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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和浩特的天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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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走的哪天是11月27日，回家的第二天，我和阿齐来到了小海的墓前，我拿着两瓶北京红星二锅头，小海喜欢喝，我们在一起都是喝这酒，我拧开瓶盖，一瓶撒向了小海墓地的每一个角落，一瓶我自己喝着。我点着两根将军烟一根插在了小海的相前，一根我自己抽着。我站在小海的墓碑前，我说：“小海，兄弟来看你了，不管你死的值不值，我都希望你还活着，你很厉害，说走就走了，每次回来我都会来看你，给你讲我的故事，我们还可以喝酒，抽烟，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好的，过的比我好。”
我站在小海的墓前，许久许久，我没有哭，只是难过，尽管冬天里依旧有阳光，可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我还是蹲在地上抽着烟，喝着酒，其实这酒应该是我们两个高兴的去喝，可是这些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我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是最后还是在小海的墓前说了很多。今年的冬天不属于我和小海。
从此我很久没有吸烟，因为一吸烟我就会想起小海。
每年回家，我都会来看小海，给他点着烟，我们一起抽。给他讲我的故事。。。。。。
10，lose face和篮球比赛
时间刷一下就又过了一周，我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两个星期我的胡子已经在我毫无照管之下慢慢长长了，长黑了，我用手摸着胡子，挺扎人的。胡子会随着时间慢慢长长，慢慢变黑。他们说我一下子沧桑了很多，成为了80年代的男人。周一早晨，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胡子摸了一遍又一遍，真不忍心就这样刮了。但是为了不吓倒别人我还是一狠心把自己留了半月的胡子刮了，武川说我这是想重新做人。课还是得上，我背上包和武川走向了教室。
到了教室我看着高数老师，很有睡意。我晕晕乎乎的想着明天我们班的篮球比赛，心想一定要拿下，我要组织好我们班仅有的五个女生当好拉拉队，像我们工科类的学院，女生就是宝贝，我们07八班就有五个女生，后来才知道一开始分班的时候我们班就有三个女生，为什么变成了五个是因为我们班主任又从其他班级里要来了两个，用来调节一下班级里的阴阳平衡。
中午，餐厅的人挤得吓人，于是我和大头，武川，龙三一起去了学校外面的小餐馆，我还是要了我喜欢吃的回锅肉盖饭，大头还是点他的青椒盖饭。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鳞次栉比，多的不知道你应该去哪一家，还记得我第一次进的是兰州拉面餐馆，以后每当我吃拉面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初我狼狈的吃完一份大碗拉面和一碗鸡蛋汤时的场景。
我的目标就是四年中把学校附近的所有饭馆吃个遍，以后回想起来至少也不会后悔，大头听后损我说：“毕业以后实在找不到工作咱们兄弟几个开几家饭馆，要么你当厨师。”
“那行，你当服务员。”我说。
“要几瓶啤酒吧，再要几个菜。”武川抽着烟说。
“好啊，好久没有破戒喝酒了。”龙三说。
一家小小的饭馆在我们的折腾下，显得好像格外的热闹，老板娘还时不时的过来给我们搭讪，老板娘说着一口标准的四川话，“干么子事情啦……”
“咱们宿舍也组建一支乐队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武川说。
“操，疯啦，自己连吉他都拿不稳还组建乐队，跳街舞咱们宿舍还有几个会的，还不如组建一支街舞团呢？怎么样？”龙三说。
“好吧，那叫什么名字啊？”大头说。
“都好好想想。”
于是我们都把从前高中应付语文学得名词全都使劲尽量的往外掏，可是快掏光了连个屁也没有想起来，这才发现上了半年大学已经把我们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打麻将时仍筛子时6加7等于15就不说了，24…9=13是怎么一回事，还记得前几天晚上打麻将我们四个谁也没有发觉到24…9=13是错误的，最后还是“推理”了好一阵子才发现原来24…9=15。上大学会让智商慢慢的变低。
“就叫它lose face吧，也挺好听得，怎么样啊？”我说。
“这个名字挺好的啊，最起码跳街舞出现失误的时候给咱们一点后台可以下。”武川说。
“那今天为了咱们的lose face干杯，我大头郑重宣布Lose face成立。”大头说。
我们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每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下午还有课，我们就早早的和这家餐馆告了别。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四个还是像从前一样看着路上的车，悍马也好，本田，雪铁龙，奔驰，却总也找不到一辆劳斯莱斯，或者看到一辆迈巴赫也可以啊。
