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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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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说我是恶毒之人吗?”甫开口却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会?颜儿是上天赐给朕的仙子,赤足而来,不沾一丝尘埃!”破碎的迷离爬上他一贯温柔的脸,被风沙吹过的脸现出坚定刚毅。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能够让人不爱上?可是,一旦爱上,便是至死不休的痛。
宫中的人与事,是与非,他经历得比我更多,是否看得也就比我更透?
我轻轻摇头,却有泪水伴随着笑容:“贵嫔临产的时候,我本不应该那么说的,所以,那个孩子没了。现在,我又将柔言的念想生生掐断,却安然在长乐宫接受褒奖。我一定是太坏,所以——”
兀自说着,小手却被他硬生生抓过去紧紧握在了手中:“颜儿,若真是有报应,那也该是报应在朕身上!”我看到他的眼中的憔悴伤神不比我少一点,这个在椒房殿中曾傲然孤立的男子,此刻恐怕也是极力隐藏自己的脆弱吧?
再也抑制不住,像是稚儿,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椒房殿上空,那痛断衷肠的哭声
“纵是千错万错,朕都会护你!”他的手抚上我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带着沉重的气息。
此刻的我像一叶浮萍,经历的许多事情亦像浮萍一样随风飘去,却有许多东西深深扎根于逐渐沧桑的心灵深处。
*
身子大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待在佛堂,日渐消瘦的脸庞任谁看到都心疼。
我匍伏在地上,虔诚的背诵经文,生怕有一丝亵渎:“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经读百遍,其义自现,纵然我是愚钝之人,也悟出了些义理。
只是菩萨能照见本空,可以善用行思等五蕴,不被所转,可是凡人肉胎呢?反被束缚,生了偏见。环境不如意时,我怎能够一切好坏皆随缘?我又如何能够乐亦不喜,苦亦不恼?
本以为在这后宫之中,保有中庸之道便是自保之策。谁知道,原来竟不过是策,而非上策!我以为不争宠,不骄纵,便能立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地,谁知道,也是错了,大错而特错!在这里,只要存在,便是争了,不争也是争!
就这般好想坏想,直到皇上下了朝来佛堂寻我。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跑来了!”他伸手将我扶起,语气中有淡淡的气恼,还有无奈的心疼,左手环过,便带我出了佛堂。佛堂外,早已跪了一大堆的丫环侍卫,自小产以后,椒房殿内外除了知秋,差不多都换成了皇上亲点的人。
我有些错愕,抬头对上他的眼:“他们——”我记得只带了知秋一人过来,她一直在佛堂内陪我。
“谁叫你乱跑的?你若心疼他们,便乖乖听朕的话!”他脸上有要挟的神情,我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
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再说话。上了复道,秋风已逝,取而代之的是冬日如刀的北风在他脸上重重刮过。我细细地瞅他,曾经柔和的五官而今轮廓分明而深邃,熟悉的温柔神色也渐渐消失。我所钟爱的男子,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着隐忍已久的凛冽寒气。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
佛堂便不再常去,偶尔也不过是驻足片刻,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你好些了?”
我回头,便看见焰炽一袭暗红朝服,脸上,是不带一丝杂质的关切。
“淮王怎么到这边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刚下朝吧,不论是去清凉阁,还是去明殿,抑或是淑妃那,都不该经由这里。
“心里想事,不觉就走到这来了!”他呈现出无奈的苦笑。
我心下明了,如今皇上对他期望甚高,许多事情都交由他去处理,想来,必是政务繁多吧。
“淮王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本宫甚感欣慰!”
“是啊,在这宫里,得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谁是信任自己的才行!”
我微微一怔,再去看他的脸,却已恢复一片平静,或许,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应景而生罢了。
但,细细想来,又暗藏了多少的玄机?他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是否是为了这句话?
焰炽,在后宫前朝的波涛汹涌之中,已然成为了淮王。而是否只有我一人,仍停留在当地,驻足不前?
就在我怔然之中,他轻轻抛下一句话,又疾步离去,只是,我仍处迷汤之中,竟未在意。
*
岁末,平息了三年之久的西北边境战事再次打响,究其原因,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荒唐。
匈奴单于不知由何得知,当年天朝下嫁的常静公主竟然是由歌妓假扮,遣使来问,怒达天朝。而轩辕帝轻描淡写:“尔等不过茹毛饮血之辈,又尊萨满,天朝公主岂可屈嫁?歌妓,足矣!”
我听了,十分的震惊,难以置信他说出这等话来,不同微微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他亦是叹气,带着无奈,伸手将我冰凉的身子搂入怀中:“朕岂会不知?只是一日是敌,终久是敌,他们既然选择与朕为敌,接下来就由不得他们了!路由自己选,生命自己定,有几人能做到?”
我心下一惊,他们?究竟是谁?
