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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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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解开两名小厮手脚上的绳索,拉着陈娴雅就想离开。
徐景达哪容他们轻易离开,长手一探,抓住陈娴雅的袖子又将两人给拖了回来,半是威胁,半是焦躁地说道:“爷要筹八千两银子做一笔大生意,还差五百两银子,你们谁有钱可以借给爷,爷便承你们这个人情,利息照算,你们想入股也行!”
陈娴雅不愧有商人后代的灵魂,一听可以入股便有些意动,“入股?你这恶贼的信用值几分?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了?”
“爷的虽然名声不太好,可满京城谁不知我徐景达最讲信用?不信你可以问他!”徐景达竟然手指徐景宏。
“哼,讲信用又如何?你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人憎鬼厌的?”徐景宏吼回去。
有些坏蛋明明已经无药可救,却能执着于某一项品德,或许徐景达就是这样的人,陈娴雅使劲挣开徐景达的魔爪,“你先说说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个入股法?”
“做什么生意你们别管,爷保证你们给我多少银子,爷一个月后还你们双倍便成!”徐景达一脸的倨傲与自信。
“我信你这一回,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才能借钱给你!”陈娴雅的目光笃定自信,浑身上下散发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动人风采,一旁看着的徐景宏心跳微快,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徐景达目光炯炯地看着陈娴雅爽朗一笑,“一言为定,想不到你这**儿如此有趣,若你及笄了,爷还没娶妻,爷便不嫌你粗肥回来娶你!”
嘴贱果然无敌,陈娴雅气得小脸爆红,口不择言,“你才粗肥,你娘,你奶,你妹全都粗肥!”
徐景宏忙扶住陈娴雅的手臂,怕她气得跌倒,“你这猪头听清楚了,今晚子时带两位好手在那边的游廊下等我们,被巡夜的抓到便是你活该,我是不会管的!”陈娴雅吼完后甩开徐景宏的手气冲冲地跑掉。
午夜,弦月淡淡的清辉洒向人间,雾气迷蒙,琼娘与陈娴雅着一身青色短衣从半开的房门内闪身出来,庭院里有秋虫在断断续续地鸣唱。
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院门前,上面挂了两把大铁锁,琼娘取出从酩酊大醉的苟婆子怀里偷来的钥匙,几下子便将铁锁打开。
琼娘不敢冒然拉开院门,她们在等午夜那一班值夜婆子过去,果然,片刻后便有凌乱的脚步声与朦胧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渐渐地一切又归于平静。
琼娘捏捏陈娴雅冰凉的小手,心中一阵揪痛,从前的盛嫒嫒明明已经长大,却行为幼稚,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如今的陈娴雅不到九岁,身上便承载了太多的恩怨,看着小,实际上灵魂已经千疮百孔,偏还要忍受各种痛苦的伪装,例如奉自己的仇人为父母兄长。
“姆娘,可以走了。”陈娴雅将布包换了个手拎着,轻轻提醒。
琼娘赶紧趁着夜色将流了满脸的泪抹去,打开院门走出怡趣院。很快便看到游廊的阴影里有三个模糊的人影,徐景达迎上几步,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才来?银子呢?”
“急什么?先送我与姆娘进那边的秋获院!”陈娴雅指了指那个因没有人打理而显得鬼气森森的小院。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听说里面死了人,还闹鬼!”徐景达奇道。
“那里面有座小佛堂,我想去佛前上柱香!”陈娴雅举了举手中的布包说道,这个理由经不起推敲,但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与她较真。
“你叫我们来就是为这个?”
“是,我和姆娘都没法番强进去,否则也求不到你们!”
徐景达不再说什么,带着陈娴雅主仆走向那个承载了她太多欢乐与痛苦的小院。徐景达带人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回来说道:“前门的锁不好弄开,但那边有个小角门,我先让人进去将那小角门打开,再从那边进去。”
陈娴雅与琼娘对看一眼,“那个小角门是用木板从里面钉上的,你们可有东西将它撬开!”
