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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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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里面自卑不自卑?”我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我。
我乜了我妈一眼,我自卑什么,咱是货真价实的才女,也不看是谁家的基因。
爸妈都笑了起来。
我看看身后,没有人跟着,忐忑不安的心恢复安静。
我想我是杯弓蛇影了。
第42章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爸妈一直接我下晚自习。我们一路上边骑车边说笑,平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说话都是言简意赅,意外得到这样沟通的机会,我们都挺高兴。那几个小太妹守了几晚都无功而返以后,已经有两天没再出现了。
周六下午是例行的自习课,除了参加兴趣小组的同学外,大家都呆在教室里安静地自习。我写了两个小时的练习册以后,肚子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痛经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怎么想继续呆在学校里。加上自习课跟班长请个假就能走。我收拾好书包,跟浅浅说了一声,慢慢的走下楼去推车。传达室的大叔盘问了我几句,看我脸色不太好,也没多啰嗦就放行了。我推着车子,站了一会儿,感觉好受一点接着走。
“麦爻,麦爻——你给我站住!”柏子仁的声音从林荫道的那头传过来。
我诧异的停下车,看他气急败坏冲出校门。门卫在后面喊,喂喂喂,同学,现在还是上课阶段。
柏子仁掏出校牌举起来晃了晃,大声道,看清楚,我走读,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呵呵,社会青年——”我刚揶揄半句,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就被吼了一通。
“谁让你这么随随便便就在外面乱晃的?”柏子仁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我没乱晃,我不舒服,回家而已。”我有些不可思议,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回家不知道找个人陪你啊,身体还不舒服!”
“喂!大哥。”我无力的苦笑,“现在还在上课,而且我也没病入膏肓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
“你——要我怎么讲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一点都不自知呢?”柏子仁想说什么,斟酌了片刻却只是敲了敲我的头,刚刚还怒不可遏的嗓门忽然低下来,“走吧,反正我已经出来了,顺便送你回去吧。”
我低了低头,整理了一下书包,抬头笑,走吧。
“谁让你不骑车的,连累我跟着乘11路。”
“你哪里不舒服?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还好啦,就是头有点疼而已,没到要进医院的程度。”我轻描淡写,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上,掌下是一片冰凉。
柏子仁看了我一眼,手覆在自行车把手上,头一扬,上来吧,我骑车带你。
“算了吧。”我哑然失笑,“你骑女式自行车感觉多怪。”
他看我,不说话,不放手。
“真的没关系的,我晒晒太阳感觉也蛮好。”
他耸耸肩膀,随便你。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九月的阳光从枝桠的缝隙间筛漏下来落在我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前面的小店里,主人家的小胖狗晃着球滚滚的小身体踮着小碎步摇摇晃晃的跑出来。我伸手唤,狗狗,过来。小狗没理我。
我苦着脸,太不给我面子了,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又不是肉骨头,它看你干什么?”柏子仁笑起来,平常觉得有些冷峭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俺虽然不是肉骨头,但俺的魅力绝对比肉骨头大很多。”我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条小破狗年幼无知,居然没感受到我超强的磁力。”
“麦爻同学,你平常都这么厚脸皮吗?”
“柏子仁同学,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怎么可能脸皮厚?你看咱的脸,那就一个吹弹可破的薄啊,毛细血管都隐隐可见。”
柏子仁做晕厥状。我连忙叫,别倒别倒,你倒了我一病号可没有力气扶你。
走到巷子口要转往左边时,我无意识的向右边看了一下。右边是一排地势极低的旧房子,地面比它们高了足有半层楼。房子前的水泥地上,年轻的男孩子正和他的女友争吵。
“我说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男孩的脸上有指甲的抓痕,神色颇为狼狈。
“怎么没关系?黑马,做人要讲良心。老娘跟你这么久,图过什么没有,你他妈不能跟个陈世美一样。”女孩侧对着我们的面孔挂有泪痕,乍看凶悍的眼睛蒙上了水雾却是楚楚动人。
