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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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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指了指前方,焦急恐慌的声音:“别管我,你们快去——”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揽月没有反映过来。
  陈溪还好好的活着。
  没有四溅的血迹,没有惨不忍睹的惨象,一切都好好的,陈溪还活着,只是躺在胡御医的怀里。
  洛揽月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始终憋着一口气,险些将自己生生憋闷过去。身体上的疼痛也险些将她疼晕过去,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这次是疼哭的,狠狠的,实实在在的跌落在地上,真的很疼。
  刚刚虽然只是一眼,她都可以肯定,溪姨不想活了,脸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身体是做好了面的死亡准备的僵直。她只想着不要,溪姨不能够出事,娘亲已经虚弱的躺在这里,溪姨不能够再躺下,所以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这一扑,忘记了距离,忘记了自己无力的身子没有任何支撑。当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救人,竟忽略了一直站在陈溪身边的胡御医。
  胡御医诊完脉就一直站在陈溪身边,陈溪到哪,他跟到哪。一个忠仆会出现的思想,他知道,陈溪会有着轻生的念头,他十分清楚,也是这样,他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就怕会来不及,就怕会再次出现他无能为力的场景。所以,刚刚那一瞬间,洛揽月闭上眼的那一秒钟,他抱住了对着柱子撞过去的陈溪。
  林衡晟看他的目光让他有着丝丝分神,陈溪向着祠堂中的柱子冲过去的时候,他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好在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林衡晟身边的小姐向这扑来,他没有做任何犹豫,身体直接扑了出去,一直运动健康,手脚灵活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抱住陈溪。他猜想到陈溪不会死心,果然,在他怀里,陈溪的手下一秒是伸到自己怀里摸索着,半天没有摸索出什么。
  是匕首,胡御医默不作声的将袖中的匕首扔出,扔到远处,匕首与地面碰撞,滑出好远,发出清亮的响声。
  “你是在找这个吧。”
  “——”
  陈溪一脸震惊,这事情出乎了她的预料。胡御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她怀中的匕首拿走,藏在袖中,她都不知道。
  习静习性扶着洛揽月走到陈溪旁边。
  “我一直在你身边,怎么会让你有事?”胡御医紧紧盯着陈溪,刚刚那刹那,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会来不及。
  “溪姨!”林衡晟的声音几乎嘶吼。他差一点就要失去溪姨。
  “溪姨,你在做什么?”洛揽月颤抖着质问,帮她帮林衡晟帮大家问着这个问题。
  

  ☆、第一百三十二章

  环视一圈,陈溪知道自己想要跟随主子离去是不可能了。听着胡御医的话,她心里居然泛着淡淡的甜意;面对林衡晟的嘶吼,破碎的声音让她无以为对;面对洛揽月的问话,她怔怔的,喃喃道:“我要跟着小姐——”她一生都伺候着小姐,黄泉路上,地狱府中,她还要跟着小姐,伺候着小姐。
  “黄泉路上,我陪着小姐,让小姐不会孤单。”
  “溪姨——”洛揽月泛红了眼眶:“不要做傻事啊!”
  “娘亲还需要你陪。”林衡晟带有尖酸的声音传来:“溪姨,娘亲哪里需要你陪着,父亲在黄泉路上等了这么久,娘亲想来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一时,祠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接话,没有人说话。
  都被林衡晟吓到了。
  陈溪被林衡晟这些话震住,想了半天,从胡御医怀中起身,在胡御医的帮助下疾步走近林陈婉,跪在她身边。
  “小姐,小姐,奴婢想要跟着你啊,奴婢一直跟着你啊。”一想到会被林陈婉抛弃,陈溪惊慌失措,她自小陪在小姐身边,若让她和小姐分开,她都不知该如何生活,抓着林陈婉的衣裳,手在颤抖,眼睛里全是害怕。她早想好了,小姐生她生,小姐死她死,现在她不能跟着小姐,她心里只有一片茫然。
  “小溪——”林陈婉拉拉她:“傻丫头。”陈溪半辈子都在为她操劳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因为自己,她至今未嫁,自己的晟儿已经长大成亲了,她还没有成亲生子,是自己耽误了她。想来,林陈婉心中浓浓的愧疚感涌入心头。
  刚刚陈溪想要寻死,那一刻她只恨自己不能起身阻止。她也看到了胡御医在身后抱住了陈溪,也看到了胡御医失而复得的样子。她知道,小溪,她不用担心了。
  “小溪,你这大半辈子都在为我操心着,今后,好好的为自己活,寻一良人——”意有所指,眼睛看向胡御医,胡御医大大方方的任他看。
  陈溪摇着头,还不待说什么:“小姐——”
  “别让我担心。”淡淡的一句将陈溪所有话堵住。
  “别让我有遗憾。”
  “您还会有什么遗憾,您不是没有遗憾了吗?”看着林陈婉这个样子,林衡晟就是不能冷静,想好好说话,可到嘴边说出的话又是这个样子。
  对于林衡晟,林陈婉除了亏欠还是亏欠,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真的没有好转的希望了,因为这一次真的是大量剂的吃了药——
  “晟儿——”林陈婉无奈,看着这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亏欠的孩子。
