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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四方之玉笛萧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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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派卫兵去找,找到给我强带回府。”
“已派。”
男子长叹一口气,“霞儿真是太不听话了!三天前,那西郊的九折里就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被杀害,我刚叮嘱霞儿和兰儿这些时rì切勿出门,就……”
男子又叹了一声。
“小姐年纪尚小,不懂事,望老爷切勿过于责罚。”
“这次我还能责罚什么,能把她找到并安全带回来,确认她没受什么伤害,我就安心了。”
男孩忽然道:“老爷,让我也去寻找吧。我可能知道小姐现在在什么地方。”
“哦?你知道?那还不快去!”
“是,老爷。”话毕,男孩转身跑出门。
“等一下!”
男孩又转回来:“啊?”
“凌天,你毕竟是我大哥的儿子,我不会轻易把你放弃,我便给你些时rì让你想想,待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凌天,你可不要再让我和你爹失望啊。”
“……是,老爷……”
望着男孩离去,老伯道:“老爷,这凌天倒是与小姐十分合得来,又聪明,若是好生调教,以后或许能……”
“这我知道,平rì里我已看出他对霞儿的态度。我本就打算平时多提携提携这孩子,以后等他有出息了,我便把霞儿许配给他。只是这小子太不给他爹长脸了,适才我问他以后可有想做的?对以后有什么想法?他竟告诉我他能在府中做一辈子下人便满足。唉!我当时就气得……”
“凌天毕竟也还只是个孩子,尚需教导。”
“要教导也要有基础啊,他都十二岁了,刚才还对我说他除了砍柴就什么都不会,我告
诉他只要他愿意,便可去兵营,在兵营里练本事,以后再提拔他做我的副将。我见他的样子,竟不怎么愿意……唉……”
“老爷,记得几年前刚带他来的那会儿,我问他可识得几个字,他回答我他干爹曾教他识百十来字,老爷,这便是基础,等他想通了,我再好生教教他。等cāo练时,老爷就可带他去兵营。务农时,再回府里,由我接着教。”
“嗯,好,这样文武两不误。老齐,这府里还要多辛苦你啊。”
“无妨,老爷,这本是齐枋分内的事。”
“这世道一直在变啊,我们那个年代已经远去了,想我当年跟随大哥走南闯北,这不管南边还是北边,有谁不知大哥和我……还有那些已逝之人的名号……可如今我们走过的地方渐渐都改变了,东市正街拐角的那家小茶馆被钱老板买下后改成了酒楼,西边竹林石坡上的破旧的亭子也维修如新,这一样样都在改变,可我站在那里,再没当年的感觉了,以后要怀旧还真没地方去啊!”
“老爷,那郊外农田里尚可一去,还有那南方的湖光山sè,也是老爷喜爱且常去的地方,老爷若有兴致,齐枋可陪同老爷前往游赏。”
“不了,霞儿还未寻回,我放不下心。不过那农田倒真应该找个时间去转转,依稀记得那时站在油菜地里的场景,望着远处几栋小小的民房,那感觉真是如沐chūn风,舒畅怡然。”
“只是不知当年给我取名的那位姑娘如今又在何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否已嫁作他人妇,昨夜我还梦见她,我们在院子里,她就站在池塘边那棵柳树下,脸上既没有笑容也不锁眉,就那样望着我,直叫我心如刀绞啊。”
“哼哼!这个……故事讲完啦,你刚才向我承诺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啊……我——承诺过什么了?”
“诶,你……。”
“好好好,我记得记得,不就是问我小时候有什么理想吗?”
“嗯。诶!你的脸怎么又红了?”
“这个……这个问题,我们今晚回家后慢慢聊可以吧!?”
“唉,就知道你……那好,今晚我们回家——慢慢聊!嘻嘻嘻嘻嘻……”
………【第七回 荼糜人间】………
“之前听爹说,还以为采摘紫凌霄很容易……现在正要……原来……”
望向壁顶的紫凌霄,女孩又低下头,抿着嘴,右脚踏在底部突起的一块小小的岩石,抬起头,左右手各扒住一块凸岩,待扒紧,左脚便踏住底部另一边的岩石,用劲往上攀。
雨水依旧渐大,寒风流转在yīn暗的天地间。草丛上,被雨水压制的无法动弹的草叶顺着雨向飘摆着。远处河流中,涟漪不断,河水高涨,不知何时就会漫入草丛。
岩壁上,女孩顺着紫凌霄的方向攀去。直面而来的雨点冲乱女孩面额的湿发,积聚的雨水沿着脸颊往下流走,早已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发髻上的发带也和长发缠绕在一起。
被雨水冲刷的岩石特别湿滑,女孩不得不踏紧每一块脚下的岩石。为了早点采到紫凌霄,女孩必须在淋漓的雨中望清眼前到紫凌霄的每一块岩石,选对一条合适的路径,确保不会有无岩可攀的时刻。女孩还必须保持内心的平定,yù望过强者,是无法取得紫凌霄的。
“凌天,紫凌霄,霞儿一定会为你摘来。你要等我,就一下……”
凄凉的草丛,纷繁尘雨,未曾驻守,未曾停留。灰sè朦雾,寂静yīn冷,跳动的气息弥漫。
巨石下的空间,男孩卧躺的身影,旁是淋湿、雨水滴滑的杂草。
一天前,午后金黄的阳光照在秦府的后院里。后院的厨房内,一位年龄十九二十的青年和男孩蹲在炉灶旁的空地上,青年对男孩讲道:“嗯?你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来秦府做下人?”
