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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士兵突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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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饥饿又疲惫的年轻人靠在一起,安静地呼吸,这样能节省体力。

  夙夙忽然念:“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吴哲愣一愣,不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这月才算圆。当然也不能排除她就是不明白这话到底啥意思。

  夙夙茫茫地问:“你说……方连长他们,现在干吗呢?”

  吴哲笑一笑:“不知道。”他心里一痛,太久没有想起来方柳的样子,吴哲几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号人。不过他想的更多的是,他的基地,他的战友……

  吴哲决定做点什么,他试图喂夙夙吃东西,自己节省下来的一点肉罐头。夙夙顽强地抵抗,死也不要张嘴,咬着牙齿笑的样子像个小鬼。

  吴哲捏着她的鼻子,坏坏地等着看夙夙能坚持多久?

  夙夙愤怒地看着吴哲,干脆翻身,嘴唇就正正地贴着吴哲胳膊上一处流弹擦过的小小创面,鲜血淋漓的一块皮肉伤。她含混不清地说:“我吃你就好!”

  吴哲笑地很鼓励:“好主意!我比你重,你可以吃久一点。”但是他心里狐疑,这孩子真的会吸血么?夙夙不吸,她只是含着,用舌头慢慢地舔。

  吴哲由着她舔,他看着外面,一派坦然。忽然一皱眉,夙夙咬了!许是被饿地发狠,许是满腔愤懑难平。她忽然发力,狠狠地咬住吴哲的一块皮肉,死也不要松开!

  吴哲哼了一声,半天眉头才再松开。夙夙在他伤口旁咬了个牙印,深深地,就是另类的刻骨铭心。但是她不吸血,宁可饿着也不肯吸。这个样子的夙夙已经退化的像个动物。

  吴哲下意识地摸她的头发,想:自己是她的什么?主人?哥哥?恋人还是丈夫?理不清楚的感觉。

  叹口气,还好统统不矛盾。

  安静了许久,夙夙抬起头。

  晦暗暧昧的月亮底下,她脸色苍白,下颌尖尖,嘴角沾了些许猩红血液。只有大眼睛,闪着光。她像故事里的鬼怪,美丽又骇人。

  看着夙夙,吴哲想:“如果世人觉得你是妖孽,那么他们无疑有十足的理由……”叹口气,“也许只有我才能明白你是冤枉的。”

  他想亲亲她的嘴角。

  夙夙偏头躲开了,她看远处:“你走吧。犯不上在这里陪葬。我帮你。”

  吴哲抓着夙夙的手:“要走一起走!你知道你爸爸的地道在哪儿么?”

  夙夙迟疑了一下儿,指着章保华房间的门:“里面……”

  吴哲立刻起身:“叫上大家,我们一起走!”

  夙夙痛苦地捂住了脸:“能走我早带大家走了。现在它只通秦井的后门……”

  吴哲眼睛里有火花明灭,他抓起夙夙问:“秦井!?”

  夙夙长叹一声:“秦井!”

  抓来阿玉轮值!安排了基本布防。吴哲拽着夙夙头也不回地潜进了地道。

  吴哲拧开手电,说:“夙夙,你跟着我。”夙夙叹气:“好。”

  不能直立行走,只能蹲下蹭或者爬。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散发着霉烂臭气!偶尔有蝙蝠横冲直撞到人的身上,地方太狭小,人体塞满了洞穴,这畜生也避无可避。

  总而言之,是个离光天化日很远的地方……

  吴哲小心地计算着,他们大概爬了1000米。

  夙夙想:从炼狱到地狱的距离,原来只有这么长。

  … 马蹄声凌乱 2009…06…18 17:42

  地道的尽头是个让中国人很无语的设计。它接着一个小小的溶洞,刚刚够吴哲站起来的高度。夙夙把手电拧到最大才能看清楚:黯淡灰色的钢铁大门,看起来是三寸厚的钢板。

  门上有两张大红纸:左边写了福,右边写了寿。

  吴哲笑了出来。

  但是旋即他明白了,这个地方有越南人管。

  中国文化对亚洲地区的影响是浸透到了细枝末节的。当地人民记不清楚时,总是喜欢有所篡改,就难免不伦不类。

  吴哲开始研究这门用什么锁。夙夙推开他,捡起来一块石头。在吴哲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前,大门已经发出“乓!”地一声巨响。

