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光年之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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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凌：“……”上面那句和下面这句有差别吗？！

　　　　“你随意。”

　　　　初赛正式开始了，莫凌不知道姬和突然是怎么样，丢下这么一句，便不再与他多说。他要是乐意那么做，她反正没有损失，那当然是他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既然他不给她选择的余地，那就他自己愿意怎么样便怎么样了。

　　　　尽管经过了海选的这一步，参加初赛的人依然十分地多，这个时候围观比赛的人还在很少，而比赛的制度依然简单粗暴，淘汰二十个人便可以进入到复赛。比赛制度一目了然，过程必然残酷，且剩下的人数将会又一次急剧减少。

　　　　连打二十场那是通宵熬夜的节奏，莫凌没有这个打算，准备赢下五场就去休息了。安静的客厅里没有过多的声响，尽管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比赛上，莫凌仍旧靠着剩下的那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察觉到姬和坐在那头看她。

　　　　他似乎在打量、在观察，眼神却十分的平和，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莫凌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视线，偏偏这种被盯着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警示，“顾好你自己的比赛。”莫凌的话音落下，姬和将视线挪开，莫凌越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趁着一场比赛结束，而下一场比赛尚未开始的空档时间，莫凌稍稍抬眼看了姬和一眼，这个时候姬和已将注意力收了回去，垂着眼紧盯着屏幕而并没有看向莫凌。莫凌收回视线，再看屏幕，却见自己第二场比赛随即匹配到的对手不是别人，好巧不巧是姬和。

　　　　莫凌又看了姬和一眼，姬和依旧不动声色，她便一样地不开口。姬和此刻却真的有些紧张，他在赢还是不赢之间徘徊，选不定究竟要不要让莫凌比较好。其实，他觉得他会输，也应该输给莫凌……假如是输给莫凌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姬和是这么想的。

　　　　比赛开始，十分钟过去后，比赛结束了。

　　　　姬和微微抬了一下嘴角，而另一边的莫凌也扬了扬嘴角。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不明显。接着他们几乎同时看向对方，两个人对视，姬和说，“我赌的我自己会输。”

　　　　“为什么？”莫凌并没有急着开始下一场比赛，反而对姬和的话起了兴致般，问他道。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稍微变好了一点，其实她原本想着要是姬和赢了她，那她必须和他好好谈一谈人生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场必然会输的赌局。

　　　　——为什么？

　　　　——因为站在对立面的人是你，而我并不愿意与你变成这种关系。

　　　　姬和没有能够将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给莫凌听，他点了一下头，对莫凌说，“直觉。”

　　　　莫凌挑眉，却道，“你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把我的智脑和电视屏幕连在一起。”她指挥着姬和，自己则伸手揪起窝在脚步的二狗抱在怀里，懒懒得靠在软沙发上。

　　　　等到姬和依照她的话做好，她伸手点点自己还停留在选择开始下一场比赛或者离开界面的智脑，又说了一句，“你来玩，我看着，把第一拿下来。”

　　　　“这样你就不用浪费自己的信用点，我也不用辛辛苦苦比赛赢那点信用点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似乎哪里不对。

　　　　姬和默默想着，坐到了莫凌的智脑前，一言不发帮莫凌玩起了比赛，莫凌则躺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欣赏比赛一边玩弄在她怀里的二狗。

　　　　·

　　　　星际1149年已经走到尽头，没有冬天的塞维亚少了七八月时候的炎热，气候变得宜人。宜人的气候带来舒适，同时也带来了异兽更加频繁的活动。莫凌与姬和两个人出任务的次数不减反增，变得忙碌了起来。

　　　　等到姬和终于将虚拟机甲大赛的第一名拿下了，机甲学院那边关于机甲的理论课程已经基本结束，马上要进入到机甲的实战训练。塞巴斯在这之前主动联系了莫凌姬和，告知莫凌的定制机甲差不多完工，让莫凌抽个时间过去看一看、试一试，好对不满意的地方做调整。

　　　　莫凌账户里的信用点攒到了足够一次性与塞巴斯付清定制机甲的费用，还能够有小部分结余。最近关于来年二月份诺亚学院的机甲大赛的举办通知正式下发，前三名都无疑有一笔奖励，在这之外，令莫凌在意的是机甲大赛与要输送人才到联邦军区总部的时间十分接近这一点。

　　　　她了解到往年诺亚学院的机甲大赛的前三名里面总有人会被送到联邦军区总部去，这让莫凌十分的在意。这可能是李正业的操控也可能是联邦总部自主的选择，毕竟理论来说，联邦内的星球军区都有义务将优秀的人才送到总部去。

　　　　并不好打听得太过仔细免得被发现心思，莫凌只能等着到时候机甲大赛再看。她现在是刚开始学习机甲而已，报名参加机甲大赛的资格都还没有，想要做点什么的条件太过不成熟，太急于求成反而要将计划打乱。

