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夜惊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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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过自新？哼！贩卖疑似偷窃来的手机、电脑就算是改过自新了？贩卖假药假酒就算是改过自新了？幸好你那假药假酒都不过是拿别人家的东西掺水或淀粉，所以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呵呵。”
　　胡俊柯也懒得再跟他啰嗦，干脆把之前女学生的录音放给他听。听完后，亮子的脸色已经明显黑了好几圈，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又回复了正常。
　　“如果你不肯自己说的话，我们也不介意从这些人的口里套出需要的信息。不过如果到了那时候，你再想要主动争取宽大处理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自己老实招了吧。”胡俊柯说。
　　“这有什么招不招的，老子行的直坐得正。”亮子明显还在嘴硬：
　　“其实这药啊，说穿了就和市面上那些撑不饱吃不死的保健品一样，无非就是五谷杂粮搀和到一块儿再加点钙粉维吸啥的。现在的人吃的全是精粮，自然营养上边多少会有些失衡，所以嘛偶尔吃点这些粗粮肯定会对身体有好处。尤其再做成药以后，心理上又增加了一层保障，所以服用者就会觉得效果更明显，仅此而已。这难道还能吃出事来？”
　　亮子末了又加了一句：“这就算是要追究责任也应该追究制造方的责任，我们嘛，不过是‘爱准特’。”
　　“爱什么特？”胡俊柯懵了。
　　“‘爱准特’呀，这你都不懂？唉，亏你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呢，这万一让你们配合人家国际警察办个啥案子可怎么办？连个简单的英文单词都不会。”
　　胡俊柯给他这一句说得七窍生烟，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追问那到底是哪个英文单词，刚不知该接什么，亮子却自己名词解释开了。
　　“‘爱准特’在英语里就是代理商的意思，这代理商你总该知道了吧？算了，看样子你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唉，还是让我来解释给你听吧。这代理商就是说，你要买一样东西，跟厂家直接买是买不着的，因为他们的东西都是直接供给代理商，然后由代理商统一向市场销售。而我们，就是这蓝色仙丹的‘爱准特’。”
　　亮子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瞟了胡俊柯一眼，那眼神中**裸地印着两个大字——傻帽！
　　胡俊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拍桌子，“爱你个大头鬼，你知道这药里有什么吗？你就敢随便卖？”
　　“那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这药我拿我家三姆试过，吃完以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牙好胃口也好……”
　　胡俊柯又是一拍桌子，“好你个头。三姆是谁？”
　　“我家忠犬呀，中华田园犬，高贵品种，十块钱一只呢。自从我再给它起了‘三姆’这国际化的名字后就更加高大上了。”
　　“……”胡俊柯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只希望自己手里现在就变出块板砖来，直接砸死对面这丫的。
　　

