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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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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人一走,正荣堂的人便少了一半,袁氏一惊一咋地喊道:“青果,赶紧叫人去请郎中,嘴巴紧些,别嚷嚷得满大街都知道,琉翠,快点让人将夫人和大小姐抬进屋去!”
  被水仙背到凉榻上躺着的陈娴雅拿不准要不要继续装晕,眼皮睁开一条缝瞄了瞄,水仙的眼睛已经哭肿,焦急之下将陈娴雅的手捏得生疼。邵氏那边人影绰绰,情况暂时不明,四惠突然凑到陈娴雅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大小姐要醒在夫人后面才好,要不然夫人可就麻烦了。”
  陈娴雅仔细品味四惠的话,心内大惊,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徐景达,难道四惠也看出什么来了?原来装傻竟比扮聪明更难,陈娴雅沮丧无比,原本想着将让她变聪明的功劳算在琼娘头上,如今看来也行不通了,她得加快进度让自己变聪明,否则发现她的破绽的人会越来越多。
  水仙一听也止了哭,“四惠,夫人这回闹得太厉害了,会不会真的被老爷休了?”陈娴雅却听出了水仙声音里隐隐的幸灾乐祸。
  四惠摇头:“不知道,老爷这次虽没吃大亏,但也丢了老大的面子,若夫人真被老爷休了,大小姐可怎么办?”四惠的担忧不无道理,陈娴雅虽然恨不得将邵氏挫骨扬灰,但若邵氏现在便被赶出了陈家,以陈寿源父子对她的厌恶,她在陈家的日子将更难过,更别谈报仇了,而且邵氏一旦离开陈家,将来她又到何处去寻她报仇?所以邵氏现在还不能被休。
  陈娴雅决定按照四惠说的装晕到底,邵氏才有底气继续与陈寿源闹。
  邵氏在郎中没到之前便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踉跄着扑到陈娴雅的凉榻前,将陈娴雅的胳膊腿摸了又摸,然后一把将陈娴雅搂进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老天爷啊,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个孽障,早知道生下来便将她掐死算了,可怜我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眼看着病比从前好多了,却招了人的眼,那一脚若是踢实了,就连这么个傻东西也没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是他的亲老子也不能说要她的命便要她的命啊!唔唔……。”
  邵氏是真的伤心,陈娴雅心里觉得怪怪的,邵氏设计将盛嫒嫒母女一步步逼死,又将所有参与者一一灭口,手段何其毒辣高明,说她蛇蝎心肠都低估了她,可就这样的妇人对一双子女却护得如自己的性命,陈娴雅突然想起自己前两世的母亲。一个早早地死了,自己连她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另一个虽没死,心却随着父亲的离世而死了,两位母亲都没能让她体会过如邵氏这般浓烈的护犊之情。只可惜本尊陈娴雅已经不知去了哪里,邵氏的伤心也好,爱护也罢都只能付之东流了。
  “大妹妹只是晕了过去,过一会子自然便醒了,母亲还是先进屋去梳洗一下罢,郎中也该请到了!”袁氏在一旁劝道。
  “什么叫过一会子自然就醒了?若是醒不来,或者又变得和从前一样,看我可饶了谁去!打量我不知道那一群娼/妇子整天价在老爷面前挑唆,说我娴儿这不好那不好的,害得老爷一见娴儿便像见了仇人。哼,她们以为害死了娴儿,又让老爷休了我,她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我呸,做这些浪/货的白日梦去,我就算被休,我也要将陈家的屋顶给揭了才走!”邵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乱骂,丝毫不担心自己将被休。
  方姨太太低了头站在一旁,看不出什么表情,陈淑雅则忧心忡忡地看着邵氏怀里的陈娴雅,想说什么又不敢上前,手里的帕子绞成了麻花。
  袁氏被邵氏下了脸,也站在一旁不吭声了,屋内只听见邵氏的撸鼻涕声与叫骂声,一会儿骂奴才跑得太慢,一会儿骂陈寿源黑心肠。
  周显家的总算带着莫郎中到了,一阵忙乱后,邵氏与陈娴雅都被诊断为没有大碍,邵氏肝火郁结,吃上两副药就好,至于“昏迷不醒”的陈娴雅则连药都没有给开,那莫郎中直接拿银针在陈娴雅手上的穴位上一扎,陈娴雅受痛不住一下子便醒了过来。
  醒来的陈娴雅竟然抱着邵氏喊道:“母亲别离开我,娴儿好害怕!”一句话中间一个顿都没打,却没有人注意到。
  “母亲,父亲会不会不要我们了?我们去给父亲磕头认错可好?”陈娴雅继续下猛料,邵氏身子一震,猛地将陈娴雅推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娴儿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026得福(求收求票)

     
  陈娴雅却不满地瘪了瘪嘴,“母亲,现在娴儿不傻了,娴儿从前只是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口水和笑容,实际上娴儿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说不出来而已。刚才父亲踢了娴儿一脚,也不知踢到哪里,娴儿只知道突然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嘴里也不冒口水了。”
  众人看着陈娴雅如同看一个突然从地下爬出来的鬼怪,除了邵氏与一脸原来如此表情的水仙四惠,其他人纷纷后退。
  邵氏激动连嘴皮都在抖,对同样惊诧不已的莫郎中喊道,“快,快瞧瞧我的娴儿,可还有其他地方不妥!”
