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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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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座的所有的人,一起拍手一起唱,其中还夹杂着小仙的清脆的忍不住大笑。妹妹也唱着,突然想到音乐对人有这么大的作用吗?姐姐和姐夫非得在马勒的乐声中才能莋爱吗?她愤恨地想,从姐夫现在经常看着姐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姐姐因习惯而没有了任何激情,可是,他能一次又一次地伴着马勒忧伤的节奏干着这种事,没有激情的莋爱是不是无耻的?
  这个问题在大学里曾经与别人讨论过。
  可是,没有结果。
  有的事情是没有结果的,比如这个事情。
  姐姐的眼神中也是对于姐夫充满蔑视。
  在姐姐和姐夫银荡的低语声中,只有马勒呜呜地哭着。
  妹妹现在似乎更加理解了音乐的内容,或者说,她以为自己理解了马勒:他痛失爱女,他看到女儿的灵魂挣脱了肉体,飞起来了,一片白光。然而现在这片白光却照耀着床上的姐姐和姐夫。他们为了遮掩他们的叫喊声,让马勒的哭泣飞到天上去,好让他们跟他一起上天。
  马勒,可怜而伟大的马勒,他完全被利用了,他是被姐姐和姐夫的下流利用的。
  妹妹不知道自己的不满情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安蒂开始吹蜡烛了。周围的人一片叫唤,
  蜡烛吹完了,大家又一次拍手,妹妹的厌恶情绪也又一次涌来。她一边跟着拍手,一边想,要是一个人把自己的生日告诉别人并且还邀请别人来参加晚会并且还要别人送生日礼物,那是最可耻的。
  她这样想着,看看安蒂,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而且,似乎她已经看出了她现在正想的事情。安蒂的眼睛里掠过一阵不满,但是,很快,她就又当起了女主角,她的表情里做出了春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怎么笑的时候才最可爱。
  安蒂于是就一直露着那样的笑。
  妹妹内心里当时只有两句话在来回翻腾:
  可是,这样不对呀,这是在安蒂的生日会上,她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吗?我有钱送给他们吗?
  安蒂这时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桌子对面的小伙子盯着妹妹看。
  这使她内心里产生了某种紧张感,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紧张加剧了,那目光她好像很熟悉,在哪儿见过吗?没有。
  也许是在梦中?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他呢?
  从他的目光里她不知道那是对一个女人的渴望还是心中正悄悄策划着一场阴谋。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不同的东西。
  她仔细地回想这对眼睛,可是,想不出来,这种感受甚至让她忘了对于安蒂的不满,对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的不满,他对于这个世界也同样充满了仇恨。
  想到这里,她机械地又一次向他笑了,他也在无声地笑,讷讷地咧开了嘴。从他的笑中,她看见了那被烟薰得发黄的牙齿,在他恍惚的面孔中像两道乡间泥泞小道。她想,无论是哪种不满或者哪种杀机都与她这个叫妹妹的女人无关。
  安蒂,这个也许是假装出快乐的女人也一直没有停止过笑声,她用她的笑调节着四周的气氛。
  妹妹把目光转向安蒂,想,一个有勇气把自己的生日告诉别人并且举办生日晚会的人也是了不起的,你不能光说她不要脸,她能把这么多人叫来,听她笑,并为她唱那首本不知道该属于谁的生日歌,让人们像蠢猪一样的,一边点头,一边拍手,还要唱歌。
  妹妹突然因为生日的原因而对中国人民充满同情,她心里想,这种唱歌的习惯真是应该取缔,谁唱这种外国歌都应该受到处罚,这样她们就不唱了。可是中国人有自己很好的习俗吗?他们在过生日的时候如果不唱这首歌了,他们还能干什么呢?老头唱,老太太唱,他们拿着木头做的筷子唱得起劲,这是不是很有趣味的事?
  小仙仍在跟印度人说话。
  印度青年常被逗笑。而安蒂的笑声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妹妹一边感受着对面桌子上的青年的目光,低头吃蛋糕,突然为这个晚会的将要结束而感到恐怖。
  那儿张着一张大嘴,那儿喷涌着欲望的泉水,那儿将要被陌生的阳物充满,那儿将要唱出比生日快乐歌更为恐怖的歌声……
街头先锋
  走在徐徐清风的街上,十五岁的小仙却一步也不离开她。不光是她,妹妹感到还有一个人跟着她们一起走了很远。她用余光看清他就是坐在她对面的年青人。那高高的个子和宽阔的肩膀,表现出无比的力量。可是后来他慢慢地融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对自己说:生活就是这样的,一会是这个人,一会是那个人,从来没有间断过。
  她已经第五十次地对小仙说她另有约会。小仙却执意要跟她一道去,否则无法向爸妈交代。
  她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小仙目光困惑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竭力要逃遁的女人,并且用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低沉地几乎是哀求地对她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见的是一个男人。”
  “我可以像一根木头,看不见也听不到,我还可以就在你旁边呆着,装着不认识你……”
  她望了望小仙,咬着嘴唇朝着黑暗狭窄的胡同里跑了进去。
  行人惊慌地看着她。
  风几乎撩起她的短裙。
  她用手按住停下来,仰着下巴大口地喘气,一边跑着,一边感到小腹疼痛起来,她按住它往回看。
  在那儿,灯光雾一样地淡淡地照着小仙的身影,她没有跟过来,而是歪着头好奇地朝她看,她想要又一次把她赶走,然而她的身体变得沉重无力,体内充满了烦燥与悲哀,这种烦燥和悲哀一直扩散到裸露的下体。
  她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奇形:我居然让它直接露在空气里,我居然跟着他去看他的身体?
