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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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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更不知道,靳丹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么个讨厌的角色。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蒋子寒现在躺在医院里,是我害的。
如果我带了手机,如果我事先告诉他我们要外出,如果我没有关掉小十的手机,他就不必因为找不到我们而出事……如果还有如果,我情愿被困在宿舍半步不得离去,也不想他出事啊。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
“所以我们只能学着接受,无论你愿意与否。”临睡之时,小十丢给我这么一句话。
1、车祸以后
蒋子寒出车祸后,出于内疚,我也不敢再随便往外跑了。然而,更有甚者如丹丹,却是连课都不上了,天天往医院里跑,和方可薇一样,皆因放不下躺在那里的人。
我不敢,更觉得没有必要,何况这天天准时报到的,还不止一个。
果然,把蒋子寒给逼急了,一怒而令:即日起,丹丹和可薇必须好好上课,不到周末不许来医院探视,否则他会提前出院。
可是方可薇也是有筹码在手的:“你敢?你信不信我让姑妈过来。”
“信。”可他也没让她得意多久,“但你们经常来,我就无法静下心来复习,难道忍心我前功尽弃?”软硬兼施。
考研第一,考生就是上帝,何况这“上帝”还是病人,所以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必须乖乖地听话。
但方可薇有方可薇的办法。这边刚答应,转身又来游说我,让我抽空多去医院陪陪她表哥,“就当是替我看看他吧。”
“你难道忘了你表哥说他要复习备考?”
“可他只说不让我和丹丹天天去,又没说不让你去呀,你就行行好,去看看他嘛。”
“不行。”我摇头,蒋子寒口中的“你们”,应该也是包括我在内的。
“十年,你怎么那么心狠啊,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你才……”
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下面的话。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又责任,可问题是,他蒋子寒为什么要操这个心?别说我和丹丹只是出去玩,就算我俩真失踪了,又与他何干?我只知道丹丹喜欢他,可如果是因为关心丹丹,那我就更无需多行了。
可是,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终于也要独自外出买东西,叹一口气,自认不走运。
回来时经过蒋子寒所在的医院,想起方可薇的话,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今天不是周末,我希望不会被轰出来吧。
打开病房门时,他正拿着考研的资料看,我于是站着没动,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打扰他。
他却发现了,放下手中物,笑问:“怎么,这里有老虎?”
我愣了一下,随即走近床前,放下苹果:“有也只是病猫。”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敢进来?”
“还不是怕打扰到你了,会被轰出来啊。我站在门口,就算你不高兴了,我也可以多省几步路呀。——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还不都一样。对了,你怎么来了?”
“路过。”我故意让他看见我的背包,“你不欢迎我这就走。”
“别——”他似乎有点急了,“跟你开玩笑啦,还不快坐下。”
我坐下,开始削苹果。
“这些天没有再乱跑了吧?”
“这话什么意思?”
“看你这些天都不见影,担心你又跑出去啊。”他笑。
“师兄您说的话都忘了么,连可薇都不许多来,师妹我哪敢随便出现?”
“给你讲个故事。”
“好。”我低头继续削苹果。
2、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楚太子以梧桐之实养枭,而冀其凤鸣焉。春申君曰:‘是枭也,生而殊性,不可易也,食何与焉?’朱英闻之,谓春申君曰:‘君知枭之不可以食易其性而为凤矣,而君之门下无非狗偷鼠窃亡赖之人也,而君宠荣之,食之以玉食荐之以珠履,将望之以国士之报。以臣观之,亦何异乎以梧桐之实养枭,而冀其凤鸣也?’春申君寤,卒为李园所杀,而门下之士,无一人能报者。”
“哪有这样讲故事的?”我抗议,“你分明是在背古文,炫耀自己识多知广。”
他笑:“你是文学院的学生,这区区几句古文,也难不了你呀。”
我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他手里:“师兄你的故事可真够深奥。”
“不懂?”
“不懂。”其实我是懂的,他的故事选自元末明初的风云人物刘伯温所著的《郁离子》第一个故事——盼枭成凤,本义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也不计较:“那你熟读红楼,应该知道贾宝玉为何要在挨打后送林妹妹旧手帕了吧?”
