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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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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头脑与不高兴(1)

  梅诺心的父母是一对地质工作者,管生不管养,一出世便把她往奶奶家一丢,两人依旧打着工作的幌子满世界乱窜。隔辈养孩子向来骄纵宠溺,养得她活脱脱就是一小街霸,撒泼打赖吐口水无一不精。拳揍邻家小崽,力拔满院气门芯的事时有发生,再大了一点,更是收编了小区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二十多枚淘气蛋,每天以攻克居委会棋牌室为最高奥义,招得人嫌狗不待见,带红袖章的大妈离老远看见他们,就要挥舞着扫把破口大骂。
  正当她如火如荼发展壮大自己小泼皮事业时候。噩耗劈面闪来,七岁那年,父母出外勘测,正赶上山体滑坡,双双殉职。奶奶为了这个急怒攻心,没几天也撒手人寰。
  从此以后,梅诺心沦为孤儿,开始了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浪迹生涯,好在她惯会审时定势看菜下碟,给自己定了个活泼可爱,嘴甜似蜜的方针政策。一举拿下大小亲戚,个个都被她的迷魂汤灌地服服帖帖,到了后来几家人简直把她当个宝贝,争着抢着往家里拽。就这么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十几年没病没灾顺顺当当长大。
  这一晃眼就到了高考时节,梅诺心没啥大志向,索性闭着眼在写满了院系代码的小册上点兵点将,一点就点到了C大建筑系,拿起笔刷刷刷就在高考志愿书上填了这个。家里亲戚看了只是摇头,她成绩虽然不错,考C大建筑系还是缺了那么点劲儿,况且女生学建筑太苦。劝她也不听,只是打个哈哈混过去,没奈何放手让她折腾,居然狗屎撞大运,真给她考上了。
  同学少年都不贱,小儿无事哂轻狂,大学里的气氛点燃了梅诺心隐蔽多年的混世小魔王心气,甩开膀子胡折腾,校内校外混地顺风顺水。最后实在玩无可玩,有劲没出撒,混进了话剧社写剧本,专擅名著改恶搞,哪知演了几场,三两下居然在校园里火了起来,每次演出观者如垛。
  梅诺心当时也是小孩心性,很有些人来疯,大二某天正在小剧场编派恶少版《牡丹亭》,帮闲的人坐满了小半场,她自己意兴大发,画了个猫脸妆登台献丑,刚念到“若似那花花草草随车碾,生生死死随丫便。”。这边厢小舞台左侧的玻璃就哗啦啦一声巨响,一团貌似飞天陀螺的凶器撞穿窗户,当啷啷正中了她脑门儿。
  蒲临川正式登场。
  蒲临川靠着家族里车载斗量的高官巨商打底,又凭借自身过人聪慧,在通往社会菁英的康庄大道上高速奔驰了二十多年,那里会晓得,一颗扭转命运的巨大的奇葩,正活生生躲在研一夏日的抚眉清风里朝着他猥亵窃笑,伸伸手搅乱一池春水,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拧麻花一样颠覆地面目全非。
  他纯粹就是点背,身负建筑系第一大才子的名头,每日在众多犯了花痴症的师姐师妹布下的桃花阵中左突右击,好容易全身而退。哪晓得天降瘟神,自己不过是玩个橄榄球,岂知就砸出了一祸害。绕是他受了二十多年泰山压顶不变色的家教涵养,一看见昏在台上的猫脸姑娘也傻了眼,慌忙忙分开众人背起来就往校医院跑。
