵更类似于游戏和爱抚。不是每个游戏吴哲都能陪她玩的。夙夙不是六岁的孩童,她有花朵一样的身体,散发着甜美的味道。他想给的不止是爱抚,他想要……他的妻……

  吴哲会艰涩地推开她:“夙夙!不要闹!”

  夙夙歪着脑袋看吴哲,稚拙如懵懂小狐。

  一瞬间吴哲觉得夙夙的眼睛里盛满了哀伤,再看时,又不见了。

  这让他欣喜又狐疑。

  可是没有证据。

  不可能永远陪着她的,吴哲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每次把夙夙留在医院都是一番惨烈挣扎,连哄再劝,好话说尽夙夙才会不甘心地撒手。看着吴哲离去夙夙会哭,哭也没有声音,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咬着嘴唇抽泣,被遗弃了的娃娃一样,看的人心尖抽痛。

  吴哲每次都会折返回来,絮絮地向她许诺:“下次休假一定过来看你。”重复许多次,夙夙才会扁着嘴角说:“好。”极委屈的神气。

  夙夙以前也黏吴哲,尤其是当兵的时候,但是她那时凉薄。招她来时会微笑,说再见时扭头就走,给她吃的她和你缱绻,空几个月她也不显露思念。

  即使在秦井基地也是如此,他说走,她就安排。

  哀求未果,就百依百顺了,她对他从来没有过要求。

  也从来没这样任性的执念,博命一样紧紧地抓住。

  依依不舍,涕泪涟涟。

  吴哲没办法想象夙夙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会这么黏着自己。或者这个孩子生下来就缺乏安全和疼爱,极度的依赖欲终于在失去理智之后汹涌放肆,不可收拾。

  于是吴哲决定,想方设法也要娶她回来。就算她再长不大,他也认了。

  袁朗质疑这件事的可行性,张楠也觉得吴哲没条件照顾夙夙。

  吴哲的确变得非常忙碌。信息分队会扩编成信息中队,A大队需要一个中队长。徐睿的实战经验很好,但是大家都觉得吴哲更合适做正职。天道酬勤,那些心血不是白费的。

  看着这样的夙夙,吴哲甚至开始转念头:要不然申请转业算了。

  袁朗很想揍吴哲一顿:“多么难得的机会?!”他瞪他:“你当你想转就转的了么?”再叹口气:“部队医院条件好。夙夙也得看病啊。”

  吴哲就没话了。

  组织上并非不通情达理。铁大队很愿意多批给忙碌的吴哲一天假。

  夙夙就要被组织询问,哦,俗称政审。

  袁朗说:“吴哲你最好去外面等,这样能让她舒服些。”

  想着自己当初过这关皮都扒下来一层,吴哲毛骨悚然。

  当时他是真想把夙夙护在身后,一辈子也不放她出来给人欺负。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审起来,谁欺负谁,它还不一定呢。

  还是让吴哲耳熟能详的恐怖阵仗,然第一个问题就进行不下去。

  他们那样严肃:“章保华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死了么?”

  夙夙眨眨眼,忽然大哭起来。

  六岁智商的孩子简直是政审官员的灾难。

  对吴哲的那些法子用在夙夙身上一概无效。

  她不怕被人质疑忠诚、她不怕被人否定一切、她也没有大好前途会被耽搁。

  毛主席说的好:打破坛坛罐罐,光脚不怕穿鞋的!

  好好和她说她听不明白。稍微大声她就号啕大哭。

  谈话弄出了刑讯的动静儿。

  而且夙夙是真哭,哭到不能自已最后晕厥。货真价实的眼泪摔到地上,洇湿了面前的地毯。小姑娘仿佛把一辈子的委屈都泄了出来。

  门外的吴哲快把墙踢了。

  晕一次,下次再看见这些人夙夙干脆撅着嘴不说话。

  也不是没想过小范围的对她动个粗,她身体虽然弱,一招半式功夫还在,一般人治不住。动静大了,这也说不过去。看着夙夙那样哭到抽搐,政审的同志们都觉得自己……欺负孩子。

  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征调吴哲陪同,夙夙才能安静。

  其实吴哲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只会像小动物一样深深地陷在吴哲的臂弯里,惊骇抗拒地看着所有人。而且会随时扎到吴哲的怀里颤抖着再也不肯出来。即使硬把她抓出来,你也只能看到小兔子一样通红的眉眼和哽咽的声音:“我不知道……”

  吴哲哄着夙夙,开始还抱歉:“你们别跟傻孩子一般见识。”看着看着他就急:“别再折腾了,人已经被逼成这样了还要怎么的?”

  政审官员更急:“既然是派遣的同志,有话当然要问清楚!”

  吴哲愠怒:“她要是就没抢救过来,你们怎么办?”

  组织上也有道理:“没抢救过来就不用安排以后的待遇了啊!抢救过来当然得问!她以后不靠组织吃饭了么?”

  这样的夙夙让政审官牙疼。

  吴哲也牙疼,他近乎哀求:“我养活她还不行么?你们放了她吧。”

  人家终于有了突破口:“吴少校,你也在部队编制,被国家养活呢。”

  吴哲豁出去了:“大不了我转业!老婆孩子我自己养!”

  立刻有不懂事的回嘴:“陈处长说了,她用命换你的前程,她现在没死,你能不能在部队呆还不一定呢,狂什么狂啊?”

  吴哲有感觉:夙夙在自己怀里僵硬了一下儿。

  一室寂静,良久,有人咳嗽着圆场:“吴哲同志,今天谈的不是你的问题。”

  他们有很多话问她,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于是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

  嗯,吴哲交上去的结婚报告也不了了之。

  正大光明的理由:章夙夙同志是残疾人,没有自主意识,暂时不适合结婚。

  有人说应该送夙夙到福利院去。吴哲抽空看过那里的环境,他坚决反对:“不!夙夙不应该和许多精神不正常的人呆在一起。她不疯!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刘政委见多识广,慢悠悠地敲边鼓:“章夙夙同志参加过保密任务,不适合呆在福利院吧。”

  于是这个计划被搁置了。

  夙夙长久的呆在医院里,没个说法应该怎么安置。

  医院里所有人都待她很好,张楠给她用了许多中药调理。

  夏去秋来,毒物的影响已经渐渐褪去,夙夙复了一个二十四岁年轻人应有的红润血色,漆黑的头发,柔韧的腰肢,像阳光底下复苏的花朵。

  只是夙夙的智力还毫无起色,唯一的进步是不再黏人,她变得安静而内敛。

  甚至不再闹着要她的吴哲哥哥。

  … 马蹄声凌乱 2009…07…04 19:53

  那时候吴中队长刚刚走马上任信息中队长,筹备选训正忙到四脚朝天。他也没许多功夫来陪着夙夙,尽管他已经努力,但是业余时间还是少的可怜。

  张楠都看得出,夙夙好寂寞。

  秋天了,一阵凉风吹过。

  夙夙安静地趴在窗边,像个悬而未决的果实。

  张楠抚摸着夙夙的头发:“你会好起来么?你要好起来啊。他在等着你啊。”

  夙夙抿着嘴看窗外:“谁啊?”转过身,她笑:“哨兵哥哥么?对了,他约我一起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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