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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掠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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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书!」彻王警告著她莫再多言。
  「福晋千万保重。」硬是不肯改口叫卫国夫人。
  脚步重如千斤一步步走到彻王身旁,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九王妃一眼,那单薄身子、哀戚面容,心中满是困惑,可彻王煞气十足,知道此时绝不是发问时机,到底怎麽回事?
  心中漫上不安,彷佛风起潮涌将难平息。
  一直到入夜就寝前,墨书终於提起勇气走到彻王身旁,自回府後这主一直脸色凝重,让墨书也跟著心情低落。
  「王爷。」一声轻软中带著不安的探询。
  八月的夏夜,夜里总算有点凉意不似之前暑意逼人,推开棂窗彻王迎风伫立,院里种植的金桂暗香扑鼻,他知道墨书想问什麽,他也还在想,该怎麽做。
  今日退朝後,他和皇上提出想立墨书为嫡福晋的想法,意外的,皇上竟没反对,只是带著看不透的表情,提出一个让他万分犹豫的条件,皇上要墨书做说客去说服九王妃当皇上的成妃。
  本想将此事先拖著,没想到皇上竟马上派人以懿旨将墨书接入宫来与九王妃见面,这代表,皇上心意已决,此事不容置疑。
  可当他见到墨书与九王妃见面的情状时,他已知道,墨书绝不会从令,墨书不从令皇上就不会让她好过,这一关卡一关竟又是个难解之局。
  「墨书。」彻王低低叫了声。
  墨书连忙上前应著,「王爷。」
  「你有满肚子的疑问吧。」彻王料想的到。
  「王爷,九王妃怎会在宫里?」斟酌许久,她旁敲侧击想探出点风色来。

  流年 八章三回

  8…3
  「都说是卫国夫人了,墨书,不要和皇上作对,没好处的。」彻王这话彷佛隐含更多意思。
  墨书轻轻摇头,「王爷,墨书不这麽以为,九王妃就是九王妃,怎会是和皇上作对呢?」
  「呵──」彻王今夜特别深沉,「普天之下莫非皇民,皇上说是卫国夫人,她便是卫国夫人。」
  「王爷,您不是愚忠之人,可如今,墨书不懂。」彻王不是懦弱怕事之辈,所以墨书不懂他此刻态度。
  「墨书,是人就会有绝不让步的坚持,卫国夫人即是皇上的逆鳞,你触不得、我也触不得。」谁叫他是皇上、他是臣子,在这事上彻王并没有上谏的兴致,对他而言一妇人也,比不得军国大事,有兴趣维护道统的已栽了不少在皇上手下,就算未来还有臣子上谏,皇上的心意依然不会改变。
  为这种事情坚持拼命,彻王不以为然。
  「就算如此,还是不能改变那是逆伦之举啊。」墨书衍然和彻王对上了。
  「逆伦,从古至今纳弟妇、父妾的还少了吗?你真以为单乐王朝是那君子之国,会在乎这个吗?」单乐是从草原兴起的王朝,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是战败者他的财产、妻妾便都是胜利者的,一个女人,对掌握天下的皇上而言,他要就是他的。
  墨书脸色一黯,知道彻王说的是实言,礼教从不能束缚不想遵从的人心,如果今日九王妃与皇上是两情相悦,她不会多言,可──
  「王爷,是人都有心的,您刚刚也说,人都有不容让步的坚持,对皇上来说是不许触碰的逆鳞,墨书敢说一句,对九王妃来说便是一生一世至死不渝、永不容践踏的夫妻之情。」墨书字字铿锵、衷心所出。
  「什麽是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至今墨书方才懂,世间上有种情感,是可以凌驾一切,生死、权势、富贵对一个心死的女人来说,已无意义,她的心已随挚爱之人到那苍冥之上、九天之外。」墨书玄玉般的瞳里盪著不屈坚定与盈盈水光,今日与九王妃一会,带给她许多震撼。
  没想到墨书会说出这番论调,彻王一双寒眸直盯著她,眼神深沉又夹带著说不清的幽诲,墨书所言他都能体会,在从前,他绝不会为了逼不逼墨书当说客而烦恼,对他而言,墨书去做就对了,如今,他却为了不让这个小女子为难、伤心而困著自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吗?
