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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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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绝天看着这柄拂尘，眼中满是悲戚之色，不似作假。想来，或许是于道翳真人真的认识也说不定。修为高了，就能延缓衰老。而且有些功法，似乎能够永葆青春，直到“老死”也不会显老。
就算绝天不是真心，那凌云也没办法。看他的样子，在场的修为实力有他高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不过，蜀山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想来他在蜀山之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必然翻不起多大的浪。
这祭奠的过程，倒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祭奠完了之后，这些人，连同蜀山长老，都被掌门叫到了一起，然后似乎到一个房间里面议事去了。
外面的弟子，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这次议事，似乎用了很长时间。直到两日之后，他们方才撤掉外围结界，走出房门。而且，出门以后，众人脸上皆有疑惑，但是都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回山了。那些云游之人，也不在蜀山之上停留，均是选择了下山。
在他们走后，蜀山又恢复了往日宁静。这一日，玄明长老召见了凌云。
“你俗家之名，便是凌云，对吧？”
玄明召见了凌云之后，并没有着急问他什么，似乎先是要和他认识认识再说。凌云也点了点头，算作回应。玄明看着他的动作，沉吟了一会，方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至此？”
听到他的话，凌云皱了皱眉头。他所想的，无非是觉得玄明长老是想见见自己，看看自己是否是个有用之才而已。如今他的问话，倒是让凌云想起了几天前，他刚刚上山时，张羽给他说的话。
“你若入蜀山，恐怕会卷入一场劫难之中。作为朋友方才告诉你这些，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张羽当是的话，犹在耳边。凌云知道，这次长老召见自己，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是，既然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又怎能轻易言弃！
当下，虽然明白了长老的意思并非是自己所想，但是确实不知道他的真正意思。所以，凌云还是选择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玄明此次决定，也是冒着大风险。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有半分差池，恐怕今后都难以挽回。深吸一口气后，他终于开口，对凌云说起了这次叫他前来的目的。
“今日叫你前来，并非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有一首诗，不知你知道与否。”
凌云拱手一礼，说道：“请讲。”
“八月秋高水易伤，十五明月窗外亮。魂牵梦萦归故里，神兵在手谁人挡。这首诗，不知你先前可曾听过？”
“不曾。”
“你可能看出其中讲了些什么？”
凌云皱了皱眉头，暗道：“这首诗，从外表来看，似乎是一首塞外将军，在八月十五思家心切，想要回家的故事。有什么问题么？不过，玄明长老如此郑重其事地问我，想必不会那么简单。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凌云也是不解，他也是只能看到这首诗表面的意思，并不能深入。他毕竟也想不到这首诗，是道翳真人最后留下的遗言。以他能窥破天道的本事，想必这首诗，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无人能知其深意。
“弟子认为，这首诗，无非就是描写边塞将军，在中秋佳节，思念家人而已。其他意思，恕弟子愚昧，不知。”
凌云确实不知，但是，他心中却对这首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首诗，确实另有深意，特别是第一句，总觉得是在暗示什么。但是细想之下，似乎却毫无头绪。这种情况，实在叫凌云费解。
玄明长老看他的样子，也知他是问不出什么了，恐怕，自己的希望是报错了。但是，既然出了错，就不能放任不管。为了防止凌云起疑心，他当下就辩解道：“这首诗，是我要赠与一朋友话中题诗，但是不知能否与画意相容，所以才广寻意见。如今，有了你的解释，我倒是有了几分把握，相信我的朋友，也会十分喜欢这题诗画了。”
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凌云可以走了。凌云也不多说，抱拳行礼，然后就退下了。
在凌云消失之后，玄明长老脸上的笑意终于全都消失不见。反而，他皱着眉头，似乎甚是难解的样子。随后，在这空旷的房间中，他的声音却飘荡开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人对话。