  吴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而更让吴哲目瞪口呆地居然是,大门开了。

  一个文弱的男子声音说中文:“找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纤柔秀气的美男子,或者说美少年。

  他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高,斯文、单薄而修长。他有着雪白细腻的皮肤,狭长的黑眼睛,高高的鼻子和嫣红的嘴唇。他居然穿白衬衫、牛仔裤和旅游鞋。

  跟他比起来满身硝烟脏污到看不出来衣服颜色的夙夙、吴哲简直就是王子和贫儿的差距。

  好看的吴哲绝对没有他美貌。吴哲是挺拔、阳光的的劲竹修柏。这男子简直就是深埋地下的暗之花,举手投足间有点妖娆的味道。

  夙夙看着他白皙的肤色,想:杂种!不过她笑:“阿松哥。”

  青年阿松玩味地看着狼狈的夙夙和吴哲,好像打量着来家里串门子的一对儿邻家儿女,他温柔有礼地说:“下午好。我的小姐。”

  吴哲觉得自己是被阿松刻意忽略了,他只对夙夙说话,但是这家伙的眼睛总是瞄着自己。

  他们被让进了秦井基地的一个角落。这里是个休息区:错落放着软红的沙发,橡胶木茶几。灯光柔和,空气流畅。

  坐下之后,吴哲看见了监视录像设备,他立刻转过了脸。

  阿松主人一样殷勤地给他们倒上了茶水,他虚情假意地寒暄着:“小姐这次来是预备玩一玩么?我愿意招待你。”

  夙夙堂而皇之地坐下,十足地公主做派,她真诚地问阿松:“有吃的么?”

  阿松一愣。如果说没有,这戏还真就没法唱了。

  他挥挥手,外间立刻送了点心可乐进来。

  夙夙尝了两口,没问题。然后毫不含糊地把食物塞给吴哲,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松。

  阿松挑着眉头看夙夙,两个人对峙的野兽一样互相瞪视。

  吴哲看的出来,他们之间很不对付。

  阿松决定描补两句缓和一下:“小姐,给你催眠是先生的意思。”

  夙夙斜眼看他,语带讥讽:“劳您动手,就是麻烦了。”

  阿松面不改色:“好说好说。先生家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尽力?”

  吃饱了的夙夙,笑吟吟:“那是那是。主楼打的‘乒乒乓乓’,松哥好坐的住的脾气!”

  吴哲不能想象一个男人笑地像阿松那么无辜且理直气壮:“先生说,没他的命令不许用兵。哦。对了,先生也说了,小姐脑子有病,不能管事的!大家都知道。”然后是哄劝的口吻:“小姐。早点回去歇吧。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当心进来出不去。”

  夙夙一下子噎住,想一想,她口气很软:“松哥,过去的就过去吧。你借条路给我!我困死在院子里,先生也不会饶过你啊!”

  阿松眼珠一转,看着吴哲,这才发现这个人一样地问夙夙:“小姐要借路给谁?不是他吧?他是谁啊?小姐给介绍介绍。”

  夙夙语塞一下:“我带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撤出来,不行么?”

  阿松轻佻一笑,居然来捏夙夙的脸:“小姐,今天晚上留下睡一觉。松哥这儿,有什么不行啊?”

  夙夙侧身:“你敢!”

  阿松蹭了过来,腆着脸笑:“有什么不敢?小姐是杂种,我也是。杂种对杂种,多般配。”

  吴哲忍无可忍,手刀批过去:“混蛋!”阿松反手接。两个人近距离格斗,拳拳到肉。

  和装备一样,拳脚能看出一个人的来历。阿松和夙夙的路数比较接近,俄罗斯空手道加上格雷斯柔术的套子。论拳脚,阿松不是吴哲的对手。夙夙忽然喊:“小心他的枪!”

