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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平凡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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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欠了欠身，起身，然后，问道：“那，可否让我看看司徒的成绩单？”
“呃？”她突然有点惊讶，然后立即恢复过来，道：“可以。”
她拿出司徒璇的成绩单，我看了看各科成绩，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他成绩好的出奇啊！
先不说物理好的让人哑口无言，他理科的成绩都很好，文科也不赖啊，他父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让我来教他的？
“这位？……你看完了么？”那班主任问我。
我回过神，微笑着点头，道：“看完了，老师您今天说的，我会转达给司徒他父亲的。”
那老师一惊，好象没想到我会有最后那句话，她以为我是司徒专门请来糊弄她的吧？
“呃，诶！好，刚才那么激动，真……真对不起了。”
“没事，老师也是为了司徒好，那，如果没别的，我先带司徒回去了。”
“诶，好。”
我微笑着欠欠身，然后走出办公室，司徒璇看着我，他手上拿着书包，我微笑着走过去，道：“我想和你谈谈，等回家再说吧。”
“恩。”他点头。
和上周六的他完全不同的是，现在他的，完全就像是个高中生，让我完全没有再次想到那些小坯子。
“喂，今天晚上吃什么呀？”一路上司徒璇就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在菜市场也兜的没方向，都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你想吃什么呀？”
“啊？”司徒璇先一愣，再说，“随便吧，能吃的都可以。”
“哦。”
我随便买了点，到了他家很快的煮好东西出来了，他倒是乖的可怕，坐在房间里一直做作业，我就奇怪，为什么和上周六完全不一样呢？到底在他身上发生过些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双重性格？
我看着他，他突然问了我一句“饭好了？”
“呃……恩，是啊，先吃饭吧。”
“哦。”
“喂。”司徒璇叫着我。
“什么？”
“今天，老太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没交物理作业的情况。”
他突然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扒饭，没说话。
“你以后，不管成绩好坏，作业，还是要交的。”我有些许停顿的说着，虽然，看了他的成绩单有些震惊，但作为学生，作业还是要交的。
“我不交。”他扔下一句话，继续吃饭。
好象他有什么说不出的痛苦似的，似乎，那个老师也有点问题。
吃完饭，他又去做作业去了，我走到他书桌旁，看着，惟独，物理作业被他放到一旁。
不到七点，他就全部做完了，我惊讶着他的速度，我隐约记得，我高中时，就算高一，速度再快也要到8点才做完，他竟然做的那么快？
“练琴了么？”他问我。
“恩，是的。”
他坐到琴登上，我看着那一本物理书和辅导书，再看看司徒璇，道：“今天……不练了，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诶？”
“关于，你们班主任的问题，我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做的你心里不舒服了？”我指他为什么不做物理作业，我觉得，那个班主任应该是比较极端的人，可能，更加势利眼一点。
“没什么，不就是老是在班级上说我靠关系进去，说我什么物理考试成绩有水分而已。”他挥着手，仿佛满不在乎似的，更象在挥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的。
我怔住了，道：“那你怎么不去和他理论，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更有借口来批评你啊。”
“理论什么呀？反正现在同学都这么看我。”
“那你的成绩？……”我并不是质疑他，可是，那老师又为何会说有水分这种话呢？
“我的成绩是货真价实的！那个老太就是恨我爸死活不给她好处，别的家长都暗中给她送好多东西呢，而我爸一个公司总裁，却什么都不送，她心里不舒坦而已。”他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叙说着。
我震惊！怎么会有这么的老师？这种老师脑子都装的是什么呀？！
“我明白了，开始练琴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今天等会把物理作业做咯，明天，我找你们班主任谈谈去。”我微笑着。
他一愣，然后点头，开始练琴，说实话，我听过他弹的琴后，彻底怔住。
让我有了更多的疑问，他练琴肯定不下十年，而且，弹的也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我问了他的级数，是九级！
这根本就是已经很不错啦，而且成绩又好，他父母到底为什么要请我这么一个家教来？还有他和他父母之间又有些什么矛盾？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发觉，我被眼前这个男孩的一切所吸引了，他很神秘，一切的一切都有让我想去了解的冲动，但，我很明白，那不是所谓的“爱”，只是一种友情般的关心。
“夏老师？”
“呃？什么？”我发觉自己出神了。
“没什么，我想问你，这段怎么弹呢？我练了好久，总觉得差点。”
他指着谱子，我看了看，然后让他坐到旁边，我坐到正中央去，弹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因为家了踏板和因为是双手的音都比较复杂才会让人容易搞错节拍而已。
“就是这样咯，明白了吧？”
“……”怎么没回音呢？我转过头，突然被他吻了一下，当然，我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因为坐的太近，加上他看谱子看的太投入把头伸了太过来了。