未几,匈奴单于听了使者带回去的话,倍觉屈辱,当下命左贤王率兵二十万直抵天朝边境。
天子一道圣旨,命征西将军率西北全线合力抗敌。自大哥回京赴任之后,接掌西北边境军务的是太后侄儿、惠妃的二弟甘文勃。甘文勃原是四安将军之首安东将军,后升为征西将军驻守上郡。
*
皇上日渐忙碌,我唯有在午夜被恶梦惊醒时,才发现自己蜷身于他的怀中。满脸疲态的他卧在身旁,紧闭的双眼关上所有心事,将旁人拒在了千里之外。我一动,手便被他握住,寒星般的双眸微张,似梦呓又似在对我诉说:“颜儿,不要怕,朕在这里!”
极冷的夜里,暖炉的热度也驱不散心中的寒意,可是,我却已不觉得冷……
当千思百转望眼欲穿的时候,夜晚似乎姗姗来迟,椒房殿苦等也等不来良人的影子。我缩着身子窝在龙凤床中,却迟迟不愿睡去。直至知秋已剪了五次烛芯,我仍硬撑着早已发粘的眼睑。
“请皇后娘娘早些安置,不然,皇上又该怪罪下来了!”知秋的话语中含着隐忧。
“知秋,皇上平时都是什么时辰过来?”我有些纳闷,也有些明了他这些日子的困乏。
知秋略一回神,便说:“往日里这时候也该到过了,今夜许是有事吧!不如奴婢去温室殿看一下?”
我摇了摇手,取了一个瓶子递给她:“你随本宫一道过去吧!”
知秋有些惊讶,我浅浅地笑了,一扫往日的忧愁:“皇上日夜辛劳,本宫不该关心一下?”
瓶子里有夏天做葡萄酒,是他爱喝的,我特地少放了庶糖。而从前我爱喝的,是放了几倍庶糖的,当时他喝了直皱眉头:“甜的发苦!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果然不错!朕以为你长大了,谁知还是没长大!”
我端起白色琉璃杯一饮而尽,眼中已有了醉意:“我,没长大吗?明明长大了!我到老了都喜欢吃甜食!”
他夺去酒杯叹道:“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这个喝法!等你老了?那还要等多久啊?”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脸上比划着:“这么老——”
他又气又笑:“朕很老吗?”说罢便拂去一切将我压在了身下……那天,我们是从君府回来的,脸上都盈着笑。
那个时候,我爱喝的是那甜得发苦的味,可现在,我更爱上了他所钟情的味道。
*
上了清凉阁的复道,隐隐听到左侧屋顶上有人声。我回身止住了知秋,悄悄的迎着冰冷的月光踮起脚尖探身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傻了——
*
阿暮:这几日我所在的城市一直在暴风雪之中,给出行带来不便,而且时常停电。我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的写文。最可恨的是写着写着,咔嚓一声,屏幕全黑,我只差没跪下来祷告了!
所以,各位望穿秋水的亲们,请原谅我,不要砸我,我会努力赶上!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五节 风云际会一悬间]
猎猎狂风呼啸而过,将大殿四周的铃铛吹得“叮叮铛铛”的响。屋顶仅有二人,一人迎风而立,正是皇上,而一人盘腿而坐,居然是大哥!
此时早已过了宫禁的时候,大哥怎么还在宫里?我心有生了疑问,故而探起身子暗暗偷听。又因我是迎风而立,他们的声音正好随风而至。
“这么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皇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略略多了一些兴奋,像是寻觅到了久违的猎物。
“是!”大哥的态度让我有些了然,果然是像极了父亲,连对帝王的尊崇都如出一辙。
“好!朕拭目以待!”一丝甜笑在我的唇边窒住,说这话的哪里是椒房殿中互诉衷曲的良人?分明是不认识,分明是坐拥天下,指点江山的霸主!天子为了太平盛世藏起的灼热锋芒,却因敌人的叫嚣冲天而起!
“不过,太后那边——”像是在打哑谜,大哥的话语中只是透出隐隐的担忧。
“朕就怕她不来!”皇上的自信盖住了一切,饶是大哥那般优秀出众的人物,也不由自主的为之折服。
“皇上英明!”
见他们在商议国事,我便回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得皇上的声音顺风而来:“朕能担天下事,却保不了自己的孩子,何来的英明?”那当中隐隐的一丝苦涩让我登时便顿住了身子,怔在当地,心中泛起同样苦涩的感觉。
原来,我竟不知道,他的在意亦不少于我。再回头看他,执着酒壶狂饮,似欲将所有的不如意都随酒一道饮下,神情已不复方才的气吞山河力压乾坤之势。
我多想冲上前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却因为哥哥在场,滞住了身形。
“是皇后福薄,皇上不必太在意!”大哥淡如止水,似乎在说着一件家常琐事,“恕臣直言,她是天朝皇后,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而不是被皇上护在身后!”
“辰华,你和你夫人相处时,难道不是想着处处护她?”
“这——”大哥迟疑了片刻,而后长叹一声:“这怎么能一样?”
是啊,不一样,终究还是不一样!后宫,本来就不是滋长爱情的地方,更不是情爱的温室!只是,皇上于我,到底应该是怎样?