　　　　在塞巴斯催到第三次时，终于多了点空闲时间的莫凌才让姬和带她去找塞巴斯。在机甲定制的过程中，塞巴斯时常与和莫凌联系询问意见，姬和也会给出自己的建议，时常和塞巴斯两个人为了设计的细节而争执起来。莫凌每次都让他们去争个究竟，然后在一边坐享其成就行。

　　　　“你们两个学生到底是有多么忙，还得我催三遍才能过来。”塞巴斯看到好不容易出现的莫凌以及姬和，忍不住抱怨。

　　　　虽然时常联系，但要说到见面的次数却十分的少。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大约塞巴斯的忘性比较大，也或许是他本就性格不怕死，再次见到莫凌便如同初次见她时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而后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

　　　　“脸蛋满分，气质满分，身材也满分……已经从a变成c了？这么短的时间，进步很大啊。秘方？”他转头看姬和，“你喂她什么好东西了？”

　　　　欠揍的语气还有欠揍的口吻，可不需要等到莫凌动手，姬和已经先把塞巴斯拖到角落去好好的“谈一谈”了。十分钟以后，姬和一脸淡定地走了回来，塞巴斯则恶狠狠的盯着姬和，指控他对好朋友竟然也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姬和淡定瞥塞巴斯一眼，语气怜悯对他说，“正因为是我动手，所以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言下之意，要是莫凌自己动手的话，塞巴斯已经可以直接躺了。

　　　　“好吧，合着你这还是为了我好。”塞巴斯彻底对姬和举手投降，又说，“走去看看吧，我觉得这次的作品非常完满，保管你能满意，漂亮的莫凌小姐。”先转身走在前面，带着莫凌、姬和过去放置机甲的技术大厅。

　　　　最初的时候，姬和带着莫凌到了一处普通的平房，那是塞巴斯平时窝着的地方，可不是全部。譬如假如像今天这样，要看的是体积很大的机甲，过小的工作室自然完全不够用，恐怖连机甲都塞不下去。

　　　　塞巴斯拥有整个联邦内都认可地机甲技术师证书，仅仅靠着这一张证书，他可以在联邦内任一星球的任一都市无条件使用机甲研究或制造的工作室。光是看到到这份待遇，已经足够看出这张证书的厉害之处，以及塞巴斯这个人其实非常非常靠谱的技术。

　　　　进入到技术大厅，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在。塞巴斯一抬手，便有人将原本被盖住的一辆机甲收起了外面的罩子，莫凌一下子就被那辆机甲给吸引住了目光。
第27章　机甲大赛
　　　　银白色的机身在灯光的照射下展现出流光溢彩的美，整架机甲呈现屈身的姿势；略略颔首；双臂低垂微微贴着地面，看起来似乎是虔诚地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它给莫凌的感觉就像是藏在剑鞘里的锋利宝剑，只要被人从剑鞘里面拔｜｜出，就能够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威力。

　　　　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架机甲；莫凌心里对塞巴斯的技术越佩服；便越坚定了将来要把他一起带走的想法。一个好的机甲兼光束武器技术师太过重要，涉及到战斗的方方面面；塞巴斯若能够帮她一把；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莫凌从姬和那里侧面了解到塞巴斯已无其他亲人，又并不属于联邦内任何一个军区或军部，等于孑然一身。她曾经试探过塞巴斯，对方虽然没有表露得明显，但隐约透露出对刺激冒险的期待，那她便不是毫无希望。

　　　　“怎么样，光年号？”塞巴斯对莫凌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它对自己亲自操刀的东西有绝对的信心；根本不担心莫凌不喜欢；“上去试一试？它的代号是l，不要弄错了。”（光年的英文是：lightyears，代号取自英文开头字母。）

　　　　见莫凌的脸上少有地显露出愉悦的情绪，姬和一样对她喜欢光年号感到高兴。莫凌并不与塞巴斯客气，大大方方走上前，顺利进入驾驶舱。两大四小六面屏幕自动变亮，光年号携带的人工智能系统的男性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身份验证开始，声纹检查，请念出姓名，编号，代号。”

　　　　“莫凌，编号000004，代号ss…04。”

　　　　“确认完毕，身份已核实，欢迎莫凌军士，请下达指令。”

　　　　“关闭舱门，开始调整为模式2，双边角3。3倍。”

　　　　并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都可以拥有机甲，实际上，在设定系统的身份验证这个环节里面，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备了。包括光束武器的使用，无论是谁拥有光束武器，都在军区的资料库里有备份，而使用的时候，自然有数据传输到资料库里面。

　　　　都市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必然有自己的身份，当这些东西息息相关、捆绑在一起时，想要动手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十分好查。哪怕是士兵在都市里面也不允许随意使用光束武器，基本上，连携带出行都不被允许而要出任务那是已经提前报备过的情况，并不能够相提并论。

　　　　唯一拥有在都市内携带并使用光束武器的人无疑是都市警察了，像是诺亚机甲学院专门学习光束武器的学生，其中不少的人未来都会从事都市警察这一项职业，为都市的和平而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光年号的舱门在得到莫凌的指示后关闭了，真的坐到机甲里和在星网上体验的模拟机甲感觉完全不同。虚拟的东西本来就虚幻，而真实的触感更让人体味到不一样的东西。此刻莫凌坐在光年号上，透过屏幕看塞巴斯与姬和两个人，各个屏幕显示不同视角，她没有特别下命令，l却能够感知到她的想法。这种契合度，叫莫凌越觉得喜欢。