  莫郎中再次诊脉,又问了陈娴雅许多简单的问题,陈娴雅俱能清晰地回答出来,最后莫郎中说道:“大小姐的脉象平稳,身体当无大碍。好好的人在突然受到惊吓或撞击后变傻的有,极少数如大小姐这样的病人在巨大的刺激下突然变聪明了的也有。不过莫某行医多年,这种病例也只是在医典上看到过,直到今日才算亲眼得见。夫人不如请黄老太医也来诊一诊,当更加稳妥!”
  邵氏深以为然,忙派人拿了陈府的帖子去请黄老太医。
  “母亲带娴儿去向父亲请罪可好?姨娘们已经先去了,再晚父亲恐会更生气!”陈娴雅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虽然算定陈寿源不敢轻易休妻,可有两位姨太太在一旁架秧起火,将邵氏关进祠堂,陈府换袁氏当家,首先倒霉的肯定是她与琼娘。
  邵氏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打热水来给大小姐洗脸梳头!”
  又是一阵忙乱,梳洗好的邵氏与陈娴雅急匆匆地赶去陈寿源的书房,刚走近书房,便听到周姨太太用软糯的嗓子在唱《江南好风光》,邵氏的脸顿时黑如锅底,直直地便想冲进去,陈娴雅忙一把将她拽住,心里咒骂,果然是毒妇加妒妇,这一冲进去大闹,陈寿源被逼得不敢休妻也得休妻了。
  邵氏愕然地看着陈娴雅首当其冲地撩开帘子走进去,跪到陈寿源脚下,“父亲,母亲让娴儿来给你磕头认错了!请父亲原谅母亲情急之下的无尽心之失,娴儿愿代母亲受罚!”
  屋内传出茶碗被摔碎的声音,邵氏赶紧也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周姨太太怀里抱着琵琶,脸上还残留着悠悠情思,宋姨太体贴地蹲在地上给陈寿源捶腿,被惊掉茶碗的是素日自诩泰山崩于前而声色不动的陈寿源,三人此时的表情也与刚才袁氏等人的表情无异,瞪着陈娴雅如同白日见鬼。
  “你,你果然是大小姐?”宋姨太太惊问。
  “不是我的娴儿,还能是谁?我今日不但要向老爷认错,还要向老爷磕头感谢刚才那绝情的一脚,娴儿原本就没病,只不过是被一些邪魔外道的东西给魇住了,老爷那一脚恰好解救了娴儿,如今娴儿不再痴傻,老爷不信可以考考她!”邵氏也跪到陈寿源面前。
  陈寿源定了定神,“清白正经人家不言鬼神之说,你这悍妇休得胡言乱语!”
  陈娴雅立刻接过话去,“父亲,母亲没有说谎,娴儿从前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苦于口不能言,动作不能协调,娴儿如同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明明知道外面有疼爱娴儿的父母亲人,却只能整日一派痴傻之像,连父亲母亲都不能叫一声,更别说堂前尽孝。父亲今日那救苦救难的一脚,踢碎了禁锢女儿的那层厚厚的壁垒,让娴儿得以重见天日,娴儿谢父亲的再造之恩!”
