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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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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边笑边出了大厅,站在门口时,她又看到了那个跟踪的男人正站在远处,朝这边看着。
  她的笑没有从脸上褪下来。但是她感到与往日的爱情经历不同,因为此刻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充满着冷漠,甚至还有几分残忍的气息。但是妹妹又在心里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这个下午会何等乏味。
  她想对他笑一笑,专门为他笑,但是他不看她,他们的目光无法相对
马勒为什么总是要歌唱
  晚饭是姐姐做的。
  每周六、周日他们都要围坐在一长方形的亮得跟玻璃一样的木桌旁边。桌子上有煎鸡蛋、面包还有正渗着汁的水果。
  姐姐说:“累了,不想作了,就把早餐当晚餐吧。”
  姐夫说:“就好比说我们吃的是西餐。”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红葡萄酒。
  小仙说买车比写作业还累,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小屋,躺在了床上。三个人坐在桌旁,在这样的晚上,这个桌旁,没有小仙的存在,大家都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为了使气氛不要太紧张,姐夫说:
  “是不是应该来点音乐,亲爱的小姐们,你们是不是需要一点音乐,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咱们家有车了。”
  说完,这个男人起身去放音乐。
  这更促使了妹妹要搬出去的决心。
  姐姐在音响旁大声地问:“想听什么?”
  妹妹大声说:“马勒吧。”
  她有某种恶作剧的心理,才会这么说。她经常想,她是因为先恨姐夫然后才开始恨姐姐的吗?
  不知道,可她认为自己恨他们肯定是有理由的。尽管她是一个写小说的人,有的报纸上已经说她是一个女作家了,可是,她的确都是恨别人,感到这个世界对不起自己。
  比如明明是她住在别人家(其实她挺不要脸的),可是,她却感到自己充满了委屈。
  她的委屈是从哪里来的?妹妹这样的女人有时也会发出这种反省,可是很快地这种追问就被迫停止,她被比马勒更大的,比潮水涌动还剧烈的自怜打动,像是看音乐剧的观众一样地流下热泪。
  泪水有时在床上,有时在镜前,有时在姐夫和姐姐的卧室里,有时就在马勒的音乐里。
  姐姐本想说什么,听妹妹这么说,就一愣,然后她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姐夫也显得有些犹豫,他沉吟了片刻,把唱片放了进去,然后,他摁了PLAY健。
  马勒响了起来,是那首大家听得太多的老曲子,只是今天它成了伴奏吃饭的曲子。
  妹妹感到有些解气,内心舒服了很多。她看着姐姐和姐夫的脸,内心有些轻松了,同时她又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是应该搬出去住了。
  但是,在没有经历买车的事情时,她还有些犹豫,现在她认为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她想到安蒂那里小住几日,在这过程中寻找一间合适的房子,一个人住只需一居室,家里也没有必要有这么精致的餐桌和餐桌下的同样精致的地毯。
  至于地点,她不想到郊区,最远也不能超过四环。
  她不想再与姐姐姐夫朝夕相处,她要与马勒绝缘,并且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这新生活不一定就是雷恩……想到这,她又一次地想到了那个跟踪者。
  在柔和的灯光下,妹妹感到自己对跟踪者的眼神很可能产生了错觉,那里很有可能就是爱情,而不是别的。冷漠是一个词,可是COOL似乎更时尚一些。
  姐夫默默无言,姐姐则满腹孤疑。
  妹妹只管吃面包,心想,这面包、这水果还有牛奶鸡蛋都是她前天从一超市里买来的。我在吃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你们不应该有什么不高兴吧?
  她边吃边看着姐姐和姐夫。
  那两个都有些疲倦。
  妹妹想,自己隔几天就得这么买一次,有时还带着小仙,买一些她喜欢的东西。
  为了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没有在这里白住白吃,她说:
  “吃呀,这是我昨天才从超市里买的,很新鲜呀。”
  姐夫看了她一眼,也拿起一片面包。
  姐姐说:“能不能把音乐关掉。”
  妹妹说:“挺好听的。”
  姐姐说:“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听这么严肃的东西。”
  妹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说:“这音乐严肃吗?一点也不严肃,起码在这个家里是这样的。”
  姐夫起身去关音乐。
  妹妹想拉住他,但是她知道自己确实没有权利。
  音乐关住了。
  屋内寂静,似乎有了更多的呼吸空间。这有助于她的思考:吃完饭,就开始收拾行李,先把一些自己要穿的衣服带出去就行了,以后的慢慢拿,不着急。想到自己要穿的衣服,她 
一下想到了那件黑色的全身只开那一个洞的内衣。当然一定是要把它也带走的。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试着对姐姐说:
  “我找了一个地方,是可以住人的,所以……可能我会搬出去。”
  姐姐拿着水果的手突然停住了。
  “搬出去?”
  她很快扫了丈夫一眼,一时弄不明白这事的意义。
  姐夫倒是弄清楚了这小姨子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他仍然抬起头问:“为什么?”
