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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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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龙俊庭这个文体委员就忙坏了,每个比赛都要他亲自通知并指派好人员去参加。篮球赛当然是全班一起动员的,由于我们班只有五个男生,于是马振海就把整个中文系的男生联合了起来,迎战其他队伍。虽然联合起来后也只有八个人,但至少是有了替补。至于我们这班斯文的女生,情况就非常不乐观,根本没人愿意去打球。平时那么不羁的龙俊庭向我们哀求了许久,还威胁说再没人去的话,他就替我们弃权,让我们班女生当全院倒数第一,看看到时是谁最丢脸。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就还是由可怜的班干部顶上,我、唐默默、万文佳、康丽虹,还有叶星儿和那个与万文佳同宿舍的车楚涵,一共六个女生出战,其他人就站在场边当啦啦队。啦啦队的工作也不好做,为了造势,就得扯着嗓子喊“加油”,一场比赛下来,每个人的喉咙都变得沙哑。

  女生的篮球赛是三人半场赛。在比赛前,龙俊庭和马振海对我们进行了快速训练,什么抢到球要出三分线、被人追着的时候就尽量传球,还有一些要注意的犯规动作,走步、打手之类的。这些我是一个也没记住,因为在这之前我连篮球也没摸过几下,哪能一下子就学会这么多东西。幸亏我们队里还有个唐默默顶着,不然早垮了,车楚涵打得也不错,叶星儿有身高优势,就负责站在篮筐下等着抢篮板。只有我,虽然只是个替补,但是到了要替主力顶一下的时候,也不得不壮着胆子上场去混打一番。我感觉自己只是在那里跑来跑去,最后不是打累的,而是跑累的。

  说到女生打篮球,还不如说是打架,扯头发、踩脚、带没带球都撞人等等,许多连裁判都没想到的犯规动作也做出来了,人被逼急了大多就是这种张狂样。

  毕竟我们班只有两个不太强的主力,也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在赢了隔壁的高级文秘班,再和对外汉语班打了个平手之后,就马上被新闻系编辑班里那些牛高马大的女生给打垮了,那感觉简直像被人按着打一样,真是憋屈。即使我们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挽回败局,水平不一样,结果早就注定了。更可怜的是由于这次拼搏,我们队还添了几个伤兵,唐默默的一根手指被打折了,肿得像根胡萝卜,车楚涵被踩肿了脚,万文佳被球撞伤了头,不过还没到脑震荡的程度,据她所描述的症状就是耳鸣眼花,眩晕,看东西变成了双重,走路都要人扶着。而我和叶星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星儿左腿的膝盖擦破了皮,虽然她戴了个护膝,不过是戴在右腿上。受伤时看到血流出来,她急得大叫:“我的*啊!”让人哭笑不得。我则伤了右腿的膝盖,我们这两条腿凑在一起就组成了一双受伤的腿。叶星儿还真让我把它和她的凑在一块,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来留念,我就向她骂了一句“臭美”。

  至于男生的比赛,在有勇有谋的马振海的带领下,取得节节胜利,不仅把嘉文师兄那一届的男生打败了,还把刘立伟那一届的男生也打败了,最后闯进了半决赛。在半决赛里却被大四高秘班那些老当益壮的师兄打垮了,但虽败犹荣。和他们争季军的则是大一的一个新闻班,那个班里的一个男生我看着很眼熟,后来才想起是报到时见过的那个“高大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吕军。他们新闻班的男生比较多,一个班就组了一支队伍,吕军好像还是队长。开赛前两队的人都憋足了劲,在比赛时场边的啦啦队也喊得异常响亮,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期间马振海还和吕军发生了口角,最后是我们中文系的男生拿到了季军,还有一百块奖金。

  赢球的那天晚上,他们拿着那一百块奖金邀请我们几个打球赛的女生一起去吃宵夜。在吃东西时,我看到大伤元气的人不是不思饮食,而是吃喝得特别多。在吃喝的过程中,那些堆起来的碟子,可以用“碟影重重”来形容,那些喝空的酒瓶,可以玩多米诺骨牌,最后人人还得再垫上十块钱才够付账。

  打完篮球赛,接着就是辩论赛。这个我就没有参加,我又不会说话,一说话又语无伦次,怎么辩?我们班派了四男二女去参赛:马振海、龙俊庭、上官磊、马东明、万文佳和宣传委林晓美。

