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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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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久不见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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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十一章 葡萄美酒好乘凉]

*

入夜,柴草清香,阿叶睡得很熟。我辗转难眠,不时为他驱去嗡嗡作响的蚊虫。

回想起今日所有遭遇,不禁身心俱疲。然而总有些片断如逝水流过,却抓不住。

轩辕帝的近身侍卫怎么会在陵阳出现?难道说皇上也来了?但陵阳静逸,丝毫不见君王驾临迹像。难道是微服私访?这似乎也不可能,西南不平,他一国之君岂会有这般闲情逸致。况县,也没有这时间。

还有,那侍卫说他亲征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那日在宣室殿,问乔公公皇上是否平安时,他明明说是。

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那日盘旋而去的赤鹰,还有乔公公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对,那日乔公公回答时,分明略有迟疑。

不过,也许这是皇上的意思吧。

如今,我再去追究那些有什么意思呢?是或不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陵阳是个不错的地方,风气淳朴,只是,柴房之中蚊虫太多了——

*

几日下来,阿叶脸上多了几个红包,看了让人心疼。

冲修一脸诧异,边取来药膏替他涂抹边问我:“冲平没有送蚊香过来?”

我一愣,冲平?并没有。此刻,她正侧身站在香炉前敬香。

于是冲修朗声询问,那冲平竟似未闻,连照面都没有转身便走了。

冲修歉声一笑:“娘子别介意,冲平一贯如此!”

然而,总觉得冲平待我似乎是刻意的冷淡,还有莫名的——戒备!

难道是我居于忧患太久,所以对身边人总是带着防范的心去看待?

但不经意之中却瞅到她隔着香炉偷偷地望我,似有暗流涌动,难以猜测人心,但那目光似曾相识。

庵门轻响,带来尘世喧嚣,进来的是庵堂里年纪最轻的姑子——冲缘。平素只见她笑,碰上阿叶也会逗玩一番,现在却是一脸的颓然。

冲修问了一番,她才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方才她去了静业庵,那是陵阳最大的庵堂,见到了香客供奉的葡萄,一时嘴馋了。

原来,是生了贪念。只是,葡萄价贵,连普通百姓尚无力购买,何况这破落庵堂的姑子呢?

冲缘性子直爽,心里藏不住话:“佛说众生平等,为何庄园里的人情愿将葡萄烂在架子下也不愿贱价卖给平民百姓?”

葡萄……烂掉……

*

当初典当金项圈所得的银子已所剩不多,从伏昊期那里拿的金子又不能用,西南暂时也不宜去,难道真要等到坐吃山空那一日?

而且我带着阿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刺绣都不会,能做什么?

我还想到,既然可以教悦榕的酒坊做葡萄酒,为什么我自己不可以试着去做呢?

只是,葡萄价贵,另外准备做葡萄酒的地窖、盛具都需置办,我人生地不熟,一时去哪里弄到那么多银子?

正一筹莫展之际,冲缘的话却让我有了主意。

打听了一下,原来陵阳本地就有种植葡萄的庄园,离县城不过一里地。庄园极大,园中不单有葡萄,还有别的时令瓜果。

等了几日才得以见到庄园的主人,姓单,五十开外,身上一件枣红色的外裳,上面以金线满绣铜钱图案,到处透着财气,而眼中满是精明。

他在厅中大刺刺坐下,眼睛随意一瞟,勉强一丝笑容:“听说这位夫人来找单某?”

我从未与人做过生意,但想起那云裳坊的当家,便有样学样:“是,想来谈笔生意,不知单老板可有兴趣!”

他兴致缺缺,作势抿一口茶后才道:“请说!”

“我听说单老板庄园里的葡萄可为您挣回不少银子!”

他笑而不语,开始仔细的打量着我。目光里的探究以及赤裸裸的蔑视,直接挑战着我的骄傲和自尊。

沉下心思,抛却过往一切矜持,我仍笑容可掬:“但也听说这园子里一年要烂掉不少银子吧?”

他终于给出反应,但却是嗤之以鼻:“夫人是劝说单某应该贱卖吗?可若人人都有葡萄吃,那单某靠什么赚钱呢?!”

我摇头,露出轻蔑之意:“非也,我有一法,可保单老板利上加利!”

商人重利,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只是仍含着些许的怀疑:“哦,说来听听!”

我垂眸一笑,故作叹息:“若在平时,白白告诉你也无妨,但如今,我们孤儿寡母就只有这一条生计!单老板若有诚意,咱们可以合作!”

“你一介女流,凭什么与我合作?”

我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凭我能将这葡萄变成杯中美酒!当然,单老板若没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另找他人!于我,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替单老板深感可惜!”

*

单老板的庄园地处陵阳西郊,而庵堂就在陵阳西城,二者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我手中拎着半篮子葡萄,是单老板执意的馈赠,推辞不过。

然而入城的时候,气氛却与往日不同。陵阳民风纯朴,有路不拾遗之美誉,各处关卡一贯松泛。往日,百姓三三两两进城,十分随意。此刻城门口却排着两行长队,接受检查,鱼贯而入。

我有些纳闷,又有些吃惊。难道是伏昊期的主意?想想不大可能,若是他为抓我,何需等到今日?

