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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异路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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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的是我同学的手机,没事就说这些吧!我一定听老师的话,您放心吧!别忘了给我娘说一声,好,好,好。”宋珍宝连说了三个“好”才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后,他一直对我表示感谢,我也一直说客气了。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时髦的男孩,后面跟着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一位司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叫康帅,济南市的。他的爸爸妈妈帮他收拾东西,司机忙上忙下地帮他铺床,两位老人则在一旁告诉他一些“睡觉别掉被子”之类的生活常识问题。后来麦宜佳和他的父母,朱彪和他的父亲,还有陆伟和他的父母也都造访了我们的陋室。家长们除了将各自的孩子留下,同时还赠送了一大堆唠叨和一些以后要彼此照顾的客气话,我和宋珍宝免费听了四段。
送走家长后,我们集体去超市购买了生活必需品,不过我发现宋珍宝好像把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从家里带过来了,我问他不嫌沉吗?他说家里的东西便宜。然后我们将各自带来的家乡特产都拿出来分享。这后来成了我们宿舍的惯例,不论谁回家,也不论什么时候回家,只要是回家,都必须带家乡的特产来给弟兄们打打牙祭。不过由于后来客观条件的变化,这种分享演变成了共享,导致最后形成了独享的局面。康帅拿出“将军”让我们抽,我们都拒绝了,他就独自抽起来,一副孤芳自赏的样子。
第二章 乔·吉拉德的追随者
济南的夏天很热,加上我们的学校还在规划建设之中,校园中有很多杂草生长,所以傍晚蚊子特别多,还多是那种罕见的一咬人就奇痒的花蚊子。我们将纱窗关好,但还是有入侵者通过不明途径来袭击我们。咬得康帅直骂娘,麦宜佳劝他不要再骂人了,让人听了心烦,但康帅还是忍不住的来一句,陆伟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折磨,就去超市买了一瓶枪手,把整个宿舍喷了一遍,宋珍宝从床底下找到了一盘上届师哥留下的蚊香点上,双管齐下,看看到底是科技厉害还是蚊子厉害,果然不一会就产生了如蚊香盒上的广告语所说的“用蚊香,不会痒”的效果。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我和朱彪就差一点没被这蚊香熏死,估计是蚊香过期了。
大家忙碌了一天都躺在床上休息,宿舍里很安静。麦宜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大型的玩具狗,倚在上面看漫画书;康帅摆脱了蚊子的干扰,宋珍宝热心助人累了一天,他们就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朱彪用耳机听了会音乐,也拖着他那庞大的身躯进入了有声睡眠状态,宿舍的安静像平静的湖面被打碎了一样,在空气中荡起了波纹,如果此时外面雷声大作我肯定不会受到惊吓。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朱彪的身材像极了一只乌龟,硕大的肚子使他的四肢显得特别短小。我都怀疑如果他不小心趴倒了,肚皮着地,四肢悬空,他是否还能独自站起来?朱彪,一听这名字,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听觉冲击感,每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在脑海里形成同一个鲜明的形象——胖子。不过,得把对他这个名字一般的理解含义放大十倍才能形容得了他的“妖魔身材”。在他忙活时,我曾悄悄地在他侧面测试过,我的正面身子的宽度还没有他侧面肚子的宽度大。古语有云:“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估计他肚里盛下美国第七舰队应该不成问题,真他妈的一肥膘。
我看着睡在我下铺的兄弟陆伟躺在床上没睡觉就和他闲聊起来,结果一聊起来甚有共同语言。我们从韩愈聊到柳宗元,从弗洛伊德聊到容格,从易中天聊到于丹,很是投机,大有知音难觅的感觉。这位一进宿舍门就一言不发,光用眼睛打量房间的阳光男孩,一开始就以沉默让我觉得很不简单,而此时他让我感到很高兴,因为这个沉默的瘦子知道的还挺多,在某些方面很对我的脾气。就这样我们通过聊天成了铁哥们,一起干了许多我们上大学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后来鄙系学生会的宿管部部长带着一群壮胆的小喽啰视察了一下我们的宿舍,他们是我们宿舍今天接待的最后一批也是人数最多的一批参观者,我和陆伟简单招呼了一下,继续闲聊,直到最后也意犹未尽,再最后我们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还都在睡觉就有人敲门,看着弟兄们都不愿动弹,我从床上跳下来,开开了门,只见一位“如花”似的人拿着一部电话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每间宿舍一部电话,先交八十元的押金。”我想我们宿舍的人才刚认识,我先把押金交上,率先为宿舍做贡献,赢得弟兄们的好感,以后说话也有力度。我马上把钱交给“如花”,把电话接过来,安上。弟兄们表示要均摊押金,我大度地对他们说:“不用,到时候返还押金,钱还会一分不少地回到我这。”