  陈寿源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小姐儿,几疑在梦里,“你,你说你什么都知道,你且说说你祖父的名讳!”
  “回父亲,祖父名庭深,字远山,洪武十二年甲科进士,曾任山东布政使,曾外祖父乃博学鸿儒,被先帝拜为帝师,三名舅舅如今分别在国子监,工部,洪胪寺任职,这些都是娴儿听下人们闲聊时记下的,父亲,母亲,娴儿说得可有差池?”从前盛嫒嫒为了嫁入陈家,很下了一番功夫去打听陈邵两家的事情,比她如今说出来的更详细。
  邵氏激动得再次掉泪,“难为我的娴儿了,竟然说得一字不差!”
  陈寿源也有些激动,再怎么说一个聪明的嫡女可比一个傻子有价值多了,至少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徐家履行婚约,若将来教养得更好,结一门比陈家更有利用价值的姻亲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会识字?”陈寿源双眼放光,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回父亲,娴儿不会,娴儿曾听妹妹读过两回《女戒》,只隐约记得上面有两句‘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不知对不对!”陈娴雅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对极对极,想不到我儿还有这等过耳不忘的天赋,明日你便与你妹妹一起去箐先生处读书识字,夫人,你去请苏州请一名绣娘回来教她女红。”陈寿源一高兴,将休妻一事彻底忘记。
  周宋两位姨太太后悔不迭,原以为邵氏都快将陈寿源的脸抓成筛子,无论如何都得倒霉几日,她们才敢不顾邵氏的淫威,跑到书房来劝慰陈寿源,谁想陈娴雅莫名其妙地变聪明,陈寿源如同拣了一个宝,提都不再提刚才的事。
  说陈寿源不恨邵氏那也是冤枉了他,只不过眼看年底他们父子就要赴京,一个谋缺,一个参加因国丧而推迟了两年的殿前拣选,邵氏娘家深厚的人脉关系网还有可利用之处,所以邵氏暂时是不能得罪的。
  邵氏亦暗中冷笑道:“算你这老乌龟识相,娴儿给了台阶便下了,老娘在陈家熬了这么多年,岂是你想休妻便休妻的!”邵氏忙如释重负地从地上起来,谦恭地说道:“我听老爷的,不但请绣娘,我还想托我大哥帮忙寻一名从宫里放出来的教养麽麽,娴儿已经八岁,再不加紧教导,恐会误了她!”
  “夫人安排了便是!”陈寿源一甩袖子出书房去了。

  ☆、027偏心

     
  邵氏见陈寿源一出书房,便将陈娴雅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可怜的儿,你从前的病会不会真有人使坏,给你下了什么诅咒魇盅?”说罢眼睛还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周宋两位姨太太,这是要借机发难的意思。
  陈娴雅却不肯配合:“女儿不懂这个,不过我听姆娘说杭州有个澄明大师,佛法高深,母亲不如带女儿去灵隐寺上香,顺便求大师指点女儿这样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小时候冲撞了什么,还是被人使了坏,大师定然明白。”
  “我儿说得极是,等过些日子天气凉爽了,咱们娘儿几个选个日子去杭州你堂伯母家小住几日,顺便去灵隐寺求见大师。另外上回给你那因果转运符可要好好戴着,一刻也不能离了身!”邵氏已经深信的陈娴雅的好运气全是拜那个因果转运符所赐。
  邵氏与陈娴雅还没走出书房,陈娴雅被老爷踢聪明了的消息便传遍陈府上下,凡有脸面的奴才都涌到正荣堂来向邵氏道喜,连陈莫渝都特意跑来考了陈娴雅几个常识性问题。
  邵氏翻出自己压箱子的蜀锦及湖州茧绸提花缎,让针线房给陈娴雅做了五身衣裳,又抱出自己的首饰匣子,当着袁氏的面让陈娴雅自己挑选。
  陈娴雅专挑邵氏从盛嫒嫒母女处搜刮来的名贵的宝石头面,袁氏在一旁看得心急火燎,按大顺习俗,小姐未出阁之前用的东西在出嫁之时都可以当做嫁妆全部带走,这邵氏也太偏心了,好歹也给儿媳妇留下点念想啊,怎么能将好东西全给了女儿?
