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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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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女子走后,知夏急急地进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然而此刻我心中亦是千头万绪,纷繁复杂。

雪纺?母亲送来的时候说是云裳坊的,可云裳坊的掌柜却矢口否认此事。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若母亲说的是真的,那云裳坊便是假的了?只是,她有何理由说谎?

若云裳坊是真的,那母亲便是说谎了?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起母亲送雪纺进宫,紧接着假冒月氏国使女的滇国女子便来了。父亲一纸书信,我见到了那个女子,身子里面穿的也是雪纺。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皇上派神秘人去追查树提伽的来历,后来便不见下文,我也再未见到那携七星龙渊之人。

但皇上说树提伽背后必定有朝廷中人,这朝廷中人会与父亲有关系吗?

皇上不是那种马虎之人,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便一定要知道。那人究竟为他查到了什么样的真相?

我想起生轩儿之际,皇上在耳旁的一席话,似乎也提到了父亲。

但当时我疼得死去活来,脑子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对于他说的话竟然没有一点印像。

*

不愧是云裳坊,速度之快让人惊讶。第三日,便已有了回话。

当那一整套周岁吉服呈在皇上面前时,我看到他脸上终于浮出得偿所愿的笑容。

礼服是大红锻制,但以双条黑线镶边,吉祥色下有皇权的庄重。双袖两侧是双龙戏珠图腾,而吉服当中绣的也是虎,但与之前断尾之虎不同qi书…奇书…齐书,此回所绣居然是白虎。

轩辕帝的笑声中豪情万丈:“白虎乃西方神兽,为朕所得!此乃天助我也!”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如今的一切似乎都在为攻打匈奴作准备。河西的广增耕田,周岁吉服的天助王道,越来越清楚地将他的宠图展现于我面前,展现于天下人面前。

儿女情长,私心杂念在此时都显得过分的小气。

云裳坊不但得到了重金赏赐,更有皇上为其亲笔字“云裳花容”!

而轩儿的周岁盛况空前,无不在向世人昭示,他的尊贵!

只是,月氏国的使者却没有到场,消息传来,乃是匈奴伏击使臣,并将进贡之物悉数拦下据为已有。轩辕帝的脸上异常平静,只有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

轩辕一十八年,是否对匈奴用兵成为朝堂之中争议最为激烈的话题。

此时,反对声音最响的当数晋安王与华太傅,当然,站在他们身后有为数不少的朝臣。

并搬出了先帝生前以文治国的方针。

如此一来,父亲身后的声音便轻了许多。

然而,皇上有话说了,先帝尊号“崇武”,用意再明显不过,何人有异议?

众人皆愣住了,尤其是华太傅。

“先帝虽定下以文治国的方针,但目的是为休生养息,岂是为了一味求和?文以安邦,武以强国!这是先帝临终前对朕所说。匈奴以游牧为主,他们居无定所,且族人贪婪凶悍,垂涎天朝疆士与财富已久。轩辕五年,匈奴老单于病死,新单于为借助天朝之力假意求和,而后又出尔反尔掳我边疆,置天朝威严于何地?六年,朕赐君相长子辰华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全力抗击匈奴,匈奴战败,又写下降书。然而不出两年,故态复萌。河西郡原是富饶之所,竟成了民不聊生之地!如此反复小人,怎可与其谈和?你们居于自己安乐宅地之中,可曾想过边疆百姓水生火热?”

一番措辞慷慨激昂,朝中主战之声顿起,不少将士纷纷表态,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大哥表示愿带兵征西,然而被皇上否决:“唯有后顾无忧,征西才能无往不利!眼下西南蛮夷之族阳奉阴违,还有包藏祸心之人使诡计挑唆我天朝与邻邦关系,不得不防!君卿虽然对战匈奴有丰富经验,然而为朕守护后方更显重要!此次对匈奴用兵,朕决定亲征!”

朝下一阵纷乱,华太傅质疑:“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如今是万乘之躯,怎可与当年身为皇子时相提并论?”