篮球赛开始之前，我打电话给我们班的女生让他们把矿泉水拿到了操场，操场因为有了篮球比赛显得比从前热闹的很多，很多男生也总有在女生面前表现的机会了，我穿着我们班的篮球队服，我打小前锋位置。旁边的女生也确实很多，我想起了在高中打球的时候，小佳总是陪在我的旁边，给我毛巾给我水，时间就像是一个屁，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我们的对手是我们学院大二的，裁判是大三的一个学生会的，我们班一开始打得挺好的，可是到了后来，大三的裁判很明显在偏向着大二的一方，当他连续吹我们班团支书三个进攻犯规时，团支书一拍把球抛出去了很远骂道：“*你*，这球还他*的能打吗？”
裁判说：“你说什么？”
“*你*，怎么了！”我们几个都走向了裁判，被学生会的人拉开了，当时真想打那傻*。
我们就这样在最后一分钟输掉了比赛，我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想着今天的比赛，总觉得输得一点也不值。
这时候学生会从前我们部的部长张翼走过来说：“没事，事情每年总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说：“没事。”
我看到大三那个学生会正在篮球边上喝水，我走过去问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犯规啊，犯规当然就吹了。”他说。
“你牛*，我*你*！” 这个时候武川，大鹏他们听到我的骂声走过来，最后我们还是打了那傻*，学生会主席走过来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后来碰到张翼，张翼笑着给我说：“你们也太鸡*猛了吧，大三的也敢打。”
“最起码得把面子挣回来啊。”我说。
“最后怎么样了你们？”张翼说。
“一起吃了顿饭就拉到了，没什么大事。”
篮球毕竟是比赛，这我懂，但是公正的比赛才打得有劲，我喜欢看篮球场上同学们一起开着玩笑打球的样子，觉得很亲切，很温暖。
春天的呼和浩特总会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来一阵沙尘暴，随后的天空就像撒哈拉沙漠的上空弥漫着尘土，每一个窗户都是紧闭的，人们都在自己的屋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我看着四月呼和浩特的天空，真想大声喊几声。 。。
11，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第二天早晨七点我竟然醒了，这还是这个学期醒的最早一天，我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看着龙二睡觉的姿势，就像一条美人鱼，我就想如果把他的脸再蒙上，说不准别人以为是一位身材超好的美女呢。因为龙二天天泡网吧的缘故，所以身材很好，我们都可以看到“风吹他动”的绝佳视频。我还想再睡一会，毕竟八点才上课呢，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我点着一根烟，坐在床边抽着，感觉红塔山比红山茶好抽多了。
早*们宿舍还是谁也不去，早晨宿舍里六点半就给电，我打开电脑又玩了一把魔兽，还是感觉电脑的智商太低了，我没有用英雄就直接把电脑的基地给拆了，把它的农民全都给废了，看着对方的英雄领着一队兵瞎跑心里感觉爽极了。就在我和电脑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小佳打电话给我，因为我的手机在床的那头，心想过会再接吧，我还是用鼠标嗒嗒的点着我的“兵”，当我把电脑彻底蹂躏完毕的时候电话也不响了。我穿上拖鞋就去对面的厕所，回来的时候又一个小佳的未接电话。
当我刚找到小佳的号码时，小佳又打了过来，我拿起电话问她：“怎么了，大早晨就打电话？”
她说：“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真懒啊。”
“早就起来了，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玩魔兽了忘记接了，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我去厕所了，刚想给你打你这不又打了过来。”我如实的交代道。
“还是那么喜欢魔兽啊，就知道玩，感觉挺好吗？”小佳在电话的那头埋怨我。
“不是，当时的情况确实不能没有我啊。”我笑着对她说。
“你不是说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玩魔兽的吗？不是都说好了吗？”她很不高兴的说，“你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行吗？就知道玩你的魔兽。”
“但是我很无聊知道吗？我就是蹂躏一下电脑消磨一下时间罢了。”我笑着答辩她。
“我们还有80多天就要考试了，也许以后就不怎么和你打电话了。你也多陪陪你的魔兽吧。”我不懂电话那头的小佳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点点头说：“恩，那我给你打吧，想你的时候就打给你，好吗？”
“恩！”我们又是仓促的挂断了电话，感觉中间就像有点东西隔着，感觉他妈的一点也不爽，我想爱情是不是一块沼泽，一下子掉进去，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很少有全身而退的，我想我会不会和小佳分手啊。其实甜蜜的爱情中间也会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会因为一点小事情而闹得谁也不搭理谁，但是也许这是因为太在乎彼此的原因吧，也许这仅仅是厌倦了对方。当爱情称之不上爱情时，还不如叫它为感情。如果当感情再没有了那我们只能称他为狗屎了。
