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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异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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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了,都干了,我都干了。”宋珍宝眯着眼大声地对我们嚷道。

  “喝多了吧,宝宝。”陆伟问他。

  “没有,我高兴,大家也要高兴。”宋珍宝晃着脑袋说。

  “这最后一杯酒,我来敬大家。看来东方是属于实力派,我就是偶像派,没办法,谁让我们弟兄俩天生命好。”康帅晃晃悠悠地端起杯子说,“咱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我们要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

  康帅的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嗝,手中的酒撒了一多半,他赶忙双手捧着杯子把剩下的酒喝完,“大家都喝了,最后一杯了。”

  “我的目标和你们的可不一样,我的目标是找一个红颜知己,这可是一件头等大事。”陆伟挥着手说。

  “我要摆脱老妈的控制,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要不然我也不会从青岛跑到济南来上学,自由就是我的目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朱彪拍着自己的肚皮说。

  “要不是哥们高考移民被查出来了,最起码咱也能上个山大,还能上这个破专科?过一天少三晌,慢慢地熬吧!”麦宜佳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说。

  “上山大算什么?爷们我直接找人替咱参加的高考,要不是招生办公室的主任不敢收钱,我早上北大了。给钱都不敢要,还他妈的做什么领导,让手下的人怎么混饭吃?拿到毕业证,爷们就出国。”康帅忿忿不平地说。

  “我就是不认命,虽然我上的是专科,好歹我也是我们村里第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我要努力改变命运。”宋珍宝狠狠地说。

  “你们都知足吧!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很容易地进来了,哥们可是像模像样地艰苦奋斗了四年才进来的。哥们疯狂了一把,学习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哥们弃理从文。”我躺在床上对他们嚷道。

  “我知道你小子要干什么,学富五车!你是想在咱们学校收废品,专收毕业生们的书,每年要收满五车才算完,收不满你就把自己的书也卖了。”陆伟对我说。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王勃也曾说过:‘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即使穷得没饭吃也不会卖书。”我坐起来对陆伟进行反击。

  “饿得你轻……”

  后来听那天晚上到我们宿舍来串门的同学说,我们在宿舍里是鬼哭狼嚎、洋相百出。他向我讲述了当时的情景: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地喊着拿桶来装鱼;康帅和麦宜佳坐在地上讨论是高考移民风险大还是找人替考风险大的问题;陆伟疯狂地背着李白的《将进酒》,每背完一遍就哈哈大笑一阵,然后接着再背一遍,没完没了;宋珍宝坐在阳台里望着窗外指指点点,来串门的同学问他干什么呢,宋珍宝说是在数星星,其实他数的不是星星,而是对面楼上的灯光;朱彪就在地上搜集我们吃剩下的虾腿,还送给了这位同学一小包虾腿,说什么这是他刚从海里捞的龙虾,绝对新鲜,还饶有兴趣地给这位同学讲解了一遍做香辣小龙虾的具体步骤。害的这位同学每次见到我都会对我感慨说,长见识了,到你们宿舍真是长大见识了。

  看来那天晚上我表现的还算是比较理智,没有像他们那样胡说八道。这完全得益于我从六岁就开始蹭爷爷的酒喝,每次他老人家吃饭就会给我也来上一点,让我陪着他喝。少说咱也有十来年的饮酒经验了,基础牢固,功底深厚。会喝酒还不算本事,酒后不乱才算是真本事,咱就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喝多了之后就回家呼呼大睡,百分之百做到酒后不乱,不像我们村的三黑喝醉了就砸家里的碗,在街上骂人,骂累了就躺在街上大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大学课堂交响曲
刷牙、洗脸、刮胡子、整理头发,大家按部就班地收拾着自己,谁也记不清昨晚“盛宴”的模样,只有地上的残羹冷炙散发着一丝昨夜欢愉的余香。

  “今天上什么课啊?”陆伟往头上喷了一些啫喱水胡乱地揉着。

  “理论新闻传播学导论和大学英语。”麦宜佳说。

  “咱们没有大学英语课本,怎么上课啊?”宋珍宝呆呆地问。

  “大学和高中的区别就在于大学的课堂是可以没有课本的,也可以让一些学生选择逃课的,要不我们累死累活地读三年高中图什么?大学清闲啊!”朱彪一副看问题深刻的样子。

  “别听朱彪瞎忽悠,我们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要担负起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重任,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带着理论新闻传播学的课本和笔记本就行,估计今天不会讲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陆伟拍着宋珍宝的肩膀说。

  “都收拾好了吧?弄好了咱们就上课去。”我喊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先吃饭,课可以不上,饭不能不吃。”朱彪嚷道。