  墨书犹自说服著,「王爷,您能了解吗?那是无法移改、宁死不屈的至情至性啊,今日见到九王妃有如行尸走肉、有体无魂,墨书真的好难过,真不忍心啊,王爷,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您能不能劝皇上放过九王妃。」一双墨瞳闪著清辉,满脸恳求。
  彻王依旧意味深长地看著她,那深邃眼里竟包含许多无法言说的感叹、质问甚至悲哀──恻隐之心啊,小墨书,你认为本王只有恻隐之心吗?若本王说,我体会的比你都深,你又该怎麽面对我?
  「墨书,那你呢?你说九王妃有这般坚贞不可移改的情感,你是否也有?」彻王语出惊人,竟是要和墨书索要真心。
  「你说的意气焕发,可本王问你,真有此心?真有能舍弃一切的情感吗?」见著最逃避情感的人振振有辞,说服他世间有情深云云,让彻王只想问,那你呢?
  墨书一下子回不上话,她?
  这是问她有这种心、有这种情感吗?
  为什麽这样问她?一瞬间觉得彻王变的好陌生,那张冷定带点哀伤的脸,那双犀利带著微微期待的眸。
  低著头手微微颤抖,指背轻轻抵上自己的唇,情之一字,她敢吗?能吗?
  「哈哈哈哈──」彻王突然苦笑出声,「你至今还在犹豫,墨书,你到底隐瞒了什麽?为什麽本王总觉得你的心不在这,你的心在哪?」敏锐如彻王早察觉墨书的犹豫不决。
  他相信墨书对他有情、有动心,曾以为可以用行动及时间将隔阂抹去,但今夜,当墨书说出那盪气回肠的劝词时,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如果这种感情墨书是知道的,那她便是不敢给、不给,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也不愿说。
  「墨书,你真不知本王待你之心?你真不晓得本王要什麽吗?」你若能给我那颗毫不隐瞒的真心,就算为你忤逆天颜、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为了你哪怕抗上又有何妨。
  墨书,我有的,你有吗?你有觉悟吗?还想逃吗?想装迷糊多久?可是,我已经累了──
  「哈哈哈哈──」见著墨书神情,彻王笑声竟有凄凉,让她更不知所措。
  「到现在还是不懂啊,墨书,你的心藏去哪了?你──才是最不懂感情的人吧。」暗暗子夜剥去人所有伪装,在这里只有一个孤身陷入泥沼,看不到对岸的男人,彻王不再开口,只是冷然步出房门,一宿未回。
  那一夜谁也没睡,彻王只著单衣背靠著园中石柱,睁眸到天明;墨书呢,失神地凭窗望著那整片漆黑,直至天空泛白。
  次日起,彻王将霁月调回房里伺候,夜里又将墨书驱回邻间小房,不再与她同床共寝。
  为什麽?
  府里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王爷为了礼教避嫌,墨书将要成为侧福晋了;也有人坏心的挑唆著,这是墨书已然失宠的证明,王爷毕竟是厌弃她了。
  而墨书却是惶然不解,没想到彻王会做的这麽绝,为什麽?她一直奢想著,天一亮他们又会恢复从前,可没有,彻王是下了狠心不理她,从来最宠她的人,不理她了。
  想找他问明白又没勇气,几次话到了嘴边,见到那嘲弄神情又吞了回去,彻王要的是什麽?自己真不明白吗?
  坦白,该如何坦白?
  凄清长夜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这麽久以来她已经习惯身旁的暖意,可现在这空寂的房中,只有她──

  流年 八章四回

  8…4
  泪水汹涌而出,她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只能死死咬著锦被,把委屈、慌张、寂寞、心痛通通化作无声哽咽,几次心口疼到几乎不能呼吸,越是想忍下泪水就越是不听使唤,泪水将枕衾侵透,每每气的想将自己打醒、心里狠狠骂著自己,哭什麽?有什麽好哭?但,就是忍不住,又气又怨、又恼又恨都是怪自己。
  每个不愿清醒的早晨望著镜中肿胀的眼、哭红的鼻,都有不愿见人的想法,几次不得已与彻王撞见,见他一脸冷清,自己心中就溢满了委屈。
  一点都不让我吗?一步都不肯让让我吗?
