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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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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乐天,江文溪眉头轻皱,有些心虚,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他……唉,就是他,我才不知道。面对他,我总是想躲,可是他就是不让我躲,霸道、蛮横、不讲理,”今晚难得温柔一下,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替她暖手,可是稍后就会凶巴巴地数落她,让她想沉静在那种温柔的气息里多停留一秒都不行,“其实这种办公室的恋情我根本想都不敢想,不仅仅是身份的悬殊,你也见过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有多么优秀。我从小就不相信这种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故事会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在怕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玩玩而已?”
“……”江文溪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李妍大致明白江文溪的意思,也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总是要二选一。今晚看到小顾那样,简直是造孽。
李妍说:“虽然我很疯颠,但对感情我始终都是很传统的。感情呢,不是东西,不是你洒在身上的香水,你今天觉得这个好闻,就买下,明天觉得那个好闻,就再买。更不是找不工作,什么骑马找马,两个你总得选一个,才能深入交往下去,如果两个你都想抓,那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没有两个都要抓……”
“好了好了,让上天帮你做决定,你这种鸡婆性格,想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结果。”李妍从果盘里一手拿一起水果,“这种方法是我从一个外国朋友那学来的,很灵。左边这个是梨子,右边这个是苹果,你喜欢吃哪个?”
“你知道这两个我都不爱吃的。”江文溪瞄了瞄果盘里的橙子,奇怪李妍为什么不挑橙子。
“谁让你吃的?就是知道你都不喜欢才挑的。”李妍白了她一眼,“看好了,这边是苹果,这边是梨子,苹果是白帅哥,那梨子就是小顾好了。你把眼睛闭上,在心里好好想一下,你究竟想吃什么?”
江文溪盯着两个水果,犹豫了好久,李妍气得想用水果砸开她那个不开窍的脑袋:“叫你闭眼啦。”
江文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未久,她伸出了手。
这时,李妍快地将两只水果换了个方向。
摸着手中的水果,江文溪倏地睁开眼,急道:“我明明要抓的是苹果,怎么会是梨子?!你干吗好好的要换方向……”说着,她闭了嘴,耳朵根开始热。
“不换方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李妍贼笑着将苹果丢给江文溪,“可怕的潜意识哦。赶紧削皮吃了你的苹果吧,慢慢吃啊,吃完了记得到床上来找我。”李妍抓着梨子大笑着起身,大摇大摆地向江文溪的卧室走去。
江文溪的脸红得犹如煮熟了的虾子,抓起抱枕用力地砸了过去。
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选苹果。
自被李妍揭穿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江文溪就认命了。也给顾廷和去了电话,抱歉自己没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对着电话,顾廷和苦涩地笑着,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一般,声称都是朋友不要太在意了。
这让江文溪内疚了许久。
也许这就叫做有缘无份。
乐天会准时每天接江文溪上班,并拉着她一起吃早餐。这时,江文溪会很心疼在外用早餐的费用,虽然不用她掏一毛钱。
在外连吃了三天,乐天便改变了主意。
他优雅地喝着豆浆,漫不经心地说:“我决定,以后提前半小时到你家。”
“为什么?”好好干吗提前半小时。
“想换换口味。”
“可是为什么要提前半小时?”
“等你烧。”
“唔……”江文溪听了,一口豆浆含在口中差点喷出,急忙咽下,又不甚被呛着,猛咳了起来。
乐天微微扯动了嘴角,从纸盒里抽出面纸,坐到江文溪的身边,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并为她擦拭嘴角。
“我……自己来吧……”江文溪难为情地从纸盒里抽了面纸,低垂着脸,擦了擦嘴角。
“那就这么定了。”
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江文溪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每天一早起床,费尽心思地为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换弄早餐,然后满心期待地守候着他,期待他吃早餐时的表情。
提到学拳皇的事,他便直接回绝了,理由是她不适合玩这种费神的游戏。也就是说,命中注定,她是要罚那二百五了。
他分明就是在歧视她。
在她听来,另一种意思就是以她的资质学了也白学,不要浪费无谓的时间了。
唉,这就是传说中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钱要罚,还要惹上了一个甩不掉又难伺候的主。
到了年会那天,意外生了。
全公司上下哀号一片,因为乐总代表总经办参加了此次的比赛。男同胞们哀号的是,铁板钉钉的奖金飞了,乐总即出,谁敢争一?女同胞们哀号的是,为什么放弃了学游戏,与乐总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
事实呢,比赛呢进行了一半,乐天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最后总分出来的时候,一名是企划部,最后一名是行政部。总经办的两名成员成功地逃过了罚款。
年会结束后,严素笑眯眯地拍着江文溪的肩膀说:“我再一次有理由相信,他带你进总经办,真的是这么久来他对总经办贡献最大的一件事。”
江文溪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公司所有人都离开的k。o。,她好容易找到机会问有些微醉的乐天,为什么会突然好好参加比赛。
乐天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在她的身体上,贴着她的耳际,轻问:“我算不算总经办的人?”