  梅诺心向来皮实,那一砸不过就是把她砸晕呼了,刚一醒转,就发现正被一个男子驮着在校园里狂奔,开始还当是自己春梦未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情景依然,这才暮然惊悚,好在她脑子转地快,联系上下情节一想,轻易就推断出眼前这位就是害自己挨砸的肇事者。她向来也不是记仇的人,疼过就算了,索性趁着醒神的当口趴稳了享受凉风过耳,忽而男子气息贴面而来,一股从没体会过的□穿心而过,仲怔半晌,又顽心大起,凑到蒲临川耳边狮吼一声,蒲临川不防如此,吓地手一松,把背上的梅诺心咕咚一下摔了个马趴。
  如果记忆可以归档排行,当时的情景实在够格入驻蒲临川此生惊魂场景前十大,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摔在面前的女孩子面不改色地自己爬起来,扭了扭脖子抻了抻胳膊,又懒洋洋地指着自己的胸说:“还好这里不是装的盐水袋。”。蒲临川在确定听清楚这句话之后,实实拍拍被震停板了十秒钟,用理智强行压下要拔地而逃的冲动出声询问:“同学,你还好么?”。即使梅诺心一再申辩自己没事,蒲临川也还是坚持把她带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是连轻微脑震荡都没够上。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在医院门口道了个友好的别,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事情到这里才算开了个头,蒲临川负女狂奔的消息早已通过校内各大八卦中转站传播开去,至此一砸成名,蜚短流长纷至沓来,梅诺心一概不避不挡,嘻嘻哈哈全受下了。态度如此暧昧,更是引人遐思。顿时就有患了癔症的蒲临川死忠粉丝拦路质问。每逢如此,梅诺心就仿若邪神附体,瞬间脸若桃花眼带娇媚嗲声回应:“临川的事情,怎么好问人家呢。”。然后丢下伏地大恸的各色佳丽施施然扬长而去。
  直到这泼天流言传到蒲临川耳朵里,他才皱着眉问:“梅诺心是谁?”。
  梅诺心其实对蒲临川毫无想法,这妞儿在男男女女的事上是个出了名的二百五。她样貌不差,个性又好,从小到大的追求者也算络绎不绝,其中最长情的要数二叔家的邻居大哥,该大哥对她是一见倾心,自她初中起就早晚护送上下学,一送就是六年,期间风刀霜剑亦无惧无阻,好容易等到梅诺心满了十八岁,兴匆匆买了一捧玫瑰花表述衷肠,哪知对植物学一无所知的梅诺心接过花之后,满心欢喜地赞叹:“这牡丹花真好看。你在那儿摘的?”该大哥闻言一溃千里,拂面泪奔而去。
  这位歹命大哥的好友正好是她堂兄梅爻,梅诺心见该大哥在牡丹花事件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疑惑间迂回问到梅爻那里,梅爻听后实在忍无可忍,谓然长叹:“你丫就是一缺心眼子。”
  缺心眼子梅诺心这次之所以对传言态度如此暧昧,原因只有一个:她无聊。
  学建筑本身就沉闷,专业又苦又累,再不弄点调剂,搞不好就只能锤胸自残了,像这样每天都有一些莺莺燕燕扭扭拐拐着跑来找麻烦,简直是人生中最美味的解闷剂。梅诺心躺在寝室的床上,脸上飘着志得意满的奸笑,挥起没几两肉的小胳膊无耻呐喊:“让泼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C大的建址是处废弃的皇家园林,校园里淅淅沥沥遗下不少的亭阁古建,梅诺心住的寝室前头就有一座汉白玉小拱桥,桥头上被不知道那届假骚学子附庸风雅,歪歪扭扭凿了三字“殇魂桥”。这天梅诺心刚从图书馆回来,遥遥看见殇魂桥上立着一男子,张目招招,像是等人的样子,走进一看,觉得有些眼熟,也没太在意,那男子却冲着梅诺心绽了一个柔风霁月的微笑:“你好,我是蒲临川。”
  梅诺心看得一个瞬时失神,忙也落落大方地说:“你好,我是梅诺心。”
  两人互视一眼,双双会心而笑。
  梅诺心笑了一会,忽而脸色一正,把手一摊:“给钱。”
  蒲临川没见过这么毫无章法的姑娘,又傻了眼:“钱?”