  墨书不让步,彻王更不让步,两相煎熬是谁伤了谁更深?
  至少墨书看不出彻王有何改变,神色如常、意气风发,只有自己一人,只有自己这般伤心吗?
  避著院里众人,墨书也不和霁月、回雪多说,只是一日日消瘦憔悴下去。
  皇上仍然不时召她进宫,要她说服九王妃,可每次她也总不依,渐渐地皇上脾气越来越大,就算如此,墨书依然不愿低头。
  这日又被接到九王妃那儿,虽然墨书始终不听话,但她来之後九王妃情绪稳定许多,不再终日以泪洗面,皇上毕竟心疼九王妃,冲著这份上,还是常常召墨书进宫。
  「墨书,你到底发什麽事?不要再瞒我了,连我你都不信吗?」见墨书又偷偷拭泪,九王妃一把抓住她的手,之前都是墨书劝她不要伤心,这两日反是她看著墨书伤心了。
  「没有啊,我哪有什麽事?」边说泪珠竟不听使唤滚落,墨书惊诧连忙拿起手巾,九王妃却快她一步已把泪痕拭去。
  一双美眸犀利地盯著她,「和彻王有关,对吗?」九王妃直觉墨书为情所困。
  墨玉般的眼瞳,目光涣散飘远了去,好像不愿听到这伤透她心的名字一般,无言无语。
  九王妃自顾自说著,「墨书,你是不是爱上彻王了?」
  宛如惊雷自头上炸开,墨书一脸诧讶,「爱?」她懂得爱吗?那人说她是世间最不懂感情的人,她是不懂吧?可她不愿意啊,做人都有苦处,各人有各人缘法,她又何尝愿意不懂人心?
  「墨书、墨书,冷静一点,谁说你不懂感情,谁说你不懂人心了,你懂啊,不然怎会伤心又为何会哭泣,就是有、就是懂,因心动而感怀而伤情不是吗?」听著墨书喃喃悲语,九王妃心怜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她看的出墨书不是没感情、不是不心动,她只是不敢。
  「墨书,你怕什麽?」九王妃温柔的问她。
  「告诉我,换我帮你。」九王妃的声音魅惑无比。
  「……如果我说我不是人,你信吗?」
  「如果我说,我已活了千年,你信吗?」
  「如果我说,我乃不老不死不知是什麽的存在,你信吗?」低低地,墨书一句快似一句问著,已分不出是问九王妃还是问她心中的魔障──彻王。
  九王妃一脸怔然,可见墨书神情异常冷静还带著少见的嘲讽,「墨书,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不得不信了。
  「你信我?」墨书讶异抬头,「不觉得荒谬可笑,觉得我疯了?」
  九王妃伸手轻抚了墨书额间,「嗯,没发热,所以我信你不是在说混话。」
  见著那一脸笑,墨书突然有种委屈得以发泄的心酸,猛然抱住九王妃,咬紧牙任泪水倾泻,有人信她,有人信她,她不是不懂情,她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办,她只是怕。
  压抑不住的哀鸣从九王妃胸前传出,墨书哭的极惨,身子一颤一颤,彷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通通宣泄开来。
  呜咽中,墨书一边将她的来历说给出来,这是第一次和外人说起自己身世,千年前那个战乱的年代,父母双亡差点饿死荒土的少女,温文慈悲的仙人,千年的不老不死,千年的无喜无悲。
  「所以,你是为了寻找主君才下山来的?」九王妃还记得墨书曾问过她,仙人入府的问题。
  怅然点头,「可是三年多,还是没找到主君,反弄到现在这种不知该说什麽的惨境。」
  「墨书,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彻王、爱上彻王了?」虽然不喜欢彻王,可她看的出彻王待墨书的确不一般。
  「我,不知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墨书避开目光。
  「扪心自问,墨书,不要骗自己,勇敢说出来。」九王妃也是过来人,知道陷在爱恋中的人是多麽矛盾复杂。