  “月儿——”洛揽月对她的爱,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她最怕的就是这孩子撑不住。
  她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慢慢的停止流淌,握着林陈婉手的林衡晟和洛揽月都感觉到,她的手,她的身子在一点点冰冷。
  “晟儿——”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林陈婉只能用企盼的眼神看着他。孩子,不要在心底留有恨,娘亲走的心甘情愿,没有遗憾,不要想着为娘亲报仇,不要再去查那暗中之人,带着月儿回京都,好好的生活。
  林陈婉的身子一点点僵硬,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最后的话全在眼睛里,对着林衡晟表达着。
  她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用自己的生命,只希望可以化解那人心中的怨恨,化解这场不平静,还大家一分安宁的生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林衡晟和洛揽月皆是一身白衣,跪在灵堂内。
  洛揽月已经肿红了一双眼睛,干涩的,呆滞着。
  在林二叔林二婶还算镇定的情况下,在族长自动前来帮助下,林家报丧。正式通知远近各处的各个亲戚,林家夫人的死亡、情况和葬礼安排。
  在林二叔和族长抓着林衡晟补充词汇下,有着严格的形势和顺序规定。
  林家夫人林陈婉的突然离世,震撼了众人,虽近来一直听着有传闻林夫人的身体时好时坏,但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突然没了,谁都觉得突然。
  林衡晟在族长林二叔林二婶等人的帮助下,毫无经验生涩的,如同木头人般,被人指挥着,指哪打哪,麻木的组织着一切,安置好灵堂,安排好一切。摆上方桌,摆上四样:“鱼”“肉”“鸡蛋”“面条”,还有水果。最前面摆着香一炉,长明灯一盏,用棉花搓一细长灯芯,点燃,香和长明灯在点燃那时起,就不能灭,燃烧着三天,只有遗体挪出去或者把灵位带走的时候才能灭,不能用人灭,自燃自灭。桌子前放一罐,叫聚宝盆,所有烧的“钱”都放在这个罐中,在出殡的时候打碎,详细时间是在“举重”抬起棺材的瞬间摔碎。在灵堂内设着悼念条幅、供奉的食品、香、蜡烛、纸钱等东西,林衡晟和洛揽月这才知晓这有无数的专有词语。
  守灵。
  听着林二婶说着各种耳生干涩的词语。
  停灵。
  将尸体在灵堂停放若干天,等待前来奔丧的亲友。到来的林家亲戚,都自觉的在灵堂轮流守护林家夫人,接受前来奔丧者的吊唁。
  林家众人围在灵位四周,有来人后,别人磕几个头,他们按照规矩来回应几个头。
  林衡晟麻木的应对着这一切,洛揽月也亦然,木然的跟着林衡晟一步步面对着,他叩拜,她跟着作揖叩拜。
  林家众亲友携带着各种礼品、礼金、挽联、花圈等从各方来参加葬礼,有的还在远方的,接到消息也立刻向着林家赶来。
  再是大殓。
  林衡晟在林文林武的帮助下,在众人眼前,在洛揽月眼前,缓缓盖上被子,钉上一颗颗钉子,放置随葬品,内外棺,封棺。
  洛揽月被林二婶死死拉住,丝毫动不了。眼泪“啪”的落下来。
  一滴一滴。
  洛揽月已经哭了好久,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本想着眼睛已是干涩,不曾想,当她亲眼目睹棺材合上的过程,眼泪还是一下一下的向下落着。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扑到棺材上,但是被林二婶死死的拽着,动弹不得,习静习性两人也在一旁守着,洛揽月丝毫靠近不得。
  “娘亲——娘亲——”
  “不!衡晟——娘亲!”拼命挣扎,没有效果。
  她不舍得。
  然后是出殡。
  林衡晟抱着牌位,林二婶习静习性扶着林洛揽月,一众人把棺材送到墓地埋葬。在林衡晟听林氏族长的话,将一个瓦盆摔碎后,林氏族长称这叫做“摔盆儿”。林衡晟执着“引魂幡”带队,在乐队的吹打下,沿途散发着纸钱走到墓地。
  有僧人唱诵经文,作法会超度死者。
  族长看着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族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告诉林衡晟最后一个词后就离开了。
  烧七。
  下葬后,亲友每七天去墓地看望并烧纸钱,一共去七次共四十九天。还有类似的叫魂、烧纸钱等活动,称为“做七”。第四十九天的仪式称为“断七”,为正式葬礼部分的结束。
  最后,林二叔很避讳的将林衡晟叫到了一旁,在林衡晟疑惑的目光下,悠悠的讲着,林衡晟听着听着竟渐渐脸红。林二叔在给他讲守孝。说是:需要林衡晟守在父母墓的周围三年,期间避免娱乐、饮酒食肉、夫妻同房等。
  洛揽月,已经哭晕了。
  林衡晟心疼的看着她,心在疼,亦是麻木,但是他强撑着,因为他是男人,顶天立地,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洛揽月感觉着耳边一直在嘈杂着,让她不能安静的休息,即使浑身无力,她也无奈的拼命睁开眼,想要一探究竟。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衡晟,还有娘亲,溪姨,他们都在京都的状元府,还有一个好可爱的小孩子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溪姨站在一边,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着各种糕点,娘亲和溪姨两人逗弄着这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她看不清这个孩子的,总觉得这个孩子浑身在发着光,只有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声不停的回荡在耳边,虽然看不清孩子,但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觉得这个小孩子好可爱,好漂亮,她好喜欢这个小孩。