我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手机才六点。被“如花”搅了好梦,没有了睡意,我就去刷牙,弟兄们也从床上爬起来忙着洗刷。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从这一刻起,我们陆续接待了一批又一批乔·吉拉德的追随者,他们本着把斧头推销给总统的精神和只要脸皮厚东西卖不够的原则,向我们推销各种各样的产品。有推销袜子的,有推销皮带的,有推销剃须刀的,有推销卫生纸的,甚至还有向我们推销化妆品的。
一开始,我们念在他们是我们师哥的份上,还客气地招呼他们,出于面子问题,我们有选择性地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而宋珍宝则出于价格便宜的考虑,真正做到了来者不拒。不知道这些推销者是不是私底下交换信息说我们宿舍的人是一群傻子,不管推销什么东西总会有人要。反正是前一个推销者后脚刚迈出我们宿舍门,后一个推销者的前肢就会敲打我们的门窗,搞得我们甚是闹心。不过他们还算省事,见我们不需要就会走掉。
后来,进来了一位向我们推销爱国者MP4的人,一进门就拿着一个破MP4给我们大讲要爱国、要支持国货的大道理。“爱国者”啰哩啰嗦把康帅弄烦了,他就问这位“爱国者”说:“有没有爱国者导弹卖,有的话我就买。没有的话请你去问问别人有没有需要你产品的。”
这本来是康帅向“爱国者”下达的逐客令。谁知“爱国者”一听康帅说这话立即喜上眉梢,连忙说:“有!有!”说着就从包里拿出来一套爱国者导弹的仿真模型,对康帅说:“这位同学,真有想象力,这套爱国者导弹仿真模型是根据真实的爱国者导弹缩小二百五十倍而精细制作出来的,是走亲访友、自己收藏的绝佳选择。价格很便宜,九十元一套,你看怎么样?同学。”
没办法,嫁出去的女儿,说出去的话。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掉在地上也一个大坑。康帅极不情愿地掏钱把爱国者导弹仿真模型留下。“爱国者”笑着把钱收下说:“谢谢你对中国制造业的支持。再见!”
“爱国者”走后,康帅一直骂:“他妈的,坑人,他妈的。”我靠,原来不是推销MP4的,是推销玩具的,他奶奶的,我们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爱国者”走了,同时也带走了我们青涩的无知,而他的同行还在继续敲打着我们的门窗。
我索性把门开开,让弟兄们坐在凳子上等着后继者的到来。这一开不要紧,同时进来俩推销者,更凑巧的是他们都是推销洗发水的,只不过一个是推销拉芳的,另一个是推销飘柔的。真应了那句古话:同行是冤家,他们一看对方都是推销洗发水的,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便开始挑对方产品的瑕疵。从各人的产品说到各人的人品,彼此“问候”了对方的父母,还不忘顺便“恭维”一下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我想他们的祖宗肯定在地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上辈子到底做什么孽了,让后代人这么念念不忘。他们越说越激动,最后大打出手。我考虑到他们可能会损坏我们宿舍的物品,就赶快把他们劝开,好声好气地把他们送出我们的地盘。
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发生,我赶紧把门关上了。陆伟再也忍受不了这些推销者的摧残了,就写了一张“谢绝推销”的告示贴在了门外。我们本以为这些推销者会出于人道的考虑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结果这一贴不要紧,来推销的人更多了。为什么呢?后来我才明白不贴这种东西,别人或许还不会知道我们宿舍是新生宿舍;一旦贴上这东西,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告诉那些推销者这是新生宿舍。
过了一星期,我才从隔壁宿舍得知每个宿舍的电话是学校发的,根本不收押金,我的八十块钱打水漂了。可见最厉害的推销者不是“爱国者”而是“如花”。看来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被骗,而是被骗了也不知道,而最最痛苦的事是到后来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以后我和康帅经常打趣对方说,“好厉害啊!八零电话。”“干得不错,九零导弹。”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集体行动
我们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些推销者的“地毯式轰炸”,就决定来个铁将军把门一走了之。今天没有什么事干,只是听说晚上七点要开班会,进行班主任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相互认识活动。这是晚上的事,无关紧要。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打发这一白天的时间,最后我们决定两两结合分头去考察一下学校的周边环境,晚上回来再共享一下资源。我们本着自由结合的原则分了组,我和陆伟一组,康帅和麦宜佳一组,宋珍宝和朱彪一组。我们以学校为中心分别向东西南三个方向展开搜索,学校北面是山,就没必要去视察了。
