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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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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行云一马当先,在前面疾驰。
海括落后他一个马身,紧紧相随。
“跟上,别落在视线外!”英若勇叮嘱傅三江一句。
傅三江发现一个很令人称奇的事件,洗悦山庄最好的马竟然被英若勇和自己骑着。
不管吴行云怎样意气风发催马前行,英若勇傅三江两人都不太费力的跟在他后面十余丈外,而八名武师,早不知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海括真是个精得不能再精的老江湖!
这样的安排,让两位教头能在最短时间内支援上吴行云海括,共同抵抗任何突袭埋伏,而合四人之力应付不了的局面,加上八名一级护院武师结果必然一样。
“你刚去哪了?”傅三江问。
“轻松了一下!”英若勇笑说:“去城里呆是好机会,为了捎回些好东西,女人们会提前支付优质报酬,这种情况可不多,要好好把握机会!”
傅三江无语。
武师家丁们与侍女丫环的关系,对于傅三江来说并不是什么新话题,马头颜家见识过一些,洗悦山庄更是各种真真假假传言满天飞。只是观念正统的他很难接受武师家丁与侍女婢女的露水情缘。
八荒岛上几乎不存在这类问题。外姓人地位在岛上比傅姓人偏低,是事实,不过并不受任何歧视。固然八荒岛领导层次排斥一切非傅姓人,可逃难来的人们在武功方面大多无所建树是铁的事实。
在岛上两情相悦,不论男女哪方是傅氏人,都会受到八荒长老们真诚的祝福并为他们操办隆重并不奢侈的婚礼。通奸引诱遗弃的罪名,仅次于勾结倭寇和南海剑派,会遭到整个家族的唾骂和惩罚。
当然,八荒执行着一条严厉不讲任何情面的铁规。不管父母是谁,在八荒岛上出生的婴儿一律姓傅,不愿接受此规定者,一律逐出八荒岛,永不许其返回。如此,数百年来,八荒岛上傅姓一统天下的局面以不妨碍随时补充新鲜血液的方式维持下来。
相对而言,柳林范则多少存在些此类问题。原则上,柳林范是很宽容的,下人们中有相悦者,柳林范一般都许可他们自行婚配。当一方涉及范姓人时,情况要复杂一点。若是男方是范姓未婚男子,情况通常比较容易圆满解决。女方是范姓未婚少女时,阻力就比较大。在柳林范长老潜意识里,八荒男子才是柳林女子的佳配。何况,柳林范人丁一向比不上八荒傅人丁兴旺,而八荒傅对柳林范的需求,早已到了柳林范经常将柳林堡内才色较为出众的少女收为义女,再嫁往八荒充数的地步。平心而论,柳林范人都清楚,两家再怎么争斗,铁的事实摆在那,八荒这个穷亲戚对柳林兴旺发达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每代保持一定姻亲是必需的。柳林少女供应八荒都不足,自然就很不情愿下嫁下人们了。
柳林少女问题存在,但并不突出,因为无论出于家族感情感虚荣心,她们大多非常情愿嫁到八荒。对她们而言,八荒柳林不过是——两个不同的家住址而已。
比较麻烦的是柳林男人那无法自制的风流之心。八荒媳妇管得再紧看得再严,纵使杜绝了野花,亦难免偷腥,特别是某些未娶八荒女子的柳林范男子了!故在这个问题上,柳林范时常会闹出很大风波来,八荒傅更是隔着大海全力声援远嫁的女儿们。每每被后院闹得焦头烂额无法收场的柳林范男子们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八荒媳妇们对私生子从未有半点歧视,都是视如已出。这一点,实际上反鼓励了纵容了柳林男子们偷香窃玉的行为,更让与他们私通的女人们有了期盼。一切因为八荒人自小受到孩子是未来一切的教育。后来,为了避免柳林范男人们在这个问题上越走越远闹得两家无法收拾,范家家主下了死令,所有非婚生子女一律送往八荒,请八荒抚养,并改姓傅,由此,柳林男人们才收敛了起来。
象英若勇这样肆无忌惮与美艳的婢女私通,身为男人的傅三江极为羡慕,可既做不到亦不敢做。
然傅三江既已尝男女之事妙处,空旷以久,未免心中有所想法。
没话找话,傅三江将小秀姑娘前来找英若勇拜托之事述说,并告之自己答应相助。
收起了嬉笑的神情,英若勇说:“好一个孝顺明理的女子!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为婢为奴真是可惜了!”