  洛揽月不情愿的睁开眼,林衡晟疲惫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整个人不修边幅,异常狼狈,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着。
  “衡晟?”洛揽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中,只有之前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过这样狼狈焦急的林衡晟,之后再没有过,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她不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只是眼睛有些疼,但是可以忽略。
  想起那个梦,梦中的快乐让洛揽月自然的笑着,她要告诉衡晟,让他一起笑起来。
  “衡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
  洛揽月张望了下四周,没有看到娘亲和溪姨的身影。她有些奇怪,她想要讲给衡晟听,也想让娘亲和溪姨听到。
  “衡晟,娘亲呢?溪姨呢?”洛揽月满脸疑惑,说着就要下床找她们。没有看到林衡晟听到后倒吸了一口气和不解的神情。
  林衡晟急忙拉住洛揽月:“月儿?”洛揽月醒来后的反应,他有些摸不准。
  洛揽月也注意到了他和她身上的衣裳。
  “衡晟,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啊?”洛揽月不记得林衡晟有穿白色衣裳的习惯,她知道的,他总是一身青衣及身,而且这身白衣样子有些古怪。
  “月儿?”林衡晟害怕起来,他的月儿这是怎么了?
  “月儿——”林衡晟刚要说话,被洛揽月打断。
  “衡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要讲给你听,不过也要讲给娘亲和溪姨听,我们去找她们来,然后我再讲——”说着拉着林衡晟往外走,鞋子都没有穿。
  林衡晟抱住洛揽月,听到洛揽月所说和他所看,这应该是自我逃避的忘记了最悲伤的事情吧。林衡晟心中不是猜测,就在前不久他翻阅医书时看到过类似症状。
  “月儿,你听我说——”林衡晟在努力的组织着话语,不知如何打破洛揽月的自我逃避,他不忍心。
  “衡晟,你穿的这衣服怪怪的,难道是没有衣服了吗?”洛揽月自问自答,想想又笑笑摇头,怎么可能,衡晟的衣服很多的,不会没有衣服的。
  “衡晟,你去换件衣服吧,我去找娘亲溪姨她们。”
  “月儿——月儿!月儿!”
  注视着洛揽月还是欢快的目光,林衡晟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即使不忍心,也必须将她从自我逃避中拉出。
  “月儿,娘亲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啊——”林衡晟双手抓着洛揽月的两肩,前后晃动着,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
  “——”洛揽月表情呆滞:“衡晟,你是在说笑的吧?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
  “——衡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要再说了——”
  “月儿!你清醒些,你清醒过来!”林衡晟有些激动,“我不准你逃避,不许你逃避——”
  “月儿,娘亲已经离开我们了,这是事实!不是玩笑!娘亲真的离开我们了!”
  “——”
  “衡晟——”
  洛揽月的眼泪再次哭了出来,扑到林衡晟的怀里。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娘亲离开他们了,这是真的。
  “衡晟,我想娘亲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怨你,都怪你——”洛揽月哭着打着林衡晟,发泄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让她一直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好吗。
  林衡晟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听到洛揽月的话,林衡晟抱着她的手苍白泛着青筋。
  “——衡晟,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你有我有娘亲有溪姨——还有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孩子——”洛揽月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说着。
  林衡晟一声声的应着,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衡晟——”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衡晟——”
  林衡晟抱着洛揽月,将她放在床上。
  “月儿,你在这躺着,我去叫胡御医。”说着就转身离去,被洛揽月拽住袖子。
  “月儿?”林衡晟坐在床边,安慰着她:“我去去就回,马上就会回来的,乖,不要怕。”
  洛揽月摇摇头,她不是怕自己在这里的:“衡晟,我没有事,没有病,我现在好好的,不要请胡御医过来好不好。”
  洛揽月一脸渴求,林衡晟想了想也就作罢,起身倒了杯水,坐在床边,陪着洛揽月。洛揽月半靠在床栏上,小口小口的喝完林衡晟手中的温水。
  “衡晟,我自己一个人没事的,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的。”
  林衡晟摇摇头,没有人知道洛揽月对他的重要性。娘亲离开了,现在他只有月儿了。
  她哭晕在路上,那时他手上抱着娘亲的牌位,带着队伍,只能够回头看一眼,继续往前走,只能让溪姨帮着将月儿照顾好,那时的他多恨自己,多希望自己能够分身出来,可以将月儿抱起,自己照顾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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