后来小佳在我的空间里留言说：“一凡，对不起啊，我们分手吧，我突然感觉我们之间太陌生了，我想一个人多待会，我们其实都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分手能吗？”我呆呆的看着而电脑屏幕，我看了看自己的爱情生命线，心里想一定不能分手，我的爱情神明显是一条直线，应该是一生就爱一个人的啊，但是看着我的爱情在爱情线边缘摇曳，我也变得无能为力。
我打电话给她说：“我们能不能不分手，等我回家再说行吗？”
她好像很平静的说：“随你吧。”
我握紧自己的拳头，真想里面抓的是我的爱情。世界一下子好像开始泛黄，我用记忆回忆爱情的碎片，看着而呼和浩特的天空，天很蓝，云很淡，然而我的心情很复杂。为什么纯白的冬天一过，两个人的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人的世界。小佳的脸庞总在我的眼前浮现，傻笑着，撅着小嘴，歪着头……我想这会不会是爱的碎片。也许是我搁浅了我们之间的爱吧，我心里空空的，看着呼和浩特的天空好像一下子阴沉了很多。
我躺在床上想睡觉，心里想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我点着烟抽着。
大头说：“咋了，看把你郁闷的？”
我说：“没事，和女朋友马上就要分手了。”
大头说：“走吧，兄弟们陪你一起出去喝酒。”我看着大头，感觉有兄弟真好。
黄昏的呼市显得很噪杂，上班一族都匆忙的穿梭在不是很宽广的马路上，汽车，自行车，公交车都显得那么的忙碌，人们的面情好像都是一样的，就像世界一下子凝固了。
我说：“走吧，去美食街，想去那里看看。”
“走啊，就是去红旗街兄弟们也陪你。”龙三说。
走在美食街我看到了从前丛丹姐开得那家店，大头说：“要不咱们进去吧？”
我说：“别了，以后吧，今天不爽不想进。”
我们选了一家蒙氏饭馆，还是从前我和包音那，巴特尔他们一起喝酒的那家。我们五个要了三瓶白酒和一打啤酒，大头说：“咋了，准备不醉不归吗？兄弟陪你。”
我只是傻笑，武川递给我一根烟说：“来，抽烟。”
我抽着烟说：“兄弟们今天在一起，高兴点，不高兴的谁也别提。”我看着屋顶的灯，就像火车的车灯，好像马上回去看看，看看小佳。
纪纲说：“别闷着，该说的就说怕什么，不就是个分手吗，分就分了，回去多打会麻将，多玩会游戏时间就过了。”其实很羡慕纪纲的生活，每天自己一个人，不是网吧就是和我们一起打麻将，打篮球。
我们喝着酒，不高兴的谁也没有提，只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郁闷。也许时间就像作家陈鸿清说的那样：时间就像一个无情婊子，它用完你的激情和你能量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我想时间过了就过了，日子还得好好的过啊。
我们吃得一片狼藉，啤酒瓶子扔的满屋子都是，小料涂的满桌子都是，我们都在说：“我没有多。”其实那天每个人都喝得很多。
龙三抓着啤酒瓶子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我想咨询一个问题能不，厕所在哪里啊？”我和龙三扶着彼此去了厕所，厕所里正好有一个中年人大便，我没有看到以为是一个黑马桶呢。后来龙三说要不他拉着我我就把尿直接射到人家身上了。
我和龙三回到包房，我问大头：“我和小佳能不能不分手啊？”虽然说好了不高兴的不提但是我还是提了。
大头说：“分手，他*的，该分的就分，都什么年代了啊。”
武川说：“喝酒，不是说好了不高兴的不他*的提了嘛。”
我们还是喝酒，我也不知道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我们几个有一个感觉不爽的时候都会出来喝酒，就是个好东西，喝进去感觉辣辣的，胃里翻滚着，好像要把所有扯淡的事情都翻滚出来，变成大便抛在马桶。
我们喝完了所有的酒，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我和大头，武川互相扶着彼此的肩膀，纪纲和龙三也是。我们走在路的中间，我们好像什么都不怕，过往的车辆都闪开我们慢慢的开过去，走到学校门口，有几个女生一直看我们，龙三冲着她们大喊：“看什么啊你们……没见过帅哥还是怎么着啊，什么情况？”我只隐约的记得那几个女生在后面一直笑着说：“水建的男生，军训的时候是三连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为什么说我们是三连的，因为其他院的女生都说我们三连是水建院大的“残连”。
纪纲用他五音超不全的嗓子走了一路唱了一路，走到餐厅门口时，差一点跌倒下水道里。有几个男生在后面笑。武川转过头对人家说：“兄弟，笑你***啊！”那几个男生说：“你什么意思啊，想打架啊。”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打架的姿势是什么样子，我们最后还是打了起来，我们五个打他们三个，虽然有点人多欺负人，但是我们毕竟都是醉的，我只感觉脸上疼疼的。后来围过来好多人，我们便都走开了，其中的一个男生说：“你们等着。”
“你牛*，爷等着你。”武川说。
回到宿舍里，我们都一头躺在了床上，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拿出低音炮，我放着花儿乐队的《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一遍又一遍：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曾为你冷风中颤抖
曾为你泪水狂流
曾为你万事都低头
你怎么舍得开口
已为你爱到无所有
已为你心门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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