*
“皇上,若是早知今日,当初还会一意孤行娶她入宫,封她为后?”良久,寂静得只剩下铃声和风声的屋顶传来大哥的询问声。
一意孤行?怎么会是一意孤行呢?我在复道上探出了身子,害怕自己会错过他的回答。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味,过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回答:“纵能再回到过去,朕还是舍不得错过!”
大哥再无言语,只是一味地喝酒,临了便起身辞退,我连忙拉过知秋退到楼道的阴影中去。
皇上蓦地出言:“回去请长公主进宫来看看皇后吧,贵妃是她生的,颜儿就不是她养的么?”
我当时就崩紧了身子,而知秋突然失手将瓶子掉在了复道的楼板之上,发出沉闷的碎裂声音。
楼上两人双双跃下,大哥沉着脸逼视知秋:“怎么回事?”
知秋吓了一跳,“扑通”跪下:“奴婢该死!不小心打翻了皇后娘娘特地送给皇上的葡萄酒!”
皇上皱着眉,正欲说话,却被楼道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是乔公公,从未见他这副急躁的样子,只见他急步上前踮着脚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闻言与大哥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然的笑意,却在转向我的时候有一丝犹豫。
我盈盈跪下,柔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纵然,我只能被他护在身后,却也不愿意他需要离开的时候,挽住他的脚步。因为我时常想,若是想要离开的脚步,会因为你的挽留而停下来吗?既然不能如此,为何不放开,然后目送?那样子,或许他回来的脚步会更快。
他伸手扶我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为我系上,又以手掌轻轻划过我稚嫩脸庞,指腹上面隐隐已有了粗粝。
我突然了然,我不愿长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要留住他。
*
二月,西北战报频传,却仍是忧多于喜。
定襄守将莫河突然向匈奴递上降书,这本是诱敌之计,然不知为何却又被匈奴人看出了破绽。匈奴左贤王楼颂生性多疑,当下舍了定襄,转而攻击甘文勃驻军之地上郡。那莫河诈降之计,甘文勃也是知道的,故而上郡防御松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甘文勃亦被生擒过去。
京都一下子就炸开了窝,惠妃哭哭啼啼地跑来找皇上,丝毫不顾忌他正在我的椒房殿中,连乔公公都没能挡住她。
惠妃扑通一声跪倒:“皇上,您一定要救出妾身的二弟!”
“朕要怎么做,难道要你来教?征西将军落入匈奴之手,朕亦担忧!”皇上面色平静,一仰头饮尽了琉璃杯中的酒。
“皇上若是担忧,怎么还待在椒房殿中?”她咄咄逼人,似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禁微微叹息,这个女子,大概是出身太好,自小也是被家人如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所以看不到天高地厚。看到她,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我也如她一样被父母百般呵护,今日的我会如何自处?又或者,二哥从来都没有离开,而我一直在他的宠爱之下成长,今日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思绪最终止于皇上的勃然大怒之中:“好,既然惠妃出口相求,朕这就回清凉阁,下旨救人!”罩着明黄紫龙的身子突地站起,大手一挥,流光溢彩的琉璃杯瞬间化作满地光芒四射的碎玉。
我闻言忙让知秋取来他的冕冠,仍带着怒意的他顺势低头,正好让我够到将冕冠戴上他的发髻,又以玉笄穿过,将丝带在颌下系结,并将允耳慎重顺至他的耳旁。隔着整齐垂下的十二道冕旒,我竟看到他目中有柔和,有满意,还带着不着痕迹的笑意。
大殿之内,又一道圣旨颁下,命惠妃的二哥甘文展率二十万大兵,赴雁门外。惠妃当时就傻了眼,她断然不会想到是这个结局。
皇上面不改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有谁比你二哥更合适?”一句话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然,又是大败而归,甘文展更是溃逃在了部队的前头,而西北要塞上郡便被匈奴轻而易举地拿下了。
前朝后宫皆惶惶不可终日,而椒房内,皇上的脸上依旧只有阴沉,只有略略扬起的嘴角,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所有的指责都归咎于甘氏兄弟身上,甚至有人直面上书,要求军法处置。这对于甘氏一族来说,无亦于重重一击。而如此局面,我却觉得奇怪,甘文展、甘文勃兄弟二人均是久经沙场之将,纵无大能,却也不致于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说那匈奴真的有如洪水猛兽?
精明的太后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原地不动坐以待毙?虽说,她是天朝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没了甘家,她不过只是一件徒有其表的华丽外衣,正如甘家若没有太后撑腰,亦不过是金玉在外。
听说,太后到了清凉阁……
那夜他拥着我说:“颜儿,是他们在逼朕!可是他们忘了,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怎么会打无把握的仗?!”言语中哪有一丝温柔,我隐隐觉得,在我身旁的分明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已作扑状,势不可挡!
是啊,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
朝中,风云顿起。原来,人心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快!不过须臾,甘家的半壁朝堂已不复往日风光!
父亲递上奏折,恳请皇上派大哥领兵出征,复我河山。
战事像是突然被置了临界点一般,峰回路转。每日大殿之前总有信使飞奔而至,带回的皆是喜报。满朝文武皆齐颂轩辕帝圣明,而后宫也为之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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