  妹妹想,他寻问的口气竟跟那天遇到的那个美国人一样,有着自信和自大的成分。于是她一字一句地说:
  “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不可以一直在你们的家里住下去。”
  姐姐的脑海里忽然浮起几天前的情景,当他们坐在沙发上时,姐夫看着妹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但即使是漫不经心,他也是长时间拿眼睛对着她,而不是对着自己。她知道妹妹为了应付他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丈夫却听得很仔细。而且当他们关起房门放马勒时,丈夫出现了他从未有过的激情,即使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他看她的眼神有着快乐的光辉,但是她即使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舞蹈演员,也意识到那绝不是为她散发出的光辉。那么,现在妹妹提出搬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迟早是要走的,尽管父母不在了,作为姐姐必须照顾妹妹、但是她也是27岁的人了,应该独立了。
  姐夫想起夜里受着煎熬,站在窗口边的惊慌以及鼓作勇气拨开窗帘的惧怕。今天即使要买车,也没防碍一大早他对她的偷窥:
  她面向墙壁沉睡着,他意外地发现她竟穿着一件黑丝内衣,从头到脚包裹得紧紧的,难道她已知道了有人在偷看?他先是开始以为光线太暗,那里只有一个纤细的腰以及小土豆似的鼓起的一个臀部的轮廓。他又把窗帘拉得开一点,这才看清她穿着一件衣服。他有些失望,同时脸上热辣辣的,兴许是她发现了自己?
  他一边走回妻子的房间,一边回想那小土豆似的屁股。他跟他姐姐恋爱时,她才十二岁,有一天,他们在中山公园,看见走成一排的扎着红领巾的小学生,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小姑娘来,羞涩地望着她姐姐和姐姐身边的男人。他记得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蓝色的校服,胸前微微突起。姐姐摸摸她的头让她赶快归队。她便一边往回走,一边向他们招手,他记得那是一件白色的紧身裤,小屁股绷得园园的。
  她几乎是伴随着他们一起成长的。
  这欲念折磨着他。
  姐夫听她说要搬走,正在咀嚼着水果的牙咬了舌头,一股咸咸的东西流出来,但是他不觉疼痛,只是问:
  那你去哪呢?
  实际上他想挽留她,但不知怎么却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从妻子的表情看,不会强留,那么作为他,一个姐夫,这么说也许是对的。然而,当他混合着血丝完全吃完了那块苹果,他已冷静下来:这也许是个机会,让她走吧,我必须终止身上的欲火,我要安安静静地睡觉,把所有精力放在公司里。难道没有人看出最近自己是越来越苍老了吗?
  他低下了头,心上掠过一阵难受。如果没有她,这个家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姐姐在考虑着让她带走些什么。她想只要她喜欢的她就拿好了。这时,小仙却突然进来了,她的面孔衬在一圈漆黑的头发上,显得跟纸一样白,她看也不看她的父母,就赌气地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并且嘴里嚷着:“小姨搬到哪我跟到哪。”
  小仙把妹妹抱住,哭得更厉害了。
  妹妹的眼泪夺眶而出。
  难道人间果然有真情?
  姐夫在国外的四年,姐姐因为演出常在外地,所以几乎每个晚上都是她和小仙一起身体挨着身体地躺着。直到现在,她还能记得小仙身上的体温。
  这似乎给谁都下了台阶。想走的人不走了,不想留她的人也只能是留了。
  姐夫呵护着女儿,拍着她的头发说:“谁说小姨要搬走啊,快吃饭,我们明天就一起去 
把车拿回来,马上家里就会有一辆车了,下个周未爸爸会带着你们出去兜风。”
  小仙刚擦完了泪,就像是忘了刚才的事情,她看着桌上的肠,说:“我饿了。”
  然后,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
  妹妹想,这女孩子今后长大了,也跟姐姐一样,是个好演员,当然,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男男女女之间。
  当全家人从餐桌上站起来时,姐姐又突然说话了,她对妹妹说:
  “你们报社不行了,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你应该再去找个工作。”
  “我不想找,我就想这样。”
  “现在没有人看小说,连那些大作家的书都没有人买,你想饿死呀。”
  妹妹不高兴了,说:“我为什么一定要饿死?”
  姐姐说:“写书的人,当然会饿死。”
  小仙插嘴道:“都说卖文为生,怎么会饿死呢?”
