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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欢半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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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为了雅颜能入驻明庭广场来求我,我才知道她重蹈了我的覆辙,为了家业,放弃了自我。"
"。。。。。。"
"怜悯与怜爱之间,有时候只是一线之差。"
庄子楠试图笑笑,嘴角却僵得不像话。
路征却笑了,如释重负:"庄子楠,我觉得你必须考虑清楚,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让你托付终身么?"
……
……
订婚仪式开始,西装革履的路征在司仪的引领下走向主桌。
司仪声音又响:"下面有请庄小姐入场。"
无人响应。
司仪不由得一扬声:“欢迎庄小姐!”
司仪第三遍重复的话语在会场上空响起时,全场顿时陷入服务生面面相觑、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场面,路明庭当即站了起来。
准新娘逃婚了。。。。。。
消息一出,全场骚动。
蒋彧南安坐于原位,场内再混乱,也丝毫不影响他清冷的眸光。他旁边的座椅一直空着,直到路明庭与亲家一同焦急地离场,于此同时,蒋彧南的目光才从身旁这个空置的座椅游弋向台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台上的准新郎似乎对准新娘的无故离场毫不讶异,视线反而一直定格在蒋彧南身旁这个空着的座位上。
清清冷冷凄凄。
****
提前离开明庭酒店的炎凉,又一次的通宵不归。
凌晨时分,炎凉泡了个澡,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
她在里头呆的时间太长,男人已经睡着。
炎凉坐到床边,不客气地伸手在男人脸上拍了两下,他仍未转醒。这个男人拥有古铜色的皮肤,是她近来常去的那家地下酒吧的DJ,手指漂亮,笑容销魂。如今这样仔细观察他的睡颜,炎凉只觉得这张面孔,陌生的很。
突然间升起一丝恐惧。
总统套房,圆形大床,一地凌乱。炎凉起身,在一地凌乱中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从包里翻出皮夹,抽出小叠钞票放在床头柜上。
银货两讫,一夜之后,陌路人。
走到套房门口,正欲拉开门,炎凉看到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不由停下脚步。
镜子里的女人,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一双眼睛空洞的很。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
她开车回去,半截车身刚驶进车库,佣人已快步奔到她车前,告诉她:“太太,先生在客厅等你。”
“知道了。”
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是阳奉阴违,炎凉停好车,直接从车库那里的外接楼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开始震动,炎凉摸索着拿过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会要女人的钱,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成。”
炎凉仔细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联络方式留给对方的,还没有头绪,突然间听到转动门把的声音,她条件反射把手机丢回床头柜,闭上眼。
有脚步声靠近。
感觉到身上薄毯被掀开,床的一侧微陷下去,炎凉烦得很,闷声翻个身,到床的另一侧去睡。坐在床沿的蒋彧南看着被单上她刚睡出来的那一处凹陷,掌心覆上去,还能感觉到她留下的余温。
他扭头看一眼角落的古董座钟——凌晨两点。
距订婚宴上的那场闹剧已经过去将近十个小时……
蒋彧南俯身靠近,为她重新盖上薄毯。而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女人白皙侧颈上的那几枚清晰吻痕……
炎凉被愤怒的男人揪着头发拽起了身。
她痛呼一声拉住男人的手腕,却被他反手一甩,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向后跌撞,台灯被碰倒,屋里的光线顿时凌乱起来。
斑驳错落的光影下,炎凉依稀看见他那一巴掌正要朝她落下,却在中途停了动作,仿佛就在那一瞬间他已恢复理智,停顿片刻之后,几乎是和缓地勾起炎凉的下巴:“今晚又在哪儿嗨?也不知道洗干净了再回来。”
他对订婚宴上她的提前离去只字不提,此时此刻,动作亲昵且声线克制,此番转变太快,看得炎凉一愣,随后才挑衅地笑起来:“我很累了,请你出去。”
“出去?”他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同时,双手意有所指地移到她的胸前——
“呲啦”一声,炎凉的衣领被扯开。
炎凉拼尽全力捉住他的手,徒劳,这个男人轻易便提起她的上半身,将她压回床上。
