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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娘子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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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说的办。”
  “我一回家就开始设计,想法子既能做好事,又不让家里亏大钱。”她双眼闪亮,又像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埋首职场,日子过得精彩又紧张快乐的女强人林苹。
  他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地目光柔了、醉了,也痴了。她的快乐便是他生命的意义,能让她开心,他觉得拿皇帝的宝座来换,他也不换。
          
  林苹终于还是禁不起高亢的诱哄,下了马车,与他一起逛街赏灯。
  走进了街市,万头攒动的景象让一对小夫妻很是讶异。
  “好热闹啊!”不比二十一世纪过年的时候,民众争抢福袋的情景差,而且高亢还看到很多女子,有那长发高绾、梳成髻的妇人,也有梳辫扎丫的小姐、丫鬟。“刚才你还怕抛头露面有失礼数,瞧瞧,这出来玩耍的女人有多少?难道她们都是不守妇道?”
  林苹扶着他的肩,笑眯了眼。“我倒是被婆婆吓傻了。”
  她早该知道凡事都要眼见为凭,不过到了大周,为求适应生活,她将原本的才能知识尽皆收起,却成了一个人云亦云的小女人。
  要改要改,她非得把原来的自己找回来不可。
  “做婆婆的心思大约是古今中外差不多的,就希望媳妇一心闷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外出玩耍。”这大概就是女人专爱为难女人的诡异心态吧!他想着,就觉得好笑。“将来咱们小宝长大,娶了娘子,你可别这样对媳妇。”
  她低啐一声。“我才不跟媳妇住,省得人家说我是恶婆婆。”
  “这里可没有分开住的习惯。”
  “谁说的?我听说太奶奶还在呢!不过老太爷过世后,几个兄弟分了家产,各自发展,公公得到的是春水县的土地,才在这里扎了根,其实我们的老家在北边。”
  “有这回事?”他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倒不如她熟悉。
  “我也是听婆婆说的。”她拉着他的手,一起观赏街道两旁的灯,有纸扎的,也有绸缎圈起的,最豪华的是街中央的一盏水晶灯,做成八角型,上头镶了无数珍珠宝玉,富贵非常。“你上衙门的时候,婆婆常拉着我说高家是多么富贵、如何地位显赫,让我要谨守本分,千万别给你丢脸。”
  “真豪门,不浮夸。”他看着那灯谜,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却想不出来。“我看高家只是暴发户派头,称不上显赫。”
  “春水县第三晶户了,你还不满足啊?”
  “等成为安城府第三昌再说吧!”
  大周将天下分为十八州,一州下辖三道,一道底下有三府,一府之下有三县,所以春水县不过是最基层的,在县里称王称霸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不说成为天下第一富?”她白他一眼。
  “树大招风,我们小富就好。”他冷笑。“你从小读书就比我厉害,举几个历史上钜富而能善始善终的来听听。”
  她第一个想到胡雪岩,然后是沉万山、石崇……但这一路下来,却找不出几个有好下场的。
  “范蠡该算一个吧?”说得有点气虚,因范蠡虽钜富,却总散财于诸亲邻里,自己真正聚敛的却不多。
  “陶朱公能发财、也会散财,真正做到役使金钱而不为钱所惑,确实了不起。”他语气多有崇敬。“可惜我做不到。”他的个性注定了他只能独善自己,无法兼达天下。
  她想了想,也摇头。“我也不行。我的愿望只有找一份好工作,赚点钱买房子,有口饭吃,不愁花费,儿女健康,夫妻和谐……”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突然低叫,打断她的话。
  “又发什么神经?”她满脸疑惑,被他拉着跑向那只华美的水晶灯。
  高亢来到灯下,取了张红纸,唰唰唰写下四个字,递给发送灯谜的人。
  “老丈,你那个‘三人同日去看花,百友原来是一家。禾田旁边一堆火,文字叉里俩朵花。’是不是这个答案?”
