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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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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儿
  作者:颠迦

  治愈系油条(1)

  梅诺心懒洋洋地坐在马桶上,眯缝着眼瞅着挂在百叶窗下的铁线蕨,打了个悠长的哈欠,随意将右手上提溜着的书哗啦一下丢出老远,那书做鸟兽状扑腾了两下,哀怨地扑倒在厕所一角,书封上赫然印着血亮亮的六个大字:大人生小疑惑。她丢完了书,依旧痴眉呆眼地傻坐着,直到卧室里的手机扯着破和弦喊得沸反盈天,这才翻了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扯回放空的思绪晃晃悠悠冲了马桶扭到卧室。
  回了卧室按熄了手机嚎叫,见着居然是条提醒便笺,上头颤巍巍晃着两行字“未时三刻建筑展!不去会有大麻烦!”梅诺心哎呀一声惨呼,顿时就像被打了针强心鸡血,火速变身动感超人,分分钟更衣打扮甩门而出。
  虞景市的夏天整个就是一锅华丽丽的清水蒸白肉,路上一众行人挥舞着面上闷出的油汗,做蹦跳状在晒得滚烫的水泥路面上跃步前进。梅诺心刚刚跃到街面一处装着大玻璃的店铺外围,侧眼瞥到自己的影像,立马傻了,刚才出来地太着急,身上套了条暗紫民族风的镶绣片连衣长裙,脚上居然踩了双白晃晃的旅!游!鞋!
  梅诺心苦着脸仰望苍天,内心在回家换鞋跟继续前行之间小小不然地挣扎一瞬,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临近地铁站。心里不住口地自我安慰:管他的,自己这样的惊悚派混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见那一次吓死路人上了社会版头条。
  恩,关于社会版头条这种东西,向来是我们的女主角梅诺心同学心头大爱,这位正职是家市属文化网站编辑的疑似社会菁英,骨子里却揣着诸般风中凌乱的恶趣味,毫无理想追求抱负。目前处于单身独居无男友状,平日除了外访写稿,就是聊天打屁扯闲篇,间或耍耍网络游戏,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除了怕早起怕扎堆怕麻烦,实在堪可挂上无欲无求金光匾额。
  无欲无求的梅诺心对今天地铁里的状态很是满意,这个钟点,向来是人少车空适宜出行的好时节,她在意念里把自己想像成一位欺行霸市的大号泼皮,志得意满地在空荡荡的车厢里霸了两个座,哼着小曲儿看着地铁深黑隧道里的巨幅灯箱大广告联翩而过的。
  她记得前几天这儿还是挂着几位赤膊佳人对着一罐石榴汁大启珠唇,今天居然就换上了一处房地产广告,这广告倒也算得上新鲜别致,只是一片隐匿在林间依山而建的碎石垒就矮房,不着一词,只在左侧下方留有一个售楼电话,让人晓得这的确是个卖房子的。
  这毫无鼠媚姿态的地产广告,看着倒很是赏析悦目,梅诺心不由得多留意几眼,忽然觉得山腰一处的建筑眼熟地很,倒是像极了自己当年鉴了大偶像安藤忠雄光之教堂的毕业设计,这念头一闪而过,却挟裹着一些往昔回忆浮幽般掠来,心间一个仲怔,呆呆地正要往下深想,就听见地铁小喇叭里播话员捏着舌头的普通话刺刺啦啦响起来:“因特殊原因,地铁在下一站博物馆路停车之后不再前行,请乘客换乘其他交通工具。”
  话音甫一落地,车厢里有限的几个人顿时就嘈杂开了,果然一到了博物馆路,就有乘务员督促着大家都下车,梅诺心也随着众人呼啦啦下了地铁,侧耳听着无数长着三八脸的路人奔来走去传音递信:有人在地铁里自杀啦~自杀啦~自杀啦~。
  自杀?这在地铁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每年都要闹上几出,只是今天这位同学人品值还算勉强,没有捡在早高峰的时候下手,不然就是撞不死,也得被这城里无数因地铁延误上班不能的怨念给咒死。
  梅诺心一味地胡思乱想,脚上却也没停着,顺着地铁出口往外拐,A口一出来,就见着大马路左首一栋洒金描漆的仿古梁殿,烈阳炙晒下格外光彩熠熠,飞檐翘角直抵云霄,这处正是虞景市博物馆,门口偌大地盘只余花草掩映,少不得的玉堂富贵牡丹俏,又衬着青砖铺地,很是古朴大方。