“你想太多了。”男孩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我跟她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你放心,你担心什么我知道,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女孩怔怔的,忽然抱住男孩大哭,黑马,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不听你的话的。
“没关系,我知道。”男孩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真的没关系。”
因为角度的问题,我站在高处将一切都收进眼帘,而抱着的两个人始终没有抬起过头。
我推动车子,紧上两步。进了街区后,我转头对柏子仁微笑,你回去吧,谢谢你。
柏子仁忽然碰了碰我的脸,静静道,你好像很冷的样子。
“我很高兴我看到的一切,我很高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作伴。”珍珠奶茶店里,我喝了整整两杯杯的热奶茶,身体慢慢开始回暖。
“一直以来他都很孤单。他妈妈过世的早,他爸爸并不管他。老师讨厌他,同学们要么轻视他,要么嘲笑他,他打了嘲笑他的男生一拳以后,大家又开始怕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学校里的问题学生,都没有谁会认认真真地坐在他面前跟他好好的讲话。其实就是我,那个时候也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六年级的时候,他想教我乒乓球,我却宁愿把球拍永远送给了我表弟。他以为我跟别人不一样,他以为我很好,像天使一样善良,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只是个虚伪的家伙,比明目张胆的真小人更加可恶。”
柏子仁没有说话,而是又帮我叫了一杯热奶茶。
“那个时候他叫我师父,我却从来没有真正把他当成朋友看。我在心里排斥他,认为他占用了我的学习时间。上初中以后,在学校里我都基本上没跟他讲过话,我害怕别人会把我跟他归为一类,有损我好学生的形象。亏得他最后还出来保全我。”
“麦麦,同情只是同情,不是其他任何感情。”柏子仁劝我喝奶茶,我肚子里全是水,勉为其难地酌了一口就放下。
“我不是同情,我也说不来是什么感觉。有愧疚也有失落,想想却又些微有点安慰。起码他现在还健健康康的生活在这个城市不是。可是想到这一切,我还是会难过,本来,他的生活也许可以更好;本来……”
“麦麦,想哭的话,你就哭出来。”
我的泪倾盆如雨下,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单纯的不断有液体从眼眶滚落。我没有想哭的,可是眼泪不受我的控制。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课间,有着洁白牙齿的少年墨骏对我微笑,如果这次考试我排名进了,你就让我教你打乒乓球好不好?稍微近一些的从前,漫天的晚霞下,他懊恼的抓抓头,你家怎么这么近,一下子路就走到了尽头。
柏子仁送我回家,走到楼前,我把车推进车库。出来时看他还站在那里,我笑笑,大侠,我已经安全抵达,你可以自行方便了。
“喂,你也太没有同学团结友爱精神了。我千里送君行,你居然不请我喝杯茶。”柏子仁嘴巴一努,“走吧,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反正也不多这几步路。”
“行了,我家只有苦丁茶,还是我妈喝了减肥的,从来不待客。”我无力地揉揉脑袋,太阳太耀眼了。
“你到底怎么样,奶茶不是喝的挺好,怎么后来又不肯喝了。”
“拜托,同学。你都硬压着我喝了四杯奶茶了,你当我是奶牛啊!”提起来就没好气。到现在肚子里还咣啷咣啷的全是水。
“我不是看你喝奶茶脸色就好点么。”柏子仁面色不豫,“你怎么净不识好人心。”
“是啊是啊,是我不识好歹,误会了大侠你的赤诚君子心。”我翻翻白眼,“好了,我要上去了。不送你了。”
托奶茶的福,我上楼梯倒不是很艰难。我低着头,慢慢一步一步往上爬,快到我们家楼层前,上面忽然响起“麦麦,你去哪里呢?”
陆西跟孙郴居高临下。背光,我只能看见他们面孔的轮廓。
“麦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陆西走下几步,试试我手的温度,微笑,“还好,不算太冷。”
我白眼向他,低声警告,你没跟孙郴乱说什么吧。
他拍拍我的脸,亲昵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啊你,就知道让人不省心。
“麦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孙郴站在我家门口,声音平板而没有温度。
“我,我去喝了杯奶茶。”我期期艾艾,随即我惊讶的看着他跟陆西,“倒是你们两个,你们怎么站在我家门口。我妈没说请你们吃饭啊。”
“不请我们吃饭我们就不能来?我想麦妈妈绝对不会少了我的筷子。”陆西笑道,“我在你家吃白食的次数还少吗?别傻站着,赶紧去开门。”
“麦麦,你有没有看到柏子仁?”孙郴没有从门边让开的意思,眸光如深潭的水,冷凝而沉静,一字一句,“叶浅浅说你先回家了,他立刻从实验室冲出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我,柏子仁,那个……”我支支吾吾地掩饰,“我很不舒服,想进去吃点药。”
孙郴没有动。陆西拍拍我的头,平静的看他,孙郴,麦麦需要休息。
他还是没有从门锁前移开。
空气的流动渐渐变缓,我们僵持在门前。
“麦麦,麦麦——”柏子仁的声音从几层楼下就传来,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楼道里,“我……”