第六十四章　重叠的过往
更新时间2014…5…2　0：09：35　　字数：2006

　虽然过程非常曲折，但在胡俊柯不懈的努力外加威逼利诱下，亮子终于交代了蓝色药丸的来历。
　　据他说，这种药丸他最初见到的时候是在一次偶然的场合。
　　那时他和狗友阿平正在追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为了这丫头他们甚至不惜从K市跑到了L市。这丫头是他们以前大哥的朋友的亲戚的女儿，叫李静，当时还在上高中。以下是亮子的供词：
　　“记得那天晚上她想躲我们俩，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看到了同班同学，然后就跑去了另外两个女生那里。
　　当时那两个女生有点不想搭理她，不过后来里面长得比较漂亮的那个貌似比较好讲话，就和她聊起来了。我们俩看那两个女生个子都很高挑，那大长腿……咳咳，我的意思是出于礼貌我们当然也要过去打个招呼。
　　后来我们请她们三个喝了不少酒，但那三个妞都好像对我们不感兴趣似的，阿平那家伙就想骗她们吃点*药什么的，直接送到宾馆搞定就好……咳咳，真的是阿平一个人的主意呀，那个时候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哪里会有什么*药。
　　但是那两个女生中长相一般的那个对我们戒心很重，说实话，看她那样子，明显是对她旁边那个漂亮的女生有所企图。
　　当时李静和那个漂亮的女生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李静，阿平已经耐不住性子准备给李静喂药了。就在这时对面那个不怎么地的女生突然掏了个玻璃药瓶子出来，里面装了几粒蓝色的药丸子。乍一看会以为是摇*丸，但再一看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是。
　　那时她就给李静喂了一粒那瓶子里的药丸，我们其实早就看出来不同了，不过因为好奇那究竟是什么药，所以就干脆配合她演戏，想看看到底会怎么样。
　　结果还没等看到有什么效果，那臭丫头居然叫了一帮人来把我们哥俩给狂揍了一顿，TND居然还趁乱踢了老子两脚，幸好后来没给老子撞见，要撞见了老子非让她……咳咳，让她向我道个歉，啊不，我向她道个歉。
　　其实如果后来没再碰上李静，这事情也就这么完了。但是后来有一次，阿平突然跟我说，李静来K市了。我问他啥事来的，他居然说她考上了K大。
　　要知道这丫头从小成绩就不怎么地，上高中还是靠交钱交进去的。本来预计着能考个大专啥的就算是不错了，谁知道居然还考上了重点。
　　这当然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怂恿以前的老大给她接风洗尘，就这么着又见到了她。本来嘛，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决计是不敢动她的，就连说话也都比较拘谨。谁知我们没主动要求送她回学校，她倒自己提出来了，这让我们两个当时都是一惊。
　　小丫头让我们送她到校门对面，找了个大排档说请我们俩吃宵夜。我们就开了瓶啤酒炒了盘田螺坐在路边，一边吃一边聊天。说着说着，小丫头就向我们问起当天晚上的情形，问得很详细，关于药丸的细节甚至问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她问我们想不想发财，我们当然异口同声地回答想。接着她就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药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一粒和当时那女孩药瓶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蓝色小药丸子。
　　我们当时都有些好奇，就问她这药究竟是什么？她告诉我们，这药丸子很神奇，可以提高智力，对学生很有用。我们都有些不信，她就告诉我们，她自己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吃了这个药，所以才能考上K大这所重点大学的。
　　我们吧，其实都有些不信，她见我们不相信她的话就有点生气。拿出那粒药丸，本来想给我们，结果好像是没舍得，所以就敲碎了，捏了好小的一小块用纸包好了塞给我，说是让我去找人试试就知道了。
　　我后来拿回家，真没敢自己吃，于是就和在狗食里喂给了我家‘三姆’。结果你猜这么着，‘三姆’吃了那东西以后没出半个月，就好像突然成精了似的，我们说的话它居然能听懂大半。
　　我还记得有一次它偷吃了我搁在桌子上的火腿肠，我发现了以后就冲它吼道：‘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狗皮’。要是以前的话，它通常都是伸着舌头愣愣地望着我，可这回它却立刻夹起尾巴就跑掉了，当时阿平也在，我们俩就说莫非它这是通灵了？
　　后来我们又做了些实验，譬如说在它碗里放小强，然后故意说的时候让它听到，结果‘三姆’那餐一点也没吃，而是跑到邻居家装可怜蹭饭吃去了。又譬如让它帮我们叼拖鞋等等，总之就是证明了‘三姆’绝对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便又找上了李静，想问她再要一点那种药，好再做做实验。说白了就是拿那药喂狗的确有点可惜了，早知道老子就自己去试药了。
　　李静那时白了我们一眼，跟我们说那药是她花了一万五买的，我们居然拿去喂一条纯种的土狗。我们当时也挺惊讶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拿了药去喂狗，不过反正知道了就知道了，我们就是打定主意再试试那药，如果真有这种奇效那我们这担生意就做定了。
　　于是我们就跟她说了我们的想法，她那时犹豫了好久，最后又捏给了我们一人一小块，但叮嘱我们说，这种药说明书上写了，每个人只能吃一次，如果重复使用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那时哪会信她呀，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有个小孩子第二次买了药，结果在我们面前吞下去后就七窍流血死翘翘了，我们可能还会再吃一次。
　　唉，可惜了，就只有我和阿平收益最小了，自从吃了那二分之一芝麻大小的药后，我们也再也没敢吃第二次，那份量小的，连当初的‘三姆’还不如呢。要不然估计连研究生都上了。
　　

