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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大学生情感故事精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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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的诗简直让人为之着迷。同寝室的姐妹在一起总是谈起骆驼,但大家都知道“我太爱你”有点不可思议,因为骆驼几乎没和哪个女生说话超过三句。后来,有意无意之中我和骆驼的交往多了起来,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台词我跑去求他写,班上的活动安排我去找他商量。每次找到他,他都只是点头算是应下来,第二天就不声不响地交“作业”。
同寝室的姐妹们慢慢觉察出了味道,她们为我和骆驼安排了一场电影,电影里演绎的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骆驼就一直呆呆地坐在我身边。散场后我对他说骆驼你送我吧。那晚回寝室的林荫路很短,我尽可能地放慢脚步,可还是转瞬即至。道了再见,我开始上楼,终于骆驼说话了:“小城!”我回头,骆驼先是站着,最后他做了一串很奇怪的动作:双手点太阳穴,然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最后又伸向我。然后他就跑了——简直是落荒而逃!
回到寝室,大家都围过来问我进展怎样,我勉强笑笑就睡下了。第二天我悄悄让寝室的大姐去问骆驼那手势是什么意思,大姐告诉我骆驼支支吾吾地说是对不起的意思。
那一阵我心情很不好,骆驼一直缠绵在我心底……后来,阿城出现了,他是系足球队长,高大帅气,也很浪漫,他几乎每天都送我一支玫瑰,姐妹们都说他对你多好啊!于是也为我们安排了一场电影,散场后阿城对我说我送你吧!还是在那条林荫路上,他对我说:“我爱你!”当时,我泪流满面。
骆驼还一个人,仿佛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始终在守望什么。临毕业前,就在我和阿城分手后的第二天,我在林荫路上和骆驼走了个对面。我们像两个陌生人擦肩而过,他的嘴角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发生,随后他再次落荒而逃。
毕业后我选择了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字策划。一天,我刚刚忙完了一个广告的文字稿本,坐在椅中休息,内线电话响了,是部门经理。她也是我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长我4届。她把我报告中的错误一阵猛批,最后说:“以后认真一点啊,小师妹!”
挂了电话后我朝经理办公室看了看,百叶窗没关,经理正在看着我。我调皮地做了个骆驼式的“对不起”的手语。她却一下笑了,马上打来电话,说不愧是中文系的丫头,知道中文系男生的传统手语,不过你干嘛要说“我爱你”呢?你应该说“对不起”才对啊!
怎么回答经理的我忘了,只是几年前的往事迎面扑来。那天整个下午我都在回忆着骆驼,回忆着骆驼的手语!他在说“我爱你”,他在说他爱我啊!
也许是4年前的男孩子们都像骆驼那样,自己的爱只用手语来表达,而与骆驼同龄的人,如阿城和阿城们却纷纷急不可待地用口舌来表白,于是中文系的传统手语失传了,于是骆驼成了中文系最后一个属于多年前纯真时代的男孩子,于是我失去了爱骆驼的机会。我趴在办公桌上哭了起来。
………【第五节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大四快开学了,我提前了几天来学校,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我提早来学校,把床铺好,把蚊帐挂起来,把厕所弄干净,把寝室打扫一下。
寝室里只有我做这种打扫的事情,寝室有三个人,我一个,丸子一个,还有就是山贼。除了我是一般懒的以外,其余两个人都是奇懒无比的。
丸子是我们寝室室长,值日表上礼拜一到礼拜天,全都是写丸子的名字。
山贼是管外联的副室长,他负责一切外联活动,从组织打牌,到借碟片等等。
我是管后勤的副室长,虽然值日表上只有丸子,但真正打扫寝室的只有我。
懒的后果就是很恶心,当然恶心只限于寝室里,走出寝室们大家都是很体面的。
丸子自从上次(一年多前)在澡堂洗澡晕倒以后,就再也不敢在澡堂洗澡了,这就意味着他在寝室的一个冬天不洗澡。
丸子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就是“*!为什么我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下雨!”
从这句话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丸子洗衣服频率小于等于下雨频率。
从北方到了上海,虽然很不习惯这里冬天的雨,但是,更不习惯丸子洗衣服的频率。
打扫完寝室以后,我决定出去逛逛,因为进了大学以后,从来没有雅兴在学校里逛,从来都是走向食堂,走向教学楼,走向校门,是走,不是逛。
逛啊逛,发现地上有个硬币,五毛的,捡起来,放进口袋,环顾四周,没人看到,松了口气。
我捡了五毛钱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寝室里的人知道,否则,他们两个一定会让我请他们吃火锅的。
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对不起”。
我想,完了,失主找到我了,五毛钱要还给人家了。
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女生,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来,她是丢了钱了,又不知道是不是我捡的。
看到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想起了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贫困人家的小女孩,拿着卖掉家里唯一一头小羊羔换来的一个大洋,去给病重的父亲抓药,结果半路上被小偷偷走的故事。
我能做这种人吗?我的良心在谴责我。
于是我很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五毛钱给她。
她没接,反而笑了起来,说:“我又不是乞丐,你给我钱干吗啊?”