孝顺明理自不用说,聪明伶俐,傅三江一时没想明白。
“她怕托人级别不够,东西辗转时间太长,误了事,故抖胆来求你我!”英若勇解释说:“以你我教头身份,交代下去效果当然不同!”
哦!原来如此!
傅三江当即举一反三,他一个新来的教头,各店人只怕知道的都很少,讲话的效果又不如英若勇了。
“东西放你那,我会说话的!”英若勇叹说:“孝女可敬啊!”
四人正午时分赶到了县城洗悦山货店。
常多宽似料定了他们会来,在店门口等着他们。
下马连茶都未喝一口,吴行云就问常多宽情况。
常多宽苦笑说,他拜访慧定大师时,大师不是很高兴,拒收了洗悦山庄的礼品。
大师现在何处?海括问。
慧定大师被浮影小筑的宝大师接去了,常多宽听说慧定大师要和宝大师论法。
这?吴行云没了主意。
我们去浮影小筑!海括斩钉截铁说。
好!吴行云急躁得又要上马。
大公子!别急!常多宽说,我已叫人去多备一份去浮影小筑的礼物,请稍等一会。
那好!常叔,你看能不能找几匹快马,吴行云说,我去梳洗一下,一路赶来,身上全是灰尘。
灰尘越多心越诚!英若勇笑说,大公子,算了吧,等一下又是一身灰。
英教头,就是诡!海括笑说。
吴行云当即明白过来。
马有,可不多,只有七匹,常多宽说。
八名一级护院武师陆陆续续赶了来。
七匹马够了,浮影小筑的人对生人敏感的很,海括思考了一下说,行云、我、英教头,带四名护院武师去,到了浮影小筑边上。行云,我们俩进去,英教头你带人在外面等我们。
这个安排很好!常多宽点头。
英教头,你挑人吧!海括说,都抓紧时间,填饱肚子,休息一会,去浮影小筑有三十里路赶。
又让我做恶人!英若勇口里嘀咕着,动作却不慢,立刻在武师中挑人。
多宽,剩下的四名武师,你暂时调用吧!海括转向傅三江说,江教头,这一路赶,你辛苦了。就在县城休息一下,熟悉熟悉,三天后回庄就行。
好!傅三江点点头。
交代下去让下人好好招待江强教头,常多宽忙去了。
眼见众人一个个忙得昏天黑地,傅三江识相的让伙计带他去吃饭。
负责招待江强教头的伙计全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却是个一触就动的机灵鬼。他引江三来到县城里洗悦山庄开的酒楼里,叫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有教头顶着,伙计花公家的钱一点也不心痛,反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海括常多宽吴行云等人不会来。
酒菜下肚身上暖和,傅三江被伙计一阵昏天黑地乱捧一通,差点将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总算记起小秀姑娘托之事,傅三江心一惊,原本英若勇答应在店上打个招呼,刚才一阵混乱,都将事忘脑后了。
傅三江有意向伙计一提。
伙计立刻竹筒倒豆般倒出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十天前从武梁县将消息带过来的,难怪他比谁都清楚。
本欲将小秀姑娘交与的红布包转托他带到武梁县,傅三江先问了一句,与武梁县交通来往情况。
伙计问一答十说,此离武梁县有一百多里,快马一个下午虽可跑到,可平日里来往都是货车,连车带货一般要走两天,一个月一般二三趟。昨天刚走了一个货队,下一个货队至少要十天以后。
这么说,小秀姑娘家的交帐期限即使不到也没几天了,等下一个货队,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傅三江心里一阵急。
江教头,您下午准备去哪玩?要不要小人给您带个路?晚上准备住哪?伙计殷勤问。
怔了一下,傅三江反应过来,现在他是完全自由的,行动不受任何限制。
去武梁县,亲自将红布包送到张家。
整整三天的时间,办这件事还不够吗?
