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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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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黑暗和水声,什么也没有。
我终于意识到他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无法接受这一切,我……崩溃了。
我就蹲在角落里号啕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花洒的水就在我面前流着,溅在地板上的水珠直往我脸上扑,好像要安慰我似的,又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我的悲伤和痛苦。
正当我把自己的痛苦挥洒得酣畅淋漓之时,突然冲凉房里的灯亮了起来,我一下子暴露在光明里,惊吓得哭叫声戛然而止,生生被切断在喉咙里。然后有人在外面大声地拍起门来,我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听到叶星儿的模糊叫声:“柳莎,你在里面搞什么鬼?”
接着响起唐默默的声音:“柳莎,你没事吧?”
“喂!听到没有?”叶星儿又用力地拍了几下门。
“……我在洗澡。”
外面静了一会儿,“那你洗吧,洗完了就出来。”
“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了。”
“我们不管你谁管你?你最好给我完整地走出来,听到没有?”
我不再跟她说话,*地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坐了好久。然后我听到外面响起了阮晓琪不耐烦的声音: “喂!你洗快点,我还要洗呢。”
叶星儿就跟她吵起来:“你是冷血鬼吗?催什么催?”
“我冷血?她不过是失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一整个晚上霸着冲凉房是什么意思?我也淋湿了,难道 我不用洗澡吗?”
“你不会到隔壁宿舍洗吗?”
“现在哪个宿舍还有位置?”
“你去厕所洗吧你。”
“凭什么我就得上厕所洗?我偏不去。”
“星儿,晓琪……”是唐默默的声音。
我站了起来,“你们别吵了,我就出来。”
她们静下来了,我关掉了花洒,连身子都没擦,直接套上短裤背心就走了出来,头发上滴着水,水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流过脖子,流进胸口。
她们诧异地看着我,我看到她们身上的衣服也贴着身体,她们也被淋湿了。
我把换下来的衣物扔进水桶里,走进宿舍坐在椅子上,把那只手表放到桌面上。
叶星儿就扯了条毛巾递给我:“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我没有接,她就把毛巾披在了我的肩膀上,让它吸收那些从头上滴下来的水。阮晓琪拿好衣服,闪进了冲凉房里。
“柳莎……”唐默默的声音带着哭腔。
“默默,别说话,让她静一会。”
我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在“面壁思过”。
没过多久,宿舍里就爆发了叶星儿跟阮晓琪的“战争”。阮晓琪洗衣服时把肥皂水倒在阳台上,还没把它冲干净就跑去接电话,叶星儿从冲凉房走出来时,踩在上面一不小心滑倒了,摔痛了股骨,手掌也擦红了。她一气之下就跟阮晓琪吵了起来,阮晓琪当然不服气,就与她对骂起来,把平常的一些芝麻绿豆事也翻出来,像要算总账一般,宿舍里一时“鸡犬不宁”。
唐默默劝这个又不是,劝那个也不是,甩着两手干着急。我是全身发软,早已身心疲惫,只能一直冷冷地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吵。隔壁宿舍万文佳她们听到吵闹声就跑过来看热闹,却根本不敢上来劝架,也许她们的父母都教导过女孩子出门在外,不要多管闲事,她们也是听话的女生。
吵着吵着,最后阮晓琪说受不了我们了,不想再和我们待在一起,还扬言说从下学年开始,她要搬出去住。
叶星儿就说:“你爱搬不搬。”
唐默默就劝她们:“晓琪你别这样呀,大家能住在一起也是种缘分呀,星儿你说是不是?”
叶星儿开始不说话,后来才缓缓地说:“我本来不愿相信,不过事实轮不到我不相信。这个宿舍在我们来之前曾经住过很多人,在我们走之后也会住进很多人,但是我们一起在这里住过,这就是缘分。”
阮晓琪反而牙恨恨地说:“什么破缘分,我不稀罕。”
叶星儿终于忍无可忍了:“现在还轮不到你稀罕呢。”
“就算有,也是孽缘。”
“我无话可说了。”
叶星儿不再跟她吵,就找了条短裤,再次走进冲凉房里换裤子。
阮晓琪也找出衣服,走进厕所里换,换好后收拾自己的挎包,踏着一双拖鞋就冲出了宿舍,走时“嘭”地一声把门关得山响,我们的神经都被那一声给惊断了。从此阮晓琪就没怎么回来过宿舍,回来后也没再跟我们说过一句话,我们已形同陌路人。
叶星儿换好裤子后,也一句话不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开始上网,上了一会儿就心烦意乱地忍不住找出烟盒,抽出香烟,点起火,闷头抽起烟来。她还从未在晚上抽过烟,这次却破例了,并且一连抽了两支。
宿舍的空气沉闷得厉害,与我的心情那么相符合。唐默默看着我们两个,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自己拿起扫把扫走了那些肥皂水,然后进冲凉房洗澡。
坐了一会儿,我像回过了神,就对叶星儿说:“星儿,给我一根烟,我也想抽烟。”
叶星儿盯了我一眼,我看到她眼睛周围红了一圈。
我又向她重复:“我想抽烟。”
她就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递给我,我把那根白色“吸管”的一端放到嘴里,叶星儿给我点上火。
我就坐在那里抽烟,刚开始我吸得很小口,可是那根烟居然一点也不呛人,没有烟味,反而有种清新的淡淡的薄荷味,吸完后毫无别人说的“快乐胜神仙”的吸烟*。我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叶星儿,原来她以前说自己抽烟是为了找小资感觉没骗人,是我自作多情地胡乱猜错了,她并不是为爱情而神伤,真的纯粹是在找感觉。
抽完第一根后,我又问她要了一根,吸完后还是不过瘾,就抽了第三根,这才有了点抽烟的感觉,如堕云雾里。
抽完烟,我又想喝酒,“星儿,给我一杯红酒可以吗?”