  吴哲一个飞腿踹过来,阿松“噗通”摔倒。“砰!”地一声,阿松的手枪走火。

  “哗啦啦”一群人冲进来,AK103制式步枪指着吴哲的脑袋。

  吴哲反手勒住阿松的脖子:“过来我掐死他!”

  阿松凑近吴哲的耳朵,用气声说:“那边来的特种兵是吧?中国功夫。”他呵呵笑,“先生撒谎。你果然没死!”

  夙夙虚弱地叹口气:“松哥,我们放了你,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阿松乖巧地很:“我只当今天没看见过小姐。”

  夙夙捂着细腰,笑地天真无邪:“给我箱干粮,我就当我也没看见过你。”

  那天他们铩羽而归。

  吴哲拖着干粮从原路撤回,夙夙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事情还是在原地踏步,甚至更糟糕,吴哲在猜:自己暴露了之后会如何?他说:“夙夙,阿松发现我是中国特种兵了。”

  黑暗的洞子里,只有夙夙粗重的喘息,她走的很慢。

  一股血腥气!吴哲猛然回头:“夙夙!”

  再也支持不住的夙夙一头载倒,她喃喃地说:“阿松的跳弹!”吴哲在她腰上一抹,滑腻的鲜血立刻沾满了手掌。

  夙夙苦笑:“我爸就说,不许我踏进秦井一步。果然……果然要命……”

  被吴哲背回来的夙夙,让阿玉和阿银安置到了她昔日的闺房里。没有医生可以帮忙。但她依旧有带流苏的丝棉被子盖。嵌在侧腹的跳弹被吴哲血淋淋地挖了出来,万幸没有伤到内脏。她很虚弱,流了许多血,意识模糊地昏沉着。

  吴哲自我安慰:这样比较好,不会太疼。

  天明的时候夙夙开始发热。

  吴哲看着她在呓语中辗转挣扎,束手无策。他甚至不能再陪着她,熟悉的枪声再起,外面又打了起来。

  第七天撑的格外吃力,吴哲指挥官丧失了他的狙击手。

  需要定点清除的时候吴哲依旧大喊:“夙夙!”

  再没有一记冷枪在关键时刻救命。阿梅和阿玉都没有那么好的枪法。

  失去了吴哲才发现,夙夙的位置别人是顶不上的。

  第八天的清晨,夙夙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但是脸色灰白。那是一种能量燃烧殆尽的颜色。她喃喃着:“冷……”阿玉进退不得地跟吴哲说:“没有药,她也吃下什么。” 除了医药和食物,她被照料的很好,阿银帮她换回真丝柔软的衣服,头发也被梳过了。夙夙安然地昏睡在床上,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公主。

  吴哲点点头。他默默脱了外套上床,把夙夙温在怀里。夙夙茫然地哼了一声,贴过来,但是不肯苏醒

  夙夙柔韧地身体已经变得冰冷而瘦弱。吴哲觉得很荒谬,这个有钻石发簪和翡翠手镯的富有女孩,可能会死于缺乏营养和基础医药救护。

  他苦笑:什么是身外之物?

  那天晚上,吴哲贴着夙夙的耳朵一遍一遍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活下来!好不好?”他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声音,因为带了抹不去的哭腔。

  夙夙依旧在昏睡。

  这个院子也许注定守不住的。老天在捉弄他们。

  有了一点粮食,即将没了弹药。

  阿玉爬过地道试图再想秦井求援。但是地道的尽头已经被封堵了。不意外!

  用回光返照的勇气打熬过了第九天,见底的弹药告诉吴哲什么叫大势已去。

  吴哲笑着跟大家道歉,“对不起,不过我已经尽力了。”阿尼他们也在笑:“挺好,打的挺过瘾的。”另类的相逢一笑抿恩仇。

  那天晚上吴哲抱着昏沉地夙夙,摇娃娃一样摇着她,和她低声商量:“夙夙,你说,我们能算烈士么?”