  “好钢用在你身上也会变成废铁,这叫钢铁就是这样报废的。”康帅说。

  “你去吃饭吧,我们先去教室。”我顺手摸了一把朱彪的肚皮,比昨晚瘪了很多。

  “你们都不吃了?”朱彪问。

  “昨晚喝得太多,没胃口吃饭。”我挥挥手,让他去吃饭。

  天气很热,太阳早在我们睡醒之前就走上了工作岗位,强烈的阳光促使我们不得不加快步伐,以免自己不小心被晒成肉干。

  “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想睡一会儿。”陆伟打着哈欠说。

  “我刚要把上钩的鱼拉上来,你就把我弄醒了,害得我白高兴一场。”我依然为没能抓到那条鱼而惋惜。

  “就是让你把鱼钓上来,到时候也是白忙活一场。”陆伟仍然打着哈欠。

  “最起码我能在梦里高兴一会儿。”

  “别再打哈欠了,陆伟,弄得我也想睡觉。”康帅也打了个哈欠说。

  “赶快走,到教室里睡个回笼觉。”麦宜佳说。

  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人们开始从不同的角落里汇集到通往教学楼的道路上,使这条本来很宽广的道路显得十分拥挤。

  就像人们能很容易地从军人的肩章上,判断出这位军人的军衔级别一样,根据某些特点,我们也能很容易地把一些学生入学时间的长短区分开来。穿着校服,手里抱着各种教科书,脸上时常露出欣喜或向往之情的这群人肯定是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一双一对地走在一起,手里拎着各种零食,步伐缓慢、姿态悠闲的这群人肯定是大二、大三的老油条。当然,其中有些人与我们这群人的年龄相差悬殊,他们不是教授就是我们学校的后勤人员。

  几缕清风吹来,路旁的柳树抓住时机,搔首弄姿,向路人展示它们婀娜的身段。不经意间,柳叶从我的脸颊划过,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没想到咱们学校的美女这么多,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陆伟大发感叹。

  “你不想再睡一会儿了?小子。”我对陆伟说。

  “面对如此美景,我怎么能视而不见。”陆伟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老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什么感觉?”陆伟指着远处的人流对我说。

  “你还别说,真是有点美不胜收啊!”

  这道独特的校园风景线很别致,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夏末季节,造化各有千秋的女生们走在路上,总是喜欢撑着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放眼望去,这些遮阳伞犹如池塘里盛开的荷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有节奏地摆动着,一些不打伞的男生从两伞之间的缝隙中迅速穿过,不禁让我想起了一首汉乐府:“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女生们早已来到了教室里,啃着面包,喝着豆浆,讨论着你的老家在哪里,我在哪长大,咱们是老乡等一些没有新意的问题。分清了彼此之后,就开始说一些只有她们老乡才能听懂的方言,说到高兴处,便哈哈大笑,尽显巾帼之豪爽风采。

  大家纷纷心照不宣地把靠近讲台的位置留给那些求知若渴的人,没想到人人高风亮节,以至于前排荒无人烟,毕竟,在老师的眼皮底下补个妆、描个眉的多有不便。懒得往后挤,我索性坐在第一次考试的位置上,等待着老师,等待着下课。

  陆伟见易若寒的后面有两个空位,面带欢喜地走过去,刚要坐下,易若寒连忙伸出手挡在他前面说:“同学,这里有人坐。”“噢,对不起。”陆伟垂头丧气地坐到我旁边,“世上无难事,只怕好男缠。”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陆伟仍不死心,不时地往易若寒那里瞧去,无奈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老大,她在向我招手。”我明显地感觉到陆伟的身子在剧烈地颤动。我很纳闷,她为什么向陆伟招手?难道要让陆伟过去?一位女生的到来打破了我的疑问,也让陆伟备受打击,陆伟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容地坐在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上,看来这小子又白欢喜了一场。

  “好像是在班会上对我们尖叫的那个花痴。”陆伟仔细打量了这位女生一番。

  “花痴长得也不错啊!”

  “不错是不错,但和易若寒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

  “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

  “东方,有我的座吗?”朱彪拿着一袋牛奶问。

  “那里没人坐,你坐那吧!”陆伟指着花痴旁边的位子说。

  朱彪走到花痴那里问了一句,花痴点点头,把自己的书包往里挪了挪,朱彪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坐到了易若寒的后面。见此情景,陆伟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短时间内经历如此频繁的打击,我真不知道这小子还能否坚持下去。