  姐姐说:
  “过去你卖文为生是可以的,现在不行了。”
  妹妹突然说:
  “那我还可以去卖别的。”
  “卖什么?”姐姐瞪大眼睛问。
  “卖什么都行。”
  小仙笑起来,说:
  “小姨真逗,你还能卖什么。”
  妹妹也笑了,说:“只要是能用得着的,别人需要的,卖什么都行。”
  可是,小仙在旁边,不仅仅是她跟姐姐,她不愿意小仙听到这样的话,她毕竟还是个中学生。
  姐姐说:“好了,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其实你想作些什么别的?我可以帮你找找人,他们也许能帮你找份有意思的工作。”
  “我就想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觉,做梦。这就应该是我的职业。”
  妹妹说完,朝自己的房间走。
  姐姐对着她喊:“你就是不赚钱,也可以去学着演点话剧,或者搞点电影,起码知道你是活的呀。”
  既然,她已经提出了要走,既然他们在小仙的要求下,愿意让她继续呆在这儿,那她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于是她也喊:
  “我就是死的。”
  姐姐看到她走向自己的卧室,便说:
  “累了?家里买车,这么大的事,我们都兴奋地睡不着呢。”
  小仙也说:“就是,再呆会儿吧。”
  她回头笑笑,说:“真困了。”
  这时姐夫说:“她当然没有你那么兴奋。让她睡吧。”
  姐姐对姐夫狠狠地看了一眼,说:“胡说,她怎么没有我这么兴奋,她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买了车,她也能享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姐夫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她累了,就让她睡觉。”
  姐姐说:“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拿我妹妹当外人。”
  妹妹突然站住了,她本来就要走进自己的房间了,她回头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意味深长地说:
  “姐,你错了,他从来都没有拿我当外人。”
  姐夫紧张地说:“对呀,你看,连她都这样说嘛。”
  姐姐有些怀疑地看看妹妹,说:“你就不能再坐一会儿?”
  妹妹说:“你们好好说说那车吧,我困了。”
写小说的女人究竟有多丑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睡却睡不着。她先是想着姐姐和姐夫交换的眼神和他们的无奈的苦笑。说不定还有姐姐对于姐夫愧疚的表情,她为自己有这么个妹妹而感到羞愧。
  姐夫却又在安慰妻子,显示出他是一个大度的人。
  妹妹这时真想让姐姐看到姐夫在偷窥时的表情。
  妹妹就像是去参加安蒂的生日晚会心里充满着烦燥一样,现在这种烦燥就出现在她的梦里。那个跟踪的男人又出现了,他走着,显得像云一样,漂游着,舞蹈着。她也走着,似乎又重复地走上了去见雷恩的路,一路上,她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
  有激情的日子总是在不断地重复,天空中的云彩好像随时随地就要燃烧。她想,如果是云彩在燃烧,它一定是为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仅仅守在安蒂生日晚会的蜡烛旁边的那一个,隐约有火苗在她脸上、身上跃动,恍如一个男人的手细细地抚弄着她。她要的不是这个感觉,她需要一个人将她毁灭。
  这个人就是雷恩。
  但是雷恩给她带来的像海水一样涨潮的欲望也落回去了,她觉得太滑稽了,居然有人肯为她出一万块钱睡一觉,他说就因为喜欢她的小说,他真的说了吗?没有吧?现在哪里会有男人真的喜欢女人的小说,不,不会的,他们仅仅是在喜欢卖弄的女人身上去寻找那些支持着她们卖弄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女人特有的,无论是美女还是丑女,她们都一样。于是,这些女人们(大部份是一群丑八怪女人)就开始用文字拼命去勾引男人的想象,可怜的男人们就开始上当了,他们不知道那些写小说的女人究竟有多丑,她们实在是恶心,而男人们不知道,他们被利用,被女人用身体和文字所利用,他们像好色的狗一样地跟随着这些女人的叙述,想象着她的模样,突然,他们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失望,便会破口大骂。
  然而,雷恩不一样,他的举动超乎一般的男人,他的行为有些特别,他不太看得懂中国文字,他看不到妹妹写的那些文字,他现在好像正开着车走过来,他真的开车了吗?那车不是还没有买上吗?不,那不是雷恩,是姐夫,他站在晨曦之中,偷偷地看着我,我没有躲闪,我甚至还有几分甜蜜的感觉,就像是在唱着一首船歌,慢慢地,我掉队了,不,是她,是妹妹掉了队,走在后边,目光仇恨地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前面的三个人。那条青色的牛仔裤把姐姐的屁股包得结结实实。想到这,妹妹的心释然了,同时她又恨起那条牛仔裤。其实她已忘掉姐姐是一个舞蹈演员的事实,即使现在不再上台,稍稍有些胖,但是她的姿影是那么地有韵味。妹妹还在童年时,姐姐就已经是一个明星,她的光环一直照耀着早逝的父亲。她十二岁时在那个中山公园看见她,跑过去喊姐姐,实际上她是想让她的同学和老师都知道她有一个明星姐姐。她从来都依偎着姐姐走路,她闻到从她粗呢衣服里透出的气息,那时她的头顶刚好和姐姐的胸部平齐,每每碰触到那柔软的地方,姐姐都微笑一下,然后更紧地搂着年幼的妹妹。
  然而现在,当她提出要从姐姐家搬出时,她从她和姐夫的脸上都没有看到伤心的表情,尤其是姐姐,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惟一的亲人,可是她居然任由她离开,而她自己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家吗?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着试探的成分。
  走在后边的人肯定会是命运里悲剧的主角,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面色灰暗,就像是尘土一样。但是有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以及盯着她前面的三个人,这个人一直到她疲倦得直想躺在路边上时才发现的,她看到他时,他依然发出那种羞涩的却是固执的笑容。
  他跟踪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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