  他的睡美人不回答。

  吴哲笑一笑:也许这样也好。昨天我希望她醒来,今天我希望她就这样睡去。

  把一颗手雷挂在自己脖子上,吴哲想,这样拉响的时候,她应该不会很疼。

  二十六、卸磨杀驴

  … 马蹄声凌乱 2009…06…19 14:33

  如果这是个电影,事情就会结束在这里:王子抱着美丽的公主消失在璀璨如烟花的爆炸里,然后去天堂继续他们美满的神仙生活。

  乌漆麻黑里,吴哲很感性地抱了夙夙一会儿,忽然觉得也怪无聊的。于是他想除了等死其实可以再干点儿什么。

  小吴少校把夙夙放在床上,这两天抱着她是因为她失血而且在逐渐流失体温。现在已经没这个担心了,他们肯定会在夙夙耗尽自己前战死。吴哲左右亲亲夙夙的双颊,样子顽皮地像个偷香的小男朋友。

  他孩子气地和夙夙商量:“夙夙啊,如果……死亡不再是可以规避的。那么我们无疑可以死的再漂亮点儿,是不是?看你吴哲哥哥的本事吧!”夙夙昏沉的“嗯”了一声。吴哲悲伤地感慨,他的夙夙永远不会违逆自己。无论她是否神志清明。

  一分钟之后,吴哲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里再一次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阿银第一个哭出来,她喊:“小姐死了么?”

  吴哲气急:“闭嘴!”尽管已经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听到关于夙夙死去的只言片语。

  彼时大厅正沉浸在一片古怪而悲伤的气氛里:阿梅和阿贤絮絮话别、相许来生,小两口商量着虚拟的孩子已经养活了七八个;阿银搂着阿生一边吃东西一边哭泣,难为他们怎么两不耽误;阿玉在安抚着孩子们试图让他们睡去,傻小子阿德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心里的女神;阿尼把章保华金贵的胡桃木地板拆了做劈柴温着章保华的窖藏名酒,天知道他怎么想起来把葡萄酒热来喝。

  吴哲抓抓头发:所谓不过了,就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没情调的吴哲再一次把所有人都轰了起来。

  他飞快地布置着:院子里的四处火力点因为缺乏弹药而被他趁着夜色全部撤回;找阿玉要来洗衣粉、清洁剂勾兑出来不太强悍的炸药放在各处权当诡雷;收集最后的弹药在楼里集结;打光了所有子弹的PK通用机被吴哲当威慑武器摆放正门上方,预备着砸晕过去第一个进来的家伙。阿玉姑娘想了想,又在上面加了盆童子尿。

  吴哲偷笑,尽管他更想把夙夙摇晃起来和自己一起笑。他知道这个主意夙夙定然喜欢。

  阿银带着孩子们和伤员被送进地道藏匿。

  吴哲殷殷地叮嘱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阿银搂着吴哲的脖子痛哭了出来:“哥哥,带上小姐和我们一起去吧。”

  吴哲安慰地抱抱阿银的肩膀:“快去!哥哥在这里还有事。”回头对阿生说:“你也去!”

  小阿生很爷们:“我不!吴哥,我死也跟着你!”

  吴哲笑着捶他:“这孩子在胡思乱想什么?下面不能没个男人啊。你不去,我不放心。”然后他很严肃地拍阿生的肩膀:“爷们儿!姑娘和孩子们就靠你啦!”

  阿生眼圈红红的,立时好像就长大了十岁。

  阿梅和阿玉坚持不肯下地道。

  吴哲不勉强:那个鬼地方通风不畅,氧气匮乏,下去这些人已经是灾难了。再说他也需要人来做最后的武力延迟。

  阿玉、阿梅快手快脚地给楼里布置着引信,最后几枚手雷得用作同归于尽才算够本。吴哲领子上的那颗也被阿梅拽了下来。这姑娘临死不改唠叨本色:“想死的话有把刀就够了!你这人就是不识持家!”

  吴哲摸摸鼻子:可也是。

  阿贤同情地看着挨骂的吴哲,吴哲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也不易。”这哥儿俩很是惺惺相惜了一下儿。

  阿银想把昏迷的夙夙也带下地道,被阿玉拦住了:“小姐恐怕不宜移动。”

  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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