我和陆伟在学校东边发现了一个农贸市集,就是农村每月几号定期举行商品交易的场所,人们可以购买自己所需的日常用品,也可以把自家的农产品拿来交易。市集上卖的东西很齐全,有萝卜、白菜、鸡蛋、猪肉、鸽子、海鲜、老鼠药、痱子粉等,不过有的篮子里还放着熟睡的婴儿,不知道是不是也属于交易的对象。市场上来来往往地走着两类人,一类是男人,另一类是女人,区别就是他们的年龄、穿着和说话的口气不同。大声吆喝着“卖猪肉了,新鲜肉”的一定是男人,为了一毛钱纠缠不清的肯定是女人,因为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就不敢保证这里面有没有人妖。一只狗衔着鸡肠子从我身边跑过,不过鸡肠子的另一头被一只猫衔着,它们在进行着奔跑中的拔河比赛。
穿过农贸市场有几家餐馆,因为我们学校已完全属于济南市农村的一部分,所以这几家餐馆装修的很简陋,顶多也就算得上是小吃铺,不过名字起的倒是很响亮,叫什么济南农家、吃么有么、常回家看看,听起来感觉很好。这种情况就像哪一天政府在我们村东面建一所大学,我们村的人肯定也会建一些名字叫什么农民风情的餐馆一样。不过每家小吃铺都是人来人往,看来生意很是红火,其实大多数都是我们学校的人在光顾。
“现在都中午了,咱们就在这里凑合着吃点东西吧?”我征求陆伟的意见。
“好吧!这两天我一直喝牛奶啃面包,就没进过学校的餐厅,你知道咱们学校的餐厅在哪吗?”陆伟问我。
“和你一样,我也没见过咱们学校的餐厅长得是什么样。”
我们进了一家里面人最多、名字叫吃么有么的餐馆,按照常识应该是这家的菜做的最地道,要不然就是人们脑子有病才进去。老板娘属于历经沧桑却努力去抓住青春尾巴上那一根毛的人,打扮的似乎有点妖艳,像赵树理先生笔下三仙姑的形象。
我似乎明白了餐馆人多的另一个原因:如果在这里吃不饱,那么用“秀色可餐”来填补肚子里的剩余空间也不失为一条好的方法;如果吃饱了,再顺便一饱眼福也算是饭钱打折了,好处多多,何乐而不为?
老板娘见我们进来,就赶忙过来招呼我们,擦桌子、倒茶水。
“两位同学是大一的新生吧?”
“何以见得?”我问老板娘,因为我不喜欢被人一眼看穿。
“穿着干净,眼神单纯,不熟悉我这的环境,一眼我就能看出你们两个是新来的。”
“厉害啊!大姐。”我回答道,没想到区区一位餐馆的老板娘能像我一眼看透宋珍宝一样看透我,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估计是她经常被人称呼老板娘、大嫂或阿姨,所以一听到我称呼她大姐,显得特别高兴,连忙说:“哪里厉害啊!只不过是每年都像你们学校的领导、老师一样,会迎来你们这一批批的新生,送走一批批的毕业生。你们领导是坐在讲话的主席台上欢迎你们,我是站在我的前台外欢迎你们。”
“想吃点么?”老板娘接着问我们。
“有什么好菜?”陆伟问。
“么菜都有,咱们这就叫吃么有么。”
“先来一份熊掌尝尝吧!”我说。
“这位同学真会开玩笑,别说吃了,我连真狗熊都没见过。再说了,就是有熊掌,咱这小店也做不了这道菜,咱们这就是弄点家常菜。”
“有菜单吗?”我问。
“有。”她从前面的桌子上给我拿来一张硬纸,上面写着菜的名称及价格。
“来一份香菇全鸡,一份猪耳拌黄瓜。”
“伟哥,你再点些别的菜。”我把菜单递给陆伟,可能他是第一次被人称呼为伟哥,当然他也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可他的脸还是红了。
“那就再来一份木耳炒肉。”陆伟说。
“还要点么?喝么酒?”老板娘又问。
“就这些吧!下午还有事,今天就不喝酒了。”陆伟回答道。
“那好,你们先喝会茶,菜马上就好。”老板娘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都是一些熟客,耳边不断传来她和客人的谈笑声,或许她真是一位“餐馆三仙姑”。
“听说咱们班的女生很多,不知道都长的怎么样?”陆伟说。
“这就得看她们的父母了,龙生龙,凤生凤嘛!当然如果发生变异,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今晚你不就能一睹天颜了吗?”我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有漂亮的女生我就去追,这也是我上大学的一大宏愿。”陆伟笑着说。
“我的目标是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拼命读书。”中学的生活经历让我认识到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只能随缘。
“切!红颜难觅啊!寻找要趁早。不求能抓到鱼,只求能沾一手腥,就是采不到花,也要闻闻花香。”陆伟对我做出了鄙夷的神色,却没有注意到我神伤的脸色。
“红颜难觅,知己不再。”我的心急剧地抽搐了一下,虽然我一直努力去掩饰内心的波动,但有的时候这种波动还是会无情地冲击着我的神经。
菜做得很地道,我很满意。吃完饭,我要去付钱,陆伟拉着我一直坚持要自己付。我问他带了多少钱,他拿出钱包看了看只有一张一元的钞票躺在里面,他的钱都在卡里,这里又不能刷卡,争到最后还得我付钱。
陆伟说:“下次我请你。”
“没问题,咱兄弟怎么着都行。”我回答道。
“结账,大姐。”我对着“餐馆三仙姑”喊道。
“两位吃好了?一共是五十八。”“餐馆三仙姑”看着我们桌上的残羹冷炙,用笔在纸上算了算对我说。
我给了她一张红色的钞票,她找给了我一张绿色的钞票。
“咱们初次见面,也算是一种缘分,今天的零头就不要了。以后有时间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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