  梅诺心很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这半个月帮你打发了那么多头姑娘,也不能白给你干活儿啊。说吧,咱们是按人头算呢还是论斤吆?要我说按人头算比较靠谱儿,论斤吆有点儿技术难度,姑娘们一失恋,暴饮暴食起来可没准地很,不过我可以附赠你五个点的下浮率。”
  蒲临川觉得这姑娘说的话简直匪夷所思,听着却又有趣得很,顺着她的话问:“那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梅诺心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却不妨他如此好说话,倒是愣了一愣,眼珠子滴溜一转:“那……那折饭好了,一头姑娘三顿饭。一共是八头姑娘,三八二十四,我早上一般不吃,你得管我十二天的中晚饭。”
  蒲临川这次来找她,本来只是好奇这不但不避流言,反而推波助澜的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那知道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就三两下就被蹭跑了二十四顿饭。只好苦笑着就要掏饭卡递过去。
  “诶,等等。”梅诺心摆着手不接,她压根没真想蹭饭吃,眼瞅着蒲临川居然是个死面馒头实心眼儿,话都说到这儿了,不接倒是露怯,突然福至心灵,开口问:“那个,听说你是建院第一才子啊。”
  蒲临川看她一脸诡气,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这姑娘花花肠子太多,自己是领教过了,索性也不答话,静待下文。
  果然梅诺心有些亏心地嘿嘿一笑:“要不然,咱俩继续折一折,你负责我专业课全过,我一顿饭也不吃了。”
  蒲临川失笑,绕了一圈,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居然也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好。”
  毫无疑问,这一声“好。”让他付出了惨痛而艰巨的代价。
  梅诺心实在不是个学建筑的料,她虽然聪明,但是……太聪明了,两秒钟就要蹦八个主意出来,心思太活,跟建筑这种需要缜密思维严谨逻辑的学科完全不对盘,要光让搞搞建筑美学还靠点谱。可惜为了毕业修学分,不得不跟无数门状如天书的课本搏斗。
  蒲临川先开始还指望能帮她弄通知识点然后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在无数次抓狂崩溃之后终于放弃,改为猜题—自己写答案—强迫梅诺心背答案。
  当时经常性会发生的场景是:梅诺心兴高采烈走进蒲临川的研究生寝室补习,两人对话数分钟,蒲临川怒吼,蒲临川咆哮,蒲临川声音嘶哑,蒲临川沉着脸走出门,后面跟着依旧兴高采烈的梅诺心。
  当然,蒲临川走出门是为了去给梅诺心打饭,因为梅诺心有些轻微的统!合!失!调!她在遇见蒲临川之前,每天都像是勇者斗恶龙里的恶龙,手上腿上淤青不断,走路常崴脚,打饭常摔倒,平平常一条校园小道,也能被她走出异于常人的惊悚事件。认识蒲临川之后,那些就都成了旧社会的浮云,不但打饭打水有人代劳,蒲临川包里更是常备了一瓶正红花油,随时预备梅诺心随时随地别出心裁地出乱出状况。
  果然有一天,梅诺心夜里口渴起身喝水,手肘撞翻了盆碗,想要去捡碗,左脚又勾倒了一个凳子,趔趄着往前一绊,随手抓了个柜角想站稳,哪知道用力过大,好家伙,哗啦一声,一人半高的杂物柜轰然倾倒,上头杂杂碎碎的瓶子罐子噼里啪啦砸地好不热闹,半夜三更整出这么一动静,只把整个女生寝室都闹了个沸反盈天,灯火通明。研究生寝室就在女寝正对面,蒲临川当时正在熬夜画图,见了这阵仗,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忙一个电话打到了梅诺心寝室。
  梅诺心接过电话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蒲临川听完顿时就怒了。当即在电话里把她臭骂一顿,并且让她第二天一早就到自己寝室接受组织教育。梅诺心唯唯诺诺地挂了电话,苦着脸说:“蒲临川又不高兴了。”
  蒲临川是院里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常年一派温文尔雅相,什么时候听过他不高兴?而且还是“又”,下铺闺密白小堇闻言更是语出惊人:“蒲临川还会不高兴,也对,谁让你丫就是一没头脑呢。”。这寝室夜话也不知被什么人给传了出去,自此“梅头脑”与“蒲高兴”享誉全系,路人皆知。