  老人家看到纸上“春夏秋冬”四个字,手中响板一拍。“客人——啊,大老爷!”他这一喊,无数只眼睛定在高亢身上。
  “是青天大老爷呢!”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
  接着,很多人冲上来问好,还有几个商贩拚命往高亢怀里塞东西。
  “大老爷,上回多谢您了,这是小老儿一点心意,请大老爷笑纳。”说着,就是一包鱼丸送过去。
  “大老爷别嫌弃俺们的粗鄙东西,只是一番心意。”这个人送的是几个捏面人。
  “这个让大老爷甜甜嘴。”于是,一包松子糖落入高亢手中。
  “大老爷,俺替俺家不肖子给您磕头,多谢您上回给他主持了公道,没让他被恶人害了。”咚咚咚,几个头磕得好响。
  高亢有点手足无措,应付完这个,那边有人跪下了,才伸手扶起,前头有人送礼,他才想说自己不收礼,送东西的人已经跑了。
  刹那间,整条街市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乱。
  高亢恨不得自己生了八只手、四条腿来应付眼前的混乱。
  不知不觉间,林苹被挤到了角落,但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开心。
  婆婆总夸高亢厉害,为官深得人心,她素知婆婆宠溺子孙,三分好也能夸成十分,因此对婆婆的话是听入耳里,藏进心里,再七折八扣,才把它当成事实。
  可眼前的景象证明了高老夫人一点都没夸张,高亢确实做得好官,才能获得百姓的爱戴。
  夫妻是一体,相公成材,有哪个做娘子的会不高兴呢?
  尤其,现在的高亢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气势,看起来好威风、好潇洒。
  她凝视他的眼神渐渐地染上一层迷醉,心底的柔情加深,爱意为他而澎湃。
          
  好辛苦地摆脱感恩的群众,高亢拉着林苹逃回马车上,三层车帘全拉上,他一身儒衫也被汗水打得湿透。
  林苹温柔地为他理着散乱的发丝,重新替他将长发东好。
  “相公想必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才能得到如此爱戴。”
  他拉开衣襟,一边喘,一边擦着汗。
  “这你就错了,你家相公正因为什么都不做,才得爱戴的。”
  她找出他的折扇,正帮他扇风,闻言不禁一愣。
  他苦笑。“是真的。来大周快一年,我一件案子都没审过。”所以那一番盛情他受之有愧,心里闷闷的,有一个声音在低语:“人性本恶,别轻易受骗了”,但另一个声音却喊着:“那些百姓多良善,可像险恶之人”,这种感觉好复杂,又好矛盾。
  “但那些百姓不是这样说的。”
  “唉!”要说大周人纯朴吗?也是事实。“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话你听过吧?”
  她点头。“以前看电视常看到。”
  他解释。“其实那句话不管放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你想,我们在二十一世纪打官司、请律师,要不要钱?”
  “不只要钱,而是要花很多钱。”
  “在大周也一样,一般平民百姓多不识字,想打官司,首先就要先请状师写状纸,这便是第一笔花费了。过了堂,捕快、师爷、书吏……这上下打理,也要不少银子,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家相公不懂大周律,于是我想了一个主意,只要不是太严重,比如人命官司,能私下调解的就尽量私下调解。我让县民选出几个德高望重者,成立调解委员会,专门处理这些小事,效果还不错,于是,就这么口耳相传了。”他也很无奈,本意只是想偷懒而已,结果却……唉,阴错阳差啊!
  她笑得直不起腰。“敢情你就是个不管事的老太爷,还因为不管事而受爱戴?”
  “无为而治。”因为她笑得没力,无法帮他打扇子,他只能自己扬。“现在我可懂得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了。”
  “你臭美吧!”她嗔他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半晌,她才稍稍缓了笑意。“可你这么乱搞,不会出事吧?”