皇上不看他,目光注视远处,“朕决心已下,由君相辅佐淮王监国!若有上书反对者,皆视动摇军心,以军法论处!”

*

掩帘之后,有凤榻雍容。这里,原是轩辕初年甘太后垂帘听政之处,后少年天子风芒渐露,甘太后便不来。此刻,我坐于掩帘之后,看着他发号施令,心中一阵颤栗,犹有最初他私底下告诉我要亲征时的震惊。

“若朕回来,你将是天朝史上最尊贵的皇后!若有万一——”

我急忙伸出纤纤素手,掩住他即将出口的话,颤声说道:“没有万一,臣妾等你回来!”

他摇头:“朕是天子,你是皇后,比常人要面对的更多,哪有时间去顾忌?朕是说万一——”

我再次打断他:“若有万一,臣妾也将跟随皇上于天上地下!”我没有说出殉葬一词,只觉一旦开口,便似乎真的有那一天。

“胡说!”他声色俱厉,待看到我眼中已有泪花,又放柔了声音,“朕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们母子。这些年来,朕看着你一路走来,细微谨慎,伸屈有度,倒也放心不少。只是轩儿尚年幼,但他是天朝皇权的正统,若朕不在你们身边,只怕道路艰险。所以朕决定让焰炽监国,由你父亲佐政。朕踏上征途之后,前朝之事,你亦要清楚于胸!从明日起,你随朕一道上朝。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为了轩儿,你必须熟悉前朝的风浪!朕一旦离开,你便不再有这机会!”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三十七章 西门一别硝烟起]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番安排押运的任务落在了贤妃父亲工部尚书纪大人的肩上。

战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大哥亦率军起程卦西南边境,以防蛮夷之族趁我天朝攻打匈奴之际从后方攻入。

而西征大军动身前晚,椒房殿中,我止不住泪流,双臂紧紧将皇上环住,像是眷恋母亲怀抱的婴孩,久久不愿放开。

轩儿尚不知离别滋味,瞪着无邪双眼,搂住阿泽的脖子看着紧紧抱在一块的父母。他聪颖之至,未满两周已会识字,看到“父皇”二字便知道指向皇上,只是至今仍不会说话,成了我的隐痛。淑妃笑容自得,有心宽慰:“贵人语迟,皇后娘娘莫担心!”她的微笑端庄典雅,在我的眼中点点灼伤……

“颜儿,这个给你!”良久,皇上解开我的双臂,自怀中取出一物无比慎重地放在我手掌之中。

冰凉!圆润!

我定了心神,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和田籽玉佩。玉匠灵巧,依着玉坯雕琢,有仙鹤、荷叶,还有穿梭于荷间的红鲤,一切仿佛浑然天成。

“这是母后遗物和合如意,多年以来朕视之为护身符随身携带。你在产室迟迟不能生产时,朕怕你会像母后一样,情急之下就将这玉佩解下放于你手中。后来你平安产下轩儿,朕定下心神,不免暗笑自己一时慌张,乱了方寸,所以又拿回来了。”

原来如此,我还道他是为了别的因由。之前的一丝疑虑悉数烟消云散,于是摇着头递了回去:“既是护身符,还是皇上戴在身上吧!”

“朕有这个!”他掀起皂色中衣一角,露出腰间的荷包,盘龙云海。

我会心一笑,却有红云浮上双颊:“皇上的丹青,臣妾也定视若珍宝!”

他眉心一皱,而后又舒展开来:“那是朕随兴所至,以后,朕再认真为你描上一幅!不过——”他顿了一顿,似下了一番决心之后才说道:“其实桂宫里有你的画像!”

我一愣,尚未明白他所指的究意是什么,他已取了我手中的玉,系在我的腰间,叹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迷醉于他眼中的深情——帝王家最奢侈的东西,我亦轻呤:“与我期何所,乃期西山侧!”