  蒲临川也觉得很奇怪,刚开始在校园里撞上这个女孩子,只是觉得她很有趣,她诳他请吃饭诳他补课,也都没觉得反感,慢慢地倒是习惯上她的死乞白赖插科打诨,见她欣喜会笑,见她闯祸会恼,见她每次自以为占了点小便宜,猫儿似的得色,心里居然漾起久违的暖意,一股微含喜悦的陌生情绪徐徐蔓延至四肢百骸。蒲临川不是二百五,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吝在室友出声探问:“那个叫梅诺心的野丫头跟你究竟什么关系。”的时候。开诚布公地微笑承认:“女朋友。”

  没头脑与不高兴(2)

  日子就这么悠悠哉哉溜溜达达地过了两年,大五刚开学的那个晚上,白小堇不知道从什么旮旯里爬出来,提着个硕大的背包惨着脸站在梅诺心面前:“诺心陪陪我。”
  梅诺心打着哈欠陪着她到了大操场,眼睁睁看着白小堇从包里一五一十掏出各色啤酒白干,她甩了瓶果啤给梅诺心,就开始不管不顾地一通狂喝猛灌,忽而伸手将手里酒瓶一掷,大呼:“惨了。”
  “啊?”梅诺心向来不爱喝酒,只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装模做样抿了几口。傻看着月影沉沉,正在犯困的当口,忽又被这惊艳一呼震回了魂魄。
  “我要做二奶了。”
  打了一半的哈欠被这句话生生煞了回去,梅诺心伸出手使劲掐了一把白小堇的腰,疼地她一个跳脚,咧着嘴大吼:“梅诺心你干嘛呢。”
  “掐掐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答地理所当然。
  “那你干嘛不掐自己。”白小堇揉着痛处余怒未消
  “我怕疼。”梅诺心坦然回应
  白小堇唉声叹气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她:“宋助教你认识么?”
  “宋助教?”梅诺心绞尽脑汁打算攒出个完整的印象来:“就是那个类gay一族?整天穿的花红柳绿油头粉面,还曾经为了刚买的汉堡被野狗叼了,撵着狗狂跑了半个学校那位?”一回头见着白小堇,正白着小脸儿吊俏着眉毛恶狠狠地瞪着她,月光下十足十一坨吸血鬼。
  梅诺心猛吸一口凉气:“干……干嘛?”
  白小堇也没想干嘛,只是很不幸地上演了一出八点档肥皂伦理剧儿。宋助教在院里不得志,学生也大都不待见他,常常儿一个人跑去学校边的小酒馆自饮自酌,不知怎么就被白小堇给撞上了,冷眼旁观了小半年,突然母性大发上前搭讪,七来八去两人就熟了。姓宋的不是个好东西,忙不迭就坡上驴,三两下演变成了单纯的男女关系。勾搭上之后,白小堇这才知道宋助教是个早已有家室的人,然而此刻什么都晚了,情不知其所起,到如今泥足深陷,即使拼了身家性命硬生生□,也免不得带上半斤脏泥。
  “白小堇你抽风吧,怎么找上这么一人。”梅诺心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命好,能撞上个蒲临川这样的。”
  “蒲临川怎么了?”梅诺心没明白。
  “不会骗你,又帅,人又好,而且还对你那么好。”
  “是啊,他人好呗,对谁都挺好。”梅诺心答地漫不经心。
  白小堇一看她那脸白痴相,受了重创的小心肝儿当即就找到了发泄口:“你他妈现在还搁这儿装模做样有意思么?显摆什么呢?对谁都好?全院那么多女生也没见他管过谁啊,还是你真以为他有病还是怎么着。那干嘛只给你打饭打水,你一生病他急地跟掉了魂儿似的,为了给你传小条撂下多少私活不接跑来当监考,你考试不及格他跑去给你求情面儿……”
  一巴掌拍醒糊涂蛋,梅诺心越听越心惊,霎时犹如醍醐灌顶,满腔的柔情蜜意充斥胸肺,一刻也没耽误,立马甩下白小堇,跑去蒲临川的研究生宿舍把他拍出来:“蒲临川,我要做你女朋友。”
  蒲临川听了这话当即就要喷血了,敢情这姑娘两年来都没拿自己当他女朋友呢。强耐着性子引导她:“那你觉得咱们现在算什么?”
  梅诺心努着头想了想:“好兄弟?好朋友?校友?师兄妹。”说到这里突然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眉飞色舞地嚷:“师兄妹,这个好,听着好武侠好江湖。我靠以前都没有意识到我居然是你师妹啊,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看武侠小说,觉得只要出来一对师兄妹,那就肯定有□,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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