傅三江打定了主意。
下午我去武梁县,傅三江讲完再画蛇添足补上一句,有要事。
真有要事?伙计脱口而出,转而见江教头脸色难看,不敢再问说,那小人现在就给您备一快马去!您先喝着,小人将马牵到这里来。
傅三江阴着脸点点头。
伙计飞快去了,临走前还交代酒楼掌柜好生侍候。
若大一个酒楼掌柜,手下也有几十号伙计,论地位不在教头之下。可惜洗悦山庄是江湖上的小门派,对武功看重远过于理财能力,酒楼掌柜根本不敢得罪堂堂一山庄教头。
酒量一向不怎么好,傅三江微醉饭饱,在酒楼门口吹风剔牙等着,一阵阵酒气往上翻涌,让他头脑混沌。
一个挑着一大堆晒干了的葫芦的小贩沿街叫卖。
忽想起许多江湖传说中的豪侠英雄无不是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拿着宝刀宝剑,创下无数让武林永世歌颂的惊天动地事业,傅三江莫名其妙对葫芦来了兴趣。
叫住小贩,傅三江挑了个不太大不太小的陈皮老葫芦。
酒楼掌柜及时抢着为他付了钱,并在葫芦内装满了“清萍”。
将葫芦别在左腰间,拍拍右腰刀,傅三江豪气顿时心生,仿佛自己与前辈们同样伟大光荣。
伙计牵着马,一路小跑而来。
一个腾身上马,傅三江表现洗悦山庄教头的本事来。
江教头,这是府里签发的持械证明,在本府范围内皆有效用,您一来就报上去批,刚刚快马送来的。伙计说,去武梁县,你只要从南门出去,顺官道一路去就行了!
好!
收起持械证明,傅三江扬鞭打了马,出发!
他是谁的人?去武梁县干什么?酒楼掌柜问。
海大总管亲手招的人,你说谁的人?本来二总管想晚上和他聊聊摸底,他却要去武梁县,高深莫测啊!伙计叹,洗悦山庄这潭水,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淌的。
~第七十六章人生感悟~
天黑前傅三江赶到了武梁县,找个客栈住下。第二天,天一亮,又跑到洗悦山货店问了张家地址,马不停蹄下乡来。
开始三十多里路一恍而过,可路越来越崎岖,弯道越来越多,傅三江前进速度大大放缓了,他不得不时时刻刻下马向路人问路。
傅三江走过不少地方,对大多数地方农民的贫困颇为了解,然而他仍然这一带农民赤贫状态所惊讶。
除了少许点缀般的青砖红瓦的富户门庭,大多数农民住在低矮如八荒牛棚猪圈般的用茅草和泥瓦做的矮房内。
放眼望去,深秋季节,农民们身上穿得都是破布烂绵组成无比肮脏简直不能称为衣服的御寒物,很多半大的小子们仍然赤裸着在田间地头奔走。
农民们形相惊人的一致,个个瘦得皮包骨,面上皆是菜色,所有人脸上都大写着营养不良四个大字。
是我总沿着官道两侧行走,没有看到真正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傅三江心悲哀,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家会卖掉了小秀,而小秀又为什么不记恨家人。
在傅三江眼里,家仆奴婢的生活是无法忍受的。洗悦山庄吴香云吴啸云的飞扬跋扈,马头颜家的草菅人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家仆奴婢不仅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体面,更时常被无故责骂鞭打惩罚,甚至有时会有性命之忧。总是不大理解,为什么洗悦山庄和马头颜家的家仆奴婢们个个恭顺服从无怨无悔更无任何反抗精神!
宁可大户犬,不做农家人!原来与生存相比,所有一切其它的都是渺茫的不重要的!洗悦山庄和马头颜家纵有千种万种不是,可你不用愁温饱,不用怕天灾人祸,不用担心会倒毙路途!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没有比这更有吸引力了!
或许小秀姑娘应该庆幸,若不是张家将她卖给了洗悦山庄。那么,在这七年时光中,她的命运只会更惨!
不能改变普下天穷人的命运,可我能改变张家的命运!