  他带着她走了很远,几乎通过了东长安街南面的一条小巷,然后刺探性地跟她一起上了一个大厦的电梯,这大夏共有二十层,他在十四层上把她领出来,然后通过一个安全出口,走上了静静的楼梯。她的心在怦怦地跳。他的脸上毫无羞涩感,也没有犹豫,只是侧耳倾听了一会以为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她像一个帮凶一样探出头看,然后摇摇头说没事。真的没事吗?我离他大约有一米的距离站着,他让她再靠近点,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待他闭上眼睛时,她觉得一切是那么地有秩有序,好像没有一点超常规的东西。
  她走之后,他仍坐在那里,在暗淡的黄昏里,他还是看起了小说?对于他来说哪一种是属于游戏?包括他昨天打来的电话以及里面所说的一万块钱。她突然觉得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含混的艺术。
  也许是因为思想的愉快,妹妹从十四层楼上下来时没有坐电梯,而是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走下来。她明显地看到了她的牛仔裤的裤档里的颜色比周围的深了。她突然想到了姐夫,一个跟他一样平日穿西装打领带并且提着黑色公文包的男人。他是不是也会在一个运气好的时候,领上一个女人去看他的身体?
  她不愿再想下去了,只是恍惚记得在很远的一个夏天里,姐夫穿着条薄薄的白色长裤坐在一只小凳上,她在他面前走了又走,看了又看,他当时正低头看一本书,一点也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正为一个问题想不通。
  她朝小仙走去,这个固执的女孩双眼里饱含着眼泪。待妹妹搂住她的肩膀时,她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她摇摇头说:“不重要。”
  接着她又加了句:“但是深不可测。”
  “什么叫深不可测?”
  她笑了,在小仙的头发上亲了一下,说:
  “就是有时又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小仙还要问什么,但是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小仙警觉地闪烁起目光,妹妹一看就是那个老外打来的。铃声是那么地响亮,有好几个行人都以为是自己的,慌忙地摸自己的口袋。
  是接还是不接呢?在这深夜的街头,妹妹的全身又一次涨满起来,充满了渴望。可是他如果是在骗我呢?如果小仙的纠缠正是上帝的旨意呢?
  因为世界上的好事总是跟她这样的人没有关系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背运的人才会写小说。想到这里,妹妹像一盏灯迅速熄灭。
  她接了电话,扭过头背着好奇的小仙。
女人必须时刻准备着 
  她对着电话说我改变主意了。
  他低声地笑了一下,问为什么?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这是一个重要问题的前题,那就是我必须信任你。”
  “好吧,你可以叫我雷恩。什么时候想来你就给打电话,虽然我很忙,但是只要是你的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
  雷恩,这是多熟悉的名字。
  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中学时男孩子,他的英文名字也叫雷恩。
  这个世界上的雷恩真多,这个世界上永远是男人和女人相交融的语言。人会说话真讨厌,如果把全世界的男男女女的舌头都割掉,让他们从此沉默,那还会有那么多淫秽的词语出现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此淫秽的词语,人们的笑容会不会变得可怕呢?
  小仙看她持断了电话,就显得放松起来,她说:
  “你不去了,是吗?”
  她点点头。
  小仙说:“可是,你是经过认真准备的呀。”
  妹妹笑了,说:“你看得出来?”
  “当然了,这不是白准备了吗?”
  “记住一句名言,女人必须时刻准备着。”
  小仙楞了,说:“为谁呢?”
  妹妹不再说话。
  小仙又问:“为谁呢?”