  “听说其他两个县也派师爷来取经,准备学我这样搞了。”
  她又笑了起来。“你们就偷懒吧!当心让朝廷发现知县根本无用,直接让调解委员会取代你们,到时候一个个只能回家啃老米饭。”
  “我无所谓啊!”他抖了下,毕竟还是大冬天,刚才给人群挤出一身大汗,回马车休息一下,寒意便一点一滴侵入身子了。“知县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却有一大堆人际关系要处理,我早就嫌它烦了,要不是任期末到,我早早辞官回家。”
  “任期未到就不能辞官?”
  “不知道,还没研究到那里。”
  她快笑岔了气。“糊涂官里能做到这样让百姓爱戴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不用太佩服相公。”他把折扇一丢,扎好衣服,披上披风。“只要是珍珠,不管到哪里都会发亮的。”
  她抱着肚子笑,滚进他的怀里。“对对对,你不只是珍珠,还带着蚌壳呢!”
  他本来想顺势偷香,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什么意思?”
  她拉着他的脸,轻轻拧了两下。“说你皮厚,可以媲美蚌壳了。”
  他回敬地在她臀部捏了一把。“娘子太小看为夫了,蚌壳算什么?城墙才是为夫努力的目标。”
  “唉呀!”她娇颜酡红,明灿灿的眸里一层水雾迷离。“还在外头呢!你就不能规矩点?”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稍微亲密点,只能说是我们感情好,哪个敢多嘴。”说着,不管不顾,又偷吃几口豆腐。“反正为夫无法做到最后,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纳闷了,小手探入长衫,摸到他大腿根部,隔着一层厚厚的棉布,感受到一团火热。
  “已是箭上弦、马上鞍,不得不发,怎么无法做到最后?”
  他咳了几声,俊颜有点黑。“马车上有剪刀吗?”
  “出门玩耍,谁带那个玩意?”
  他没好气。“你的腰带那么难解,这里又没剪刀,你让相公对着腰带发呆吗?”
  她笑得差点儿滚到座位下。
  “取笑相公是吧?”他伸手便呵她痒。
  “唉呀、唉呀……”她娇软地喘息。“相公,我有好法子。”
  “喔?”他眼神一亮。“说来听听。”
  “你解不开,我解得开啊!”她俏眸带着无限情丝,将他缠得紧紧的。
  他一愣,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好笨、好白痴。
  对啊,腰带是她自己系的,她当然解得开,何苦让他每次与那根绳子纠缠搏斗,最后还要出动剪刀?
  “娘子,你戏弄我?”男子汉大丈夫要讨回公道,他用力抓回她落在马车板的身子,狠狠一吻印上。“从现在起,你的腰带自己解。”
  他已经忘记自己曾有的目标——单手系带再解开。
          
  高亢和林苹游街赏灯很快乐,但一回高府,两个人就呆了。
  高家子弟中,公认最好色、最不要脸的高五居然又来了。
  他还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太奶奶那边将高亢一双儿女的排名论下来了,那是“凌”宇辈,高亢的儿子赐名“风”、女儿赐名“玉”。
  高亢和林苹对视一眼,神情都非常古怪。
  高凌玉是可以啦!但……高凌风……
  高亢悄悄地附在林苹耳边道:“你说等那小子长大后,我要不要帮他取个绰号叫青蛙王子?”
  林苹纤手在他腰间拧了一记。“找死啊!你敢这么叫我儿子,以后休想进房。”
  “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揉着腰侧,高亢也很委屈。
  林苹嘟了嘟嘴,想叹气,也想骂人。什么名字不好取,怎么取到这一个?
  但瞧公公、婆婆却很满意这名字,还说明儿个要拜祖先,把两个宝宝的名字添入族谱里。
  “总比叫阿猫、阿狗强。”她安慰自己。
  “想开了?”