  「我不知道什麽叫爱?可我想到他时心会痛,见他不理我会想哭、会悲伤、会难过,他对我笑时会很快乐,对我好时会觉得很幸福,我不想和他闹成这样,现在,好怀念以前的时光,那时他虽会欺我可不会不理我,不会像现在,相见不相识。」她强忍著泪,满脸哀戚。
  九王妃则忍著笑,「还千年呢,在我看来,你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又说不懂爱,又这样心心念念、悱恻缠绵的。」
  见墨书一脸迷惘,九王妃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很简单,你把刚刚和我说的,今晚通通和彻王说一次,我包准他听完後,一定会後悔那样待你,一定会再理你。」彻王那麽高傲的人,九王妃隐约猜到他的心结,皇家中的人算计惯了,总是太会自寻烦恼。
  「和他说?」墨书显得为难,「他会信吗?」这是她最担心的。
  「你说呢?我都信了,他为何不信,还是,你不信他?」九王妃脸上带著温柔笑意,墨书此时就像个懵懂的小妹妹,这千年的心性还是白纸一张啊。
  「真的要啊?」她有点雀跃又怕到时不如期待。
  「怕什麽?最糟就是现在这种状态,还怕什麽?」九王妃不停鼓吹著。
  「嗯──」最後墨书终是下定决心。
  那晚入寝後,在自己小房中一再为自己打气,不要怕、不要紧张,只是走过那个门,和他说清楚,其他就不管了,别怕啊──

  流年 八章五回

  8…5
  门帘的这端,彻王依旧无眠,这一夜一夜怎不知那房里的动静,听墨书哭的狠时,只能咬紧牙装著没听到,不能心软,僵持这麽久,墨书却宁愿和他赌气也不肯对他敞开心胸、对他坦白,他也会心寒啊,真是报应,他待人从来冷情,如今自己倒遇上一个最冷情的。
  可今晚不同,房的那边虽有微小动静却没有压抑难耐的哭声,不多久听到脚步声竟是往他这里走来,彻王心跳的有些快了,这些日子墨书不曾过来,她想做什麽?
  脚步停在门帘外,墨书对自己说,不要怕,一把撩起那道门帘,跨越咫尺天涯。
  在墨书进来前他故意翻过身,背对著帷帐,墨书摸著黑一步步走到床前,「王爷?」怯生生唤了声,没有回应,咬著唇不知该怎办,想到九王妃的笑颜,索性闭上眼。
  「王爷,墨书就当您醒著,请您给墨书一点时间,我想和王爷说一个故事。」轻柔软糯的声音在漆黑宽阔的寝房中回荡。
  「这是个长达千年的故事──」被仙人捡到的少女从此战战兢兢,一心伺候仙人,他们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事物,见潮起潮落、人世不停翻转,主君是很睿智的人,仁慈而明理,在主君教导下,她和化蝶知晓许多道理,主君总爱让她们自己去想,不曾勉强她们什麽,後来他们来到这块土地,在高山上建立了雪晶洞府,直至主君携化蝶一去不回,那个离世千年的少女再入红尘。
  「非人、非仙、非鬼、非怪,就连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什麽?又哪敢谈什麽感情、有什麽立场说真心呢?」幽幽长夜听墨书娓娓道来,她把心都掏出来了,可睁眼看去,床上背对她的身影却无动於衷。
  一颗珍珠大的泪珠倏地滑落,强压著翻腾心绪,也好,至少知道他的态度了,比以前挂在心上猜、还给自己奢望好太多,狠狠痛一次,她会醒的、她会好的。
  已不想待在人间,红尘翻滚原是自己招架不来的,一口气硬堵在嗓子眼,久久化成喟叹一声,自嘲多於伤怀,哪怕主君不回来,只要雪晶洞府存在一日,她守著一日便是。
  哀莫大於心死,毅然转身不再多言,就当自己做了一场黄粱梦,梦醒成空,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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