  “妹妹,这套珍珠头面样式简单大方,很适合小姐儿戴,那个蓝宝石孔雀尾簪太老气,母亲戴倒正合适!”袁氏肉疼地将陈娴雅挑好的一套十二只状如孔雀羽毛的金簪放回邵氏的首饰匣。
  陈娴雅笑着又将那孔雀尾簪拿回来,“我喜欢这簪子上的蓝色石头,难得的是十二根簪子上的石头大小都一样,这簪子要配垂髻才好看,母亲要用早就用了,倒是这珍珠头面适合母亲这样贵气富泰的夫人戴。”
  邵氏也接过话头说道:“这簪子可配刚裁的深蓝蜀锦罗衫,小姐儿穿肯定不难看。还有那一套只象牙梳篦,上面用金子镶嵌了特别的花纹,像是从暹罗传过来的,娴儿也可以拿去用。”
  袁氏心中妒忌,脸上便带出了颜色,“妹妹又不怎么出门,这许多首饰天天换着戴,恐怕得一个月不重样,可真让我这穷酸嫂嫂羡慕!”
  邵氏微微一笑,“瞧渝儿媳妇说的,渝儿媳妇怎么可能穷酸?当初渝儿媳妇成亲之时,那可是轰动京城的十里红妆,之前娴儿受人暗算,病了这许多年,我们陈家亏欠她良多,我这做娘的偏心一点也说得过去。”
  袁氏僵笑,“母亲说的极是,妹妹病刚好,母亲很该偏疼她一些,可惜娅姐儿太小,否则也可以向祖母讨几根稀奇簪子来戴戴!”
  邵氏招手让乳娘抱娅姐儿过来,“你也是咱陈家的姐儿,姑姑有的,娅姐儿自然也有,正好你母亲也在此,先帮你从祖母首饰匣子里挑些备着,长大些再戴。”
  袁氏一听,那里还顾得上大家闺秀的体面,将邵氏首饰匣里贵重一些的,也不管娅姐儿适不适合,一口气也挑了好几套出来,“儿媳代娅姐儿谢母亲,再过二年这些东西娅姐儿便能用了,还是母亲最痛娅姐儿。”
  邵氏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再过几年,等娴姐儿寻了婆家,连这个家我都不想再管,渝儿是独子,连个庶弟都没有,这陈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渝儿的,倒是娅姐儿已经三岁,渝儿媳妇赶紧给渝儿生个嫡子才是,我虽不喜欢姨娘生子,到时争宠争产风波一大堆,可陈家也不能因此而绝了后。”
  袁氏听了脸色红了青,青了又红,这是暗示若她再不生儿子,袁氏就要插手她房中之事了。
  尽管袁氏是左相家的嫡女,有才有貌有家世,邵氏对袁氏还是不太喜欢,估计在邵氏眼里世间就没有配得上陈莫渝的女子。而陈娴雅觉得直接毁掉陈寿源与邵氏都太便宜了他们,陈娴雅决定先从陈莫渝与袁氏两个身上下手,毁去陈家的根本与希望,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母亲,嫂嫂会不会是因生娅姐儿亏了身子?也让黄老太医来好好诊一诊才好。”陈娴雅想卖袁氏一个好,可气得发昏的袁氏并不买帐。
  “媳妇来扬州之前曾请太医院医正诊过脉,说媳妇的身子恢复得很好,便不劳母亲与大妹妹关心了。”
  邵氏挑挑眉不再说什么,以陈娴雅对邵氏的了解,袁氏若在此事上表现得顺从些,邵氏说不定还会等一等才插手,袁氏这一顶撞,邵氏特定立马物色人选往文华居送通房姨娘。
  陈娴雅在正荣堂应付了一整天,用了晚膳才回到怡趣院,刚走进院子,琼娘便冲了出来,“大小姐,可有伤到哪里?”
  陈娴雅还未及答言,水仙便抱着首饰匣子喜滋滋地说道:“妈妈放心,夫人已经给大小姐请了郎中,连药都不用吃,夫人还赏了大小姐许多好看的首饰,妈妈快过来看。”
  琼娘却沉了脸,“水仙,四惠,从前大小姐生病,她的贴身丫鬟纵有不懂规矩的地方,旁人也不会太计较,如今大小姐的病好了,咱们院子的规矩也要学起来才好,明日起,只要大家一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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