“柏子仁,你还是去找麦麦了对不对?”孙郴微微一笑,“你还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没有拜托错人。”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柏子仁的面上的讶然转瞬即逝,他笑容恢复惯常的散漫,“我是言而有信的人。”
孙郴忽然笑起来,眸子冰冷的连我都感觉到了里面绝非善意。
“孙郴,其实柏子仁是……”我害怕他俩会起什么误会,连忙想开口解释。
“其实我是去避免自己再造一次孽。”柏子仁抢过我的话头,“纯属误会,有个彪悍的姑娘看上我了,可惜刚好不是我好的那一味。我无辜的同桌麦爻小姑娘被无情的推上了第三者的审判台。所以,那个,彪悍的女人不好惹。”
我惊讶的看向柏子仁,他侧头对我笑,不好意思了,同桌,专享美色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的姑娘,你都盖不住?”孙郴声音放缓,淡淡的冲柏子仁笑,晶莹的牙齿露出来又隐进去。
“你说哪的,我们那院的,那个不跟女流氓似的,非横跋扈。”柏子仁很懊恼的模样,“别提别提,兄弟我正郁闷着呢。好了,话我也说清楚了,人间惨案也没造成,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麦麦,你怎么站在门口啊?西西,孙郴,怎么你们?”我妈从楼梯上踏步而上,惊讶的看着三男一女傻愣在家门口,她女儿一脸无奈。
“钥匙又丢呢?”她痛苦的揉揉太阳穴,“麦麦,你想我们家换几次锁。”
“没有,落在教室桌肚里了。”我无法向我妈解释她看到的诡异场景,只要顺着撒谎。
我妈开了门,热情的对三个男孩笑,别都站着,快进来吧。给柏子仁拿鞋套的时候,我妈还主动对他打招呼,你是麦麦的同桌吧,麦麦脾气不好,平常没少给你气受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柏子仁笑笑,难得放过这种顺杆爬诋毁我的机会,没有的事,麦爻人挺好相处的。
我头疼的指着三个男生向我妈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那个,我运气不好,打赌打输了,得请他们三个吃饭。我怕我这个月的零花钱会彻底报销,干脆把他们领回家。老妈你看着处理,给他们每人一碗蛋炒饭就可以了。饭任添,不管菜。”
“麦麦,就这么打发我们?”陆西敲敲我的头,煞有介事,“亏得我还帮你劝说他们接受这个打折执行条款。”
“你当然不一样,可以享受优惠待遇,一瓶麻辣酱,自己拌饭吃。”
“乱讲话!”我妈用打蛋器作势要打我的头。我连忙跳开,黏稠稠的蛋汁恶心死人。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别理这丫头。”我妈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笑语盈盈的招呼三个男孩;眼睛一转向我,味道立刻不对。麦家女主人柳眉倒竖,“麦爻,没人让你坐。还不去洗水果拿饮料。”
我在自家被赤裸裸的欺负了,欺负我的人还是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我妈一天到晚挂在嘴边邀功的话)的老妈。
孙郴跟柏子仁笑的很不厚道。还是我家陆西同学好,起身摸摸我的头,双颊酒窝乍现,乖,我帮你去洗水果。
第43章
车子到了我家楼下,我把身上口袋都翻遍了,只找出一张五元的纸币。
“没关系,送你就没打算做生意。”阿姨大方地挥挥手,继续语重心长。
我头皮一阵麻,只希望自己的兜里能再多出几块钢
我过十六岁生日,我妈非要我喊陆西跟孙郴到家里吃饭。本来小生日就是家里人坐在一起吃个蛋糕什么的,可我妈坚持说十六岁是个特殊的年纪,不能草草了事。我硬着头皮来到隔壁班,说实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平常根本对他们班是退避三舍。流言何可畏,吾等小人物无力横眉冷对千夫指。陆西人不在,柏子仁看到我伸手招我进去。我白他一眼,头一歪,示意他出来说话。他对旁边的同学笑笑,说了句什么;那些同学全都转过头来对我揶揄的笑,略有些三八兮兮的笑容,却不含多少恶意。
我面上一阵尴尬,仓皇的低下头。
“什么事?要劳我家麦麦大驾光临。”孙郴神情坦然的捏捏我的鼻子,语气亲昵而戏谑。
“那个,周六晚上你有空没有,我生日,我妈要我喊你跟陆西吃饭。”
“这个星期六?”孙郴苦了脸,“麦麦,你不应该突然袭击,我的零花钱都花光了。”
“别别别,你记得带一张嘴巴过来就行了,千万别买礼物。你要送我我以后就得回送给你,我生平最头疼的就是给别人挑选礼物,根本就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我连忙摆摆手,“你可千万别为难我。”
“那怎么可以,礼物是一定要送的。”孙郴笑容清澈明媚,声音忽然低下去,“麦麦,你知道,这意义不一样。”
“哦不,每一个东西都附有定义,这些定义还不都是人为加上去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就是鸽子衔着橄榄枝,也是毕加索附加的和平定义。”我笑道,“礼物免了,你别忘了跟陆西说一句是真。嗯,你们班,我还是少露面的为妙。”
“是你自己想太多。”孙郴敲了下我的额头,老气横秋的样子,“你要是别理会他们,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揉揉自己的额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了,阿姨有没有邀请柏子仁?”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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