叶星儿又看了我一眼,“可以,你喝来暖暖身吧。”
她打开柜门,拿出酒瓶和酒杯,给我倒了一杯。我把它一股脑儿灌到了胃里,没什么感觉,我又向她要了一杯,她很爽快地倒给了我,我又一饮而下。
两杯红酒下肚后,身上发起热来,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烫着我那颗已经死去的心脏,如电击般。我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我相信自己回到了现实里。
我把杯子还给她,刚坐回椅子上就看到了桌面上我脱下的那只手表。我拿起它摇了摇,它已经不会走动了,它也被水给淹死了。我顺手把它扔进了桌子的键盘盒里,想着对于死去的东西也许还是不留恋的好。
第五节 之后
那个晚上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像一具僵尸般。反而是叶星儿,有点辗转反侧,还发出低低的叹息声。
我不知自己这样躺到了什么时候,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终于昏沉地睡去。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宿舍里,快死掉了一样,他却已决绝地离我而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我感觉到头痛,用手摸摸额头,有点低烧。就继续躺着,又昏睡过去,到上午十点才爬起床。
宿舍里只有叶星儿在上网,阮晓琪和唐默默都不见人影。
她看到我起来了,就对我说:“电饭锅里有早餐。”
“哦。”
我应了一声,就去洗漱,然后洗衣服。我把昨晚换下来的那条裙子泡在水里,看着它被水淹没,等到完全湿透了,我就把它捞出来,铺在阳台的地板上,抹上肥皂,拿着刷子把它的前后面刷了个遍,刷得白色的泡沫鼓起一大团。过完水后,我把它拧干,晾在阳台上。
我仰头看着它,它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晃,而在晃眼的阳光下,它苍白得仿佛透明的一般。
我痴痴地望了一会儿,望得两眼发痛,然后扶着门走进宿舍找衣服出来换,叶星儿看着我。
“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
“别做傻事。”
“我不会。”
“把手机带上,我打给你时要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
“既然没有为什么,那你就得接。”
“好。”
我走出宿舍,在校园里游荡,游到校门口的超市,进去买了一个火机和两包烟,是马振海经常抽的三五。我拿着烟,又走回校园,向山坡上爬去,爬到他的宿舍楼后面,就坐在那里抬头望着他以前住的那个宿舍的阳台。
我拆开烟的包装纸,抽了一根出来,点起火。一开始就大口地吸起来,立刻被浓郁辛辣的烟雾给呛得喉咙发痒,咳嗽不止,眼泪鼻涕齐刷刷地往下流。可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自我折磨才能平静。
我一连抽了五根,一根抽得比一根快,抽到中午那些男生放学,吃完饭回来,一个个*着上身跑出阳台看着我。有人向我喊下流话,还对我吹口哨,我一点也不为所动,一直盯着七楼的那个阳台。我在心里想着也许我盯着盯着,马振海的身影就会出现。
过了一会,那里果然出现了身影,不过是龙俊庭的,接着蒋成杰也出来了。他们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望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消失了。
我继续坐着,龙俊庭和蒋成杰却下来了,来到了我的面前。
龙俊庭对我说:“柳莎,你回去吧,马振海走了。”
“他会回来的,我在等他。”
“他不会回来了。”
“你真正爱过吗?”
龙俊庭愣了一下,“没有,我只玩过。”
“所以你不懂我的痛苦。”
“我可以想象。”
“想象永远都不够深刻。”
龙俊庭不说话了,轮到蒋成杰跟我说,“一个逃离了监狱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
我一愣,“……监狱里还有他的爱情。”
“爱情不是生活,爱情应该用来调剂生活。为了爱情而牺牲一切的人,最终也会被爱情所抛弃。”
“对于我来说,爱情就是一切。”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你还深陷其中,等你想通了,挣扎出来了,就好了。”
“我无法自拔。”
“那就借助外力。”
“你爱过吗?”