他立即将头缩回去，我则怔怔地看着他，我突然感觉脸颊上烫的可怕……
11。
“呃，对不起。”他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我才愣愣的回过神，微笑了一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啊。
“没关系，继续练吧。”我坐当一旁。
他又继续练琴了，我摸摸自己脸颊，我到底怎么了？发烧了还是怎么了？脸那么烫干吗？
我立即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时间过的也很快，很快就到九点了。
我替他检查完作业，一切安顿好了，就离开了。
今天，感觉心情不错，至少让我感觉司徒璇没有我心里想的那么糟。他的成绩和琴声都是出乎我意料的好。
我心里也觉得也许教他并不难，但想到他的老师和他和他父母的关系，我就觉得好烦，我这个局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排忧解难。
只能是，顺其自然吧，不过，他的老师那里我看是真的要好好去处理一下了。
我在教他的第二天就去了他学校，与他老师好好的谈了一谈。
当然，我不会那么明显的表露出她的那种做法是不对的，只是言语上的一些交谈，让她自己去感受。
她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起来，就说什么“其实司徒璇那孩子也没那么差，我会好好督促他的。”之类的话。
我也没有明说，只是对她所有的不合理的要求不予以理睬，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只希望，这次交谈，可以使司徒璇在学校的生活能够稍微明亮点，至少，可以过的开心点。
我教他教的一直都很顺利，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第一天晚上和他碰面时的事情了。
就这样，我教了他近半个月，他也快期中考试了。
我忙着给他复习，偶尔会爽莘的约，她总是恼羞成怒的对我说：“夏智超，你是做老师！不是做劳力啊！这么拼命干吗呢？”
我也总是微微一笑置之，是啊，那么拼命干吗？我有时候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有时候莘的话也有道理，她总说：“你现在又不是没吃没喝的，像个拼命三郎似的穷干干什么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拼命工作？也许，是因为我生活的中心除了工作就是母亲还有莘这个朋友了吧？或许，只要在工作时，我才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吧。
今天，是我的节假日，本来在家打算睡上一天的，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也没什么可约的人，最主要莘她今天也去家教了。
突然，大清早的有人打电话过来，我睡的正懵懂着呢，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喂？……”我声音沙哑的说着，我难得的休息天，为什么大清早还要享受这种待遇？
“智超吗？……”
听见这声音，我突然怔住，坐了起来，呆住了，好久好久……
“睿……鑫吗？”多久没有叫的名字了？我突然觉得好熟悉的感觉，是他的声音。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电话的？
“智超，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几乎没有变过，依旧是那样的沙哑和无力，却还带着压抑。
“是啊，睿鑫，是我，你怎么？……”怎么会知道我家电话？怎么会过那么久又想起了我？怎么会？……
突然，心头的那一丝丝痛苦涌了上来，我捂着嘴轻轻抽泣着，我想说好多，可是，为什么又再次听见了你的声音，我这么多年的空白，我这么多年的内疚，我这么多年的欺瞒，终于要揭开秘密了么？
“智超，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他顿了顿，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电话，是我通过以前和刘莘比较好的朋友从刘莘那儿打探到的，和刘莘无关，她只是不小心露出口的。我……”
突然，他沉默了，我们彼此拿着电话，我已经不再像当年那般了解他了，我不再了解他打电话的用意。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他接下去讲。
我静静的，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我不再哭泣了，我擦着泪水。
电话那头，又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我想……可以约你出来见个面么？那么多年没见，见个面，没关系吧？”他的口气依旧像以前那样，对谁都是一副征求意见的样子。
没关系吗？……
我不能出去见他，他不能见到现在的我，我只想留给他最美丽的我，我不想让他知道，他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是个双性人！
他不能知道，他不能知道，他不能知道……
“睿鑫……”我无力的叫着他。
“什么？”他却依旧温柔的回答着我。
这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以前，我们一起坐在树下，复习着作业，碰下手都会脸红。我们一起回家，偶尔他等我做值日生等到很晚，我们一起到街边的小店去买点吃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他海誓山盟对我说“将来，我们就开这么一家店，我算帐你卖东西，好不好？”，我看着他灼热的眼神，我熔化在那美丽的憧憬下，应着“好啊，只要你不藏私房钱就可以了。”我靠在他肩上，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睿鑫”他总是那样自然而温柔的回答我，“什么？”……
这样的日子，多美丽？我再次回想了起来，心却抽动了起来，好痛，可是，现在的我，能履行这样的约定吗？