徐景达从腰上取下一根棍状物,扔给两名手下,那两名手下果然身手不凡,几个纵跃便翻过墙头消失在小院里。
徐景达与陈娴雅主仆终于进入秋获院,熟悉的景色扑面而来。紫藤花架下漆成白色的秋千,院角冬暧夏凉的水井,自己亲手种下的碗口粗的樱桃树,陈娴雅心中的酸涩与痛苦如一只气球在慢慢地涨大。她与母亲在这里住了六年,这里的每一颗石子,每一株花木都能见证她的快乐与忧愁,可这一切都回不来了,而且连缅怀的资格都没有。那名身上常年散发着檀香味,慈祥而忧郁的老妇,那位美丽的,还残留着一丝现代灵魂的,以为拥有了爱情便拥有了全世界的恣意少女统统都化成了一捧黄土,却将所有的记忆留了下来,可这记忆里除了温馨还有太多的刻骨铭心与鲜血淋漓。
☆、031搭救
陈娴雅怕自己触景伤心,不敢进正房与卧房,径直来到左边的小佛堂门口,转身对徐景达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们,不许进来打扰!”
很意外徐景达也没有反对,手中一晃,一只火折子亮了起来,点燃随从手中的风灯递给陈娴雅,“把这个拿去,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时辰!”
佛堂仍然残留着一丝檀香味,仿佛母亲的气息犹在,从前摆在案几上的一只二尺多高的白玉观音已经不见,铜香炉也被人拂到地上,香灰洒落一地,母亲最喜欢的那只黄色蒲团被人踢到案桌下,露出一角。
琼娘流着泪上前将铜香炉摆回原处,又将蒲团拉出来掸了掸灰尘,陈娴雅却没有哭,盛嫒嫒的肉身已经化成灰,她现在纵然流泪也是流的别人的泪,没有意义。
点了香,化了纸,陈娴雅又拿出两个写了盛万财夫妇的名字的纸糊的灵牌看了看,眼睛一闭扔进火里,“父亲母亲,在女儿没有替你们复仇,将你们风光合葬之前,这是女儿最后一次拜祭你们,望父亲母亲在天之灵庇佑女儿的复仇一切顺利。”
琼娘倒是压着声音狠狠地哭了一场,陈娴雅看看时间差不多,便伸手去佛案下摸索,突听“咔”的一声轻响,佛案左边地上的青砖突然移开,露出一个暗格。
陈娴雅慢慢取出一只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千两面额的银票,还有一只沉甸甸的布袋,竟然全是夜明珠及各色鸽子蛋大小光彩莹然的宝石。这个暗格只有盛嫒嫒及江氏知道,江氏曾当着她的面将五万两银票及一袋子宝石放进这个暗格,为的是出现不测时能让孤儿寡母的多条后路,陈娴雅赌她母亲没有将这事告诉她最信任的下人或吴妈,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也不枉她临时起意利用徐恶霸一回。
陈娴雅取出一张银票放进怀里,将木匣子放进装香烛纸钱的布包内,交给琼娘收好,二人刚打开佛堂门,却见徐景达飞快地挤了进来,小声道:“别出声,好像有人发觉了我们,阿金,阿银已经去引开来人了!”
“是巡夜婆子?”
“多半是徐景宏那小子使坏,待爷明日再收拾他!”
“你的手段专门用来欺负自家兄弟?”陈娴雅一想到被某人捧得很惨的徐景宏,便有些为他不平。
“这就算欺负?爷长这么大最少被人下毒二十多次,被蒙面刺客指名道姓追杀十余次,次次都死里逃生,爷只是揍他没有要他的小命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就算有人要你的命,你不也顺利长成一名专门欺负人的恶霸了?”不知为何陈娴雅本能地就想与徐景达作对。
“倒也是,恶霸总比死人强,咳,肥妞,你为何总帮徐景宏说话,难道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我警告你趁早死了这心,爷不要的别人也休想碰,尤其是那毒妇的儿子!”
