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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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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上官磊是不是因为万文佳才和李君怡分手的,同一个系里面的人,平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面面相觑,怎么受得了。看来脸皮厚黑的人就是有这种好处,我这个懦弱的人是否也得去钻研一下李宗吾的那本奇书《厚黑学》,不然将来真不知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搞到连自己都养不活,丢脸到家了。

  听说两人把未来的生活道路都给设置好了,真是强强联合、模范情侣。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谈恋爱还是在合伙做生意,都没见过两人怎么亲密过,难道是臭味相投?还是应了那句“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的话?人各有所爱,我想自己真是心理阴暗。

  班里唯一一件可喜的事就是“打家”马东明终于觉醒了,听龙俊庭说,他竟然下定决心戒掉了电脑游戏,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台式电脑卖掉了,买了台手提回来,并且又开始把精力转移到赚钱这个终极问题上,一副踌躇满志的自信模样。据他自己所说,他正在炒股,是向亲友们集的资,从此也就天天开着手提上网关注资讯。

  我们听了后,恍然大悟,难怪他张口闭口都是股票的涨跌,连看见穿红颜色衣服的人都眼睛发亮,原来是被股票给“套牢”了,不过这总比天天玩游戏要好。

  龙俊庭就跟他开玩笑说:“小马,不如你去炒楼吧,看中国的楼市,这个会更容易赚钱。”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钱,你借我啊?”马东明嘟囔着。

  “可以啊,你要多少万,我写给你。”

  “写你个头。”

  两个人都笑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爱钱呢?”班里有个女生不识相地问他。

  “你说说有谁不爱钱的?”马东明瞪起了眼睛,把那个女生吓得讪讪的,我们偷偷笑了起来。

  那个女生觉得有点丢面子,就不服气地问:“那你赚钱的动机是什么?”

  马东明就想了一下,“我发现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有的人钱多得可以用来砸死人,而有的人恨不得把一张钞票撕成两半花,这就是我努力赚钱的伟大动机了。”

  “嗯,‘有钱人渣(人家),住在高级牢房(楼房)’。”龙俊庭笑着在旁边附和。

  “你赚到了钱之后要干什么?”那个女生还不满足。

  “废话,赚钱当然是为了花钱,钱不是靠存的,而是靠赚的。”马东明一语道破真相。

  这下那个女生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我们就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四月份,又到了我的生日,二十一岁,没有任何庆祝,有什么好庆祝的呢?斯&;#8226;茨威格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说:“生日是一个想起自己的日子。”对,人们应该想起自己今年多少岁了,不要再玩什么小孩子把戏,要懂事了,要承担生活的责任了。我知道,我们都不得不长大,然后无可挽回地衰老。一直以来,我的童年没趣,少年忧郁,青年失意,中老年嘛,还不是等着死去。越长越难看,越大越难过,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我已经越来越少想起马振海,想起许风,想起自己,想起我们拥有过的日子。生命那么漫长和无聊,只要拥有一些美丽的瞬间就足够了,我靠着这些闪光的瞬间就可以活下去。

第十九节 班级采风
五一放假的时候,系里面有一次采风实习,其实就是类似于去春游,大家坐着一辆“哐哐”作响的校车去到一个被认为有点文化气息的地方逛一下,玩一下,然后再回来。

  采风期间,我们去参观了学校旗下一间公司的一个珍珠养殖场,看到一个个被分隔开的海水养殖场里养着一堆堆不太丑陋的专门用来产珍珠的蚌,还看到了它们产出来的一堆珍珠,一颗颗都闪着明亮的光泽。

  望着那堆珍珠,我对星儿说:“星儿,如果你是珍珠,我们就是沙粒,专为衬托你。”

  叶星儿却不接受我的赞扬,“我才不愿意当沙粒里的一颗珍珠呢。”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

  “因为它在沙粒中显得那么耀眼,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给捡去打磨抛光再串好,戴在一截滚圆的脖子上,遭受汗臭的熏陶,日益磨损,那得多难受。”

  我点点头,佩服于她的丰富想象力。

  唐默默就问:“你不想当珍珠,那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钻石啦,我是一颗大钻石,我一定会闪亮的。”她的表情那么自信。

  我就说:“钻石也要被人用来装饰啊。”

  “至少它不会直接接触肌肤,还能永恒。”她沉默了一下,“不过能永恒的东西其实挺恐怖的,你想想看,在你出生之前,它就存在着,在你死了以后,它也存在着,你只拥有过它一段短暂的时间,它还毫不知觉。是不是很恐怖?”