“当然算。可是你是总经理,不是按规定都不参赛的吗?”
“通知上有规定董事长或者总经理不能参赛的吗?”
“……没有。”
所谓,官字两个口。
他是总经理,他说了算,员工谁敢异议。
………【第三十一章】………
年会一过,没几天就放假了,距年三十也没两天了。
市里,江文溪望着一个个在精心挑选年货的人,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就是已婚人士带个小孩。像她这样一个人推着车子,买不出几样东西的,放眼全场,几乎是没有。
为什么要过年?
自父母和大舅相继去世,每年逢年过节,她都是在李妍家过的。虽然李爸李妈自小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可是她的心总是空荡荡,就是缺了什么似的。
她甚至不敢问乐天这个年,他会怎么过,而他始终不曾开口提及此事。
因为不用上班,他也没有再去过她家用过早餐,甚至连那三顿饭的事都没再提过,只是偶尔一通电话,问她在做什么,之后便是两人对着电话“无声胜有声”,若不是能听到对方绵绵的呼吸声,都要怀疑电话是否还通着。
都说爱情会让女人患得患失。
可是,这样,能算是爱情吗?
她甩了甩有些晕晕的头,叹了口气,不禁自嘲,她在明媚优伤些什么,一个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现实些的好,不如多买些吃的,回去做一头小猪过个肥年。
想开了,心也舒畅了些,她往购物车里塞了好些需要的不需要的。
提着两大包东西,沉甸甸的,江文溪缓慢地向车站挪去。
蓦地,她顿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花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不确定的,她又眨了眨眼,除了他之外,她再没有熟识的人会有那一头耀眼的银白色头。此时此刻,他正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面带微笑,与身旁漂亮的女人说着话。那个漂亮的女人手挽着他的胳膊,那情形,就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那个女人,她认得,在k。o。里见过好多次的那个有夫之妇——曾紫乔。
她看见他将花塞进车后座,然后为那个女人拉开副驾座的门,那个女人上车后,他方自己坐进车内。只是瞬间,车子便扬长而去。
提着袋子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原本很重的两袋东西却在突然之间变得更加沉重起来,如果她再不施点力,这两袋东西似乎是提不回家了。
睁着茫然的双眸,她望着嘈杂的街头,透着阳光折射出的光茫,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在脑中开始描绘乐天的面孔。
阳光的刺目,点点晃影,一圈又一圈,拼凑成的投影仿佛就像是他勾着嘴角立在眼前一般,是那样,捉摸不定……
渐渐地,眼前一片模糊……
回到家中,江文溪烧了好多菜,一直吃到撑得走不动路,往床上一躺,蒙起被子,决定睡个天昏地暗。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摸着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顿时心中的火气全数上来了。她气愤地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贴着枕头,铃声虽小,依旧还是能听到。
不一会儿,铃声不响了,她将手机从枕头下取出,瞪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未接电话,很快泄了气,喃喃自语:“就知道你没耐心……”
她按了关机键,将手机重新塞回枕头下,拉上了被子。
二天一早,江文溪起床用完早餐后,折了两只纸蝴蝶,涂上漂亮的颜色,收拾好一切,便坐上去市郊墓园的班车。
如今不同以往,庄严肃穆的墓园也讲究公园式的格局。青山环抱,绿水长流,园内的建筑依山就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说不出的怡人。
一年四季,无论何时来墓园,江文溪都会有种错觉,这里到成了她另类放逐心情的地方。
到了草坪葬区,她在父母合葬墓前的耐寒草上缓缓坐下,将两只漂亮的纸蝴蝶在他们的墓前点燃。
这只是个衣冠冢,每次来祭拜,她都会折两只纸蝴蝶烧给他们,有蝴蝶绿草的相伴,他们在下面也就不会那么寂寞。
拜完了父母,她又转向英烈葬区,那里葬着她最崇拜的因公殉职的大舅。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给大舅,每次都只是一小束白菊,然后坐在大舅的墓碑前,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上好久。
一直以来,她自恃自己很坚强。因为父母和大舅去世那么久,她来过墓园那么多次,从未哭过,可是今天她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大舅,我一个人……真的……很难过……”
一个人坐在墓碑前默默地流了好久的眼泪。墓碑上,大舅戴着警帽穿着警服的遗像,一如既往地在向她微笑。
擦干了眼泪,她收拾了心情,含笑向大舅鞠了一个躬,离开了。
