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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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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如带了熊熊烈火,烧红了我的粉颊。
晚饭一如既往的简单,只是今天多了一盆煮花生。
阿叶要吃花生,濮阳一个一个剥好喂他,吃得阿叶不亦乐乎,吃完还要。濮阳一点没有嫌烦的意思,如刀刻就的脸部线条竟变得如此的柔和,溢着笑意的眼中满是宠溺。
望着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幕,我的鼻子突然泛酸,眼眶也开始有些湿润。
惜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了我,声音拔高:“白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对啊,主人,白姐姐一定是想家了!”
濮阳剥花生的手在半空僵了片刻又恢复如常,声音低沉不带喜怒:“是吗?”
我正待说话,突然有人敲门,声音急促而低沉。
惜时过去将门打开,便有一个黑衣人扑了进来。灯光照耀之下,我看到那人的脸,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于是,下意识地将阿叶紧紧搂在怀中。
濮阳站了起来,过去一把扶住黑衣人,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埋伏!有埋伏!”那人在濮阳的运功之下渐渐平息了喘气声,“客人说他要在陵阳城逗留几天,让我先回来说一声,没想到路上遇到埋伏。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似乎就是冲着客人而来!”
濮阳陷入沉思,额头青筋分外明显,神色也是阴晴不定。
惜时突然开口:“外人怎么会知道客人今天要来?”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我不禁愣在当场,难道……难道怀疑是我里应外合?
我的脸色开始苍白,眼睛投向了濮阳,他也正在看我,目光中有审度之意。
我冷冷一笑,清者自清!任何的解释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不是她!”他开口,语音沉重冷静,带着缓慢而坚定的力道。
“主人!”惜时和那黑衣人都张口欲言,却被濮阳冷冷的眼神挡了回去。
我的脸上已泛起了惊讶。
*
烛火仍在跳动,在墙上投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先生要出去?”夜行衣包裹之下的他,更显身材魅梧,精干敏捷都融在了夜色之中。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为了刺客一事?”
他惜字如金,仍只单单“嗯”一声。
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一刹那,我问出了心中所想:“先生真的相信我?”
他身形窒住:“在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轻轻一笑,眼神有不屑之意:“既然不相信,何必说那些缓兵之语?这死谷,我纵是插翅也难逃。你害怕什么?”
他背上一震,凝神看我,目光中精光如炬:“我相信你!但我不希望被你欺骗!”
心中略略泛起苦涩的酸楚,如青梅。
我,已经欺骗了!
*
濮阳出谷,惜时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暗不明。我终于明白,濮阳的客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因为不信任我罢了。
但是,她的眼神之中不单单是不信任,还有别的。
我觉得闷,便想起了死谷的温泉。
温泉水湿胭脂嫩,骊山夕照冰肌盈。恍惚之中,我仿佛又回到从前,骊山行宫神水缭绕,如雾里看花。我突然有些调皮,骊山上有日夜奔跑送着宝水的神马,死谷中是否也有呢?
阿泽在温泉旁边走来走去,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护卫。
阿叶从未见过温泉,显得十分兴奋,不待我动手,已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往温泉里探。
才触到水,他惊叫了一声:“娘,是热的!”
我无言一笑,傻孩子,温泉的水当然是热的!
慢慢去掉身上的衣裳,放在温泉旁边突起的大石之上,露出了白玉般光洁肌肤,足尖轻抬踏入暖流之内。
温泉水暖暖的,令人昏昏欲睡。
我慢慢地替阿叶搓背,他的皮肤光滑细嫩,一如初生时的精雕玉琢。
“娘!”
“嗯?”
“阿叶好喜欢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义父,没有坏人欺负我们!”
我心中一沉,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想起他说的我欠他的解释。
心中渐渐泛起不安,他也该回来了吧?
*
直到山风骤起,天边缓缓卷起阴云,像是要变天的样子,阿叶才依依不舍地被我抱了上岸。
我将他放在阿泽旁边,自己去石头旁边拿来衣服,玉臂伸处,离衣服不过数尺之远。
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我见到了匪夷所思之事——那紧靠崖壁的石块居然自己向旁边挪开了,其后露出一人高的洞口!
一股山风夹着浓浓酒气扑鼻而来,自黑漆漆的洞中走出一人,是濮阳!
我惊住,本能地抱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
他看到我,也呆住了,含着醉意的双眸登时染上一层雾气,红红的似乎有火在燃烧。
阿叶喊了起来:“义父,我好冷!”
这一声将我俩人都从震惊中喊回神来,他攸然背过身去,带着怒气吼道:“该死,你怎么在这里?!”
从泉水中出来,再被山风一吹,果然,寒不自禁。
我一时慌了手脚,又怕濮阳会突然转过身来,好在阿泽已将石头上的衣服叨过来。
濮阳又吼了一声:“快些穿好衣服!”
待我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之后,才低低说了一句:“好了!”
我的脸微微发烫,不知是不是泡了温泉的缘故,而双手也微微颤抖。
*
果然,秋雨狂打芭蕉,似乎在发泄怒气,而我还要面对的是濮阳的怒火。
回到村中,他一语不发将阿叶交给了惜时,另一只手仍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如铁链般牢固。
惜时惊叫一声:“主人!”