“莫非我真的错了？那，这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这房间中，却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
“错也好，对也罢。尽人事，听天命。”
第四十九章 人选
在那书架旁，空间出现了些波动。随后，一个人影渐渐浮现，赫然便是蜀山掌门玄坤。想来，刚才他应该是用了一些法术，将自己的空间隐藏。但是只是从外部看不到他而已，他却可以从内部看到外面，相当高明的隐身之法。
玄明看着师兄认命的表情，也是无奈摇头，说道：“师兄也大可不必如此灰心，我想，现在断定他就不是，或许还是太早了。你意下如何呢？师弟”
很明显，这句话，并非是对玄坤所说。果然，随着他身旁的一道波动，另外一道身影也渐渐出现在黑暗之中。
“不错，就算是他，现在也是为觉醒的状态，我们现在定论，未免太早。”
声音落下，一个身负剑匣，全身短装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此人短须长发，而且长发也只是用束带绑着，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带着发簪。
此人就是那最为神秘的剑阁长老：玄升。想必他们三人早就约好，由玄明出面询问，两人在旁听着，方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掌门玄坤摇了摇头，叹道：“先不说这个，对于四大家族的事情，你们又如何看待？”
玄升倒是心直口快，未多思量，便接道：“我们与四大家族关系不错，助他们一手，也未尝不可。”
听了他的话，玄坤并没有做任何评价，而是等着玄明说他的看法。
“首先，此事是人间朝廷的事情，真正说起来，我们不应该去管。但是，我们和熊家又有一些渊源，放任不管，怕是也做不到。所以，我们现在实际上是一个很被动的局面。管，则有违大义，不管，则情理不通。”说道这里，玄明并没有再过多发表意见。
玄坤听了他的话，沉吟一下，又问道：“你的意思，如何解决呢？”
“既然别人都发了邀请，恐怕我们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只是，我们不能出手，让小辈们上，也可说是让其历练。如此一来，情理均沾，我们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听了这话，倒是玄升在一旁点头不止，赞道：“不错，小辈历练，本就是要去接触人间之事，于情于理倒是都能说得过去。不过，派谁前往，二位师兄，心中可有人选？”
玄坤听了之后，看向那门口，缓缓说道：“此次，不妨让凌云一同前往。我看他是个不错的苗子，就算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培养起来，也是不错。想要让他成长快，就得让他经历多些，实战，才是提升的最快方法。羽儿最好也跟着，他心结未了，难知为何，多让他经历些，或许会有帮助。”
“那我也推荐推荐，我座下灵天，处事机灵，而且本来也常年在外奔波，对外界比他们了解得多。有他同行，此次事情会顺利不少。灵震其实也是不错的苗子，他够努力，而且天分也不算差，说不好，此次下山，能给我们带点惊喜回来。”
“哈哈哈哈哈，都推荐自己人，那我也推荐我的弟子好了，苏宝儿，身为女子，能有这身修为也是不差。随时俗家弟子，但是此人可堪重用。还有慕容枫，不仅修为不差，还对剑道有深刻理解。此二子相随，这趟行动，必然事半功倍。”
听完每个人推荐的人之后，掌门玄坤嘴角却泛起微微笑意，说道：“呵呵，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人了。此女对机关、阵法、符咒、药理、天文等均有不小造诣，唯独对武学没有半点兴趣，此次让她同行，恐怕也是有利无害。而且，说不定经历一些事情，还能让她对武道也有些兴趣，发展成为一个全能人才。”言罢，他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就游走在玄明二人身上。
“林子琪！”
玄明二人不约而同地叫出了此人名字，但是二人的表情却不甚相同。玄明是一脸无奈，而玄升却是一脸戏谑。
说起来，蜀山弟子，本就无一庸才，每一个，放在普通门派，都是天才之徒。不过，天才之中，还会有些更加天才的人存在，而这个林子琪就是其中之一。
她入门时间不算太短，已经有了十二个年头，如今她倒是也有十六岁了。话说，她自从加入了蜀山之后，便是跟着玄明在学习。玄明看她挺有慧根，便收做记名弟子，但是却对她格外关照。
不过，令玄明都想不到的是，这女子对武道一点都不敢兴趣。相反，只要与武道无关，她就兴趣相当浓厚。蜀山藏经阁由玄明一手把管，自然也可稍微利用手中职权，让小林子琪可以无限制地在里面阅读。不过，她却连一本武道之书都没碰过。
蜀山有考核，弟子修行如何，总是要通过考核来确定成绩。这个考核，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大选。大选是文试，修炼一途，最重基础，这个基础，便是各种典籍所记载的东西。唯有将典籍等文字牢记心中，修炼之时，方才能够一气呵成。试想，如果修炼之时，还要一边看书，一边研究如何修炼，这个速度，能有多快？
第二部分就是次选，次选说白了就是武试。修炼如何，必然是要看心法修为如何。心法，方才是修炼的基础，和关键。所以，第二项，就是要看看每个人的心法修为达到多少重。然后从中挑选上乘者，进入下一轮。