原本江文溪打算离开墓园,可是在离开英烈葬区经过孝恩园葬区时,出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孝恩园”是独立式的葬区,一块墓地会占据很大一块绿地,这也是墓园内富人级的葬区。
离开的必经之路,被一大家子挡住了。
本来说一句“请让一让”很好解决的事情,可江文溪看到那与众不同的一大家子,完全蒙了,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眼前黑鸦鸦的一群人,差不多有一两百号人吧。入目的男士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全体黑色西装,面戴黑色墨镜。
为的一位大男人披麻戴孝,扑在刚落下的墓碑前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墓园上空都回荡着这个男人的哭声。
望着眼前一派景象,江文溪听着这哭声,面部不停地抽搐着。
难道她遇上了传说中的黑社会集体大扫墓?连串的冷汗从心间猛然滑过。
忽然,那跪在的墓碑前男人抬起头,转对着身后的人粗声大喝:“放鞭炮,放鞭炮。”
等了许久,这一两百号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乱轰轰得一片。
只听另一名男人道:“老……老大,好像走的匆忙,忘了带鞭炮了……”
之前哭得很没形象被称之为“老大”的男人,乍听手下忘了带鞭炮,倏地站起身,举起哭丧棒对着手下就是当头一棒,怒骂道:“你个辣块妈妈的,鞭炮也能忘?老子非不——”
噼哩叭啦,那位老大抡着哭丧棒冲着那手下就是一顿抽打,口中慰问爹娘的语句犹如激光枪扫射一般。那位手下唯有抱头鼠蹿,一边躲着一边哀号:“老大,你根本就没安排我准备鞭炮,别打别打。”
“辣块你个妈妈的,老子这么多天不吃不睡,什么事都要老子安排,还要你们这些蠢东西干什么?!”那位老大手中的哭丧棒举得更高了。
缩在人群后,不敢前进的江文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老大,别打了。老太太才刚入土,当着老太太面这么大火不好,消气,消气。”
“是啊,是啊。”
一群人拦住了那位暴跳如雷的老大。
“现在没鞭炮怎么办?难道让老娘走得时候都不风风光光?”那位老大横眉瞪眼。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几位女士只敢小声啜泣的跪在一边烧着纸钱。
“辣块妈妈的,没鞭炮,你们都给我鼓掌!”那位老大叉着腰突然震天一吼,“给我使劲鼓掌!”
所有人怔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开始接话:“好,鼓掌好!鼓掌好!”
“我们这么多人鼓掌的声音和鞭炮声差不多响。”
“当然是赛过鞭炮声。”
“老大就是老大。”
说罢,一两百号人对着那老太太的墓开始鼓起掌来,“啪啪啪”作响,别说有多“动听”。
原本吓呆的江文溪听到这震天的掌声,突觉好笑,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从来没听说过给死人鼓掌的,这不是明摆着欢送墓里的早死早生嘛。
这领头的老大可真是有够蠢的,底下的人更蠢,还一个个跟着附和着好。
咬着嘴唇,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蠢!”
怎奈,众人的掌声,渐停渐消,江文溪的轻笑声突兀地传进一个黑衣男人的耳朵里。
只听他大喝一声:“你笑什么?!找死啊?!”
江文溪抬望了眼前高壮的男人,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完了,她当众笑话人家,这多么人,可想而知,一人一口口水就能将她淹死。
“辣块妈妈的,哪个小兔崽子敢笑?!”领头的老大凶神恶煞,向江文溪的方向看来。
江文溪向后退了一小步,心中胆怯。
孝恩园这么大,除了三三两两的扫墓者隐在墓碑中,看不见身影,守墓园的工作人员远远地站在入园处,就算她用叫的,人家听到,也未必当她是在呼救。刚刚这位老大打手下那股子狠劲,要是用在她的身上,只怕她别想站起身了,加上这一两百号人,要是再来个拳脚相加,今天她能出得了这墓园就怪了。
眼见那位老大满脸煞气得冲她走来,两边的手下退居两边,让开了条路。
那气势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江文溪顾不得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挥手劈向挡在面前一位大汗的颈部。那位大汗吃痛,脚下一个不稳,跌入一旁的沟里,正好给江文溪让出了一条道。
见势,江文溪拼了命地往前跑去。
“辣块妈妈的,给老子追。追上了,给我封她的嘴,让她给老子笑!”
一帮子人踩着不平的墓地,向江文溪的方向追去。
周围扫墓者被这一壮观的景象吓住了,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江文溪怎么知道自己会惹这么大一个麻烦,跑不掉了要怎么办。
前面一块墓地,又立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她心中一个紧张,被一块石台绊了一脚,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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