他置若未闻,在进到屋内的同时将门栓上,隔开了秋雨的淅沥,也隔开了惜时的质疑。
他的眼中仍有火红的怒气:“你为什么会在哪里?难道,你想要离开?你为什么一而再地欺骗我?”
我喉咙似被他的火烧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非,你想回到伏昊期身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先是葳湛,现在连广川候的公子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不是!”
“他有什么好?地位?财富?这些也把你迷住了吗?”他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露出獠牙。
我正欲说话,却被他的唇堵住,只来得及发往“唔唔”声音。我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他狠狠地侵占,不像轩辕帝那般绵绵温漫,更多的是带了霸道。直到我们无法呼吸,我奋力的想将头转开,却被他一手按住我的身体,仍是湿漉漉的白发在他的掌中禁锢,力道之大让我一丝也动弹不了。于是,用力踹他一脚,他吃痛,浓眉紧拧,反又狠狠咬住我的嘴唇。一股血腥流到我的嘴里,我不禁痛呼一声,他的舌头趁虚而入,伴着浓浓的酒气——居然是葡萄酒的香气!
刹那之间,身体内沉睡的久远记忆被唤醒,我的目光渐渐柔软了。曾经,我就这样被酒香深深迷醉,沉沦,轩辕帝身上总有那种味道,靠在他怀里,那种感觉很温馨,很安全,很踏实,我一度以为是天长地久,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却被现实撕得粉碎。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又重新回到体内,我恍惚着,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椒房。
突然,门外阿叶轻轻叫了一声:“娘!”
我登时从九天云端跌落下来,狠狠推开眼前与我唇舌交缠之人。
“啪!”
他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我撇开脸去:“你——喝醉了!我不是你可以碰的女人!”
他没有反应,似乎那个巴掌并未打在他脸上,但他眼中痛意更深,像是打在了心里。
他的眼中还闪着情欲之火,我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也是缠绵悱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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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番外 烈炎]
如翠烟波飘渺,几点星穹辉映。白衣潇潇,迎风入凡尘!
天朝的夜,格外静密,如轻毫泼墨,淡勒出一个太平盛世的水墨画卷。
羽衣华裳公子玉冠簪发,言语不能形容其俊美。身材健硕修长,脸白如玉,黑眸灿若星辰,挺鼻如峰,朱唇似丹。
亭内另一玉面公子,身着朱红朝服,虽俊美犹可一比,然气势低了几分。
二人对峙而坐,石几覆棋只见残局。
羽衣公子朗声一笑,清如龙啸:“辰华,我若飞象兑炮,你该如何走子?”
辰华摇头:“王爷棋高一着,微臣自叹弗如!”
烈炎脸色微沉,似意有不尽:“此局名为大鹏展翅,看似红方处以优势,实则不然。若黑方卷土重来,还有一扫颓势之虞。”
辰华惊疑:“王爷是指?”
烈炎长身而立,负手踱至亭外:“卫氏今天已经代四皇子向皇上提出,要纳华府千金为正妃!”
“什么!”辰华突地站起,连棋盘亦稍带被震动,“老师他——”
烈炎身形未动,只是大手举起,止住了他的话头:“他动作倒是很快。皇贵妃刚提出让自己的侄女进宫,他就来了这一出。此人,书卷气太重,又固守礼制,冠冕堂皇,实则为自己博虚名。终难成大气候,恐他日反倒累我受梏,不用也罢。”
……
“与人对奕,有些人开局时阵线横贯东西,颇有大家风范,攻势凌厉,但急于求成以致峰芒毕露。有些人则是用招奇险,往往在突袭之处作文章,而且掩饰得很好。只是,这两种人都无法将场面撑到最后,利欲使他们束手束脚,以致成强弩之末!”
他的声音悠长而温和,如古筝流曲清雅,却令辰华心头一震。朝中的情势,臣子各执一派,各谋已利,不正是如此吗?
难道他能看到他们的末路?
“你——”辰华沉默片刻,“真准备纳甘相之女为妃?”
亭中许久寂静,只听见风声呼呼,夹杂着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甘氏于我,大有用处!”
甘氏如此,镜华长公主又何尝不是?
*
桂宫。
檀香绕影,似层层叠叠云沼。
封氏款款迎上,在她之前,白白胖胖的孩子乐不可支。
“父王,抱抱!”
他双手一伸,小人儿便扑入他的怀中,呵呵的笑着。
封氏亦浅笑嫣然,正欲为他除去玉冠,殿外宫人通报:“君大人求见!”
他神色一凛,手中的小人已塞到封氏怀中,朗声玉秀:“快请!”
封氏脸上一黯,抱着孩子默默退下。他眼中的异彩,她能看见,但是,却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那些都不属于她。
太遥远了……
他巍然坐于上座,视线落在这个明明颇具才华却不被父皇重用的武将身上。
君厚卿玉面秀美,稳重中更添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辰华再过几年,一定有其父亲之神韵了。
烈炎脸上微笑,温和而谦卑。
“君大人风采不减当年!”