傅三江下定了决心,他身上带了三十两银子,相信对张家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正午阳光晒在身上,有一丝热。
拔开葫芦盖,傅三江喝了一口酒。
农民们虽穷却很真诚,但凡问路,都尽心尽力解答。
问题是农民们当地土腔太重,洗悦山庄人讲得又都是官话,傅三江讲的话他们懂,可他们讲的,傅三江头发昏。
连比带划折腾半天,中途还走错了三回,傅三江只知道张家应该在附近不远了。
靠近了一个有着木栏栅的小村落,泥泞的村道路面时常陷住马蹄,空气中弥散着牲畜们的粪便臭味,傅三江跳下牵着马,高一脚低一脚走着。
家家户户冒着炊烟,赤裸着的顽童在墙角院落里怯怯看着外人。
几条瘦狗围在傅三江远处,发出一声又一声壮胆的嘶叫。
再找个人问问。傅三江问路念头又起。
应景,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却红光满面的老者哼着土腔调,左手拎了一块鲜猪肉,右手提两条半斤的鲤鱼。
单看他那与县城人差不多的衣着,就可判断不是地主亦是富户。
看到鱼肉,傅三江忽想到,自己中午这餐是要在小秀姑娘家解决的,可他们会有什么好吃的吗?
必要时吃差点很正常,可有条件还是尽量过好生活,何况,空着手去人家家里似乎也不妥当。
看见傅三江,老者不像一般村民那么好奇或冷漠,反走近了来,欲看清楚。
“老人家,借问你一个事好吗?”傅三江问。
老者开口前眼睛光芒一旋,显出一丝狡猾。
“这是小张村吗?”傅三江问。
“是呀!”老者答。
“那这有没有一户叫张五根的?”傅三江问。
“张五根?”老者眼睛突然焕发出疑惑神情。
“老人家,有没有?”傅三江追问。
“你是他们什么人?”老者忽反问一句。
“朋友,听说他们家遭了点灾,过来看看。”傅三江顺口说。
“哦!”老者仔细打量了一下傅三江。
一身劲装,腰佩佩刀,足踏薄底快靴,身披黑熊皮披风,还有一个酒葫芦,人看上去白白胖胖一脸福气不露锋芒,别的不说,此人应该孔武有力而且腰包阔绰。
“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家具体在哪?”傅三江问。
老者怔了一下,转而有点激动,叽哩呱啦讲了一大堆。
“老人家,你能慢点吗?我听不明白你讲什么?”傅三江苦笑说。
定了下心神,老者用手比划再加言语辅助,向他诉说。
张五根家因为欠账不还,业已被县里衙役封了家,全家没办法,去下凤乡投奔他哥张四根去了。至于,下凤乡张四根家,离这有三十多里路。
糟啊!傅三江叹气,赶了近二百里路,没想到还是来迟了,看来只好再赶到下凤乡去了。
问清了去下凤乡的路,傅三江又请求老者将鱼肉转卖给他。
老者十分爽快答应了。
将鱼和肉挂在马鞍上,傅三江叹着气牵着马转身往外走。
直到看见傅三江走出村边木栏栅,老者露出满意的笑容走了。
老者前脚离开,傅三江牵着马的人影又转回来了。
忘了讨口水喝!
正午时分,空腹喝酒不但不能止渴,反而会伤内脏。
下面有十几里赶,怎么的在这先喝饱水再说。
傅三江靠近一户村民,正盘算着怎么开口。
村东头传来哭爹叫妈的惨叫声尖叫声斥骂声喊叫声。
怎么回事?傅三江一怔。
如同得了信号般,村民们纷纷从屋子里钻出来,朝村东口奔去。
看看去,傅三江好奇心起,随众人而去。
至村东口一处屋前,密密麻麻的村民们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个矮掂起脚都无法看清里面在干什么,又不好意思推开村民往里挤,傅三江急得原地打了个旋。
倒!
有马啊!
傅三江跃上马,屋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清晰呈现在眼前。
十多个衣着极褴褛的村民被二名衙役和五个衣着齐整的壮汉驱赶殴打,其中几个妇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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