  因着常来常往的缘故,虞景市博物馆的门卫们也都看熟了她,记者证都没查,笑着挥挥手就让她进去。嘴上还给她指着方向:“是来参加后现代建筑展开幕式的吧,地下一层多媒体厅。”
  梅诺心道了声谢,轻车熟路地走到多媒体厅,里头已经杵了不少人,她一边签到领资料,边跟一旁市电视台架机位的摄影师顺口寒暄。
  在场的媒体基本都是跑一个口的记者,泰半都是熟人,好比站在梅诺心正前方三米处,呱唧呱唧的跟人说得正欢实的女青年马潇潇,光在昨天她两人就撞面高达两次之多。
  虞景画报记者马潇潇是一热血文艺女青年,标准的悲春伤秋咱就不说了,光是走路上瞅见一流浪猫拉了泡野屎,也能引伸出诸如古希腊斯多葛学派宿命论,这样庞大恢宏有据可查的扯淡玩意儿。
  马潇潇一闪眼见了梅诺心,立马甩脱了身边说话的人,见了亲人似地扑过来,劈头就问:“昨天黄老新书发布会上送的那本《大人生小疑惑》你看了么看了么,好书啊,我熬了一宿终于看完了,觉得我的人生又升华。”
  梅诺心听得眼皮一抖,那烂书夹缠反复不知所云,写地比手纸还冗长,深刻影响到了自己的如厕质量,但是现今看着马潇潇这样,怕是一说实话立马就要被人放倒挺尸,只能昧着良心打哈哈:“你又升了啊?恭喜恭喜,那书还成,就是书名烂点儿啊,要说是小人生大姨妈我还熟。”
  马潇潇觉得自己终于撞见了一知己,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笑盈盈地伸出手指指梅诺心身后:“桑未燃又在给你抛媚眼儿呢。”
  梅诺心扭头一看,果然见到后方主席台上一个凤眼男正冲她挤眉弄眼,视而不见地转过眼:“甭理他,他那是眼睛发炎呢。”
  马潇潇笑得暧昧:“谁不知道你们俩儿呢,光眉眼官司就打了这么多年。叫我说,你还真别挑,桑未燃可是策展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市博物馆唯一的外包公司也捏他手里,又是一多金美型男,再要挑个比他好的,梦里找去吧你。”
  梅诺心深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同学,传谣制谣可是个违法的勾当啊。”
  梅诺心跟桑未燃是在一次展览之后的媒体答谢宴上认识的,梅诺心头天吃火锅闹出了肠炎,又被医院的医生一忽悠,眼巴巴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食暗自流口水,只敢灌几口矿泉水解馋,桑未燃本着照顾好每一个来宾的主人翁精神,绕过无数抱桌朵颐的来客,跑来搭讪,结果两话涝一拍即合,就此结盟为闲话搭子胡喷密友。
  一来二去更相熟了,有时候梅诺心还会帮着桑未燃做些展会前期策划之类的活计挣点外快,好比今天的后现代建筑展,前期的所有资料规整跟选题策划都是梅诺心一手包办,本来这次的开幕式她是打算偷个懒不来,结果被桑未燃以不来开幕式不结策划钱要挟,慑于金钱淫威,梅诺心只得从了。
  当然,除了策展公司,桑未燃手底下还有一众布展公司广告公司公关公司等一系列呈正态分布的皮包公司。
  “你知道你这样的要搁以前叫什么么?”梅诺心曾经虚点着他的脑门一字一顿地念:“拆。白。党。”
  桑未燃反以为荣:“那起码证明哥们儿还有几分姿色嘛。”

  治愈系油条(2)

  拆白党首桑未燃端坐主席台上,摆出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架势跟着一旁金发碧眼的国际友人叽叽咕咕。梅诺心知道他向来手眼通天,这次也不晓得搞了些什么神叨人来做开幕式嘉宾。一时见着博物馆馆长也上了台,知道是要开始了,忙拖着马潇潇寻了个偏远地儿坐定。
  馆长照着套话致辞完毕,介绍了一位外国建筑师开始简略叙述后现代建筑史,马潇潇听得百无聊赖,顺手从纸袋里掏出新闻稿跟宣传图册来看,边看边发出嗷嗷的叫声:“嗷嗷嗷嗷,这次的开幕式嘉宾阵容可够强大的,说话这人还得过普里茨克奖,嗷嗷嗷嗷……”
  梅诺心抬起一根手指缓缓戳了戳她的胳膊:“醒醒啊醒醒啊,做人不要太狂躁。”
  马潇潇愤然瞪她:“你难道没有什么偶像么?普里茨克奖啊!你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见到得这奖的真人。”
  梅诺心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数码相机:“过度崇拜有损心灵健康。”
  马潇潇不理她,转过脸继续嗷嗷:“蒲临川,哇塞,“韶光舍”的总设计师,我还以为是多老一老头儿呢,原来这么年轻啊,嗷嗷嗷嗷……”
  蒲临川?蒲临川!蒲临川!!!