他像是要掐死她,却控制着力道,只逼她侧过脸去,露出侧颈,而他,毫不犹豫的俯身,张口就咬。
用野蛮的方式覆盖那儿的吻痕。
炎凉想扇他的,但被扣着手腕和下巴,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蒋彧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蒋彧南松开牙齿,火一般的气息哼在她凉薄的侧颈,声音明明低沉的可怕,却又仿佛带着某种蚀骨的优雅,一字一句,慢条斯理:“我是守法公民,哪有胆子要你的命?顶多把周程的商业罪证交出去,送他坐牢而已。”
女人的眼眸因为周程这两个字,猛地一滞。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撕毁协议、答应江世军、把徐氏的产业链拆壳兜售——那才是他该说的话,蒋彧南却已是话音一落就猛地扯下了她的底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多吧……我自豪~
☆、第 65 章
身体的颠簸之中,炎凉一直把脸侧向一边。折磨却始终不曾停止;床头的金属架一下一下地撞在墙上;一如覆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力道极深却慢条斯理;每一下都缓慢;每一下都深入至底。
碾磨,刺探,深捣……汗水和体‘液源源不断的流淌,心下除了麻木,却再没有其他。沉默的进攻之中,蒋彧南突然捏过她的下巴,要她正视。
炎凉这时才像活过来的人,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腕子;可不仅没能扯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扭过胳膊。
因为这个动作,原本就曲在他胸前的双腿被压得更低,危险的器官狠狠闯入深处,仿佛瞬间被开启了感知的开关,炎凉眼前几乎一黑,那里阵阵紧缩,蒋彧南停下动作,末梢神经提醒他,这个女人已经被搡弄到了极致。
蒋彧南就这样被困在这个女人紧致的不断痉挛的肌理之中,进退不得间,他低头凝视她潮红的脸。可她,却还要徒劳地想要偏过脸去,无奈下巴被他紧紧捏着,只能充满怨恨地看着他。
“有什么不敢看的?我们可是夫妻。”
他的声线,丝毫不被这肌肤之亲的热度所感染,一贯的冰冷。
夫妻……
是的,夫妻。只要一天没让这个男人在她手中一败涂地,他们就还是夫妻……炎凉额头的汗滑进眼里,一眨,仿佛就有眼泪滴落下来。
蒋彧南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一幕,眼中波涛汹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冲破那道理智的防线了,可终究,一切都迅速恢复了平静,蒋彧南放下她的双腿,身体还紧密的连着,她已被他翻过身去,跪在那里,任由他跪在身后,托着她的臀大起打落。
她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突然又震动了起来,炎凉咬着牙齿跪着,浑身都麻了,却被他反拽着胳膊撑在那里,连瘫软的权力都没有。
膝盖磨在床上早已麻木,而她的仇人,紧紧贴在她的身后,手机的震动声伴随着他以下势上的捣入,令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阵阵热流自结合处泌出,被他胀满的密处早已是水润滑腻如绸。
手机的震动声不知不觉间停了,阵阵温汩湿滑地桎梏着这个眉目清冷的男人,他情不自禁地越发疾抽狠顶,雨点般鞭策着她颤巍巍的腰臀。
这个时候,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当炎凉余光瞥见重新亮起的手机屏幕时,身后的他已伸手将手机拿了过去。
身体碰撞时发出的靡靡之音中,似乎传来了手机那端轻微的男声——蒋彧南替她接听了电话。
“稍等。”蒋彧南说完,径直把电话丢到她面前。
蒋彧南已收回反拽着她双臂的手,失了他的力量,炎凉上半身软软地趴倒在床上,下半身却仍被他牢牢地托着,翘在那儿,手机就近在眼前,莫不是那DJ没等到她的回讯,直接打电话过来?炎凉刚凝眉看过去,神情就僵在了那里。
是……
路征。
这个已经两年不曾联络过她的人……
这个在她最不堪的时候出现的人……
炎凉慌乱地想要挂断电话,却在手指碰到屏幕的前一刻,全身的感官被身后这个残忍的男人推涌到极致,漫天的情潮席卷之下,炎凉不能自已地颤抖着,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模糊起来……
……
……
蒋彧南自床沿站起,穿上西裤,“哗”地拉上裤链,这细微的声音迅速的响起又迅速的堙没,没能打破屋里这片早已亘古不变的平静。
房间里只有床位两边的地灯亮着,昏暗如橘,他回头瞥一眼被柔和的光线包裹着的女人,她蜷在那儿不着片缕,垂着双眸,膝盖通红,曲在胸前的双手死死握着手机。仿佛一幅油画,她手里握着的不是手机,而是能洗涤一切肮脏和罪恶的……信仰……
“刚退完婚就迫不及待地找有夫之妇啃上了,还有脸打电话来,这样的男人,我是该佩服他?还是该取笑他?”
蒋彧南的声音响彻卧室,很快又片片散落于无形,最终被沉重的关门声一锤定音,尘埃落定。徒留炎凉一人,充耳未闻一般,一直蜷在床上,许久,才回过神来似的,楠楠地重复着:“退……婚?”
路家准儿媳退婚的消息,炎凉是在隔日的报纸上看到的。
之前路、庄二人的婚事就已轰动全城,退婚的新闻一出,注定要遭到全城热议,媒体们诸多揣测,恨不得将路、庄二人交往这一年间的所有大小事宜、八卦传闻都挖出来,以期摸出点门道:庄子楠为何临时悔婚?