  “对哦。”唐默默歪着头看那堆珍珠。

  “所以如果你拥有一颗钻石,就应该把它传递下去,传给你的女儿、孙女之类的。”

  “就是把爱传递下去啦。”我接上她的话。

  “对啦。”她点点头。

  旁边的龙俊庭听到了,就插嘴说:“看你们女人就知道谈论珍珠钻石的,没一点素质。”语气里带着不屑。

  “那你要谈论什么,我们奉陪到底,看看你的素质有多高啊。”叶星儿又跟他抬起杠来。

  “要谈就直接谈钱谈钞票呗。”他笑嘻嘻地说。

  “去……”我们鄙视地轰了他一声。

  龙俊庭就寻求帮手,看到不远处的蒋成杰,拉住了他,“成杰,你来应付一下这帮女人。”

  “应付什么?”蒋成杰还是那副深沉样。

  “谈谈你是要珍珠还是钻石,或者直接拿钞票。”

  “全都要一点吧。”蒋成杰也幽默起来了。

  “哈哈!聪明。”

  “我总得生活啊。”

  龙俊庭又继续问,“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有更好的?”

  叶星儿就抢着回答:“人家有知识啊!”

  “我知之不多。”蒋成杰谦虚地答道,“而且我也更愿意做海边的一块礁石,坚硬而冷峻,人人都要借助我的身躯来眺望远方。”

  龙俊庭就不耐烦了:“跟你们这种高深人士真是没共同话语,况且你做礁石也会天天被人踩啊。”

  “那有什么关系,大地不也是天天被人踩吗?还不是一样坚实辽阔。”

  “就是有那么多人踩,所以大地才有地震啊。”

  蒋成杰就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自个儿慢慢走开了。龙俊庭讨了个没趣,我们也面面相觑,继续参观。

  班里的马东明最关心的问题当然是那些珍珠可以赚多少钱,他还特意和养殖场的老板攀谈了一会,请教了一些做珍珠生意的问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这间公司送了系里面每个人一颗珍珠,以作纪念。那颗珍珠的质量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些好,颜色有点暗沉,仔细看还能看出里面的杂质,但大家的脸上还是表现出意外和兴奋,有礼物可收总是好的。我拿到后,也把它小心地放进了背包的隔层里,害怕弄丢了。

  晚上我们住在旅馆里,洗完澡后,我把那颗带回来的珍珠从背包里翻出来,然后把我脖子上戴着的那根黑色丝线解下来,再把它从珍珠中间的圆孔里面穿过去,让珍珠正好处于那个白金戒指的圆环中央,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相配,互相辉映。

  唐默默看到了我的动作,就夸张地叫起来:“哇!好有心思啊!好好看啊!你是怎么想到的?”说着她就跑过来拿起它端详。

  叶星儿也看到了,先称赞了我一句,“挺好看的嘛!”

  但是她接着又转了口气,我就知道她会这样做,我习惯了。

  她说:“不过饰物都是冰冷的,温暖人的是感情。”

  我望着她,“你看太多张爱玲了。”

  “你还不是看太多李碧华。”她反驳我。

  我就静了一会儿,“那你把它给扔了吗?”

  “没有,干嘛这么浪费,我要把它磨成珍珠粉,用来敷脸美容。”

  “好浪费哦。”唐默默笑了起来,“不如吃掉它吧。”

  “珍珠也可以吃?”我惊异地问。

  “当然可以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你这个‘大乡里’,珍珠粉可以内服的,还有药用。”唐默默居然教训我,看来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人人都可能变成“土包子”。

  “哦。”我不在乎地点点头,“最怕你吃了拉肚子。”

  “不会,我的胃是超级无敌的,什么都能消化。”

  “那不就是垃圾桶?”叶星儿脱口而出。

  “讨厌。”唐默默立马把东西还给我,然后跑过去追打叶星儿。两个人就在三张床铺之间闪来闪去,一边闪一边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看着她们两个,也咧开嘴开心地笑了,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我知道这样的快乐机会已经不多了。

  第二天我们去参观了一个大果园,园里面种着一大片凤梨树,更厉害的是,每棵树上都结满了成熟的果实,茂密的绿叶丛中冒出一个个金黄色的凤梨,场面确实很壮观,所以龙俊庭反应机灵地把这片果园取名为“菠萝的海”。

  一些女生刚看到满树的水果,就兴奋得哇哇大叫起来,唐默默就是其中一个,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张开怀抱就向它们扑了过去,一点也不怕树上的刺,仿佛在迎接一个久违的爱人,不在乎他身上带着的泥土灰尘。

  没想到果园的主人居然很大方地让我们任摘任吃,我们听了后觉得没有这么大一只青蛙随街跳,就很犹豫。领队的老师就走过来告诉我们,说大家在果园里所花的费用是从系里面准备的采风经费里出的。我们听了后,想到既然有人买单,也就不客气了,慢慢吃了个痛快,吃到嘴唇发涩,最后不但自己装了一堆凤梨在肚子里,回来的时候还给宿舍的王宁带了几个。王宁这学期也恋爱了,对方就是她们文学社里的一个成员,一个理学院的男生,也是大一的,不清楚是不是才子,应该是个文学爱好者吧。

  在果园摘水果时,叶星儿面对着一个这么乡土的地方,又做着一件这么乡土的事情,突然感叹了一句:“我多么热爱大自然啊。”听起来真是矫情。

  我就白了她一眼,算是取笑她的虚伪情调,“你们这些长在大都市里的人,鼻子吸多了汽车废气,当然都会说热爱大自然。”

  “对啊,谁不渴望天天呼吸着新鲜空气,喝上甘甜的泉水,看来住在农村是挺好的。”

  “挺好?”我转过头望着她,“农村还没接上互联网,也没有大商场,你还愿意住?”

