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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及其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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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彭思捷看了看手机,第59次了。
  唉,她叹了口气,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2。这么晚,习远会去哪呢?
  她不知道自己下午的举动会让习远产生什么误会,只是觉得,这次习远好像真得生气了。
  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夏天的夜晚就是这么放肆,可以允许任何一个人的深夜狂欢,闪耀的霓虹灯让星星都闭上了眼睛。
  城市某个角落的酒吧里,音乐声依旧是震耳欲聋,丝毫不为时间所威胁。灰黄的灯光下,习远随手抄起一瓶酒,一仰头就喝掉一大半。
  庄子扬拉着一个小姑娘过来,坐到习远身边:“习少,你都喝多少瓶了?别光顾着喝酒,这妞是今天新来的,送给你尝尝。”
  他把那个小姑娘推着挨到习远坐下,吩咐:“好生伺候着,啊?”
  姑娘怯生生地点头。
  习远本来没有理会,但一侧头却看见她齐腰的长直发,跟彭思捷的发型有九分相似。他伸手舀起一缕发丝,呵呵笑:“你的头发真漂亮。”
  “老板,我,我……”姑娘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你用杯子喝吧。”
  习远不记得那一晚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只记得他看到的是彭思捷,听到的声音也是彭思捷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女人却是另外一张脸。
  他狠狠地捶了自己一拳,去浴室洗澡。再出来时,却听见那姑娘正对着他的手机说:“他在洗澡。”
  习远抢过手机,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显示的是彭思捷的号码。
  “是一个女声。”姑娘说,“她问你。”
  该死!手机被扔到床上。
  是一个女人,彭思捷拿电话的手木然垂下。她说,习远在洗澡?
  她打了一夜的电话,为他担心了一夜。他到底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
  彭思捷不敢再想下去,她拿起手机,重新拨了习远的号码。
  “思捷,我正回去。”
  “好,我等你。”
  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她不会也不愿意做出任何假设。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八月末的阳光依旧很灼人。透过玻璃窗,炙热的温度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凌厉得让人心寒。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彭思捷的心忽得一跳,说不清是急切,还是害怕。她走过向日葵,穿过客厅,去开门。
  “在你进来之前,你必须告诉我,接你电话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习远想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但醒来时衣衫是散乱的,身旁也有人,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真得想不起来了。
  他的沉默是不确定,在彭思捷心里,却是默认的意思。
  一夜未归,电话接通后却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现在一言不发的沉默。不用发挥任何想象,彭思捷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会去计较习远的过往,不管他曾经有过多少个女人。只要他跟她在一起是一心一意的,那就好。可现在……
  “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吧。”
  分手?分手!
  晴天霹雳的感觉,原来就是如此。
  在回来的路上,习远以为就算他做了什么,最坏的结果也是彭思捷跟他吵架。那没关系,因为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
  没想到,彭思捷说的是分手。
  她甚至都没有听他的解释。是不想听,还是根本不愿意去听?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如果喜欢,她昨天下午为什么会那么做?
  所以说,是不喜欢了?
  这么久,他等了这么久,用了从来没有花费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的时间去等,最后等来的是一句分手?
  呵呵,习远冷笑:“没有哪个女人敢跟我说分手。”
  “那你真应该回想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
  彭思捷想要关门,却被习远的胳膊拦住:“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还住在我这里干什么?有本事现在就滚。”
  滚?
  真是笑话。
  他以为,离开他,她彭思捷就活不成了吗?她从十八岁那年开始就没爹没娘了,活到现在不是靠习远的恩赐。
  剑拔弩张的气势中,一触即发的零点温度里,彭思捷与习远擦肩而过。
  她住习远的房子,吃他从超市里买的大米蔬菜,身上甚至还穿着别家公司赞助给他工作室的衣服……
  这全部,她并不是欣然接受。她也有过不安,有过犹豫。但最终,和习远在一起的诱惑战胜了一切。
  她告诉自己,习远是她喜欢的人,跟喜欢的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她收起作祟的自尊心,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每天把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每餐饭都做习远爱吃的菜……
  可原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做什么都没有用,因为它从头至尾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
  彭思捷叹了一口气,抬头去看远处嬉戏的小孩。已经在这个公园坐了一天了,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想,就一直发呆。
  她应该算是21世纪最独立的女性了,出走居然什么都没带,连手机都忘了拿,只剩下裤兜里的三块钱零钱。
  别再傻愣着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可是没电话,什么都没辙。有个手机,她至少能打给刀刀,让她先收留自己几天。不过,如果去刀刀那里,一定会碰见习远,不行。
  唉,也不知道刀刀会不会找她?