最后一轮，就是武斗。不用说也明白，就是竞技。从第二轮挑选出来的人中，分组进行竞技。这一轮，主要是看看哪些弟子，方才是蜀山新一辈的佼佼者。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给其他弟子树立榜样。有一个好的榜样，他们才能有良性的动力。
而这个林子琪，总是在第二轮淘汰。这个不必说，也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的第一轮，却总是满分通过。这一点，是所有弟子都难以企及。因为，文试并非是之考验那些基础部分，还有许多内容，可能大部分弟子都没听说过。在这种情况下做到满分通过，这个林子琪的潜力，可见一斑。
但是，第二轮，零分通过。即便她能够知晓藏经阁所有藏书，她也不会费一丝一毫的力量去修炼灵力，这个是导致她第二轮直接淘汰的重要原因。所以，到了现在，蜀山的弟子测试，她基本都不去了。反正每次去，结果都是一样，没什么意思。
这一点，是玄明最为苦恼的地方。无论怎么说，这个弟子总是如此，永远都不会去学。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看见她去看那些武学书籍，但是给他的回话却是让玄明想要吐血。
“哦，只是无聊了，反正那些书也看完了，就当做看故事吧。反正看了也不会练，顶多日后去指点指点师兄师弟。师傅，用不用我来指点指点你啊，嘻嘻。”
玄明承认，他对这个活宝弟子，是无可奈何了。蜀山一大亮点弟子，就是他座下的这个活宝弟子，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都是头疼不已。但是，叫他把这个家伙让别人带吧，他也确实舍不得。先不说这十多年的感情，光是觉得这个弟子这种性格，只能是自己，才能给她蜀山之上，其他人都给不了的资源。就这一点上，爱才的玄明，也不可能将她交给别人。
不过，他这种性格，和道翳真人却是脱不了关系。
当初的他，并非是道翳真人门下。带他的师傅，就是蜀山上一任掌门，道清真人。掌门弟子，必然是能者辈出，当时的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徒弟罢了。虽然他的才能，或许却是比比人高。但是在这妖孽云集的地方，他的光环，显然是被盖过了去。
原本上山的时候，他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天分，一定能够得到掌门青睐。但是看见了这些师兄弟的天赋之后，他也渐渐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恐怕只能碌碌一生了。
直到他遇上道翳真人。
某日黄昏，他看着气氛活跃的蜀山，看着那信心被严重打击的自己。一个人，很是低落，独自坐在后山之上，看那夕阳西下。黄昏再美，也终究只有一会，不用多久，就是黑夜。一种没人关心，没人注意的感觉，油然而生。总觉得，天地间的自己，太过渺小，太不起眼，如同蝼蚁。
哀伤，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上心头。眼中，渐渐朦胧。他感觉自己，没人照顾，没人关心，甚至有一刻，他觉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从这里消失。
这时，道翳真人出现了。他对着玄明慈祥地微笑，并告诉他，其实他的天分十分不错。但是他错在和别人攀比，由此才让自己暗淡。只要没了比较，他依旧可以发现，自己，还是十分闪耀的。
过后，他们聊了很多，也让那失落到极点的玄明，渐渐走出了阴影。当时的道翳真人，并没有收一个弟子，但是对玄明，却如同自己弟子一般照顾。但是，他最终也没有要玄明做自己的弟子。有着道翳真人的指点，玄明进步很快。没多久，蜀山小辈弟子中，他已经能够排进前十。这个，是他以前做梦都没想到的成绩。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时的道翳真人，看见了他的闪光点，并且善加培养。若非是道翳真人爱才惜才，想必，被其他师兄掩盖光芒的玄明，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受其影响，现在的玄明，只要看见有才能之人，都会十分关照，即便是如此不听话的林子琪。
想到道翳真人，玄明又是一阵落魄。道翳真人的仙去，对玄明的打击颇大。没有道翳真人，就没有今天的玄明。在玄明心中，道翳真人，恐怕比他父亲还亲。虽然在自己强烈要求下，得到了道翳真人唯一遗物：拂尘。但是，他留下的那首诗，却是他最重要的遗言。如今的玄明，虽可说已经读书破万卷，却还是对此无能为力。果然自己还是很无能么，愧对道翳真人当年的培养啊。
看见玄明的样子，对他无比了解的玄坤，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也出言安慰：“师弟不必如此，师叔所留此诗，乃天道之意。我们不能解，只是我们并非有缘之人而已。师叔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乐于见到他这最看重的弟子，如此失落才对。”
道翳终身没有收徒，玄明随非他徒弟，但却胜似他徒弟。所以，玄坤的这些话，可谓正中玄明心上。果然，听了这些话，玄明苦笑摇头，比起刚才，神情之上确要好上许多了。
第五十章 考核
场上沉默了片刻，玄坤打破了沉默：“此事倒是不急，尚还有半年之久。倒是那考核之期倒是日益临近，我们，先做好这个再说好了。”
其余两个长老，对此倒是也没什么意见。下山之事，虽然事关重大，但是确实不急。倒是那日益临近的考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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