陈娴雅气得冷笑,丝毫没有因为当着外男的面讨论自己的婚姻大事而羞涩,她就算再恨徐家也没想过要用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来复仇,因此不顾琼娘在一旁猛扯她袖子,一句话冲口而出,“你且放心,我也不会要被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回轮到徐景达恼羞成怒,“这是一个八岁小姐儿说的话?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早知你是猪八戒,惯会倒打一耙,是谁口口声声说我是肥妞的?是谁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动脚的?还总说些什么娶不娶的,亏你还是个男子,也不嫌害臊!”陈娴雅前两世与人争吵都没输过阵,这一世借着小女童的少不更事,还吵不过一个头脑简单的恶霸就奇怪了。
徐景达见讨不着好,便将手一伸,“爷好男不与女斗,先把银子拿来!”
陈娴雅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到徐景达手里,“这是一千两,记得一个月后还我两千两,你若敢骗我,本小姐也有法子治你!”
徐景达将银票放在灯笼跟前仔细察看真假后,随手收入怀里,伸手狠拽了一把陈娴雅头上的小鬏鬏,张狂地笑一声,“小肥姐儿等着分钱吧!”然后推开佛堂门,几步穿过院子,翻过院墙便不见了人影,最重要的是徐恶霸连唯一的一只灯笼也带走了,留下张惶失措的陈娴雅主仆在昏暗的佛堂里。
陈娴雅拉着琼娘的手,安慰地说道:“姆娘别怕,我们还从小角门出去!”琼娘却抱紧手中的布包,走快两步在前面带路,这个院子里哪里有台阶,哪里有一个小坑,她闭着眼睛都知道。
顺利出了秋获院,二人走上游廊,尽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吓得陈娴雅差点惊叫出声,但那飞速跑来的人影比她们先反应过来,低喝一声,“往回跑!”
陈娴雅被来人拽着,飞快地朝后面退去,三人刚在一丛半人高的茂盛的冬青树后藏好,游廊尽头便陡然出现几只明晃晃的灯笼,陈娴雅与琼娘惊出一声冷汗,若没有来人拖着她们躲藏,她们便正好撞见这群值夜婆子,那么这件事无法收场了,挨罚受训是小事,最严重的是她们将无法解释琼娘手中的巨额钱财,而且还会失去她最后的凭仗,没有钱财的助力,她一个连出门机会都没有的深闺女子根本无法向仇人们讨债。
待到巡夜婆子过去,陈娴雅赶紧站起来对徐景宏说“谢谢”。
“不必客气,徐景达从今儿下午起便将我们几个锁在屋内,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结果却看到你们几个进了秋获院,刚才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引出来,娴表妹,他没有欺负你吧?”徐景宏幽深的双眸在月光下泛着鳞鳞的光,煞是好看。
陈娴雅心下感动,想到了上午他被徐恶霸欺负时的情形,“没有,我只是给了他一点钱便将他打发了。宏表哥以后出门时多带几个人,那恶霸便不敢再欺负你,明日我去求母亲让你们分开住,这样的恶人将来自有恶人来磨,宏表哥以后尽量离他远些,少招惹他便是!”