  第一场辩论赛的辩题是“大学生谈恋爱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龙俊庭对于这个好像非常在行,不停地向对方开战,俨然一个恋爱至上的专家,而且都是经验之谈。在他的唇枪舌剑下,第一场我们居然赢了,真是匪夷所思。接下来打第二场,它的辩题是“大学生做生意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这一场就轮到马东明精彩上场了。赛前他把这个辩题剖析为做生意的堂而皇之目的是积累经验,将来好闯荡商界,而真实目的当然是赚钱,这个才是真正的利。对方好像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比赛时,在他们扯了一通积累经验的废话之后,马东明终于忍不住将话锋直指赚钱这个目的,他的精彩辩论是这样的:“做生意当然是为了求财,我不是才子,我是财子,钱财的财。我自认为是个十足的拜金男子,我热爱金钱,因为金钱能使我做更多的事,去更多的地方,得到更多快乐。”对方就反驳他“资本主义,一身铜臭”,他听了立马反击回对方说:“我所知道的是,首先,你必须有钱,然后你才能厌恶金钱。只有有钱人才会潇洒地说钱财是粪土,好吧,我愿意做那个粪坑,快,把你的‘粪土’倒进来吧,我帮你消化。”全场哄堂大笑,对方则被他的这通话气得翻白眼,不过很遗憾,这场辩论赛我们班被评委判定为失败。在这两场比赛里,龙俊庭和马东明都分别被评为了最佳辩手。

  看了这样的辩论赛之后,我发现我原先说自己不会辩论的想法是大错特错。因为据我理解,辩论赛其实就是一种让大学生尽情扯淡的方式,而且怎么瞎扯都无所谓,那些评委始终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正反两方打口水仗。在比赛过程中,上半场双方都理直气壮地各执一词,到下半场交换角色时,则多数哑口无言,因为说多了就是自打嘴巴。辩来辩去,到最后评委的结果都是千篇一律:“谈恋爱是可以的(做生意是可以的),但大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只要不影响学习,做任何不违规的事都是可以的。”这不是纯粹的废话吗?还说什么“只要不影响学习”,他叫人去开会时怎么没想到影响人学习?人家要谈恋爱,人家要做生意,这是人家的自由,而且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学习,又关学校什么事?明摆着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剩下的歌唱比赛,龙俊庭是自个抱着把吉他去参加的。学校里比较大型的学院举办的是十大歌手比赛,我们学院规模小,资金不足,所以就缩水一半,举办五大歌手比赛。其中设置了冠亚季和两个安慰奖,还有什么最有潜质奖,最佳台风奖。我没有去看龙俊庭的比赛,听说他最后拿了个亚军和最佳台风奖。拿奖之后,他在学院里就出名了,听说有不少美眉开始倾慕他,其中甚至有师姐。而演讲比赛,龙俊庭派了林晓美去参加,演讲主题是“我的校园,我的家”。龙俊庭开玩笑把它改成了“我的校园,我的监狱”,说这样比较切合实际。

第六节 校庆活动(2)
搞完这一系列比赛,就到了校运会。这下又轮到马振海大显神通了,他在长跑、跨栏等项目都拿了奖,简直像个全能。我就问他怎么这么厉害,他说他以前是练体育的,我听后就在心里说了句“难怪”。

  其实我也有参加校运会,不过是参加在校运会前学院举行的选拔赛。我自知是个没有运动细胞的人,跑完八百米都能要我半条命,但头脑发热的自己为了发掘一下身上的体育潜能,居然就报名参加了学院的四百米选拔赛。我想自己跑八百米是剩下半条命,那跑四百米肯定是还有一条命了。于是我跑啊跑,跑得心脏狂跳,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快到终点时却突然感觉非常美好,像飘在云端般,飘飘欲倒,最后真的倒了,一头栽在跑道上。

  正在不远处参加跳高选拔赛的嘉文师兄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我,一看到我摔倒了,就奔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半抱着把我拖到了休息处,在行走过程中,我整个身体几乎是倾倒在他身上的。等我缓过来之后,才发现周围有不少人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我们俩,即使我神智不太清醒,我也能读出他们眼神下的潜台词。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不是苍白,而是无比通红。我低着头不敢看站在我面前的嘉文师兄,他关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赶紧说好多了,谢谢他,然后叫他快去比赛。他应该猜到了我的尴尬,又讲了几句叫我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走开了。

  我再也坐不住,就一个人向宿舍走去,一边走,眼眶里的泪水一边在打转。我努力抑制住它们,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是我自找的,有什么好委屈,幸亏没摔掉门牙呢,幸亏捡回了一条命呢,还哭什么。不过想到自己丢脸到家了这个事实,我就想要撞墙,我想这就是龙俊庭说过的有别人在场见证,还可能会广为流传的那种糗事。

  校运会闭幕的那天晚上,学校为庆祝四十周年校庆,在大广场上举办了一场大型演出。我压根就不想去观看,自从那次摔倒之后,我连宿舍门口都不愿再走出,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但学校要求新生都要搬凳子去看,否则就要扣分。为什么我们永远都要活在学校规定这个筐子里,永远都要被分数压迫?我们这么害怕规定,害怕被扣分,规定是个什么东西,分数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真是学生的命根,要把它保住,要向它屈服?