  “那也是。”她笑了起来,“虽说我热爱大自然,但是千万别把我扔在大自然,我想那只有饿死的份。”

  “看吧,你们就是适合去农村度假的人。”

  “嗯,我还是最爱大都市,爱它的喧哗、它的寂寞,更重要的是在那里有我最爱的人。”

  “谁呀?”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我爸妈呗。”

  在五月的阳光下,我们眯起眼睛笑了。

  后来我想了想叶星儿的那些话,觉得生长在大都市里的人确实挺可怜的,从小到大一直面对的都是坚硬冰冷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夏,各种交通工具,连花草树木都没见过多少,更别说小溪河流了,小鸟的叫声也没听过几次。以前的人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现在的都市人则是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甚至连一头完整的猪都没真正见过,不知这蠢物究竟长啥模样,也没兴趣打听。他们只知道“米是从米铺里来的,肉是从市场里来的,”或者“所有东西都是从超市里来的”,仅此而已。

  虽说城里的孩子从小就很机灵,但总是少了农村孩子的那种天真憨厚,少了一种生而为人的纯朴本质。说到底,那些生长在大都市里的人,当然具有很强的社会竞争能力,不然就生活不下去,但是长期处于这种喧嚣、沉闷的环境里,他们的心理也更容易扭曲,而且扭曲程度会越来越大,终致崩溃,成为一具戴着面具穿着厚厚伪装的行尸走肉。

  至今我一想起那些“罐头车”、那些摩天大厦,我就感到心慌。人类仍然在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建造“牢房”。

  采风回来后,系里面要求我们写一篇近千字的采风后感,很多人在QQ空间里写的后感就是中国游客在旅游时的一些经典做法:上车睡觉,下车撒尿、拍照,回来一问,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事实还真是这样。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写一篇六千字的论文,说是要为将来的毕业论文打好基础。我选了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那篇《小径分叉的花园》,分析了一下他在小说中写到的关于时间的说法,网上有人这样点评它:“时间和空间都是不可穷尽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无限的,好像宙斯手中不断增殖的王者金环。世界是一团混乱,时间是循环交叉的,空间是同时并存的,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偶然性和可能性。人生活在世界上,就像走进了迷宫,既丧失了目的,也找不到出路。”

  我的生活何尝不是这样。

第二十节 为我歌唱
大四的学生快要迎来毕业了,何大森一直在为他的毕业作品烦恼,现在居然发展到禁止叶星儿去他的出租屋了,应该是不想让她打扰到吧。叶星儿也没什么不高兴,不经常跟他见面了,就跟他聊电话,有时也会一起吃饭,虽然两人都知道他们越来越接近离别,但还是平淡地过。

  五月末的时候,许风回到了学校,是开着他的丰田车回来拿毕业证书的,在这之前他一直与我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我看到他又戴着自己的那把小吉他和钥匙了,他看到我戴着那个戒指和珍珠做成的饰品,就笑了,我也得意地对他笑,他就亲吻我的额头。

  他和大卷都要毕业了,他们的乐队也要解散了,在解散前本来想开一场告别演唱会以作纪念的,后来没搞成,也就算了。龙俊庭还是和小卷腻在一起,大卷就没怎么见过,不知所踪了。

  我和许风又在一起吃饭、*。我看他弹吉他,听他唱许巍的歌。他就说他还不会唱我喜欢的那首《味道》,我就说我现在又喜欢王菲的《红豆》了,叫他给我唱。他还是说这种歌很女人,不肯唱,然后说他给我伴奏,让我自己唱,我就怔住了,喉咙哽咽,怎么也唱不出来,我发觉自己不会唱歌。

  等到他们音乐系的毕业汇报表演时,许风请我去观看,这是他们乐队的最后一次演出了,还是摇滚。许风唱完他们乐队自己创作的歌曲之后,台下的人发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整个礼堂掌声雷动,声音几乎要把屋顶都掀开了。致完意后,他们走下了舞台。

  我以为他们的表演结束了,就想离开,因为礼堂里实在是太吵了,我的耳朵受不了,里面的空气又浑浊,我有点头昏脑胀。

  我从座位站起来,走到了过道上,谁知许风突然又跑上台了,我看到了,又不好再麻烦别人让我坐回原先的位子,就直接坐在过道的阶梯上看着舞台上的他。

  他换回了自己那把平常用来练习的原木色吉他,把它握在手里,龙俊庭给他搬了把木椅子上来,他就把麦克风降低,然后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对着麦克风开口说话:“下面这首歌要送给一个很安静很特别的女生,一个既没说爱我,也没说不爱我的女生,祝她幸福,我会想念她,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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