既然她不是失主,我立即恢复了常态,把钱放回口袋,问她:“有什么事吗?”
她还在回味着被当作乞丐时幸福的感觉,一边笑一边说:“我只是想问你,艺术学院在哪儿?”
感情现在乞丐很流行,山贼买了条新牛仔裤还特意在牛仔裤上剪一个洞,再弄脏一点,就很像乞丐穿的了。而那个小女生,很乐意被当成乞丐。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喜欢当乞丐的女孩——纯粹出于对一个似乎有点傻的女孩的好奇。
观察的结果是:她看上去不傻,而且很漂亮很优雅。脸很白,白里透着点红,不是非常红,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联想起了一种水果——桃子,桃子也是白里透着红的。
既然是美女,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说,我也不太熟悉你们学校,不过我总比你熟悉一点,这样好了,我帮你一起找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她同意了。
我心里暗自高兴,可以同美女一起逛校园罗!
于是我带着她,向远离艺术学院的方向走,绕了一个大圈子,一边向她介绍学校里各幢建筑物的历史,以及有关于这建筑物的有趣的传说。她听的呆掉了,她说你对我们学校比我还熟悉嘛。
我说,那当然,我有很多同学在这个学校。
说曹*曹*就到,发明这句话的人,一定很怕曹*吧?
一帮子哥们迎面走来,见到了我们,远远的就喊:“何员外很久不见,最近在哪儿发财哪?”
又说:“你女朋友啊?”
还有人说:“你这么早就来学校了啊?一会儿到你寝室上网去!”
就被这几个哥们一喊,我穿帮了。
她顿时剑眉倒竖:“啊?你就是我们学校的啊?还冒充别的学校的人!你带着我兜圈子吧?”
我说我也没说自己不是这个学校的呀,我说我有很多同学在这个学校,他们就是其中一部分呀。
我说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去艺术学院好不好。
她的脸这才阴转多云,不过生过气以后,脸更红了,像成熟的水*。
于是我就决定再让她的脸红一下,我对哥们说:哥们我有事,再见,这是我女朋友桃子,以后帮忙罩着点~
小女生的脸果然更红了,她说,你你你怎么这样啊?她喊,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啊!
哥们都笑了,说,一定罩着嫂子~
于是我带着一个低着头的红着脸的小女孩一路无言径直往艺术学院走去。
到了艺术学院门口,她说:本来想谢谢你的,但是你骗了我,就扯平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说,我再次强调一下,我没骗你,是你自己理解错误了呀。
我说,我觉得你脸红的时候很像桃子,所以我随手帮你取了个名字叫桃子,没想到你真的叫桃子!
她说不和你说了,你这个坏蛋,我走了,有空在学校里再见~
我看着她走进了艺术学院的大楼,自己也怅然若失地回寝室上网去了。
………【第六节 闪亮的日子】………
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轻轻地唱,你慢慢地和。也许你会记得,永远地记得,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罗大佑《闪亮的日子》
夏日盛极而衰。
晨曦铺撒在嫩水江边的湖西路上。这里本来没有路,到处是很矮的灌木丛,以前我到湖边去玩只能在灌木与灌木之间寻找缝隙,颇费周折。也许是为了方便人们的行走,就修了一条水泥路吧。小路两旁,栽了很多桦树,树木苍翠欲滴,不时传来鸟的婉转啼鸣。走在路上,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我希望立刻看见那个瘦湖,它真的很瘦,在我的记忆里,湖水从来都没有充盈过。我沿着路走了很远也没有看见它,我开始怀疑它是否被添平了,毕竟很多年过去了。眼前是一道绿色的屏障,原来浅浅的小草,不知什么时候都疯长起来。踩着草,穿过屏障,瘦湖别来无恙,还是那淡绿的湖水,还是那逗人情思的涟漪,我的心忽然被感动了,仿佛朝思暮想的朋友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顺着湖西路向北走出不远,有一所学校,我曾经去过几次,留下了良好的印象。那是一片宁静幽雅,充满祥和与温馨的地方,没有喧嚣,扰攘和浮华的炫耀,更多一种纯净的美。
但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到这里读书,而且这一天来的如此迅捷,来不及分辨是喜悦还是失望,我已经走在路上了。走进校园,花香扑鼻,花坛里栽满普通的花卉,这种花卉在北方的小城随处可见,是廉价的装饰品。北方的环境相对恶劣,能够生存下来的顽强生命,都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胜利者。炎炎的夏天没有消减它们的芳香,在秋天即将来临的时候,它们丝毫不露凋衰的前兆。校园的主楼是一座典型的旧式建筑,大概历时久远,墙体已经出现残损的斑点,风雨的侵蚀加重历史的沧桑感,显现几分凝重和庄严。