  妹妹说:“不要问为谁,你只要是记住一句话就行了。”
  小仙大笑着说:“女人必须时刻准备着。这有点像是我唱过的少先队队歌。”
  妹妹笑了起来。
裹在浴巾里的爱情
  她终于躺在了床上,并且心平气和地思考这一天的经历。她没有脱掉那件黑色内衣,而在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已经洗得发白的浴巾,随着这条浴巾,这个家庭的气息也就是姐姐和姐夫的气息雾一样升起。在她情绪低落时,她总想把它揉成一小团塞进嘴里把自己闷死。她觉得这是再恰当不过的死法,想到这,她把浴巾往上提了提。
  我们之所以把她命名为妹妹,那是因为在这个残酷的故事里有一个跟她一样重要的人: 
她的姐夫。妹妹与姐姐的丈夫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窗外有知了不停地在叫着,像是给某一个少女的梦境中洒了一种叫作CD的香水,这种带有某种愁绪的清香使现实与梦境变得颠倒起来,很像是一位老人在上一个世纪还年轻的时候所作的事情,那就是他无奈地给许多知识分子同类们身上也洒上了这样的香水味,这样说对于很多同情那个老人的同类们有些不公平,其实,我们是站在妹妹的感觉中说话的。当你清醒的时候,一种稀奇的香味向你走来,它们就像是拨开云雾的阳光,使天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天空。
  妹妹裸体上的纯绵织物是姐姐和姐夫在恋爱时一起买的,妹妹即使是在梦里也知道这些,那属于历史,是古老而又悠久的同时也是清纯的传说,就好像是著名的荷马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当别人都以为他极其自信时,他却悄悄对着自己的身体说过,我好像不行了一样。
  姐姐和姐夫那个时候也有那么自恋,他们在一个商场里,当着众多的人,以目光和语言表达他们的爱情。男的说:从此我们要用一条浴巾。
  女的说:而且是永远。
  男的说:永远有多远。
  女的说:在这种生命的重要时候你竟用这种流里流气的语言。
  男的说:对不起。
  女的说:为什么这么客气。
  男的说:因为从此我们拥有了浴巾。
  女的说:共同的浴巾。
  此刻,浴巾只是随意地搭在身上,就如同树叶搭在草地上,浴巾和皮肤的色彩融化成一体。她有些烦那些年代,任何人说任何事情都总是说到性,不是佛洛伊德就是容格或者萨特,他们就像是浴巾的色彩,只要是跟皮肤在一起,就显得那么有意境。
  她的脸对着墙壁,背冲着窗户,窗户上垂着带着蓝碎花的窗帘,长长的,一直拖到地上。她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房间,这里很安全,没人能够看见她,而她却总是能够看见别人。
  的确,你没有走出去,仅仅是躺在床上就能看到世上的很多东西,特别是在风中和日光下人们脸上的那种笑容,你应该感觉到幸福,你对他们的不满,甚至于某种深度的激情都应该消失才对,怎么讲,不好解释这种所谓深度的激情,它其实是一种骨头发冷的感觉,感觉这个词不好,容易让那些看书并发表意见的人反感,因为他们太累了,比姐姐和姐夫还要累。但是就像她从不写日记一样在任何时刻她都把自己掩蔽起来,有时在床上,有时在流着清水长满青苔的小桥下边,那里有童年里的兴奋和喘气声。
  空气中是沉闷和昏暗,在词与词之间出现了很多通道,在没有躺在床上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能这样自由地使用词汇。
  她不愿再想隔壁房间里的姐姐姐夫。那是一对八十年代的怪物。
  黑夜使她感到自己孤立无助,甚至有些冷酷。姐姐当时的笑声传过来,带着岁月的甜味,一直走到了这张床上,走到了自己的头发上和耳朵里。为什么我们的耳朵总是饱含泪水?不是耳朵,而是眼睛。妹妹纠正自己之后感到有些放心了,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她有些得意,谁能象我这样,即使是在床上也比其它人更为清醒?
  迷迷糊糊她睡着了。睡梦中,她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这个男人是谁呢,她想不起来。好像就在这个人的家里,屋里还有其他人。那个男人斜身向后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微微的倦色。由于他向后,她就不得不向前,她想看清楚他的容貌,但是不能够,似乎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她对他说:你能不能也用浴巾为我擦拭身体,那面镜子就在旁边。
  男人说:我可以替你写那篇作文,那不过是一篇中学生的观察日记。
  她说:你弄错了,弄混了,我是说沐浴之后的情景。
  男人把目光投向她背后的墙壁,说:我真是应该仔细看看你的小说。只有看过之后,我才能决定对你今后的态度。
  她笑了,对男人摇着头:我的小说语言不通顺,你说,我的语言通顺吗?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
  他又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他说:你小说的语言当然通顺了。语言通顺不过是小学生作文的要求,怎么可能面对你来说这些,要我说,你的语言,不,不是你的语言,你的小说是带有毒液的甜饼。
  男人说到这儿笑起来,他显然为自己想出了这么优秀的词汇而兴奋,像所有那些才华横溢的男人一样,他的笑声也有些怪异,有些像是天空中飞来的鸟的抽气声,然后,他突然开始注意了周围的环境和对面的装饰品,他说:
  要镜子和浴巾干什么?
  妹妹突然笑了,她被笑醒了。她感到自己笑得连床都摇晃起来。
  她醒了,客厅里传来走路声,她知道那是早起的小仙,她收住笑容,睁开眼睛又看了看被黎明透射的窗帘。窗帘静静地垂着,纹丝不动,但是马上就会有手指把它拨开。游戏又要开始了。
  她心满意足地重又闭起眼睛,等待着,一边回味刚才的梦。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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