……

“和合如意给你,你要一直戴在身上!朕虽不舍,但以后你会明白朕御驾亲征的理由!答应朕,好好守护自己,守护轩儿!”他控住我的双肩,如雪压青松,是为了来年的茁壮,“无论何时,为了朕,为了轩儿,多替自己考虑!”

*

初春已至,朝阳明媚,冰河解冻,暖风徐徐,九洲生机盎然。

西华门外,战旗迎风猎猎,盔甲明亮,一副整装待发阵势。御驾亲征的轩辕帝一身甲胄戎装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比校猎围场又多了几分气势恢弘。他的嘴唇紧抿,露出坚毅的表情。他的双眸清冷,更让人明白他的决心。

而我,私下里满心惆怅,在众人面前却又觉无比自豪。那种复杂的心情,时时啃噬着我。

部队渐行渐远,送行的队伍仍高呼“轩辕帝万岁!”震耳欲聋。

接下来,更多的时间我都是在椒房殿中,而乔公公则会将每日最新战况报告给我。皇上特意将他留了下来。

我曾问大嫂,为什么大哥在军中对她和琪儿不闻不问,往往回来的书信当中都是公文般的语言,她笑着回答,中间分明夹了一丝无奈:“军心至要!”

到了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了。大哥如此,皇上亦是如此。

不久,大军就到了河西前方。接下来频传捷报,不过都是匈奴的小股势力。

我的心一直悬着,直到——

淮王焰炽来找我!

此次,皇上命他监国,更是难看到他的身影。每每有事,也只是让乔公公递来消息。现在,他亲自过来,必是有了要紧的事。果然,他一改往日的随意,十分慎重的请安,而后神情严肃。

“据前方急报,后续粮草队伍屡遭匈奴伏击!”

我一惊,粮草乃后勤保障,皇帝率大军攻打匈奴,若粮草不敷,只能勒兵不进。而作战贵在神速,一旦失了先机,就有可能全盘皆输。所以,在这一环节上,轩辕帝可谓慎之又慎,怎么会这样?

“纪大人他们的路线比大军更为隐蔽,而且派出的也是精锐……”

焰炽重重的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此中疑点颇多,让人费解!”

“你是指——”

他压低了声音:“兹事体大,我亦不敢妄猜。但与战事攸关,不得不防!”

如此一来,我心领神会,于是点头说道:“你先暗中派人去甘泉宫打探一下动静,咱们再作打算!”

“也只有如此了!”

焰炽刚退下,他的王妃便来请安了,面上有一丝疑惑,定是在外面遇见焰炽了。

*

我伏于榻上,轻按着额头。轩儿自己在玩,阿泽已经长成了一匹大狼,不再像过去那样时常与他嬉戏,更多的时候是默默在他身后趴着,两耳却高高竖起,如同备战。

心绪不宁,突然便想到了皇上为我作的画,便叫知夏取来。

他说桂宫里也有一幅我的画,可是除了这幅,他什么时候为我作过画?

展开画卷,孕妇拙态历历在目,仿佛又回到从前,在他的目视下,怡然自得。

他说我入宫的画像与本人并不相像,究竟不相像到何种地步?

“柔言,你去尚文局将本宫入宫时的画像取来!”

“是!”

两幅画放在了一处,相形之下,画师所作顿觉毫无生气。美则美矣,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左看右看,半晌——

眼睛!

画上的眼睛!

我的眼睛大而水灵,睫毛之下,眼廓极深,如一潭深渊。而画师所作,似丹凤眼,细细长长,但又嫌小了一些。

如此一来,整个面貌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像是另一个人!

我细瞅着那双眼睛,想起宫中曾有传闻,说是皇上因为我的画像而起了封我为后之心。但此时看来,那画竟不比真人十分之一,难道皇上真的没有爱美之心?

又想起皇上所说若是以画像度人,恐怕就被蒙蔽了。

突然,我像是被惊雷击中!

那眼睛,分明在另一幅画上见过!

就是我在桂宫所见到的那幅画中的女子!