  上课时间到了,老师还没过来,同学们却越聊越亲热,各地的方言汇在一起,整个教室里好像一群乌鸦和麻雀在论战,热闹非凡。

  “是不是大学里的老师都喜欢迟到啊?”我问两眼直直地盯着贴在墙上的课程表,神情木然的陆伟说。

  陆伟仍不吭声,他的沉默让我感到无聊,回头看到朱彪和花痴聊得火热,有些不可思议。而我旁边的一位女生却在这嘈杂的环境里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地看着课本,她的意外表现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虽然是眼下流行的款式,但穿在她身上总是显得不是那么的流畅自然。她身上仿佛有一种我熟悉的影子,在哪里见过呢?或许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我赶紧收回目光,也对她报以微笑。她纯洁的笑脸里充满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味道,我想起来了,宋珍宝!她和宋珍宝在某些方面很相像。

  上课快十分钟了,也没闻到老师的气息。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一位扎着马尾的女生拿起包从座上站起,向外走去。

  “爱来不来,我就先不伺候了,有个性。”我在心里暗想。

  谁知她却径直走向讲台,擦起了黑板。

  “原来是个好学生啊!”事实改变了我无端的猜测。

  “擦个黑板还挎着破包,小题大做。”陆伟好像有些看不惯。

  擦完黑板,这位女生并不急于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讲台边也看起了课程表。

  “同学,上课了。擦完就回去歇歇吧!别挡着我研究咱们的课程表。”陆伟没好气地说。

  “这样可以了吗?”这位女生站到讲台中央笑了笑,对陆伟说。

  陆伟眼皮也没动一下,继续盯着课程表。

  这位女生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突然,我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教室里马上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立即像模像样地坐好,陆伟还时不时地偷窥一下老师的脸色,估计他现在也顾不上研究什么课程表了。

  “既然大家都说完了,那就该轮到我说了,咱们开始上课吧!”

  这位老师算是提前给我们上了一课——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她确实年轻得出乎我们的意料。

  她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籍贯、学历,并允许我们称呼她为蔡姐,却没有解决我们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到底多大了?在讲课过程中,蔡姐会习惯性地说一句“是吗或对吗”的口头禅,好像我们是幼儿园的孩子。后来得知她是学幼儿教育专业的,无奈幼儿园教师队伍饱和,用人单位只对男教师感兴趣,她才报考了新闻学的研究生,做了一名大学教师。

  “什么是新闻?”

  我们没有回答,凭着多年的上课经验,我们听得出这是一句设问句,属于自问自答型,不用我们回答,她自己就会说出答案。

  “有人说狗咬狗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对吗?”

  虽然“对吗”是她的口头禅,但从总体上判断,这句话是课堂里常能听到的提醒式问句,属于一问众人回答型,需要我们大家做出回答。

  “对呀!”我们像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拉长了腔来回答,回答完,我们相顾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

  “为什么呢?我找一位同学来回答一下。”

  这句话则是课堂里耳熟能详的提问式问句,属于一问一答型,需要一位同学听到老师叫到自己的名字后,站起来做出回答。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不同年级的学生,面对性格不同的老师和问题的难易程度,往往会有不同的表现:

  小学生往往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举起自己的右手抢着回答问题,有的恐怕老师叫不到自己,嘴里还不断地嚷着:“我会,老师叫我。”老师总要说一句:“大家都很积极。”然后注视着大家涨红的小脸,等看到哪位小朋友的脸憋得像猴屁股一样时,才勉为其难地叫一声,“小明,你来回答。”

  中学生的表现往往不如小学生积极,主要原因可能是大家在小学里尝尽了憋气的痛苦后,终于悟出了一句真理:自由呼吸,让别人憋成猴屁股吧!

  按照小学生作文里常用的句子来形容此时中学课堂的情景就是:教室里安静极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老师一般也会说一句:“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还不是挺能说的吗?”这时同学们都会低下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能回答问题的同学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能回答问题的同学会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叫我。当听到老师叫出张三或李四的名字后,大家总要长吁一口气,教室里开始恢复生气。

  而现在我们教室里依然安静极了,撒一把硬币到地上,我都能听出每一枚硬币的面值,大家依然低着头,不是玩弄手机,就是在看小说,没人再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们班的名单还没交到我手上,班长是谁啊?”

  没人回答。

  “班长没来?”蔡姐有点意外。

  “我们还没有班委,老师。”易若寒站起来说。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下次上课时把你们班的名单给我,坐下吧。”

  “接着讲课,人咬狗之所以是新闻,关键在于这件事情让人听起来觉得新鲜,是吗?”

  “是。”

  “人咬狗也新鲜不到哪去,人狗杂交,生出来狗杂种才叫新闻。”陆伟喃喃地说。

  我们的回答让蔡姐倍受鼓舞,她滔滔不绝地给我们讲了一大堆关于新闻的定义。什么新闻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什么凡是能让女人喊一声“啊呀,我的天哪”的东西,就是新闻……我数了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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