  彭思捷还坐在公园里想刀刀会不会找她的时候,刀刀已经开着车满大街地找了。
  之前说好,今天上午刀刀送卡其回来。
  刀刀抱着卡其,一进门就大喊:“彭彭快出来,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结果她天大的好消息没送出去,却从习远那里听到一个天大的坏消息:思捷走了。当时她足足愣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思捷走了”?彭彭走去哪了?
  还没听习远讲完两个人吵架的经过,刀刀就已经气得跳脚了:“习远我告诉你,如果彭彭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我扒你的皮吧。”
  刀刀是一定会找她的,彭思捷肯定,但是她不想被刀刀找到。
  换句话说,她也没料到今天跟习远会闹成这个样子,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那样才能拿出最准确的姿态去面对与习远有关的一切。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唯一清醒的是要去哪里才能吃饱饭。
  求生的问题难不倒她,毕竟她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重回大一那段时间,她经受了所有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被骗、被骂、被嘲笑,甚至是被打。
  当然,她也锻炼出一身韧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让自己饿死。
  已近傍晚,她到街上盯准一个发传单的学生,然后跟着她顺利地找到了负责人,最后成功地求得一份发传单的工作。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这样了。有工作就不怕吃不着饭,至于住的地方,公园就行。她大一寒假,睡过公园、火车站、地下室、地下车库……以前那么冷都挺过来了,还怕现在?
  W市的公园她大部分都睡过,还做过标记。比如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公园,就是公共设施都比较好的,洗手间里还提供热水。
  吃住解决了,彭思捷往椅子上一躺,觉得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很糟糕。
  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发传单,并且一连坚持了一个星期。
  七天后,负责人发工资,彭思捷居然领到了五百块,简直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让她开心。
  她去超市买了毛巾、牙刷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通通装在一个袋子里。可不能弄丢了,不然又得花钱。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一天,彭思捷躺在长廊里的木椅上,一动也不动。她在想要不要去习远那里,把她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找一份工作,自己租房子。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见习远。就当她是逃避好了,她不否认。
  “婷婷,婷婷。”
  彭思捷侧头一看,是一个老人。她以为是哪个阿婆在找孙女,不经意间却瞟见老人手上的黄手环。
  难道是老人走失了?她起身,走到老人身边,问:“阿婆,您是在找谁吗?”
  老人没有答话,抬起头看她,沧桑的眼神中一点神采都没有,只顾喊着:“婷婷,婷婷。”
  看来这个老人是有问题,彭思捷看见黄手环上写的还有手机号码。唉,她没手机,有号码也打不了。不过再过一会儿就应该有大妈大婶过来跳广场舞了,到时候借谁个手机打一下就行了。
  “来,阿婆。”彭思捷牵着老人坐到木椅上,“您别到处乱走,不然你的家人会找不到您的。”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她:“婷婷,吃糖。”
  “阿婆,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婷婷。”
  老人大概有老年痴呆症,根本不听彭思捷说的话,一直把糖举着。彭思捷没办法,只能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口中。
  嗯?好像手工制糖坊里的糖。
  “奶奶!”
  彭思捷还没从糖味中回味过来,就被飞奔进长廊里的一个女人吓住了。等她看清那人的面目后,就更惊讶了,居然是霍曼婷。
  霍曼婷,婷婷?原来阿婆口中的婷婷就是她啊。
  “奶奶,您没事吧?吓死我了。”霍曼婷看上去很紧张,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我差点就报警了。”
  “她没事。”彭思捷安抚到。虽然对霍曼婷没好印象,但看在她这么孝顺的份儿上,还是给她加两分吧。
  霍曼婷这时才看清祖母身边的人是谁:“我刚刚就接了一个电话……谢谢你。”
  彭思捷摇头:“你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做。阿婆一直叫婷婷,还给我糖吃了。”
  霍曼婷笑了笑,替老人理顺头发:“她是我祖母,患有老年痴呆症,只记得我小时候的名字,其他的都忘了。祖母喜欢吃糖,见人就给,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没介意,阿婆的糖很好吃,是在中心广场的手工制糖坊买的吧?”
  “是的。”霍曼婷点头,“那里的糖很正宗,祖母特别爱吃。”
  彭思捷想起来,有好多次都在手工制糖坊碰见过张俊辉。他也说过,是给霍曼婷的祖母买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曼婷问,“习先生的家距离这里很远。”
  “我,我……”彭思捷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晚还没回去,实在是不像随便出来散步的。
  霍曼婷试探地问:“你们吵架了?”