陈娴雅的声音清亮酥脆,在这微凉的夜里如同一杯醇酒,让人有些沉醉,徐景达看着离自己三步远的因沐浴着月光而显得轻盈脱俗的小姐儿,少年的心跳不期然地加快。
☆、032丫鬟(一)
接下来好几日,徐景达都没去草庐,估计是忙他的大生意去了。陈淑雅被获准可以与陈娴雅一起天天去草庐上课,只是敞轩中间多了一道屏风,将男女弟子分隔开来。箐先生的授课却是以徐氏兄弟为主,陈娴雅姐妹能听懂则听,箐先生闲下来才单独教授适合她们的课业,主要是让她们背诵《女戒》,《史记》等,还有识字练字。
陈娴雅为了省下更多的时间去草庐的小药圃研究那些草药,伪装自己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她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却不敢轻易暴露,写字的时候胡乱应付了事,箐先生竟然也不去理会她,只吩咐她将每一样草药生长,开花,结果时的样子画下来,并且教她如何晒制,存贮,炒制草药,并背诵他们的药性,毒性,还有禁忌。
实际上箐先生对医术并不精通,他爱好种植药草就如旁人喜爱养兰花或者养马养狗,平时他自己生病了都要去请郎中,再到药房购买常用的药材。但他的药圃种植的都是些稀罕的东西,例如箐先生当初花一百两银子买回一截烂树根子,只因上面有一株指拇大小的紫灵芝,如今已经被箐先生养到茶怀大小,曾有人愿花一千两银子来求购。后院里那丛从塞外传来,专治中风的天殊竹原本只是一根小苗苗,如今已经被他拿来救了好几名贫苦的中风病人。
陈娴雅征得琼娘的同意,将《毒物篇》里记载的植物的图画,名称,药效一一摘抄下来献给箐先生,谎称是从陈家不外传的孤本里获得,箐先生如获至宝,立刻去山里的采药人处重金收购那些草药的种子或幼苗。
周,宋两位姨太太原本因上次邵氏与陈寿源的争执而打了邵氏的脸而龟缩在自己院子里避风头的,却闻听得外院管事王福生特意去扬州挑了几个丫头回来充实老爷的书房,便再也坐不住了,本不是请安的日子也硬拉了方姨太太上正荣堂来见邵氏,还一人拿了一样绣活来献给邵氏。
邵氏当然知道姨太太们的来意,因那风声本就是她让人放出去的,说是王福生上午便会领人进来。
陈娴雅在正荣堂用了早饭,见姨太太们赖着不想离开,也动了想看究竟的心思,便对邵氏说:“女儿想让水仙去她娘坟前祭拜,由姆娘陪同,望母亲答允,另外女儿还想偷一天懒,今日不去草庐,就在母亲院子里陪母亲!”琼娘要去将她们从秋获院拿出来的钱财藏进她名下的小院里,水仙则一直惦记着去她娘的坟前祭拜,同时陈娴雅也希望她去将吴妈藏在某个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才知道的小庙后面的东西取出来。
“母女一场,水仙是该去看看她娘,紫莺去对她们说,让她们两个早去早回,青果去草庐给大小姐与二小姐告一天假,说我想让她们在我身边尽一天孝心。”自从陈娴雅“病愈”之后,邵氏对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只是连累一向用功的陈淑雅去不了草庐却是她料想不到的。陈娴雅偷偷瞄一眼历来对陈淑雅这个养女很上心的方姨太太,及时地捕捉到了方姨太太平静的目光中那一闪即逝的忿恨。
邵氏让人搬了锦凳来让陈娴雅坐到她脚边,打算让自己的女儿也接触一点内宅之事。
“正好你们今日都在,省得我再让人来请你们,因府中各处院子都差人,王管事上扬州去挑了一批丫鬟回来,等一会子你们自己挑了人带回去罢。”
周姨太太性子稍急,忙接口道:“多谢夫人给婢妾们脸面,只不过咱们院子里差的都是干粗活的,专程上扬州挑回来的丫鬟,婢妾担心大材小用了,反而不好支使。”
“既然是丫鬟,哪里买的都一样,只有自己立不起的主子,没有支使不动的奴才,你们若实在不喜欢那就下回再挑吧!”等到下回那就不知还要等多久了,邵氏对小妾们从来都是不假颜色,但该给待遇还是愿意给足的,毕竟小妾体面不体面,也关系到陈府的脸面。
周姨太太不敢吱声了,陈娴雅却明白邵氏的心思,为陈寿源买丫鬟本就不是她所甘愿,偏上回为了维护她与陈寿源大打出手,至今陈寿源都没到正荣堂来过,她需要借给陈寿源书房送丫鬟之机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但又不想让陈寿源太得意,所以她打算让这三个姨太太出来给陈寿源添点堵。
“母亲,上回父亲说他的书房也差人侍候,母亲打算安排几个人进去?”陈娴雅清亮的声音响起。
邵氏怜爱地看了一眼女儿说道:“你父亲希望挑几个知书识礼的放在书房里,平日也好添个趣儿,母亲想着三个就差不多了,先放在三位姨太太那里学半个月规矩,再放到你父亲书房当值!”
陈娴雅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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