我早该想到,不该在曾经的心理咨询助手面前装傻。我以手扶额,认输似的回答道:“依旧。”
他笑了。
“可是师兄,我并不是春申君,也非贾宝玉,何况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怕你本性难移。”
我也笑了:“你放心,既是本性,自然难移。只是我并非天生爱跑。”
是的,多数时候我都是只愿呆在熟悉的小地方,爱上“失踪”的游戏,也是拜他蒋子寒所赐的。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热线电话,在一场要命的大秋风吹过之后。
当对方问“你想要约在哪个时间段”时,我冲口而出:“星期三,上午。”
“这个星期三已经约满了,你看能不能换个其他时间呢?”
“周五上午可以吗?”
“对不起,也满了。要不,晚上可以吗?接下来的这几个晚上都还有空位。”许是出于怜悯吧,她劝我改变。
“那……你帮我看看下周可以吗?”其实我也是更偏向晚上的,只是在这之前我到校园网上查过,顾罂诚的咨询时间是周一下午和周三、周五的上午,而我是铁了心要找他的。
“好,请你稍等……同学,你是不是一定要哪个老师来接待你呢?”
我的表现很明显么?我摸摸自己的脸颊,还是如实回答:“是,我希望能是顾老师。”起码我们是半个熟人,是不?
事实证明,这其实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当我按照约定的时间走进咨询中心,看见的是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摆设,秋天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落在柔软的淡黄色沙发上,映衬得安坐于其上的毛娃娃愈发光彩异常。只可惜,我不会欣赏,更不会觉得它们可爱,我只会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
3、再见,纯属冲动
幸好他出现了。顾罂诚说:“你好!你就是筱同学吧?”
我局促地站起来,点点头,僵硬着笑容和他打招呼。那份恐惧忽然有所减弱。
“哦,那我们到那边聊吧,请随我来。”他手里握着保温杯,微笑着把我引到另一旁的个体心理咨询室。
我跟在他身后,忽然发觉,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是他老了,还是我长高了?抑或仅是记忆出错?
有阳光,顾罂诚很自然地去拉窗帘。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很紧张,却又多少感到安全,莫名其妙的安全。我知道,我的“故事”就要在这个小小的封闭的空间里被叙述出来了。我之所以说“故事”,是因为似乎到心理咨询室的人,都会有故事。虽然事实上,我并没有故事——严格意义上说,我的确没有。这次要来这里,纯属冲动。
我只是想见见他,那个叫顾罂诚的心理老师,那个曾把我领入神秘领域的神秘人。
或许女孩子都会有莫名其妙冲动的时候吧,总之,我预约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事实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了。
“坐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才发现他早已将窗帘拉好,此刻正用手指着我身旁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这里吗?”我在征询确认。
“都可以,只要你觉得舒服就行。”还是一样的温文微笑。
我并不确定舒服与否,我只知道,两短一长的沙发里,毛茸茸的维尼小熊理所当然而又肆无忌惮地占据了长沙发挨着门的那一端,所以我只能选择坐在它的另一端。——不是不怕,而是记起丹丹说过的,只有不面门而坐,才是对辅导者和被辅导者最好的选择。
“要喝水吗?”顾罂诚问。
习惯性地摇头,却还是被他一眼看穿。他给我接了一杯水,然后才坐下,在最接近我的短沙发坐下。
开始不安的沉默,最后的尴尬还是由顾罂诚打破:“今天来找顾老师,想聊点什么呢?”
然而暖心的微笑却也只换来了没有温度的“不知道”三个字。不是故意的留难,而是,真的不知道。我说过,我来这里,纯属冲动。
“那我们就先随便聊一下吧,也许这样你会想起来。”
“好。”
“最近,都好吗?”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害他看不准我是什么反应,最后只好采用最平常的问询方式。
“不好。”
“不好?”他轻声重复。
“是,不好。我觉得这个世界很脏。”
“很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咨询的一种特定的技巧,对心理这种东西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至少没有丹丹的狂热。但不可否认的,我听出了顾罂诚的讶疑,尽管我还是低着头,尽管他的惊奇压抑得那么好。
“是的,这个世界很脏……”我忽然就又住口了,直觉之中是深感肮脏,可是一旦要问我怎么个脏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但我也看到了他的眼神,一种期待而又放任的宽容温和,于是我续上去道:“有时候真想像林黛玉一样,能够早早地离去原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在不得已要被尘世污染之前凋零,在见识到人世残酷之前一梦不醒,能够做到这样的,其实也是天底下最大的幸运了。”
我终于乖乖地闭上嘴巴,因为再说下去似乎有曾经受到过多大伤害的嫌疑,好像我要寻短见似的。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初中课本的一篇文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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