“还没,我一直是光棍。”
“那我不相信你的说法。”
“随你吧。”
我口袋里的手机振了起来,是叶星儿,她找我回去吃午饭。
龙俊庭在旁边说:“看,你该回去了。”
叶星儿挂掉了电话,我站了起来,把火机和剩下的烟塞进了裤袋里。
“我走了。”
“你想开点。”龙俊庭向我喊。
我向山坡下走去,连我自己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解决,伤口不过是暂时得到了抚慰而已,它没有结疤,它还会流血。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快走到了六月中旬,又到了每年的毕业时刻。校园里,一群又一群毕业生,穿着学士袍,戴着学士帽,拿着毕业证书,站在广场的阶梯上,图书馆门口的紫薇树下,拍照留念。
我们曾经的班助刘立伟也要毕业了,他邀请我们和他拍照留念,还请我们吃了一顿“最后的晚餐”。听说他在广东的一个中等城市找到了工作,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吃完饭后,大家就散去了。
紫薇花开了又落,落了又还会有再开的时候,生命中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却不会再回来。草木可以在校园里一岁一枯荣,我们却注定永远“在路上”,永远“生活在别处”。
生活,就是不断的告别。
想起两年前在高三毕业前,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全班同学都集中在操场上拍毕业照。大家都统一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好队伍后,摄影师说我们的表情太严肃了,一点也不放松。于是他就使用一些小技巧来引我们发笑,大声的问我们一些“西瓜甜不甜,苦瓜苦不苦”之类的问题,我们也哈哈地笑着回答。大家的神经在他的牵引下变得异常轻松。照片出来后,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笑颜如花,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脸,掩盖住了一双双眼睛里表露出来的忧郁和疲倦。现在想起真的很感谢那位摄影师当时的做法,他让我们留下了一段如此美好的回忆。
我总是习惯缅怀过去,连自己也控制不了,因为回忆太重了,带不走,也放不下,而从来没有一种经历能像这样让人刻骨铭心。
已经快要到期末考试了,几乎各科课程都结了,大家都在复习。我什么也没做,每天都不知干了些什么,不是抽烟就是发呆或睡觉。我已经习惯了抽三五,一天近八根,抽到神经衰弱,晚上就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十遍仍然睡不着,只好睁大空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那些又长又乱的梦,在梦里始终没有见到马振海,梦的内容只有一会儿逃命似的奔跑,一会儿又从半空坠落,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落不到地面,就这么飘来飘去,行踪不定,大脑的神经被搅得像一团乱麻。失眠的时间长,睡眠的时间也就长,醒来后不愿起来,继续躺着,然后又会昏睡下去,于是我的大半时间都消耗在了床板上。
叶星儿说她听到我在梦中叹息,然后又老气横秋地教育我说把自己折磨得这么惨,很不值得。
对此我无置可否,反正我也从不想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了,如果我不这么活下去,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考试前,颜丹婷找我去谈话,好像要关心一下我这个失恋者。我坐在她对面呆呆地看着她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每次听到她问我话,就机械地发出“哦哦”声来应答。最后她似乎也口干舌燥了,我却还是置若罔闻的样子,她就推荐我去看学校的心理医生,寻求一些心理上的帮助。我也“哦”地一声应了她,然后站起来,离开。
回到宿舍后,叶星儿和唐默默问我颜丹婷跟我谈什么了,我就告诉了她们。叶星儿就开玩笑说不用去看学校的心理医生,让唐默默这个心理委员来开导一下我就行了。
唐默默听到了,觉得自己终于没有白白担任这个职位,果然摆出一副身负重任的认真模样,好像就要开始给我上心理辅导课一样。我连忙说不用劳烦她,她就一下子泄气了,但是没一会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后来我真的听从了颜丹婷的建议,鬼使神差地去了校医院的心理辅导室。但我一去到那里就退缩了,我还没走进去,就看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在看报纸,女的正在上网,全都一副正经样。那个女的看到我走到门口,就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事,就走了。出来后,我在心里直骂自己傻×。
我想像我这种失去了爱情的女人,活着吧,没意思,死去吧,又没胆量,就只能这么失魂落魄地过。
第六节 她的结束方式
有一天我醒来时,发现宿舍里明亮得厉害,光线把我的眼睛刺得发痛,好像我是个吸血鬼,马上就要见光死。
我就用被单蒙着头叫叶星儿,“星儿……”
“嗯。”
“怎么这么亮?帮我把灯关掉。”
“哪有什么灯,那是太阳。”
“那……帮我把太阳关掉。”
“白痴,你再不起床就变成猪了。”
“让我做猪吧。”
“你快起来吧,明天要考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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