这时,只听前边有人窃窃私语,其中一年长者卖弄:“听我那内侄说,过几日有大官员携家眷路过此地,所以城门严查入城之人,以防不明身份之人进入!”

另外的人好奇道:“究竟是来了什么样的大官员?”

那长者想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实:“我记得他说是个将军,好像是姓沙。”

朝廷之中有沙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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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里人?”

我猛地回过神来:“我,我是来送葡萄的!”

那守卫一看我篮子中的葡萄,便不再盘查,头直点点:“快进去吧!”

我常常吁了一口气,这篮子葡萄,真是误打误撞!

*

然而这篮子葡萄,带给我的震憾却远非如此。我原以为,人的内心深处,对于渴求的东西总是不会有止境。就如我原来与焰炽所说一样,当你得到了就会看到更高处。可如今才知道,我的想法竟是错的!

冲缘眼中有抑制不住的光彩,却仍是浅尝辄止。

我有些吃惊,目光从她转到了篮中几乎未动的葡萄,再转向她:“怎么不吃了?”

她浅笑清清,眼神聪慧:“贫尼在佛祖面前想,葡萄定是好吃的。好吃与否,只要一颗便知。谢谢施主,贫尼尝到了葡萄的滋味,觉得非常好,这样就够了!”

原来如此!

我不由暗叹,欲望竟然可以如此简单!看破!放下!然而芸芸众生穷尽一生的光阴,却始终看不透,看不破。

而圣贤说众生必死,死必归土!

阿叶爱吃葡萄,原在宫中就如此。于是一口一个,吃得很是熟练,提一个往口中一挤,果皮在手,果肉入口,不一会又伶伶俐俐地吐出几粒小籽。

冲修赞叹:“阿叶很会吃哦!”

我笑着点头,却在四下里搜寻另一个身影。师太从来不出房门,可冲平也不在!

一回身,蓦然看见冲平站在柴房外面的窗棂底下,满脸阴沉地看着阿叶,那条疤痕竟似也扭曲起来。

*

事情出乎想像的顺利,或许真的是利之所在,人咸趋之。我只不过点了一下,便引起单老板莫大兴趣,一改初见时的冷淡,也不顾我仅一介女流,且身份不明。契约上关于分利一项,他爽快,我亦不计较,最终按五五分成。没几天又将我所提出的事物备齐,并派人到庵堂请我过去。

至城门正街,热闹非常。沿途有官兵把守,看热闹的百姓挤在了道旁。我将阿叶抱了起来,阿泽跟在我们后面穿梭而行。

这时,呼喊声重重叠叠:“来了!来了!”于是,围观的人们纷纷踮起了脚尖,眼睛齐刷刷地朝着城门方向。

首先,有军仪士兵手执大旗作开道先峰,旗上分别是“天朝”、“征远”。

原来是位征远将军!天朝征远将军众多,且多在驻地,怪不得我对这沙姓将军只是耳熟,却忆不起到底何人。

那军仪士兵之后有亲兵,步伐阔而齐整,威风凛凛。亲兵之后是一位英姿勃勃的壮年将领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度非凡。随后,有车辇徐行,想必便是那位将军的家眷。

这时,薄风轻起,掀起马车幔帘一角,透过里面的纱帘,隐约可见端坐之内的女子,云鬓华服,妆容娇艳。

阿叶在我怀中,愣愣地看着那马上的将领,突然横手一指,张口问我:“娘,那是不是爹?”

我一惊,虽然他稚嫩的声音被周围的喧哗掩埋,但仍有几人侧目过来。

连忙拍打他的手臂:“小宝不要说胡话!”

他噤声,然而目光却追随着马儿远去,神情萎顿,似有无限委屈。

看那马上英姿,同样铠甲裹身,而我却吃惊,阿叶为何还能记得当年西华门外他父王的模样?

难道说,真的是,血脉相连?

不禁冷冷一笑,血脉相连?轩辕帝是否知道这世上某一个角落还有他的骨肉,在破落庵堂之内过着连平民都不如的生活?

心头似一盆冷水泼下,登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我的眼神透过厚厚人墙,落在城南方向。

*

单老板的酒窖建在城南,这里离陵阳城最大的寺院天赐寺以及静业庵都很近,因此亦成了名流云集之地。酒窖若建在此地,不愁酒香散不出去。果然商人眼光锐利,能将一切有利因素都切实抓在手中。我来到这闹中取静之地,心中亦有几分满意。

他带我参观这一平一底的建筑时,神情自得。只是在我看来,这酒窖远不及椒房殿十分之一,所以,亦未有何惊讶之处。

他见我神情淡然,有些颇挂不住,于是又刻意让我去看酒窖的东南拐角,只见那里一个造形怪异的圆盖。

我脸上终于有些讶然,反应也慢了一拍:“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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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十二章 云水禅心点点清]

他对此十分满意,慢条斯理解释:“这圆盖之下留有坑洞,经由地下将山风引入可防窖中潮湿,而且不会使地窖受外面温度影响!”