顿时,如被一股冰冷浸透。

于是,我对柔言说:“去将君贵妃的画像也给本宫拿来!”

三姐的画像拿来了,柔言慢慢展开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双眼睛!

为我和三姐作画的,是同一个画师!

*

幽幽深宫,清清暖风,引纱幔飞舞九天,撩人遐思。

我端坐于椒室殿中,明眸紧锁那一道宫门,似乎身处的不是深宫,而是一个局,一个权利欲望充斥的局。而那个设局人——到底是谁?

一道清唱,父亲着玄色相服自明亮处走进,当中而跪。

“不知皇后娘娘急召,所为何事?”

我早已摒退了众人,椒房之中,独留下他与我二人。

“父亲,此时没有外人,不必多礼!今日请您前来,是给您看样东西!”

父亲徐徐而起,双手拢于宽袖之中,面有疑色:“请皇后娘娘示下!”

我走至案前,将三姐的画像托起,正面迎向他:“父亲,此人是谁?”

他抬头一看,震了一下,而后垂下头去,谦声说道:“回皇后娘娘,此乃贵妃画像!”

我低下头来,露出一丝微笑,又换了我的画像:“那此人呢?”

他复又抬头看画,便如被定住似的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回道:“此乃皇后娘娘!”

我轻笑出声,将那画像放回,而后转身:“父亲,此地只有你我父女二人,女儿且问一句,是否父亲有意而为之?”

他本来略微有些佝偻的腰身直起不少,之前的老态似隐了大半,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我,目光中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颜歌在哪里?”如此沉默对峙片刻之的,我突然出声相问。

父亲的身子震了一下,我开始有些不忍。

想起曾姑姑的话:“那个姓颜的宫女?眼睛小小的,容貌一般,好像叫颜歌,江南建业人氏,一点点大就入宫侍候皇上,后来便不知所踪了。哎,宫里头,内官宫女的命贱,谁会去在意呢?”

我心犯嘀咕,眼睛小小的,容貌一般,看来我的猜测不错,那幅画上的女子果然是她!江南建业?那是文周太后的故乡啊。

此时,父亲脸色阴晴不定,唇边胡须微微颤抖,半晌才问道:“小颜,你在说什么?那颜歌又是何许人也?”

知夏在外面禀道:“皇后娘娘,画师来了!”声音不大不小。

“父亲,请入内殿稍事休息!”

*

当画师颤抖着双手将刚才所作画像呈上时,我不过看了一眼,便将先前所作画像抛在他面前。

“画师,你为本宫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惊疑不定地将地上之画捡起来,瞄了数眼,而后连连叩头:“皇后娘娘恕罪,小的亦是受相王所托,绝对不敢有亵渎皇后娘娘之意!”

我峨眉微挑,低声怒呵:“大胆!相王鞠躬为国,舍身忘已,岂是你口中所说之人!”

他脸上已有豆大汗珠顺颊而下,频频的叩首作揖:“皇后娘娘,小的所言千真万确,相王爱女心切,他这么吩咐必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他的道理?不明白的人还道是不愿让女儿被选入后宫,所以故意露出瑕疵。纷传谣言之人也定未想到皇上所看到的皇后娘娘的画像竟然比本人还要逊色几分!

“他的吩咐?这么说来,你是依了什么东西画出本宫的眼睛的?”

“是……是……一幅女子肖像!”

“是何女子?”

“这个,小人不知!”

画师敛腰的身影刚消失在椒房殿之外时,父亲阴沉着脸自纱幔之后踱出,那模样与我印像当中父亲的形像相去甚远。

他双袖一挥,两掌相搓:“小颜,你在怨父亲?”

我拿起画师新作,投于香炉之内,顷刻,便化作了灰飞烟灭。

“父亲,女儿没有怨言,只想知道其中原由。皇上是女儿的夫婿,亦如您的半子,他待您如何?”

“你呀!”他叹了一声,“少年不知愁滋味!帝王的信任不过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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