“嗯。”男孩点头。
青年笑了一下,道:“小子,要不哥哥先给你讲个故事?”
“嗯!好。”
青年皱起眉头,沉吟了会儿,讲道:“我娘十五岁就被人贩子从老乡的山里拐卖到这城中的jì院,被要求每天接客至少十九次,可娘打小身子骨就弱,一个月后,娘就因花柳病病倒在床,那老鸨起初还肯用药给娘治,但娘得的似乎不止花柳病,竟一个月也未治好。老鸨见娘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接客,不能给她赚那白花花的银子,又赔了她的医药费,就骂娘是赔钱货,把娘从床上扯下赶出了jì院,丢出一件娘待客时穿过的衣服。娘是得救了,可娘的病还未治好,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不得不抓起那衣服搭在身上。娘的家在长江的另一头,她又只有十五岁,人生地不熟,在城里走了两天也未走出。娘也不敢问那些行人,他们见娘蓬头垢面,又穿着蝉纱薄衣,唯恐染上娘……或许,那时,在他们的眼里,我娘就是一个在街上乱晃的疯子……
“娘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饿了,就只能捡食那集市上的烂菜叶,走了几圈,又回到了那jì院附近。那rì傍晚,不知为何,明明是六月的季节,天上竟突然下起来鹅毛般的大雪,那雪不一会儿就铺满了房檐、街道,街上不知哪里跑来一个皮肤黝黑、衣衫褴褛的疯子,大喊:六月飞雪,必见血灾!必见血灾!我娘正低头抱着胳膊走来,那疯子便撞上娘的肩,与娘对视了一眼,笑道:必见血光,必见血光。便笑着疯癫地跑开。那街上行人维恐怪事发生,便都躲进了家里,紧关着屋门。不到一会的功夫,整条街便只剩娘一人,天sè将黑,飞雪不停,落在娘头发上、衣服上,娘太冷了,在雪地里踉跄地走着,在路灯的指引下,娘又回到了那位于岔路口的jì院,jì院门是关着的。娘不识字,没有办法,整座城,她只认识这一家。
“娘用力敲了几下门,一个老妈子打开一道缝,见是娘,便又立马关上。娘不知还能寄希望于何处,便蹲在那jì院门口,双手揣在袖子里,旁边路灯的灯光照在娘身上,我想不出那时娘是怎样的表情,也猜不到那时娘在想什么,我只知道,那一刻,也就那门口立着的路灯还能给娘一点温暖。雪又下了将近一个时辰,娘闭着眼就快睡着的时候,一位撑着黄油伞的大伯走过,不,好像是大叔,我已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我出生时他好像是大伯,难道之前他年轻的像一位大叔?总之他是一名商人,一名只顾忌自己利益的商人!
“他见娘一个人蹲在那儿,便停下,走近娘,见娘已冻的说不出话,便把娘背回了家。
“他用大量的金钱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治好了娘的病,看见娘醒后睁开那双动人的眼睛,他决定娶娘为妻。成亲后,娘便过上了娘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rì子。
“娘曾问那大伯是做什么的?他只回答他是一名商人,却从不告诉娘他买卖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他很有钱,他住的可是城中最大的宅子。
“后来,娘生下了我和妹妹……”
“原来他是你爹……”男孩道。
“爹?不,他不是我爹,他不配做我爹,他只是一个懦夫,一个总是在关键时刻逃避责任的懦夫!”
“……”男孩瞪大了双眼。
“在我十岁那年,同样六月的天,屋外天降大雪,娘旧病复发,rìrì躺在床上,还未请来大夫,大伯就因进行贩卖人口的事被揭发,财产全部被官府没收,包括那宅子。他因被官府通缉,把我们三人转移到山腰的一间茅草屋后,他说他会去筹钱,回来后就把我们安置到另一个宅子里住,然后他就去官府自首。”
“那不是很……”
“可七年过去了,他再没有出现,也打听不到他有在官府自首的任何消息。而我娘还有妹妹,现在仍住在那间茅屋里……”
“……”
“那懦夫当年离开时,只留下了几文钱,而娘一直在病中,双脚不能下床行走,妹妹又只有两岁……请不来大夫,我就用那几文钱买了点米粥,给娘和妹妹喝,而我只能舔着她们碗里剩下的残渣。没钱了,当时我也只有十岁,家里还有生病的娘和年幼的妹妹,我只有拿着那吃粥的碗上街乞讨。或许那些行人是看我年幼可怜,便都施舍了我一点,就这点钱,也就勉强吃到饭,可娘的病必须医治,我一边乞讨一边到处求人,在街上扯着别人衣角,在那富贵人家门口跪着,却始终没人帮我,最多也就给几文钱,可哪够。家中只能吃糠咽菜。后来,我见一年龄与我相仿的妹妹穿着白丧服跪在街上卖身葬父,那妹妹哭着求路过的行人,甚是惹人心疼,却只引来路人的一阵观望,后又散去,直到一位中年妇女停下,仔细瞧了瞧那妹妹的模样,丢给她几枚铜钱,说了几句话,便牵着妹妹的手离去,我一路尾随,才知她被带进了jì院。
“虽然很痛恨,但又觉得那妹妹的方法不错,便找了个凉爽的位置,在破席子低下放了几块石头,挂着卖身葬父的牌子,跪在那哭。哭了三个时辰,终于来了个大伯,把我买走了。”
“那大伯是谁?”