  这三个字猝不及防地灌进耳朵,陡然拧成一把利剑硬生生直戳进眉间,梅诺心只觉得心跳一滞,僵硬的脑袋里满满地只是一叠声地反扑回响,蒲……临川。
  手上的数码相机在不断地拉近拉近再拉近,LCD显示屏上那张熟悉的脸却越来越清晰,果然……是他么?
  蒲临川像是也感觉到了什么,眼神一滑,忽地定定看向她。这一刹的隔机相望,如盲行于山道的旅人偶然撞见的一把火折子,噌的一声,燃亮了咫尺身畔万丈深渊。梅诺心瞬时如坠□洞,心尖眉上飕飕往外散着凉气儿,手上一软摔落了相机,呆愣愣地杵在椅子上。
  马潇潇被相机坠地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深觉异样,伸手在她眼前一挥:“你怎么了?”
  梅诺心被她一搅,勉力拽回半分心神,嘿嘿强笑两声,撂下句:“我尿遁了。”抓起相机三两下跑了个没影。
  心有旁骛,凉热不知,梅诺心失魂落魄地在街头乱走,浑然不觉汗湿衣襟,只晓得满心满肺都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要抓些什么往里填才好。恍惚间似乎接了桑未燃一个电话,说了些什么,却完全混沌掉了。
  直到四周景物渐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步行四站地铁到了家门口,这才累颓了一般坐倒在马路牙子上。
  屁股粘地还没有两分钟,一辆银色帕萨特飘然而至,桑未燃遥开窗户勾头探脸:“上来。”
  梅诺心二话不说拉门上车,浑身湿汗被车上空调凉气一激,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战。
  桑未燃一扭手关了空调:“你今儿跑什么啊,我后来追出来叫了你好几声听见没,屁股给针扎了?害得我这叫一忐忑。酬谢晚宴都没去就跑了。”
  “我饿了,要吃饭。”
  “刚打电话问你,不是说不饿么。”
  “我一见你瞬间就饿了成不成啊。”
  “哟,我还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秀色可餐呐。”桑未燃托着腮喜滋滋地搭腔。
  梅诺心啐了一口:“呸。就你那几块老么咔嚓的柴禾肉,送我吃还嫌咯牙。”
  “没吃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桑未燃腆着把脸把脑袋伸过来。
  “得了吧你,开你的车。”梅诺心一巴掌推开他。
  桑未燃开了会车,又侧过头细细看了她两眼:“瞧你那小眼袋肿的,昨晚上又扮美国人呢吧。”
  “你还说?要不是你威逼利诱我非得出席,放着我在家消消停停睡一觉不知道多好。”又愤愤地喊:“你要是再不给结了这个展览策划案的银子,我就只能活等着房东信贷科等一干人众喀吧断小脖子了。”
  “早给你打卡上了,就知道你懒得查。我这不是为你好么,你自己策划的展览,自己都不来开幕式,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乐意,你管我。”梅诺心正值心潮跌宕,又赶上这么一没眼力见儿的直撞枪口,少不得拿着幽怨发射器哒哒哒横扫他一通。
  “我怎么瞅你今天这么不对劲儿啊。”正碰上一红灯,桑未燃停了车,索性做研究状盯紧着她看。
  梅诺心烦躁地抓着车台上的CS小人晃了两下:“我心烦,我内分泌失调,我的人生失去目标,空虚!无聊!想自残!间歇性狂躁症发作!可以嘛?”