绕过主楼,后面是一幢幢崭新的教学楼。我很快找到报名的地点,教室里已经坐了很多人,我拣了一个空位坐下。完全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让我很不自在,幸好老师没有太多废话,例行公事以后就宣布第二天正式上课。走出学校,时间尚早,我决定去江边看看。
小城地处黑龙江省的嫩江平原上,黑龙江有南北二源,南源额尔古纳河源出大兴安岭西坡,在洛古西侧与北源石勒喀河汇合,流贯小城的嫩江发源于依勒喀里山。湖西路的尽头是嫩江的堤坝,攀堤而上,顿觉神清气爽。八月末,已是汛期,嫩江流量增大,淹没了平日*的草甸。江水汤汤,气势雄浑。站在堤上,极目远望,所谓“江天一色”的景象,我看不真切,自然也说不清楚。
陌生的环境产生的压抑,很快被新鲜感取代。旧的生活规律和思维模式遭到巨大的冲击,但这种新旧更替带给我的不是痛苦,而是符合我散漫性格的快适。我喜欢随意,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我的心灵接受新气息的熏陶,变得越来越敏感,哪怕是一些细微的变化,都能引起我的惊喜和感动。
在这里上课,没有固定的座位,偌大的教室,除了老师的讲台不能坐,其余位置均可选择。以我的性格,不爱抛头露面,所以总是坐在最后一排。我的眼睛近视,黑板上的字一片模糊,笔记是作不得了。前面众多的后脑勺正好做掩体,我趴在桌子上,竖起耳朵听老师侃侃而谈。教主课的老师不仅学识渊博,而且诙谐幽默。一句风趣的话,常常引起哄堂大笑。开学以来,通过短暂的接触,我对同学们也产生了好感,他们个个彬彬有礼,言谈举止很有涵养,表现出极高的个人素质。我同一个寝室的兄弟王青就是好人,他个子不高,但很结实,不戴眼镜的时候象个淳朴的农民。带上镜子就是农业科技宣传员了。
下课以后,我和王青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里人声鼎沸,那些在教室里被压缩和禁锢的语言,终于得到释放的空间。打饭的人多,我单薄的身体根本挤不上去,王青嘱咐我占两个座,然后他横冲直撞,很快就回来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忽然,王青的目光停在饭桌前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女孩拿着饭盒,无可奈何的样子。王青走过去和她嘀咕几句,大概是主动提出帮忙,他接过饭盒,象装甲坦克一样冲进拥挤的人堆里。
吃完饭,王青的脸上还挂着羞涩和满足的笑,我问他:“那个女的是谁?”
王青说“你不认识?她是我们班的同学呀。”
我真的糊涂,开学已经十几天了,我还没发现有这个同学。王青笑我眼睛有毛病,其实他也是近视,只不过我不带镜子而已。
王青说“你知道新加坡的范雯芳吗?长的好看吧?”
我想起范雯芳可爱的脸蛋,赞同地点点头。
“我觉得她特别象范雯芳。”王青灌了猫尿似的,“又说不清具体哪里象,可能神似?!”
我差点把饭吐出来,“不敢苟同!不敢苟同!”我夸张表情,把整张嘴都挪到右脸上。不过凭心而论,那个女孩倒很受端详,皮肤白皙,长发如瀑,宽松的夹克,休闲的牛仔裤,极好地衬托出优雅的气质。
“她叫什么名字?”
“叶萍。”
“叶落脱根,浮萍注定命里漂泊,这名字可不好。”
王青笑笑,“你这个乌鸦嘴。”
下午没课,我在寝室里睡了一觉。醒来就到图书室看书,不知不觉看了很久,走出图书室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沿着校园的小径散步,拐了个弯来到偏僻的小花园。花园很小,只有几棵粗壮的老树,两把长椅,还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四周围着铁栅,南北方向各有一个窄门。我坐在长椅上,感到初秋的一丝凉意,刚才在图书室看报纸,其中一篇“触摸生命”,很有震撼力,文章通过医生对残损生命的同情与观照,细致描绘了病人面对死亡时复杂的心理状态,深刻表达出病人对健康生命的*。作者许大伟是知名的业余作家,职业医师。他的文章,我看过不少,一向倾慕他的才华。我的朋友和他是哥们,几次联系我们认识。我拒绝了,文人清高,必有酸气,我讨厌自负的人。即使他不自负,我一样觉得和高层次的人来往,如同参加假面舞会。
假山的那一边有人说话,声音忽高忽低,听得出是一男一女在吵架。我纳闷。怎么跑这吵架来了,真是大煞风景。
女人说话,“最后问你一句,你决定了?”
没有回答。
女人又说:“你难道忘了你的诺言?你曾经对我说……”
终于男人吼起来,“不要说了,我明白地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
“你好狠心!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你全都舍弃。”女人象是在求饶。“不要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男人冷梆梆地说:“死亡的东西无法医治,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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