我沉思片刻,而后问道:“所有的地窖都会如此设计?”

他双眼细眯,笑容使脸上横肉向上挤作一堆:“一般瓦匠多为了节省工序以及银两而自窖顶凿洞,岂会想到这一层?但在下做事,向来精益求精,该花的银子一点也不会心疼!”

他边说边伸出胖乎乎的肉手,似不经意地拍着我的肩膀:“白姑娘,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我轻轻转身,不着痕迹地撇开:“单老板放心,定不会让你心疼这银子的!”

他呵呵讪笑,而阿泽立即吼了两声。它如今,已完全长成。除了颈部一圈纯白如雪无瑕,全身则纯黑如墨色暗夜。双目如琉璃珠略带褐黄,而在黑夜中却发出灼人的绿光。獠牙锋利如开刃之刀,隐隐散发寒气。人们都将它当成了猎犬敬而远之,却不知道它比猎犬还要危险千百倍。

它对于气味以及地形十分敏感,也多亏这一点,让我发现了椒房殿地窖之中的出口。

原来——那并非出口,只不过特殊设计的通风口。

那么——也许轩辕帝至今都不知道,椒房殿之内还有这样一条通道通向外界。

我想起那夜在阿泽的引领下,带着知夏和轩儿从暗渠之中逃出生天,想起轩儿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想起知夏的血肉模糊,心底仍阵阵寒气透出。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

回到柴房,没想到里面早已有人在等着我。

昏暗的光线之下,隐约可见那立着的背影是庵里的姑子!一袭青衣青帽,与柴房的简陋相互映衬,平添几分惨淡。

我轻咳一声,她转向我,原来是冲平,帽沿有一些汗湿。随即,我的脸色开始略略发白,因为她手中赫然拿着那锭金子!

阿叶嚷了起来:“那是我娘的!”

阿泽也闻风欲动,步伐缓慢地在冲平身旁踱来踱去。

而我,目不转瞬,直到那张原本镇定的脸隐现一丝慌张。

她定住心神,将手中金锭一掂,沉声说道:“若不想我报官,赶紧离开这里吧!”

“你不是出家人吗?难道还留恋世间富贵荣华,尚未去除俗念,所以心中存“我”?”我见她神情紧张,不再自称贫尼,便出语针锋。

她若真心害我,只在发现金定便可去官府告发,可必向我示警?

如此可见,她不过是想我离开此地。

但是——我在这里与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坐立难安之事?

还是——我已经妨碍到她的利益?

只见她脸上如五色花瓷,复杂难陈,说话的时候又匆匆将脸庞移开:“我自是我,谁也不能改变!”

“我知道!”我突然降低了音量,“你当然是你,你是庵中的姑子,号冲平。至于之前,你是谁,你是不是你,除了你自己,谁会知道?”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宛空!她就是当初被送到陵阳的那个宫女宛空!那个原来名叫宛容,却被我三姐改成宛空的宫女!

宛空的容貌在我印像当中已然模糊,而且脸上的那道疤痕几乎将她原本的容貌毁尽。然而她的眼神,那种做错了事情的眼神,我记忆犹新。

她足下踉跄一步,似从高处踩空,眼神空洞,却满是恐惧,语气茫然略带惊疑:“你……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问相识?”

“果然是你!你果然知道!”

我心中一动,语气稍稍委婉:“我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咧嘴勉力一笑,带动疤痕扭曲,面如鬼魅,声若老鸦:“我若不在这里,只怕静业庵里会多上一缕冤魂!”

“难道……我应该想到的……只是……”我闻言思转,所有的可能性都罗列脑海之中,虽已逃开那至高之离恨天,后背仍不免一丝寒颤。

她依旧是冷笑如三春桃李染冰雪:“皇后娘娘心慈手软,将我放过,别人未必就肯。宫里头,人人都戴了几张皮。便如我,明里是椒房殿的人,却听令于贤妃。然而我又不是全然因为贤妃的命令。您知道先前的贵妃娘娘因为什么改了我的名字吗?那时,我刚进宫,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侍奉的是贵妃娘娘,把别宫的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尤其是淑妃娘娘!有一回,皇上宣众位娘娘御花园小宴,席间不过夸了一下我的名字,之后,淑妃就在贵妃面前说:‘皇上对妹妹真是格外上心,连你这的宫女都不例外!’她含沙射影,于是,那之后没多久,贵妃娘娘便改了我的名字!”

淑妃的借刀杀人,我已见识过。然而没想到,对于一个普通的宫女,她也如此大做文章。

相较于轩辕帝其他几位妃子,她应该算是出身最卑微的,而帝王的宠爱也是最薄弱的,人们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她咳了一声:“皇后娘娘您呢?我以为您已经——”

我挥挥手,吩咐阿叶带着阿泽去外间玩。

“我也如你一样,再世为人,过往从前,不提也罢。你的脸——”

她抚上脸颊,纤纤素手微颤,指尖在红痕处移动,和着黑眸耀眼火花:“自己划的!相较于自己的容貌,我更爱自己的性命,虽然是贱命一条!”

“佛祖说众生平等,看来你佛缘不够!”

“佛缘……权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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