炎凉想起凌晨的那通电话,默默地合上报纸,将它放到一边,拿起瓷杯喝咖啡。满桌的早点,依着她的喜好,不见半点绿葱,可她依旧一点胃口都没有。而手中的这杯咖啡,她也只呷了一口,杯子就被人接了过去。
炎凉抬头一看,衣着发型样貌神情都已一丝不苟的蒋彧南正端着属于她的咖啡细品,对于她的目光,蒋彧南只淡淡回视了一秒便调转开视线,他一手拿着咖啡,另一手翻开报纸,精准地找到自己的夫人刚才浏览的那篇报道。
蒋彧南看完之后就笑了。手从报纸上移开,当下就捏起了她的下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刚从大门外跑进来的一名佣人脚下一滞。佣人停在那儿再不敢靠近,使得蒋彧南可以不被打搅地、好好地审视自己妻子的眼睛:“姘头都已经在清理你们之间的障碍了,为什么我在你眼里还是看不到半点开心?”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炎凉反而开心了,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的当口竟悠悠地笑了起来:“看来你昨晚睡得不好,脸色够差的。”
甚至抬手摸了摸他脸颊。
如此明显的口是心非的关心竟使得蒋彧南当即愣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就挥开了她的手,放下她的咖啡杯之后径直坐到了桌子另一端用早餐。
炎凉敛去笑,抬头看看停在不远处的佣人,扬声问:“朱姐,我让你去买的东西呢?”
佣人这才警醒过来,小跑着靠近,为难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先生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手里的塑料袋交给炎凉时,炎凉已伸手将袋子拿了过来。
蒋彧南只抬头瞥了一眼,便重新低头切着培根,似乎并未察觉一样,炎凉拆了袋子和药盒,刻意将动静弄得特别大,对面那个男人却始终低着头。最终炎凉只能收回目光,就着咖啡服下避孕药后起身:“我上班了,你慢慢吃。”
她转头离开。高跟鞋的声音越行越远,直至消失。蒋彧南这才抬起头来。
佣人还站在那里,她万分清楚蒋彧南的目光望向了何处,因而越发举足无措地唤了声:“先生……”
蒋彧南却恍若未闻,只静静地看着放在对面桌上那个已拆开的药盒。他的目光中含着些什么,悲恸到佣人已不忍直视,她唯一能做的,或许只剩下迅速地将药盒收走,小跑着躲进厨房。
*****
半小时后,炎凉的车驶进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之后向电梯走去,却在中途路过一辆静静地停在那儿的迈巴赫时被人叫住。
“炎小姐!”
炎凉驻足看去,只见司机模样的人自驾驶室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打招呼。炎凉脑中迅速搜寻了一遍之后确认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炎凉仍站在原地审视这个陌生人,对方见她没有想要上前去的意思,补充道:“我是路先生的司机。”
炎凉当即眉目一凛。
偌大的停车场,回荡着谁突然而起的心跳?她迟疑着走近,后座的车窗在她眼前匀速下降。
全部降下的那一刹那,炎凉暗暗一惊——
坐在车内的男人,两鬓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斑白。
是路明庭。
炎凉坐上了路明庭的车,不知能说什么,也不知这车要带她去哪儿,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长辈对她没有半点好感——那样沉着一张脸,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
既然如此,何必要来找她?
炎凉想不出所以然。
路明庭始终沉默着,似乎也无意与她交谈。昨晚在路征订婚礼上见到的路明庭还是意气风发的中年人,一夜过后的此时此刻竟已经初现老态。炎凉心中思量几番,但始终理不出头绪。
路明庭的车最终驶进一家医院。
从看见医院大门外的招牌开始,直到最后车子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炎凉的拳头就一直紧紧握着,一如她那被紧紧揪着的心脏。
车子停了,司机率先下车为炎凉开门。
炎凉回头看看坐在另一旁、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的路明庭,疑问还未出口,路明庭已吩咐司机道:“你带炎小姐上去。”
炎凉只能微微颔首以示道别,在司机的引领下下了车,一路疾步来到病房。
豪华病房,为保政要巨贾隐私,独占一层,病房外也不贴姓名卡,司机替她推开房门,似乎并无意于走进,只对炎凉说:“炎小姐,进去吧。”
虽然已暗暗有了揣测,可当独自走进病房的炎凉看见正坐在病床上、单手翻着报纸的这个男人,还是大吃了一惊。
路征见到她,脸上的诧异丝毫不亚于她。
脸上、脖子、左手、右腿……无一不是伤,有些包了纱布,有些抹了药水,多少有些触目惊心,昨天还是风流倜傥的准新郎,今天怎变得如此狼狈?炎凉的眉头紧蹙,和她心头的疑问一样解不开:“你……怎么会……”
路征只浅浅笑了一下,但只是这么微微一咧嘴就已牵扯到了脸上数个伤口,直疼得路征倒抽一口凉气。
炎凉有些无法直视,低头时撞进眼帘的是摊在他膝上的报纸——不正是她今早看的那份?
“是不是很可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被自己爸爸揍成这个样子。”
炎凉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这样的她,路征又笑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能这么微笑地看着她?无论她有多狼狈,多不堪,多……无地自容。
尤其是想到凌晨那通电话,他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是否听到了从她紧紧捂在口上的手指缝中溢出的喘息……
炎凉想要忽略掉这些——她没资格、也没能力拥有的这些。想了想,于是说:“是你未婚妻退婚的,是她的错,难不成还要你绑着她结婚?这个责任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他看出来她说这话是为了逃避些什么?否则为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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