  吵架?真有吵架那么简单就好了,彭思捷苦笑:“我跟他分手了。”
  分手,这是比较隐私的问题。霍曼婷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
  “没事。”彭思捷很大度地挥手,“分手只是小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像是因为阿婆的缘故,霍曼婷在她眼里也没那么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的

  每天傍晚,霍曼婷都会带祖母去公园。有时候是推轮椅,有时候牵着祖母的手,彭思捷碰到过好几次。
  而每次霍曼婷接电话的时候,彭思捷就自告奋勇地帮忙看着阿婆。
  “谢谢你。”霍曼婷挂掉电话,对彭思捷说,“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大公司嘛,彭思捷很理解地点头:“你那么忙,每天还带你奶奶出来散步,你们关系很好嘛。”
  “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我是我祖母带大的。她一个人在家,虽然有保姆,但还是很孤单。我白天抽不出时间,只能晚上带她出来,幸亏有俊辉帮我,不然……”
  说到这里,霍曼婷顿住,看了彭思捷一眼。
  “没关系。”彭思捷笑了,“我跟张俊辉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你别老想着。”
  霍曼婷低下头,帮祖母整理衣领:“那天贸然去习先生家找你,是我的不对,抱歉。你们分手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不是,不是。”彭思捷连忙否认。
  习远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不过他们为什么分手?是因为习远出轨?
  霍曼婷看了看手表,道:“我们要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阿婆,再见。”彭思捷挥手告别。
  果然,豪门家的女掌门人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能屈能伸。不得不说,彭思捷对霍曼婷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观。
  其实每天跟着霍曼婷散步也挺不错的,至少能消磨点无聊的时光。可是,不能总这么过啊。唉,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傍晚,彭司机照例是见到了霍曼婷,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张俊辉。
  他怎么来了?
  “是我告诉俊辉的。”霍曼婷说,“你们先聊,我带祖母去那边转转。”
  先聊,跟张俊辉有什么好聊的?彭思捷看花看草看池水,就是不去看张俊辉。
  “习远去找过我。”张俊辉先开口。
  彭思捷下意识地问:“他去找你干什么?”
  “他在找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
  习远在找她?开什么玩笑。是他先“出轨”的,分都分手了,还找她干什么?可是,心里最深处,怎么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呢?
  “你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彭思捷叮嘱。
  张俊辉点头,环视周围一圈:“曼婷说,你晚上可能就睡在这,是吗?”
  睡公园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彭思捷坦然承认:“对啊,我都在这睡了大半个月了。这个公园很好,洗手间还提供热水呢。”
  就环境而言,是很不错。有山有水,有花有河,很像古代贵族家的大宅院。她晚上一个人睡在这,没准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大家小姐,坐拥这么大一座花园。
  张俊辉想着就笑了。
  “喂,”彭思捷不乐意了,“你笑什么?难道睡公园不行啊?”
  “我没有说不行。”张俊辉解释,“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如你去我那里吧。”
  What?!
  她耳朵没听错吧?张俊辉要收留她,而霍曼婷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金屋藏娇,虽然她是不是“娇”还有待考证。
  张俊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这个主意是曼婷提出来的。她想帮助你,但又怕你不肯接受,所以让我来说。”
  霍曼婷的主意,这小两口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有个地方住也不错,至少不用每天半夜被蚊子咬醒好多次。彭思捷是个懂得进退的人,对不在意的事,自尊心也不会跑出来作祟。
  彭思捷以为自己要去一座辉煌无比的豪宅,没想到张俊辉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很平常的小区。
  “这个楼盘是霍家的,当初售房时留了几套,你就住我对面吧。”
  张俊辉也住这里?彭思捷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住在霍家吗?”
  “我为什么要住在霍家?”张俊辉反问。
  彭思捷无言以对。他不是跟霍曼婷订婚了吗?是霍家的准女婿,难道不应该住在霍家?
  见她没有答话,张俊辉看着电梯里亮着的数字,无声地笑了:“你也以为我是霍家的上门女婿,穷小子傍上了女千金,吃霍家的用霍家的?”
  他拿自己的工资,住的房子每个月都会交租金。虽然,他能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确是借用了霍曼婷很大的助力。
  “思捷,以前我做错了事。现在,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彭思捷没有答话。张俊辉没有意识到,起点错了,那么他再怎么努力,也扳不正后来他要走的路。
  房子是标准的三室一厅,简单的装修,普通人家的风格。
  彭思捷到后没多久,刚把自己买的洗漱用具放进洗手间,就听见门铃声。
  开门,是霍曼婷。化着优雅的淡妆,对着她微笑:“我在家找了几件以前的衣服,有些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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