　　　　“l？”

　　　　“是。”

　　　　“能动吗？”

　　　　“是。”

　　　　光年号抬起了头来，“眼部”闪烁淡淡的绿色光芒，接着它站了起来，等到完全站直了的时候，头顶离大厅的顶端不过两米距离。它转了转“脑袋”，抻了抻“四肢”，又做出一系列的动作，到最后才走动了起来。

　　　　机甲看似莫名其妙的动作却是莫凌在对机体的灵活度进行测试，或者说自我感受，结果自然是很不错。基本上，她的想法能够直接反应给l，而l可以快速而准确地做出与她想法对应的举动。场地有限，更多大幅度的动作以及更加具有破坏性的举动不合适在这里做，莫凌只试着让机甲小跑几步，便重新走回到塞巴斯附近。

　　　　“契合度比预估得要高很多，光年号表示十分荣幸与莫凌军士合作。”l主动与莫凌说道。

　　　　“也是我的荣幸。”莫凌回应l一句，又与它道，“我想看一下机体的构造。”

　　　　“是。”

　　　　l将光年号的机体构造展示在大屏幕上，每一处特别的位置都进行了标注。

　　　　莫凌看到整架机体在两肩上分别有两处发射子弹的孔径，在机体大约是腰部位置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把与机甲匹配的能量光束枪和一把能量光束剑，在机体的两只手掌的掌心处也藏着两个炮火口，能够发射小型炸弹，以及在两条大腿的外部两侧，保留着两处能够配给光束枪或者光束剑的位置，整架机体的各个位置都在昭示着它的战斗力。

　　　　将想要了解的东西都大致了解过了，莫凌离开了驾驶舱回到地面。塞巴斯信心满满的问莫凌，“满意吗？是不是超乎想象？”

　　　　“是，非常满意。”莫凌半点都不犹豫地回答。

　　　　·

　　　　将二狗带回都市已有好几个月，二狗却没有长大多少，还是小小的只有莫凌的一个半巴掌那么大小。它原本头顶两个圆圆的角一样的东西却长了出来，真的是两只角，并且这两只角差不多有它身子的一半长，又分枝复杂就如同驯鹿的鹿角一样。

　　　　自从二狗长出来了这两只角便开始变得很能吃，一天下来差不多能够吃五顿，可是身体半点都不见长大，只有两只角好似一天又一天看得见在长。

　　　　有姬和负责投喂，莫凌除了想起来的时候逗弄它两下基本上不管。虽然是这样，但二狗却只和莫凌亲近，对姬和的态度始终如同最开始那般没有多少善意。

　　　　即将迎来崭新一年的前一夜，塞巴斯主动约莫凌、姬和两个人出来聚餐。莫凌有意拉拢塞巴斯，自是没有犹豫便答应赴约，姬和更无意见。

　　　　二狗少有的咬着莫凌的裙摆，呜呜呜的叫，似乎是想要莫凌带着它一起出门。原本觉得带着二狗太过麻烦了一点，转念想到实在很少带它出门而又是跨年，莫凌便还是将它一起拎着了。

　　　　塞巴斯第一次见到二狗，对这只漂亮的小异兽感到惊喜。得知莫凌给这么漂亮的小异兽取了一个“二狗”这样土爆了、俗透了的名字，塞巴斯感到无比痛心。可他的这份感情没有能够传达给二狗，二狗甚至比对姬和还更恶劣的态度对着塞巴斯，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不管怎么样都没有道理和一只小异兽计较，塞巴斯只是扭头对姬和说，“看在我们多年的友情上，请务必停止投喂这家伙至少三天。”二狗似乎听明白了塞巴斯的话，仰着脑袋看到姬和点头，顿时间跑到莫凌脚边蹭着引起她的注意，分明是告状的样子。

　　　　“没出息。”莫凌伸手点点它，又说，“他要是真饿你你不会自己找吃的吗？”没有得到莫凌的庇护，二狗越发觉得委屈，似乎受伤了般跑到角落背对着莫凌等人蹲着，可爱有趣的样子引得塞巴斯大笑了起来。

　　　　只是这么望着二狗的背影，比划了一下它的轮廓，初时就觉得二狗眼熟的塞巴斯越觉得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着说不定是见过相似的异兽，这会再看却不是那种感觉。

　　　　“总觉得有点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塞巴斯喃喃了一句。

　　　　莫凌听在耳中，便接了他的话道，“我曾经试过查一查它的资料，半点都找不到。要么是等级太低，没有半点的存在感；要么是等级太高，厉害到一般人没法了解。”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依然蹲在墙角的二狗，“养了这么几个月以后，我觉得它更倾向于前者。”

　　　　蹲在墙角的二狗身体顿时一颤，继续捧着碎成渣渣的心默默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