  “可以可以,欢迎欢迎,不过小样儿,你还人生目标呐,以前还真小看你了。还有什么啊。”
  “反正就是衰神附体,诸事不宜。”
  “哦,是亲戚造访吧。”桑未燃摆出一副了然模样:“成,哥哥带你去喝粥。”
  邹记粥铺是老城胡同里的一处破败门脸儿,店主身负着草包肚子大秃瓢,一颗青皮脑门浑圆有致,人送诨号“瓜皮邹”。此人生平最大爱好无非是敞肚躺倒睡大觉,一年四季都要在店门口的青石路上支上一吱嘎大躺椅,乐此不疲地昏睡终日。偶有兴致特高的时候,就要捏起把狮头胡琴,咿咿呀呀拉得驴响。
  瓜皮邹人懒气短,除了自己这一不顶事儿的,左右就雇了一个帮手,肩负大厨跑堂掌柜诸般职能,忙地比线抽陀螺还晕。鉴于此,店里店外糊弄到家,满屋散布着缺棱少角的桌椅不说,连招牌都是粉笔涂的,只是白粥味道的确好,倒是也挽住了不少熟客。
  两人视线一气儿盯着墙上挂着的蒙灰菜单呆看半晌,桑未燃轻咳一声,开口询问:“内分泌失调这样的歹毒症候,怕是一碗白米粥也难以治愈吧。”
  梅诺心脸色一正,严肃地点了点头:“白米粥不够,还得加上几根膀大腰圆的油条才能化解。”
  等到吃食上桌,梅诺心一天水米未进,也确实饿了,这时也顾不上粥还烫着,低着头就到碗边猛喝了几口,胃里一暖,心头的酸涩反而渐渐泛了出来,喝着喝着泪水忍不住就要往眼眶外头浸,又不想让桑未燃看见,一个张小脸越埋越低。
  “嗨嗨嗨,脑袋再低点跳进去喝得了。”桑未燃冷不防敲了她一记爆栗。头上一疼,梅诺心索性抬起头唏哩哗啦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桑未燃见得如此,倒是吓了一跳。
  梅诺心哭得正起劲,哪有功夫搭理他,只是拽起餐厅的纸巾往脸上稀里胡噜乱蹭。
  “丫头,你这是碰见什么事儿了还是撞见什么人了?”桑未燃静待她哭势渐弱,突然开口问。
  “嗨,什么呀。”梅诺心一边为哭鼻子做收尾工作一边扯淡:“我就是挺久没哭了,试试自己这功能坏了没。你点儿踏地准正好赶上了,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就不收你参观费了。”
  桑未燃睨着她:“你那点儿小心眼就别在哥们面前耍了。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向组织坦白吧。”
  “组织,什么组织啊,就你这德行的,顶多弄一邪教组织。”梅诺心狠狠吸了吸鼻子,又恢复了平日油盐不进的泼皮相。往嘴里扒拉了几口粥,突然又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情,我都想不明白呢。”
  桑未燃听得一愣,随即嘿了一声:“你脑仁儿小呗。”
  “我x,我警告你,你不要逼我爆粗口哦。”梅诺心恶向胆边生,拿起筷子就要往他脸上戳:“赶紧给我跪下请罪。”
  “是是是,我有罪,你这么一温良恭俭让的人都给我逼得要爆粗口泄愤了。”桑未燃边躲避竹筷神功边做深刻的自我反省。
  梅诺心跟他夹缠了一会,心头舒坦多了,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顺手抓起根油条就要往嘴里塞,还没递到嘴边,就被桑未燃给抢了:“都凉了,我给你再买两根去。”
  “暴殄天物,老天爷劈死你。”梅诺心伸手又夺了过来,蘸了酱油啃了口,想了想又说:“就你对我最好,等那天姑娘发了财,肯定分你一半,不对,给钱你也不稀罕,那我给你买一堆美女吧,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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