“你怎么这么笨!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秦府的齐叔呗。”
“哦。”
“可第二天他就发现了我葬父是假,可我卖身是真,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幸好齐叔人好,他立马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先回家给娘看病,病看好了,再来偿工。但……娘的病是好了,却因耽搁太久,娘是再也不能下地行走了……”
“……”
“之后娘是整rì以泪洗面,而我只得尽全力照顾好娘……等娘心情好转后,我才回到秦府,家里,只有让娘和那两岁的妹妹相互照应。此后,这七年,每月的月银我都会全部带回家,安抚安抚娘,叮嘱我那天天长大却越来越瘦的妹妹一定要照顾好娘,即使自己饿着也绝不能让娘饿着……”
………【第八回 箴言(上)】………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我会选择来秦府做下人,现在你知道,不是我要选择来秦府,而是秦府要选择我,也必须选择我,而且上天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权利,我、我娘还有我妹妹,都只有被选择或者被抛弃的命!”
“……”
“不要对我说什么我还年轻应该要有志向之类的话,难道我不想?我也想一个人出去走南闯北,用我的实力和聪明干一番事业,赚钱,赚大钱,过上等人的rì子!可我能去吗?我能抛下娘和妹妹离开吗?……老天爷这样对我也就算了,可娘下辈子该怎么办?她还只有三十多岁,可现在除了躺那破床上发呆流泪,还能够做什么?!还有我那九岁的妹妹,白天在家照顾娘,晚上只能偷跑去集市,去那垃圾堆里捡食残饼烂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那傻妹妹知道我每月带回的月银根本不够用,便把所有买来的粮食都给娘一人吃,她自己……这事是我前夜回家路过集市发现的,你说我这个哥哥看到会怎么想?我这么小的妹妹,才只有九岁,就得白天饿一整天的肚子,然后到了晚上,冒着寒风,舔食别人不要的残羹剩饭,作为她的哥哥,我只能恨自己没用!我只有努力去做一个更优秀的下人!盼着齐叔每月能多给我些月银。我不能让我妹妹的将来看不到出路,不能让她像我一样,就这么卑微地过完这辈子,她、还有娘,必须要过上好rì子!出人头地,我也想,可我命中注定这天永远都不会到来!我没这个机会!没这个命!我只有当这下人的贱命!”
“……”
“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多你想,不是你想就能做,就能选择!……做大事?谁不想?!是个男人,就应该有志向。你望那窗外的阳光,是那么明亮,照进这厨房里,又是这么舒服,只可惜,我命贱,世界这么大,我却只能一辈子窝这儿,给那些老爷点头哈腰,说些没用的废话,做些没用的屁事——小子,你说我现在除了在这发点牢sāo,还有什么办法?还可以做什么?”
“……”
“唉……小子,虽然哥哥我认为我很有实力,可老天爷不给我机会,不给哥哥过好rì子的机会,但……给了你机会。”
“……我……?”
“……据哥哥这些时的观察,老爷最近异常的关注你,这些天更频繁,对一个下人如此,这在府里可是极少的,平时也就齐叔能和老爷多说几句。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老爷这么关注你,但哥哥还是为你感到高兴。”
“……多谢。”
“说吧。”
“嗯?说啥?”
“说老爷对你说的话啊……”
“我干嘛要说……”
“嘿,哥哥都把所有的心事告诉你了,你还不回报回报你哥哥?”
“……又不是我让你说的……那好吧,我告诉你……
“老爷就问我,以后想做什么?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想法?其实就是刚才我问你的……”
“哦——我明白了,我说你小子今天突然问起这事,那你又说的什么?”
“我说——和你说的一样。”
“和我说的一样?”
“在秦府做一辈子下人啊……”
“你——”
“怎么了?”
“哥哥有你这个小弟怕是真的一辈子都没出路咯!”
“我是不是你小弟和你有没有出路又有什么关系?”
“那老爷又说了什么?算了,你就把老爷对你讲的话原原本本的对哥哥说一遍。”
“嗯——那好吧,具体的我忘记了,不过大概是这样说的……”
……
“嗯,哥哥明白了,老爷这是开始为你的将来做打算了。”
“将来?为我的将来做打算?”
“对啊。”
“我……刚才听了你的事,我忽然觉得我真的能有将来吗?依我的身世,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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