第六十五章　跟帖，NightHead
更新时间2014…5…2　20：23：43　　字数：2099

　在那后来，我们三个人就开始向各大中小院校兜售这种药。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价格高，所以买的人很少，但李静用了个招就把成本给降下来了，据说是将原本的一粒药磨成粉末，与药淀粉和在一起再搓成新的药丸。这样一来，原来的一粒药就变成了五粒。
　　说明书嘛很简单，拿出去让人排版打印就行。
　　为了打开销路，李静还专门去她原来所在的学校，以自己为例做宣传，专门就找那些家里有钱的高干或者商人子女兜售。
　　最后终于有两个高三学生愿意尝试了，而不久后那两个学生的成绩就得到了明显提高。于是这种药也就在那所高中传开了。
　　在那之后，经那所学校的学生介绍，慢慢的其他学校的学生也都来问我们买，价格，这个价格嘛其实不高，我们作为‘爱准特’其实真不挣什么钱……好吧好吧我都招，您也别去问那些学生了。
　　最开始的时候一粒就卖个三千五，后来生意好了最高的时候卖过一万五。而实际上他们买到的一粒药里有效的成分还不足原始药丸的十分之一，因为后来我们把一粒药基本上都分成了十粒以上，最高的时候甚至到了二十粒。
　　这么赚钱的买卖当然是应该大家平分，但李静始终不肯告诉我们药的来历，不管我们怎么套话都不说，这让我们很生气。要知道去送药什么的都是我和阿平去，有时候顶着大太阳的站树下等人，汗都湿透了。
　　后来我和阿平一合计，干脆自己去找她的供应商好了。正好有一次，我们上小丫头那儿拿钱的时候，她去上了个厕所，电脑忘了关。我就上她电脑上查找她的聊天记录和浏览历史，发现她时不时会上天涯论坛一篇名为《NightHead》的帖子上跟帖。
　　本来跟帖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怪的就是那篇帖子在舞文弄墨区，而且里面并不是小说，而是一段很奇怪的话。通常来说，舞文弄墨区的小说除非是特别好的，否则读者几乎都不会主动去回，更何况李静回的内容很奇怪，与其说是评论反而像是交易记录。
　　所以我回头就回家用电脑登上去看了一下那帖子的内容，里面写的是：NightHead是指大脑中尚未开发的区域，而如果有一种药可以刺激NightHead的区域的话，我们的智力会得到提高吗？而这种药会是蓝色的吗？
　　再看下面李静的跟帖，我就更确定这一定就是李静购买药丸子的地方了。因为她的回帖的内容几乎都是：1粒，时间XXXX，地点XXXX。
　　她写的地址除了最初的一次是L市的，其余都在K市，而且地址非常详细，细到哪棵树下或那张长椅等。后来我们也依葫芦画瓢建了个天涯帐号上去跟帖，然后在预定的时间到我们挑选的地址去蹲点，谁知道一到了那儿就发现那儿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银行帐号，金额，然后几天后的一个时间以及地点。
　　当时我们看到那上面的金额就气坏了，那上面写的明明是一万元整，李静居然跟我们说一万五，这死丫头。我和阿平二话没说给那人打了一万块钱过去，然后在约定的那一天，我们特意提前去了说好的地方，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当时还以为上当受骗了呢。
　　谁知道一到约定的时刻，突然一柄飞刀飞了过来，就插在我俩身边的树上，把我们吓的，还以为有人来仇杀呢。等四周都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仇家的影子出现，我才将那把刀从树干上取了下来，结果就看到那药就绑在刀柄上。
　　我们回到家里，当即用那粒药做了几十粒药出来。我们现在相当于要把李静那边的生意抢过来，最好的突破点就是价格。
　　我们以之前三分之一的价格向之前想买但嫌贵的客人推荐，并说明这是新品种，优惠期，结果销路当然不错。但我们的第一批货都脱手了准备订第二批货的时候，李静却发现了。
　　她直接找到我们劈头就骂，当时连街坊邻居都给惊动了。我们本来看在以前老大的面子上没打算跟她计较，结果她后来居然说她生意做不成没关系，她也会要我们做不成生意，然后就气呼呼地走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她频频跑去骚扰我们的客户，而且也推出了新产品，那标价标得比我们的还低，也不知她怎么能分出那么多份出来。于是我们就干脆把那药用蒸馏水兑了，直接用瓶装了卖，价格战最惨烈的时候甚至卖到了几十块钱一瓶，根本都是亏着本在卖。
　　后来李静不干了，她直接就警告我们说她要上警察局去告我们。嘿！以为爷是吓大的吗？于是我们压根就没理她。后来有次见到她的时候，人看起来明显憔悴了很多。
　　我就跟她说呀，你家那么有钱，何必硬要跟我们抢这一桩生意呢。而且之前的时候，该赚的你也没少赚，现在让我们哥俩挣个小钱不行吗？你看你这一脸愁容的。
　　谁知她理都没理我，径直就走了。嘿！还了不起了似的？活该后来自己割腕自杀了，这点小钱都惦记成这样。”
　　亮子交代到这里就算是交代完了。胡俊柯皱着眉头思索，这亮子居然就是韦玮华那时说起过的在酒吧里遇到的两个青年之一，这世界还真是小。
　　“你再去进一次货，这次取货的时候我们的人会远远跟着你。”
　　“进不了了。”
　　“什么意思？”
　　“大概一个月之前，那个帖子放了条消息出来，称要清仓，我们就问他手头上有多少，他说一共有十几粒，半价清仓，一次性付清。我们就全包了，在那之后那边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们手上还有剩下的药吗？”
　　“还有几瓶稀释后的水。”
　　“都交给我们警方，我们可以考虑给予你们宽大处理。”
　　“不是的吧，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
　　胡俊柯也不理他，直接打开门就冲小张喊：“小张，查封这家伙和他同伙的住处，电脑记录啥的通通查一遍，一点也不要漏掉，李静的遗物也重新排查。”
　　

第六十六章　最后的七天
更新时间2014…5…3　19：54：51　　字数：2277

　接下来的几天，特别调查组的所有成员们都有如车轱辘一般疯狂地忙碌着。
　　虽然已经核实了天涯论坛上的确有一篇名为《NightHead》的帖子，帖子的内容也的确如亮子所说的一般写着一段奇怪的话，帖子下面只有两个帐号的回复，应该便是李静和亮子他们的。但小张用了几天时间也不过追查到几个零散的IP地址。
　　这帖子是差不多两年前建立的，最初发帖时所使用的IP地址远在四川省，在那之后的地址就都在K市市内了。
　　其中多数都是有着开放式WIFI人流量又较大的地方，譬如KFC、麦当劳或者网吧什么的。其中是有几处民用的IP地址，去查了后发现这几处都有黑客侵入的痕迹。
　　胡俊柯也拜托了四川那边的同事帮忙调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