  她点头。“幸好咱们落在姓高的人家里,倘若是姓‘潘’,排行又在‘金’字辈,那才叫可怕。”
  “如果有人把我们女儿取名叫潘金莲,等她长大,我一定将西门庆招赘入府,既能帮她管着风流的相公,又不至于嫁武大,巧妇伴拙夫,可惜了。”
  “你——”她咬牙,小脸教笑意胀得通红。
  高亢那一张嘴真是越来越离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说得出来,偏偏……她俏眸瞥着他得意的脸庞,儒雅的五官因自信而神采飞扬,淡淡的一丝光芒在他周身环绕,温暖而迷人,不知不觉,她竟瞧得痴了。
  “弟妹可满意我带来这个好消息?”高五突然凑过来,伸手就去拉林苹。
  林苹一个没注意,让他扯得踉跄几步,眼看着就要栽倒地面。
  “小心啊,弟妹。”高五笑得一脸猥琐,伸手要扶。
  林苹一见他那张胖得流油的脸就想吐,宁可摔地上也不让他碰着半分。
  幸亏高亢眼明手快,一脚踢开高五,将林苹抱入怀里。
  “男女授授不亲。五哥莫非忘了前回教训?”他这是彻底与高五撕破脸了。
  高五终于确定前回吃亏是高亢的计谋,眯成一条缝的小眼里闪过一丝厉芒。
  “八弟好手段,不过年轻人到底气盛,总不知道给人留点余地,这是很容易闯祸的。”
  “多谢五哥教导。弟也有一言赠五哥,色字头上一把刀,切记切记。”话落,高亢扶了林苹就要离开。
  高老爷从头到尾下知道他两兄弟搞什么,一迳地劝。“都是一家人,各退一步吧!莫伤了和气。”
  倒是高老夫人清楚高五的恶相,很是厌恶这色胚,只叫儿子、媳妇回房去,根本不与高五谈话。
  高五抽动着脸皮,很是愤怒。
  眼看着高亢和林苹就要出大厅,高五气不过,不屈不挠地追上去。
  “唉,八弟能干是好事,可惜啊,不懂人情也是枉然。”明知高亢夫妻不好对付,无奈他就是忘不掉高亢房里的绿娃和红蝶。
  被赶离高家这十余日,他天天在花街柳巷中厮混,歌妓、舞妓、青楼花魁不知玩了多少,个个风情殊异,色心该被满足了,可每日从暖玉温香中清醒,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还是两个俏丫鬟的身影。
  或许真应了那一句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因为一直要不到绿娃和红蝶,高五已在不知不觉中着魔了。
  “我可是在杏花楼里亲耳听到知府大人说,八弟行事太不给人留余地,差差差!”
  林苹悄悄地问高亢。“杏花楼是在哪里?”
  高亢正想说自己不知道,一旁的高老夫人便皱眉啐道:“那等肮脏地方,别随便挂嘴边,没地污了嘴!”
  高亢和林苹对视一眼,现在他们都知道杏花楼是何等所在了——一间青楼。
  高五应该没那等本事跟知府约了一起喝花酒吧?
  两人心里起了同样的念头:高五的话不可信。
  再也没有一个人理高五,就让他一个人去说,大伙该干啥儿便干啥儿去。
  高五一人在大堂里,气得差点没放火将高府烧成废墟。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不过那时知府召了姑娘在包厢里玩乐,而高五只是恰巧从包厢门口经过,听到一句,至于前因后果,他却是不知。
                  第七章
  高亢作梦也想不到,他当上知县后审的第一桩案子,被告居然是高五。
  也算是高五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鬼。他在青楼跟人争歌妓,错手打死了一个书生,起初,他还想跟以前一样拿钱摆平,不料书生来头颇大,家族在朝廷里很有势力,直接告上高五。
  柳师爷问高亢怎么办?毕竟是一脉血亲,让高亢依律判高五秋决,似乎不太好。
  但高亢对高五本就没好印象,想起高五对林苹的戏弄,他恨不能直接判了斩立决,让高五活到秋后,他还觉得判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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