泪再次划过脸颊，“你……有女朋友了么？”我勉强的挤出了这个问题。
你过的好吗？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呢？是不是，已经有了孩子了？
我有想过你，可是，我没有那种权利了，是我自己放弃的，但，你要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我……曾经有过一个……可惜，因为我始终忘不了最初的那个人，所以，吹了。”他的声音依旧无力。
最初的那个人吗？是我吗？你在暗示些什么？
“是吗？”我也无力的问着。
“是啊，你呢？过的好吗？有……男朋友了么？或者，有过吗？或者……你结婚了么？”他对最后那个问题保留了他的声音，他或许根本不想去了解。
“没有，我的生活是……一片空白。”
我想告诉他，告诉他我有！我有男朋友，我想让他死心的，可是，我却不忍心。
“是吗？你……可以出来让我看看你吗？”
“为什么非要见面呢？这样聊天不好吗？”
“因为，我想见你，我想看看你。只要看看就好了，智超……我这些年好想你，我忘不了你，你……”
他哽咽了，我却不停的抽噎着，我捂着嘴，闷闷的哭泣，我不敢让他听见任何声音。
忘了我吧，这样你会幸福点……
“没必要了，睿鑫，我们之间的一切，在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心不能再那么软了，我不能误了你，睿鑫，相信我，至少现在，我的心还是会痛。
“为什么？你没有爱人不是吗？那天？那天你只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可是那是骗人的！智超，难道你还想骗我一次吗？你是想见我的不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想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更没有想见你！！你少自做多情了！”我继续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想过你，我想看到你，我想再靠在你的肩上轻轻地叫着你的名字。
“是吗？……”他突然不语。
你就这么认为吧，误会我吧，也许你会好过点不是吗？一切的错都让我来扛吧。
“我了解了，智超，过几天，我会再打来的。”他挂上电话。
我慢慢的挂上电话，我躺在窗上，过几天？难道，你真的就那么执着吗？
不过，你比意见成熟了睿鑫，你看事情比以前成熟了，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整天缠人又多疑的男孩了，而是，成熟又懂得放开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不放开我呢？我不能让你看见现在的我，我不能……
对不起……
12。
这几天，我人总是惶惶忽忽的，莘老问我怎么了，我总说没事，也没敢把睿鑫的事告诉她。
给司徒璇上课时也越来越马虎，我知道自己不该为睿鑫再多想什么了，可是，有时我忍不住不去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好乱，完全被他搅乱了，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坦白一切让他彻底死心还是一直这么隐瞒，一直只为自己的想法而自私着。
“超，超？”莘推推我，道：“又走神了？”
我立即回神过来，看看她，才知道自己正做在KFC里，“什么？”我迟钝的问了句，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绪有飞梭到哪儿去了，莘刚才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到。
“你……”莘的眉间皱了皱，道：“你又这样了？你这个礼拜每次我和你说话你就走神，你到底怎么了？”
“有……吗？”我质疑的问了句我不知道啊，我并不知道自己走神了，只是每次静下来脑海里就浮现他的身影，总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吗？你啊，最近整天精神惶惶忽忽的，问你话又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到底怎么了呀？”她焦虑的问着我。
我摆摆手，道：“没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想让她担心。
“是不是？那个司徒璇又欺负你了？”
“没有。”
“那？伯母又和你说关于手术的事了？”
“没有。”
“那……不会是夏民哲找到你了吧？他没那么神通广大吧？”
“不是。”
“那是什么呀？！急死人了，到底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没有的，你到底怎么了呀？超，以前你不会这样的，至少你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的，超，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想些办法呢？”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好象吐出了什么负担似的，道：“没有，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会连我刚才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以前就算再不耐烦都听我说话的，现在呢？超，有事别憋在心里呀。”
“真没事。”我微笑一下，我不想让她担心了，睿鑫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夏智超！你当我刘莘是白痴呀？你没事？你没事会走神？你当我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女孩随你骗呀？”她突然生气了，我知道，她在气我不拿她当朋友看，可是，就因为拿她当朋友，我才不想说出来，以免她担心。
“没有，莘别闹小孩子脾气，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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