“王爷过奖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微臣已经老朽!”
“虽说浮事新人换旧人,但君大人乃国之栋梁,又是皇族长辈,这点倒不需要担心。”
皇族长辈?君厚卿望着上座年轻俊美的脸庞,依稀能见她的影子,那道令他痛彻今生的倩影。心底暗暗生寒,这个嫡皇子,比他的父亲冷静多了!
一丝青筋爬上,当初选择他是否错了?
选择任何一个皇子都可以实现梦想,但是——若换成他,意义更加不同。
他想起了自己今天来桂宫的目的。
“微臣愧不敢当!比之甘相,微臣汗颜!”
烈炎轻抿了一口茶,冷声说道:“慢慢来!君大小姐已到了金钗之年吧?”
君厚卿微微动容,一手抚着玉扳指,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再过三年,就及笄了!”
烈炎微眯了双眼,食指中指齐压眉心,声音淡然如水:“嗯,好年华!”
*
好年华易逝,光阴总似水。
殿外细雨靡靡,像殿内人的眼泪。
烈炎半跪在父皇的榻前,看着眼前这个给了他血脉的人,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虽然自己是天朝尊贵的嫡皇长子,但他记得,靠在父皇的肩头的永远是四弟。他曾经十分渴望,但现在那种饥渴的感觉已经离他很远。
久便成自然,他都习惯了那种生疏的距离,现在离这么近,原来也是生疏。
父皇病入膏肓,御医们束手无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崇武朝的御医们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清闲的。
于是,病来如山倒,气势汹汹,满朝的文武,阂宫的佳丽都慌了手脚。
自然,也乱了分寸。
而他——从来都是站在最远处的。为了看到远处的光茫,他不得不一直往高处行走,自然,也不会乱。
父皇弥留之际,最后一次清醒过来,看着他,浅浅的笑,神情恍惚。
“兰儿,兰草又开了,你来了?”
兰儿?父皇后宫佳丽如云,他可不记得有叫兰儿的,他只记得父亲极爱兰,但——芝兰的芬芳只属于幽谷。
他的母亲,那个世间纷纷传颂的先皇后,至今宫中仍有父皇专宠的见证,到底存于父皇心中的哪个角落?
*
崇武二十二年,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年号轩辕。
明黄龙袍加身,皇冕彩旒流珠,从王位到皇位,仅仅数步之遥。然而,却比世上任何一条道路都要艰辛!
夜深人静,苍穹无星,只有孤月自云层中探出头来,聆听寂寞音律。
曲不成调,似有意又似无意。
拨曲人难眠,心不静,曲不清。
良久,他站起身来,走向书案。
那上面,有一幅水墨未干的画。
画中一稚儿,懵懂圆瞳,令他脸上霁云顿去,唇边悄悄爬上一丝轻笑,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你是仙人大叔吗?”
“你是小仙女?”
“我是玉娃娃!你比我大哥还漂亮,一定是好仙人。”
便宴上,他见到了君府三小姐,漂亮,文静,矜持,得体。总之,大家闺秀该有的她全都有,并且有着与姑母镜华长公主如出一辙的气质。
十四岁的孩子,真是难得!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原本有的一丝期待便如摇曳风中的烛火瞬间灭亡,只余一缕青烟。
“辰华,歌谣是否属实暂且不说,然出自何人之口你我心知肚明。甘氏为肃清政敌已经开始动作,君家也得有所行动!不过你放心,君芷容,朕会给她别人没有的荣宠!”
这个自幼追随他的伴读,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他。
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文殊端坐白莲台上,般若之智一尘不染。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嬉嫔生了,是龙子!”
乔布弯着腰跟在烈炎身后,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息,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良久——帝王声音清冷又略带了然:
“又是龙子?”
来报喜的宦官额头渗出了汗珠,他大概不知道年轻的皇上为何面上无喜?若说是麻木,这也才第三个皇子呀。
乔布跟着说道:“天佑皇上,兴我皇室血脉!”
烈炎这才淡淡说道:“赏!”
乔布跪了下去,心中却是惶恐:他侍候先帝多年,先帝的心思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但对这个登基五年的轩辕帝奇Qisuu書网,他仍如雾里看花。
他的神情总在似喜非喜、似怒非怒之间,又好像将什么事都看透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在乎。
不过,这样也许对生在帝王家的他来说是最好的吧?
想起先帝,乔布心痛,先帝看似多情,其实是被情伤得最深。
天开帝王居,海色照宫阙。群峰如逐鹿,奔走相驰突。
这就是无情帝王家呀!
*
又过了两年,德妃在历经两次小产之后终于诞下皇四子。
那日,天气晴朗,少有浮云。烈炎立于宣室殿中,秋风拂面,衣袂飘飘。
一滴墨汁落在泛黄的宣纸之上,顷刻便被浸润成了怒放的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唇边一丝笑意若有似无,又像是在苦笑。
“赏!”
轩辕七年,德妃被晋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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