  我听不到任何人的回答,我也不得不屈服。

  不得不说那是一场热闹的表演,劲歌热舞,人山人海,连广场周围的栏杆上都坐满人,不少人举着望远镜观看,人群尖叫声的分贝也可以赶上帕瓦罗蒂的高音,一切都好风光。可我坐在那里,眼神呆滞,心情沮丧。我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但我也从未感到如此孤独。

  第二天再经过大广场去图书馆时,却看到繁华过后的满目苍凉。热闹过后就是荒凉,冷清的舞台自不用说,诺大的广场铺满垃圾:纸巾、荧光棒、零食袋、口罩……在阳光的照耀下,触目惊心。

  这就是大学生的素质?不知羞耻,真该向幼稚园的小朋友学习一下怎样爱护环境。想起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大*,最后除了消失的声音之外,只剩下垃圾,而在中国游客所到任何一个旅游胜地,除了留下脚印外,还有随处可见的“到此一游”。垃圾和“到此一游”固然很讨厌,但错的不是它们本身,错的是人心,龌龊的人心。

  这些活动完结之后,当我们以为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时,谁知又来了个团组织生活,还规定了一个主题:融入大学,成就自我。

  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一个机会逼迫着我们全班人要一起出动了。班里只有蒋成杰一个人不是团员,不用参加这个活动,其他的人不是被团支书上官磊指派了节目,就是要当傻傻的观众。大家羡慕地看着蒋成杰,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加入了共青团,搞到现在想毁灭自我。

  说到上官磊这小子,一眼看上去是长得骨架精奇,再仔细看就有点贼眉鼠眼,是那种天生就似乎要惹人厌的模样。可悲的是他还没有自知之明,总是摆出一副领导派头,指使你去干这干那,把你当成他的专属跑腿,我这个掌管财务的生活委就是这样被他折磨惨的。他组织活动,事先又没有详细的计划,总是一时兴起,一会要买这个,一会又要买那个,把我支使得团团转,一日三趟地往超市跑。

  买着买着,我就忍不住向他发火了:“你开张单子给我,让我一次性买完吧。”

  他就真的开了张单子出来,让我按单采购。

  我们班的团组织活动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完成了,活动上的唯一亮点就是龙俊庭的表演,他自弹自唱了谢霆锋的《边走边爱》。除此之外,别无看点,人人一脸哀怨,呆若木鸡。

  这让我感觉团组织活动不是我们团员的聚会,而是做给那些由团委派来检查的人看的一场秀,枯燥无味,既虚伪又矫情。

  你可以看到,我们是实在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上课,没有时间看书,所以每周要交给曹卓东老师的那篇作品也只得马虎应付。我猜测班里大部分人所写的作品无论属于哪种形式,里面那个主人公的生活应该都跟张天翼笔下的华威先生差不多,因为曹老师说过“文学来源于生活”。

  我就是严格遵守了这条规则,然后拼凑出一些忙碌啦迷惘啦之类的废话交上去。发回来之后,我看到曹卓东给我的批语是“不要无病呻吟,要用心去感受深刻与沉重”。我感到惭愧,我也想把它写得好一点,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我这是在自欺欺人,在为自己的不认真而狡辩,可我无论如何就是写不出那些曲折离奇的故事,那些美丽高深的文字。我太无知了,我只能流于肤浅。

  在这种忙碌生活里唯一能忙里偷闲的就是马东明,他似乎总能挤出时间去经营他的生意。天气冷了,他就批发了一些绒帽围巾手袜之类的保暖用品回来卖,有几次我去校门口的超市买东西,就看见他在街边做生意,而且旁边还有个女生在帮他的忙。

  我的好奇心又发作了,有一次我就问他:“你怎么不和上官磊合伙了?”

  马东明就说:“他‘弃商从政’了,现在加入了院团委里,还说以后要入党要考公务员。”

  我点点头,眼珠转了一圈,又不好意思问那个女生是谁。

  他却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般,指着他旁边的那个女生说道:“这是我现在的生意伙伴,她是经济学院的,她也想赚钱。”

  那个女生听到马东明在说她,就腼腆地对我笑了笑,说了句:“你好,我叫秦琴。”

  “你好,我是柳莎。”我也礼貌地对她笑笑。

  之后她就不再说话了,自个整理那些商品。

  我又问马东明:“你怎么不像别人那样去给人家做兼职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回答得非常成熟和骄傲:“给别人打工是当伙计,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当老板,是亏是赚都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而且我现在也不太在乎可以赚多少钱,我这是在为将来创业积累经验。”

  听完他的话我又迷惑了,这话怎么和他在辩论赛上说的互相矛盾了,他当时的首要目标可是赚钱啊。为什么 大家说话都喜欢前后不一致,是我反应迟钝,还是太幼稚?

  我又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自己做生意会不会太麻烦太累?”

  “还好啦,反正早晚都要吃苦的。”

  他的这句话可是回答得很实在,说完后他还笑了一下。

  我觉得没什么可说了,就跟他道别了。

第七节 对不起,不是你
这段时间由于叶星儿频频出现在各种公众场合,也就吸引了不少男生的关注,继而是群起追逐,几乎争得头破血流。不知哪个家伙泄露了她的手机号码和我们的宿舍地址,不但她的手机响个不停,而且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来给她送礼物,鲜花、巧克力、绒毛公仔这些男生追女生时的必需物品,已经在我们宿舍里堆得像座小山,而后面的那些仍然源源不断“跑”上门来。

  叶星儿对这些当然是不屑一顾,能退就退,不能退就扔。那些鲜花不但把楼梯口的那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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